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楓進了遼城,依然落腳在慶東樓,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楊玉環與楊玉瑛兩姐妹,楊雲楓進門之時,楊玉環正在謝阿蠻的陪同下,跪在一副老子像前祈禱着什麼,身後坐着的楊玉瑛還在數落着楊玉環什麼,隨即見楊雲楓進門,先是一愣,隨即站起身來,對一旁的楊玉環道:“小妹,你看看誰回來了!”
謝阿蠻率先回頭看去,只見楊雲楓正站在門口看着這裡,臉上一喜,連忙扶着楊玉環起身道:“小姐,公子回來了!”
楊玉環這才轉過頭來,看着楊雲楓良久,眼眶早已經泛紅,不過見到楊雲楓安然無恙,心中也就放心了,這時謝阿蠻上前對楊雲楓道:“公子你總算回來了,小姐天天都在爲你拜神祈禱,這幾日聽說你……更是茶不思,飯不想的……都瘦了一圈了!”
楊雲楓見楊玉環的確是消瘦了不少,心中卻在暗想,這歷史上的楊玉環可是以肥胖美著稱的,如今這是越來越瘦啊,不過看如今楊玉環清瘦之後也依然美麗,至少楊雲楓不覺得楊玉環胖起來會有多好看,不過此時見楊玉環自從認識自己後,一日比一日清瘦,也終究不是個事,想着連忙上前握住楊玉環的手,只是深情地看着她,並沒有多餘的話,兩人就是這般互視着,千言萬語已經無需用言語表明,眼神中已經都表露無遺了。
楊玉瑛站在一旁看着楊雲楓與楊玉環,眼神飄忽不定,臉色陰晴難分,這時看向一旁的李穎與吳曼麗等人,見吳曼麗眼神也是有些奇怪,連忙上前對吳曼麗道:“吳老闆,你回來就好了,你不在的日子,這慶東樓都快亂套了!”
吳曼麗“哦”了一聲,並沒有再接話,隨即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李穎這時也對身邊的郭婞茹道:“郭姑娘,你也應該累了,早些去休息一下吧!”郭婞茹點了點頭,路過楊雲楓與楊玉環身邊上了二樓。
李穎這時也側身上樓,路過楊雲楓與楊玉環身邊時,轉頭對楊雲楓道:“夫君,你也是一路風塵,一會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說着又讓人招待林豹住下。
楊雲楓這才轉頭看着李穎微笑點頭,隨即拉着楊玉環走到一旁坐下,問楊玉環道:“玉環,以後切不可以在如此了,你看你瘦成什麼樣了,若是伯母在天有靈,見到你現在這樣子,豈不是要怪我楊釗虐待你了麼?”說着伸手撫摸着楊玉環的臉龐。
謝阿蠻站在一旁看着楊雲楓與楊玉環,這時滿臉都是驚羨之色,眼神中又滿是感動,她對楊雲楓的心意也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她此刻也知道,楊雲楓已經不是之前的楊釗了,若是以前的楊釗,自己只怕看都不想看一眼,但是此刻只怕是楊雲楓不會注意自己,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了,她也只能默默地在心中囑咐楊雲楓與楊玉環,在她心目中,楊雲楓衆多女人多,也只有與楊玉環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楊玉瑛則是冷冷地看着楊雲楓與楊玉環,心中滿是嫉恨,自己本欲一心對楊雲楓,豈知楊雲楓心中根本就沒有自己,楊玉瑛此刻的心真恨不得將楊雲楓生吞活剝了,此刻楊雲楓還視若無人地與楊玉環在這纏綿,這不是明顯在自己面前刺激自己麼?想到這裡,立刻悶哼一聲,走進了房中,謝阿蠻見楊玉瑛走後,也知道自己在這礙事,也立刻找了一個藉口走開,臨走的那一霎,眼睛還依然看着楊雲楓與楊玉環。
楊雲楓與楊玉環噓寒問暖了良久,楊雲楓這纔對楊玉環道:“玉環,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苦了,你信我麼?”
