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笑着揉揉她的小腦袋,和兕子一起,一大一小,倆玩兒,衛螭幫忙吹紙青蛙,讓它前進,兕子拿着衛螭用草編的蚱蜢在前面跑,倆人,一個追,一個跑,衛螭看着兕子跑了兩圈,才突然一個加速,一個飛撲抱住她,笑道:“抓住了!可惡的小蚱蜢,看你往哪兒跑?”
兕子咯咯直笑,笑聲清脆可愛,嘴裡嬌聲叫着:“衛大人賴皮!衛大人賴皮!紙青蛙都沒過來!”
衛螭一屁股坐地上,嘿嘿笑道:“青蛙說了,它累了,讓我幫它抓!這是悄悄話來着,兕子聽不到!”
衛螭這廝無恥啊,明目張膽的騙人家小孩子。小兕子很純真,居然很乖的過來,舉着小拳頭,幫衛螭捶起肩膀來,甜甜的笑道:“衛大人陪兕子玩,兕子要幫衛大人捶肩膀!”
衛螭一愣,差點兒感動的涕淚橫流,嗚嗚,這小蘿莉,真是太可愛了,現在偷回家去養可以麼?
“子悅,這蚱蜢是你編的?”
倆人鬧得歡實,也沒注意身旁的情況,人家的老爹,當今大唐帝國元首李二陛下不知何時到了跟前兒,拿過衛螭給編的蚱蜢,端詳了一陣,笑問。不過,那雙犀利的眼睛,衛螭咋覺得已經化成了眼鏢,唰唰的朝着他的肩膀射呢?!呃……父親的嫉妒心!很恐怖!
衛螭趕緊把兕子拉到身前來,往人家父親那裡塞,一邊憨笑道:“就是哄小孩子玩兒的小玩意兒。以前向村裡的老人學地。經常給妹妹編着玩兒,手藝不過關,手藝好地。看着就像活的一樣。”
李二陛下還沒評價,兕子就已經笑道:“兕子很喜歡啊!衛大人,還要兕子幫忙捶背嗎?”
“呃……不用了,兕子小公主啊,您的父皇今天出去打獵一天,那才叫辛苦。比我辛苦多了,咱是不是應該先給父皇捶背啊?”
衛螭覷眼看看人家虎視眈眈地老爹一眼,趕緊忙不迭的搖頭,再捶下去,這廝就要被眼鏢射殺了,太恐怖咧!
小兕子扭頭看看父親,重重點頭,嗯了一聲。去拉李二陛下的衣角,奶聲奶氣的道:“父皇,兕子捶背背,父皇好高。兕子夠不到。”
李二陛下立即眉開眼笑的蹲下身,笑嘻嘻的道:“那父皇蹲下身讓兕子捶背。”
“嗯!”
李二陛下蹲下身後。兕子立即跑到他地身後,小拳頭賣力的在李二陛下肩膀上敲了起來,還很擔心的問:“父皇,兕子捶的痛不痛?”
李二陛下一臉幸福父親的傻笑,搖着頭,道:“沒有沒有,兕子捶得很好,父皇很舒服。”
小兕子被誇獎了,笑容更加的甜美可愛,小拳頭捶背捶得更加賣力,手捶酸了也不說,只是悄悄的縮手揉了揉,唉,真是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李二陛下笑着轉身,抱起她,道:“父皇好了,辛苦兕子囉!”
“纔不辛苦!兕子最喜歡父皇了!”
小蘿莉抱着李二陛下脖子撒嬌,笑得那叫一個甜,聲音軟軟糥糯地,除了可愛,還真是找不到詞語形容了,衛螭這會兒有點鄙視自個兒的詞彙貧乏。
父女倆都開心了,滿心嫉妒的父親,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忘記了,也不管衛螭那個哄他女兒開心地“功臣”,自個兒抱着女兒就回席去了,留下衛螭一個人,陪伴着悽慘的黑色背景,再伴着一縷秋分,捲起一片枯黃地落葉,好不淒涼。
幸好,善良的小兕子還記得衛螭,認得向衛螭招手,讓他快回來。歹繡出好筍!還是小兕子善良。衛螭抹抹眼淚,趕緊回自己的座位去。
兕子是手裡拿着兩隻草蚱蜢和紙青蛙被李二陛下抱回去的,這些小玩意兒,比較能吸引女士和孩子。剛纔衛螭陪着她玩兒的時候,就吸引了不少孩子的注意,這會兒兕子拿着過去,更是引得一羣正太、蘿莉的滿臉羨慕。
“要!”
