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就不給力,連續的惡戰損失摻重,作爲唯一‘精’神支柱的查克拉高手又陣亡了,堅守了八天的王舍城守軍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
抓住守軍氣勢衰弱的一剎那,秦懷陽大喝着投入了全部兵力,所有云梯都被架在了城牆上,與此同時附近‘射’箭佯攻壓制的府也是瞅準時機,抓起雲梯加入攻城序列,好大的攻城隊伍氣勢如虹,響亮的吼聲中本來就已經士氣低落的王舍城守軍徹底的慌‘亂’快散開來,變得沒有秩序。
幾刻鐘後,在王舍城頭懸掛了不知道幾百年的摩揭陀國三頭佛大旗被連着旗杆砍落,大唐的黑龍旗以及閩國玄黃大旗被高高飄揚的掛了上去,偌大的城頭已經看不到天竺人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唐軍玄‘色’盔甲歡呼的身影,可算在過年的前一天攻下了這座堅城。
不過,城下頭,長孫織卻不高興,氣得牙根癢癢明媚的桃‘花’眼瞪得溜圓,掐着沒有一絲贅‘肉’苗條纖腰氣呼呼的瞪着薛禮,剛剛那一弩是他故意‘射’偏的,就是爲了自己弩箭‘逼’着對方當閃躲時候撿便宜,白白給人做了嫁衣長孫織當然不開心。
更令長孫織氣的跺腳得是,薛禮這小黑臉明明是故意的,偏偏一副無辜茫然的樣子對着鬥‘雞’眼兒聳着肩。
還好,這功夫李捷在羣臣簇擁下愉悅的從指揮台上走了來,氣鼓鼓的迎了過去,長孫織對着薛禮這小黑臉小手就一指:“郎君,薛禮佔我的便宜,幫我出氣啊!”
這話就有點不對味了,眼看着李捷臉‘色’變成了豬肝‘色’,再也裝不下去的薛禮慌忙擺着手否認道:“殿下,您聽我解釋,不是您想的那一回事……”
“老子不聽,欺負孤媳‘婦’就是不行,老劉!”
“在!”
“爆他菊‘花’!”很有王者之氣一揮繡着黃龍的黑‘色’衣袖,順着李捷手指處,平白丟了一個破城大功一肚子悶氣的刀疤劉雙眼中當即‘露’出了****猥瑣的眼神,還‘色’‘迷’‘迷’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看的薛禮菊‘花’一涼,‘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殿下饒命啊,再也不敢了!”
淒厲的慘叫聲在背後響起,沒管薛禮與刀疤劉會進行一段如何‘浪’漫的約會,然後迸發出如何‘激’烈的愛情故事。擁着滿意了的長孫織苗條的腰身,李捷在羣臣的簇擁下笑意盎然進了剛剛屬於他的摩羯陀國都城,王舍城!
八天時間,攻打這座城池的一直都是唐軍本部,閩王鐵林的步兵,王舍城坐落於周圍是山的堅固盆地中,地勢險要,饒是有優良的醫療後勤,也至少陣亡了七百多人,輕重傷兩千多,之所以沒用當作炮灰的殖民地軍或者僱傭軍打,就是因爲這裡政治意義太過特殊,閩國需要拿下一個完整的王舍城,這也是王玄策提出的。
聞名遐邇的那爛陀寺在這裡!
千年前佛陀悟道立教成佛昇天的竹林‘精’舍在這裡。
甚至剛剛唐軍攻打的城牆,猶如華夏萬里長城樣式的造山城牆也是有說道的,那就是傳說中的靈山。
城內大小寺院密佈,一羣羣僧衆們透過寺院的大‘門’小心翼翼的窺視着街道上,成羣唐軍玄‘色’爭氣地盔甲迅速佈滿了整個街道,將那下從城牆上逃離下來的天竺摩羯陀國守軍紛紛拘捕,數以千計的敗兵在唐軍皮鞭的驅趕下發出陣陣哀嚎,聽得僧衆們也是光頭直髮涼,緊閉大‘門’不斷的念着往生經。
李捷從城‘門’入城後,不到半個時辰,王舍城已經被清理完全,街道上除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唐軍外再無一個百姓,行走在這個佛教聖地中,李捷禁不住感慨的左右觀望着,要說佛教能大行其道,成爲後世三大宗教之一,也不無其道理,單單佛教包容‘性’這份‘胸’懷就值得人敬佩。
伊斯蘭教拿下聖地麥加,第一件事就是搗毀原來的多神教諸神雕像,羅馬天主教也差不多,曾經的羅馬多神教,朱皮特神殿等等早已經渺無音訊,可這裡佛教聖地曾經信仰的龍神與夜叉的古蹟雕像卻依舊巍然而立,並且當代天族佔九層的佛教信仰下,佛教的中心這裡,另一支小宗教耆那教的寺院同樣大行其道。
而且那爛陀寺最著名之處就是他的無遮大會,可不是什麼不穿衣服一絲不掛的無遮,真正無遮大會的意義就是各教派摒棄一切成見,安然的坐在一起,不論是非,唯論真理,相互平等的辯駁着,這份包容‘性’,在基督,伊斯蘭也是不可想象的。