楊玉環一雙水靈的眼睛盯着楊雲楓看,聽楊雲楓剛剛問出,就立刻點了點頭。
楊雲楓見偌大的慶東樓大廳,已經四下無人,這時忍不住將楊玉環擁入懷中,在其額頭上親了一口,楊玉環立刻臉上緋紅,心中小鹿亂撞,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楊雲楓正欲親吻楊玉環之時,這時卻聽門外傳來了一人聲音道:“楊大人可在否?”說話之人,竟然是陳希烈。
楊玉環聽到有人,臉上立刻更紅,連忙推開楊雲楓,起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楊雲楓暗罵這陳希烈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這時清了清喉嚨,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衝着門外道:“陳大人來了?”
不時陳希烈已經走進了慶東樓,滿臉笑意地打量了一番慶東樓的大廳,這才走向楊雲楓,拱手道:“楊大人!”
楊雲楓看了一眼陳希烈,見他還是老樣子,隨口道:“陳大人來找楊某何事?有事坐下說吧!”
陳希烈拱了拱手,坐到一側,這纔看向楊雲楓,隨即道:“楊大人,你去新羅這些日子,可知遼東形勢已經大變了?”
楊雲楓看着陳希烈“哦”了一聲,隨即想到如果是之前的陳希烈,知道自己回了遼東,定然會迎到鴨綠江邊,不過眼下看這廝應該已經站到李林甫那一邊了吧?想着立刻冷冷地道:“陳大人定然已經專心爲李林甫李大人效力了?”
陳希烈臉色一邊,隨即清了清喉嚨,道:“楊大人也不可這麼說,下官不過是個小吏,楊大人與李林甫李大人都是上差,下官自然得罪不起,況且下官這時在爲朝廷,爲皇上小吏,並不是爲什麼官員效力!”
楊雲楓淡淡一笑,看着陳希烈道:“既然如此,陳大人來這裡所爲何事?”
陳希烈連忙道:“哦,只是下官的門生今日路過慶東樓時,見到楊大人回來了,所以下官這才特來拜訪,不管朝廷如何安置楊大人你,在下官心中,楊大人你依然還是楊大人!”
楊雲楓這時猜想這陳希烈定然不知道林豹在城門宣旨的事,仍然認定自己會被李隆基貶職啊,如此也看出這陳希烈是個反覆的小人,這次前來莫非是要奚落自己?想到這裡,立刻笑道:“楊某很快就要回歸鄉野了,難得陳大人你還這般有心,這遼東數百文武,也就陳大人你有心來看望楊某了!”
陳希烈嘿嘿一笑,隨即對楊雲楓道:“不管如何,楊大人也是下官昔日的上司,下官作爲大人昔日下屬,也理應過來送大人一程!”
楊雲楓這時問陳希烈道:“卻不知陳大人現在爲李林甫辦事,任的是何種職務?”
陳希烈這時面露喜色,立刻道:“哦,也沒什麼,李大人這不是剛剛上任麼?卻已經對契丹開戰了,所以李大人讓下官統籌一切後方軍資!”
楊雲楓聞言點了點頭,隨即道:“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陳大人此刻的職務可謂是遼東戰事的關鍵啊,看來李大人很看的起陳大人啊,之前陳大人在楊某手下着實是屈才了……”
陳希烈微微一笑,擺手道:“下官之才,也是識人善用者才知罷了,那些不將下官當人才的,下官也不會稀罕……”
楊雲楓這時哈哈一笑,良久沒有說話,隨即看向陳希烈,道:“俗話說,山水有相逢,希望楊某與陳大人你,還有袍澤之緣哪!”
陳希烈嘴上微微一笑,心中卻在冷笑,卻在這時,卻聽門外傳來一人聲音道:“楊大人可在,李林甫李大人登門拜訪!”