一個大約四歲左右的小蘿莉公主,喊出了所有正太、蘿莉們的心聲,衛螭知道她,常山公主,在姐妹中排行倒數第二,她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昭儀,在她喊出來後,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抱她。
衛螭卻是微微一笑,伸手在懷中一陣掏摸,又摸出三四個草蚱蜢,道:“臣只找到一簇長在水邊的綠草,只編了這麼幾個,小公主喜歡就拿去吧。找幾位侍衛大哥再去河邊找找,如果有新的草葉,臣再重新編幾隻就是。”
衛螭伸出手,手掌上、手腕處,一道道紅色的劃痕顯露出來,衆人這才明白,編織這個小東西,還需要點兒功夫。衛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啥,許久沒編過了,近來養尊處優,人養的細嫩了些,沒事兒沒事兒。”
兕子看了衛螭的手一眼,又不捨的看看手裡的蚱蜢,很果決的遞出去,遞給其他的兄弟姐妹們,道:“兕子不玩了,剛剛玩過了,給哥哥姐姐們玩。”
李二陛下也板着臉道:“行了,都過去玩去,子悅的雙手,那可是救命的手,可不能糟蹋了。”
小黃公公陪笑道:“陛下,不如讓衛大人教奴婢等編織的方法,由奴婢們給幾位殿下們編織,如何?”
衛螭趕緊笑道:“公公好主意,陛下,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請陛下恩准。”
李二陛下這才滿意的頷首,道:“算小黃子機靈,你們去找些草葉來。”
兩個侍衛領命而去,衛螭拿了只編好的拆開,交給小黃公公等幾個內侍,這能跟着出來在跟前兒伺候的內侍,都是些機靈人,這個蚱蜢,只要知道敲門。並不是什麼難編織的東西。衛螭只示範了一遍,他們就能獨立編織,模樣難看的問題。只要多編幾隻
,當下,小正太、小蘿莉們鬧哄哄圍着小黃公公幾個睜着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們編織。
兕子手裡還是拿着衛螭編地那兩個,依偎在李二陛下懷中。這麼一會兒功夫,長孫皇后已經叫人拿來藥油,讓衛螭擦手上。衛螭汗然,大老爺們兒,被草葉劃出幾條痕跡就要塗藥油,那真是什麼臉面都沒有了,謝過長孫皇后,趕緊把藥油藏起來。跑回座位去。
剛坐下,就迎來謝帶着責備的白眼兒一個,衛螭嘿嘿傻笑一下,坐的筆直。一副專心吃東西地樣子,手底下。卻偷偷抓抓謝的手,遞過去一個蔥綠的蚱蜢。
謝心中一暖,笑了起來,口中假裝嗔怪:“把我當小孩子哄麼?”
嘴上雖然那樣說,但手上卻不慢半分的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攏在寬大的衣袖裡,趁人不注意地時候,輕輕撫摸,眼神波光流動,嫵媚溫潤的瞟了衛螭一眼,瞟得那廝呵呵傻笑。
吃吃喝喝一頓,秋獵算是結束,各家帶着豐富的收穫回家,來時空蕩蕩的馬車,全裝滿了獵物,衛螭那裡,還有各府要求幫忙製作嬰兒車的意願,衛螭忙不迭的答應下來,表示各府都每家送一輛,絕不敢忘。
待全部應付完,扶着老婆孩子上了馬車,衛螭騎上馬,隨着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回京。回程的路比較無聊,程明、秦猛幾個,湊到衛螭身邊,一起說笑嬉鬧起來,以打發無聊地回程時光。
這男人湊到一起就愛吹牛,圖的就是一個痛快,衛螭幾個都是年輕人,湊到一塊兒說笑,不免聲音大了些,幾個老爺子,差不多都酒醉了,也沒人管,那就更加的放肆了,正說着,兩個年輕公子打馬跟了上來,年輕的那個,輕蔑地看了看秦猛的馬車,笑道:“秦四……哦,現在要改稱秦二了,怎麼這次纔打了這麼幾件獵物?還比不上本公子這樣地文弱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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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猛臉色一變,立即反脣相譏,倆人你來我往,當即鬥起嘴來。衛螭用手肘拱了拱程明,低聲問道:“那人是誰?”
