“嘶……頭好痛!這個老胡,到底灌了我多少酒啊?夫人、夫人……”李元英悠悠醒來,捂着頭痛的腦門大喊起來。
崔氏一臉憔悴的走進來,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夫君你可算醒了,昨夜可把妾身嚇壞了,餓了嗎?我這就叫遺愛給你做飯,孫神醫出遊行醫了,昨夜請太醫過來都沒用,醒酒湯灌了不少,卻根本不起作用。”
李元英定了定神,攔住夫人說道:“先不做飯,給我弄點喝的……不對呀,醒酒湯沒用嗎?咱家的水井壞了?”
“什麼水井?咱家水井好好的呀,今天早上還打出清澈甘甜的好水呢,夫君肯定是還未醒酒!”崔氏以爲李元英在說胡話。
可她卻不知道,酒館自帶神異,水井可是系統贈送,那水可不凡,用來解尋常酒醉都沒問題,比醒酒湯都靈驗。如果用這個水熬製醒酒湯,不可能沒用的。
李元英嘀咕了兩句,突然想到了問題的癥結,“夫人,昨夜的醒酒湯,不是你熬製的,是外面帶進來的吧?”
“對呀,是宮裡孫太醫親自配藥親自熬製帶來的,連試了好幾個都不起作用,好生奇怪。據說昨天陛下和太上皇也醉酒,用的都是同樣的方子,更奇怪的是,往常都是用這個方子解酒的,偏偏昨夜怪哉,對你們三人都不起作用。”崔氏解釋說。
李元英呵呵笑道:“正常,那是用錯了水,如果用我們的井水,保管有用,外面的凡水不帶靈氣,能有幾分用呢?”
“呀!真的嗎?我們的水井如此神異?那妾身這就親自給夫君熬製一碗醒酒湯來……”
“且慢!不用那麼麻煩,你去酒窖給我拿一小壇酒來,醉酒頭痛的時候,再拿酒透一透就好了。對了,怎麼昨天老爹和二哥也喝醉了?”李元英順口問道。
崔氏疑惑道:“是嗎?喝酒可以解酒嗎?從未聽過呀!嗨,昨天你在胡掌櫃那裡喝醉了,陛下來看你,後來他自己去酒窖裡提了兩壇酒回去,我看他心情不錯,應該是有什麼喜事吧。再然後公公回來了,說什麼有好酒也不告訴他,他就親自帶人搬了一車帶進了宮裡,我看他有幾分醉意,想必是宮中有酒宴吧。”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醒酒湯對他們沒用呢,那是咱家的美酒,質量好酒勁烈不說,而且用的是我們上好的井水,外面的凡水熬製醒酒湯,當然收效甚微了。”李元英明白過來。
崔氏不解的問道:“是這樣嗎?都是因爲水質?那如果是這樣,爲何夫君你酒醉不醒呢?你可是喝的胡掌櫃的三勒漿,用的就是外面的水釀製,醒酒湯也是宮中配製的上等湯藥。”
額……李元英尷尬的老臉一紅,心說,我總不能告訴你,是我酒量太差勁吧。
“咳咳,可能是我喝太多了吧。夫人,先別說了,我頭疼的厲害,你快去拿酒來,對了,酒窖角落燭臺處是個機關,你打開機關去二層,那裡是我珍藏的好酒,數量不多,品質卻最好,給我拿一小壇來,一層的太沖我喝不慣。”
崔氏聽命朝着酒窖而去,片刻之後空手而歸,李元英從牀上爬起,沙啞着聲音問道:“怎麼?沒有找到入口機關嗎?走,扶我過去。”
“不是的,我去到了二層,但是裡面空無一物,沒有發現存酒呀!”崔氏解釋說。
什麼???
李元英驚呼一聲,一個激靈,瞬間酒醒大半,着急道:“快,快扶我過去看!難不成家裡招賊了?防禦陣罷工了嗎?”
看到丈夫如此着急,崔氏慌忙扶着李元英去到酒窖,果不其然,酒窖二層空無一物,李元英捶胸頓足喊道:“天殺的偷酒賊,這可是我珍藏的美酒呀,拿出去售賣怕是一兩百金都不爲過,別讓我知道是誰……”
“夫君……你說會不會是……”崔氏忽然想起了什麼,推了一下李元英,提醒說道。
“是誰?莫非你知道?”李元英催促起來。
崔氏驚疑不定道:“會不會是陛下和太上皇呢?因爲昨天的時候,就他們兩個來過,還都去了酒窖。”
“不可能!他們雖然常來酒窖,但卻不知道有二層密室,我一直瞞的好好的,這密室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連你跟兜兜都不清楚,他們怎麼……”李元英卻是不信。
直到夫婦二人攙扶着從酒窖出來,李元英還在碎碎念着咒罵,房遺愛疑惑問道:“師孃,師父醒了?該不會剛醒就又找酒喝吧?可千萬不能再讓他喝了,師父酒量太差,喝醉了什麼都說,昨天酒醉說什麼酒窖二層秘藏好酒,連陛下都瞞着不讓知道,一下子就把陛下得罪了。
“你說什麼?”李元英一把揪住了徒弟的衣服,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陛下氣沖沖的走了,我以爲是負氣回宮的,後來才知道,陛下直接來到酒窖,應該是把你秘藏的好酒搬了兩壇走,臨走的時候還讓我轉告你,說着兩壇酒就當你賠禮道歉,原諒你了。
師父,不是當徒弟的多嘴,您確實該注意一下的,酒量不行儘量別喝,喝酒是要誤事的。聽說前天那兩個老頭兒,就是文紀先生和太史令兩人,因爲在咱這裡喝醉說錯了話,惹出不少笑話,文紀先生直言喝酒誤事,還寫了一幅字宣告從此戒酒來警示自己,不行您也學一下……”房遺愛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了這兩天的長安傳言。
李元英哪有心思關心這個,繼續追問道:“二哥就提走兩壇嗎?那爲何酒窖空了?”
崔氏提醒說:“夫君,您莫非忘了,後來太上皇還拉走一車呢,現在看來,他老人家也是從二層拉走的,我以爲他是缺酒喝了,沒想到一下給搬空了。”
噗……
李元英直接吐血昏死過去,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頓酒喝得,文紀先生誠不欺我,喝酒誤事啊……
房遺愛強忍着笑意將師父重新揹回房間,由師孃崔氏照顧着,酒館外面有客人來,他重新前去招呼忙活了,李元英因爲身體原因不能掌勺做飯,可酒館還得繼續開下去,所以這些天一直都是房遺愛連做飯帶打理。
“房二,房二,小房將軍!快點給我們坐一桌招牌菜來,特別是那道紅花大鯉魚,我爹說了,頓頓不能少……”房遺愛還沒到,就聽到前廳有人大聲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