楊雲楓知道這史思明是李林甫的人,自己進城和皇上宣旨的事,定然已經傳到李林甫的耳中了,這時對一旁的陳希烈道:“陳大人,你的主子來了,還不速速去迎接?”
陳希烈臉色一變,尷尬地輕咳了兩聲,連忙起身出了慶東樓,不時又隨着李林甫走進了慶東樓,李林甫一進門便抱拳拱手笑道:“楊大人,多日不見了,愈發精神幹練了!”
楊雲楓坐在原地看着李林甫一身便服,神態可掬,滿臉笑意,一點也看不出當日在長安牢獄中的落魄了,楊雲楓淡淡一笑,起身拱手道:“上次一別還是長安,今日再見李大人,也覺得李大人依然老當益壯啊!”
李林甫一邊上前,一邊與楊雲楓寒暄着官場上的客套話,楊雲楓示意李林甫坐下後,李林甫這時對楊雲楓拱手道:“楊大人回遼城,怎麼也不事先通知李某一聲,你看這不是叫李某失了禮數了麼?”
楊雲楓連忙道:“李大人剛剛上任,公務繁忙,楊某又豈敢叨嘮李大人大駕,這朝廷中見風使舵者不勝枚舉,像李大人你這般念舊,連夜來看楊某的,也只有陳希烈陳大人耳!”說着意味深長地看着一眼李林甫身後的陳希烈,只見陳希烈這時淡淡一笑,似乎李林甫還沒告訴他什麼。
李林甫這時也轉頭看了陳希烈一眼,隨即笑道:“哦,陳大人與楊大人本就是舊屬,楊大人回遼城,陳大人是楊大人的舊屬下,禮數上也是應該前來拜見的,不過李某初到遼城,諸多事宜不方便,所以請陳大人過來幫李某,楊大人你不會介意吧?”
楊雲楓哈哈一笑道:“官員本都是朝廷的資源,又不是我楊雲楓的私人財產,既然陳大人能幫李大人,那楊某又豈會介意?”
李林甫這時也是微微一笑,隨即對楊雲楓道:“不過楊大人此刻依然還是遼東巡察使,主要針對新羅戰事,你我如今都是遼東巡察使,不過李某是主契丹戰事,如此一來,不知道楊大人人手方面會不會短缺?”
楊雲楓這時看着李林甫身後的陳希烈,只見其面色一變,知道其定然沒有想到自己依然還是遼東巡查使,這時微微一笑,對李林甫道:“說來也是,陳大人本來是楊某最得力的助手,如今也爲李大人所用,楊某若是要在遼東站住腳,只怕還要找一個得力助手纔是!”
李林甫這時轉頭看向陳希烈,隨即面色一動,連忙道:“如果楊大人忍受方面真有問題,李某以爲還是讓陳大人回來幫楊大人吧!李某不會介意,就是不知道楊大人是否介意!”
楊雲楓與陳希烈面色都是一變,陳希烈這時連忙對李林甫道:“李大人,下官現在在爲大人督統戰事後勤,如果此刻離開,只怕還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接替人手纔是!只怕下官一時難以抽身啊!”
楊雲楓沒等陳希烈說完,立刻笑道:“陳大人,李大人收下人才濟濟,相信很快會找到一個人不上空缺,更何況你我早有合作,你過來助我相信更是相得益彰纔是,莫非陳大人覺得在我這邊會受委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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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希烈連道:“豈敢,豈敢!”心下卻是悔恨不已,暗道今日究竟是發了什麼神經,非要來這邊消遣楊雲楓,不想此刻人家依然還是巡察使,而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卻聽李林甫這時立刻道:“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陳大人,你就過去幫楊大人吧,楊大人說的不錯,你們早就是合作同僚,之間早有默契,相信你去了楊大人手下更有前途,至於後續之事,本官會找人跟上!”