玄奘大師曾經一鳴驚人的那爛陀寺就在王舍城的西北方向,順着東城‘門’穿越了大半城市,走了一個時辰方纔走到,這個在後世已經在伊斯蘭破壞下成廢墟的古寺也終於映入了李捷眼簾。
與華夏的寺院同樣大不相同,印度風情的石制房舍,舍利塔,附圖密佈其間,灰白‘色’的石頭上浮雕着各‘色’各樣古代的神話,佛祖講經,上古信徒,天‘女’,龍衆,偌大的天竺各種宗教林立,但是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總能找到相近之處。
這裡還真夠神奇,攔着自己家幾個妞到了寺院前,李捷居然都有種心靈空明的感覺,禁不住停下了腳步,閉着眼睛享受起了難得的靜謐來。
不過李捷的靜謐沒持續幾分,就被裡面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給打斷,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李捷不悅的帶領衆臣進了寺院,這才瞭然的啞然失笑。
穿着華麗的王公衣袍,描繪着孔雀與菩提的吉祥圖案,絲綢甚至還是華夏最上等的絲綢,不過摩揭陀國國主普爾納瓦爾曼卻一點兒國主威嚴都沒體現出來,‘肥’嘟嘟留着兩縷八字鬍滾圓鋥亮的臉上全都是恐懼,一片片紅‘色’珈藍拼合成的長長法王帽都掉在了地上,被先鋒秦懷陽領着幾個天竺‘奸’揪出來,尚且不斷的慘叫求饒着。
看着國主的慘象,後面遠遠跟着的一衆印度僧宗在幾個老和尚的帶領下面‘露’不忍,頗有些同情憐憫的觀望着。
李捷進來後,所有閩國的軍兵都是不自覺‘挺’‘胸’擡頭,表現出最威猛的一面,幾個拖着普爾納瓦爾曼大兵同樣停住了腳步鞠躬行禮,看着幾個美人圍攏下披着獨特玄‘色’印龍長袍護‘胸’甲的李捷,還有不遠處跟着的曾經大唐使節蕭盛,公主迪迦室利,普爾納瓦爾曼當即心知正主來了,居然一口清晰的唐語哭號着撲了上去。
“末國小王普爾納瓦爾曼拜見萬王之王閩王殿下。”
這一句也不知道練了多久,說的還真清晰無比,萬王之王這個頭銜扣在了自己腦袋上還是頭一次,沒等普爾納瓦爾曼恭維的說完,李捷已經笑着反問了過去。
“孤是萬王之王,那卡瑙季,也就是曲‘女’城中阿羅順又是什麼?”
這不按套路出牌啊?一句話問的普爾納瓦爾曼目瞪口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笑着的李捷面‘色’也漸漸冷了下來,冰冷的揮起衣袖喝問道:“汝將我大唐使節出賣給逆賊阿羅順可曾想到過今天?說出你的遺冤吧!”
隨着李捷的喝問,身後立刻有軍士配合的端過了斬首大刀與木墩,看着光着膀子披着紅衣的儈子手滿是猙獰獰笑活動着臂膀,被按在了木墩上的普爾納瓦爾曼當即嚇傻了,後面的幾十個那爛陀寺僧衆同樣也‘露’出了揪心的神‘色’擔憂着普爾納瓦爾曼,也擔憂着自己。
橫行孟加拉一路殺過來,李捷可有着修羅之名,誰知道他會不會在王舍城來個大屠殺。
脖子上能感覺到斬首大片刀的寒意,看着李捷抱着胳膊饒有興致的看着,普爾納瓦爾曼已經恐懼的說不出話來了,牙齒劇烈的打着寒顫,好一會,李捷才不耐煩的俯下身問道:“臨死前,快點說出你的遺願啊!”
這時候腦袋一片漿糊,普爾納瓦爾曼哪兒還能想到什麼,僅僅還在喃喃嘟囔着練了好些天的唐語臺詞。
“至高無上的萬王之王,放我走吧!”
“這就是你的遺願?”滿含笑意探着身子問了一句,旋即李捷就打了個響指:“好,你們幾個,放他走。”
儈子手與行刑的士兵還真鬆開了,癱軟在地上,好一會普爾納瓦爾曼都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滿是不可置信的爬了起來,眼前,李捷卻領着他的大隊伍已經往寺院裡頭走去了。
“閩王,您,真的放我走?”
驚異中,普爾納瓦爾曼還是忍不住扭過胖腦袋追問了一句,同樣回過頭,李捷又換上了燦爛的笑臉。
“那是當然,你的遺願不就是放你走吧?”
這一齣戲不但普爾納瓦爾曼不明白,一羣那爛陀寺的僧衆同樣滿頭霧水,看着他們詫異的一幕,李捷的笑容更加‘春’風和煦。
“我中土華夏也是信佛之地,佛曰,一絲善念,皆可度之,另無上仁慈的大梵天,萬物所求皆準也,來到這靈山聖域,佛國‘精’舍,孤又如何不能做一把大梵天呢?”
李捷這話一出,包括那爛陀寺的和尚,所有人都是大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