程明憤恨的瞪着那倆人,咬牙切齒的道:“已經去世的萊國公的長子和次子,如果不是看在他們老爹的份上,打得丫們滿臉桃花開。”
衛螭汗,咳嗽一聲,裝作沒聽到程明的最後一句話,只是問道:“他們兩兄弟和咱們幾家不對盤麼?”
程明道:“老大杜構還行,從來不會招惹我們,那個老二杜荷就比較操蛋了,萊國公的爵位是老大繼承,他沒官職,他老子又去了,沒人幫他謀好官職,嫉妒我們幾個有官位在身的人唄。”
衛螭點點頭,打算回家之後找他家美女姐姐好好打聽下杜荷其人,也不參與他們的爭論,也就是偶爾跟着鬨笑幾聲,話說,吵架秦猛可不見得會輸給誰。
回到家中,該收拾的收拾,全交給管家成叔去打理,衛螭和謝回房,洗去滿身疲憊後,哄睡了孩子,倆人躺在牀上,動也不想動一下,雖說沒上山打獵,不過,出去顛簸這麼一天,怪累人的,特別是衛螭還騎了一天的馬,揉着痠痛的雙腿,衛螭開始懷念起現代的按摩椅來,可惜現在醫學院還沒開始招生,不然家裡也養幾個專門搞按摩的下人,那小日子過的,纔是一個美得很。
秋獵一趟下來,小兩口在家養了兩天才恢復過來,衛螭一個勁兒的感嘆老了,身子骨經不起折騰了,被謝賞了白眼兒兩大顆。
他們倆是沒什麼精神折騰了,可人家二虎那叫一個精神抖擻,剛秋獵回來第二天,就拎着獵物,樂顛顛上小少婦的門去了,還是每天雷打不動的早出晚歸,風雨無阻的去會他的小大姐。
而過了這麼幾天,謝讓去打聽的消息也查的差不多了。那小少婦,今年剛剛十九,比二虎還要小兩歲,名叫雲娘,家中僅有一個瞎眼的老母,母女倆相依爲命。因與夫家的婆婆不合,一年前離婚回孃家,一直沒有改嫁,有人上門提親,也還說要待老母百年後才考慮再嫁。
據說,二虎早就暗戀人家,經常藉故從人家門口經過或是在她勞作的時候躲在一旁偷看,一直沒有勇氣結識人家。直到有一次,雲孃的前夫來糾纏她,二虎看不過去,小宇宙和醋心同時爆發,一頓老拳,上前把人家前夫給揍了一頓,打得雲娘前夫再不敢踏入莊子半步,從此把農莊列爲禁地。
二虎比較沒出息,做了一會兒英雄救美的英雄後,居然害羞的一溜煙兒跑了,還沒有人家雲娘大方,雲娘自個兒準備了些雞蛋啥的,上門來求見,說要感謝二虎,二虎哪能受雲娘感謝,藉故經常跑去幫雲娘忙,一來二去的,倆人慢慢熟悉起來。
衛螭聽得直點頭,表情古怪,謝一奇,問道:“怎麼了?做出這種怪表情?”
衛螭嘆道:“我現在才知道,沒有文化真可怕,離婚的!俺真是文盲啊,這個都不知道。”
謝似笑非笑:“那又如何?”
衛螭一激靈兒,趕緊道:“沒啥!只是危機感更濃了一些,嗯,俺一定要努力發揮魅力,迷死夫人您,爭取經營一段美滿幸福的婚姻。”
謝好整以暇:“那你的意思是,我會變心咯?還是說,你會看上別的人?”
“……”
衛螭長嘆:“夫人,你真的多心了!俺對你的心,唯天可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