楊雲楓這時雖然有意讓陳希烈難看,心中卻覺得今日的李林甫是否太好說話了,反而讓自己有點不安。
楊雲楓正猶豫間,卻聽李林甫道:“楊大人,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對李某說,你我如今都爲遼東戰事,雖然兩人哥負責一方,但是總體還是同僚,理應相助相成纔是,楊大人,你說是不是?”說着看向楊雲楓。
楊雲楓這時微微點頭,隨即笑道:“李大人,你在楊某後來遼東,遼東事宜楊某比你熟悉,這句話應該由楊某來說,如果李大人在遼東有什麼需要,也儘管來找楊某便是了,楊某定然……”
楊雲楓還沒有說完,就見李林甫此時露出了笑容,完全一副就等你這句話的架勢,不過其然,這時立刻對楊雲楓道:“楊大人這麼一說,李某還真想起來了,有一件事的確需要楊大人你幫忙纔是!”
楊雲楓有了一種被李林甫下套的感覺,但是此時自己話已經說在前面了,也不好立刻拒絕,只要對李林甫道:“李大人不妨直言,如果楊某能力所及,定然效勞!”
李林甫這時拍手道:“有楊大人這句話,李某也就放心了,相信楊大人定然也知道,契丹人驍勇善戰,一時難以攻克,我軍已經對契丹用兵幾日,但是戰事一直處於焦灼狀態,難有進展!”
楊雲楓微微皺眉,心中在暗想李林甫究竟打的什麼主意,這時喃喃道:“不錯,契丹人善騎射馬戰,這恰恰是我唐軍的弱項,加上契丹人如今抱着背水一戰的心態,我唐軍想要迅速平定,也不是什麼易事!”
李林甫又拍手道:“楊大人果然一語中的,李某也是糾結與斯,一時想不到解決方案,皇上那邊又着急對契丹的戰事,這時倒是陳大人……”說着轉頭看向身後的陳希烈,隨即繼續道:“陳大人告訴本官,契丹人忌憚我大唐一人……”說着轉頭意味深長地看着楊雲楓。
楊雲楓心中頓時一凜,李林甫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瞭了,他之前如此大方讓陳希烈回自己身邊,原來是想向自己索要安祿山,想到這裡,沉吟了片刻,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辦法拒絕,卻聽李林甫這時道:“楊大人也應該知道是誰,安祿山之前在薊州一戰,名貫天下,震動契丹,如果楊大人能捨得將安祿山借李某一用,待平定契丹之亂後,李某定然上書朝廷,爲楊大人你記首功啊!”
楊雲楓這時看着李林甫,又想了片刻後,這纔對李林甫道:“李大人還真是好眼光,不過李大人也知道安祿山是員猛將,李大人對付契丹要用他,而楊某對新羅,也缺不得他啊!”
李林甫立刻揮手道:“楊大人此言差矣,我大唐猛將雲集,但是讓契丹人忌憚的只有安祿山一人,只要楊大人你願意,你需要調任何人去你那邊幫忙,只要一句話,李某絕對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而李某隻要安祿山一人足矣!”
楊雲楓見李林甫心思已定,只怕很難動搖,這時立刻道:“此時楊某也做不得主,還是問問安祿山本人,看看其是願意攻打契丹呢,還是收復新羅,楊某做事向來尊重當事人意見!”
李林甫立刻道:“那麼就請楊大人將安將軍出來一問便知,如果安將軍不同意的話,李某也不會強求於人!”說着依然一副氣定神閒的神態看着楊雲楓,好像他知道安祿山一定會答應一般。
楊雲楓見李林甫如此表情,心下還真是沒底了,主要還是因爲歷史上的那個安祿山給了楊雲楓主觀上不好的印象,這時他自己也吃不準安祿山會不會答應李林甫,但依然還是叫出了安祿山。
安祿山顯然剛剛睡下,一臉的倦容,楊雲楓看着安祿山道:“路安,李大人想調你去助他攻打契丹,不知道你自己是什麼意思?願不願意去助李大人一臂之力?”說着意味深長地看着安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