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許多作物可以播種了,做地主的好處之一,不用播種什麼的,吩咐一聲,就有人去做,這種日子過的,真是腐敗,讓人愉快的腐敗。
天子親耕,皇后親蠶,又有一系列的祭祀活動,熟能生巧,這個詞,不止衛螭、謝適用,對管家成叔也適用。成叔現在是明白了,他家的兩位男女主人,對這些祭祀、時令什麼的,就是外行中的外行,現在,人家都提前彙報、準備、提醒,再不會對兩位主人的無知而驚訝了,每次都很自覺的,按時請示、安排,減少了彼此不少麻煩,樂得衛螭不停誇獎他,說他老成持重,精明可靠。
人家天子、皇后都親自去做了,就算是意思意思,衛螭和謝也要去帶下頭,這是風俗,是習慣。
衛螭還在休假,不是屁股被打傷的病假,而是農忙假。這古代,雖說早朝有點不仁道,不過,人家的假期福利還是不錯的,去田裡轉了一圈回來,一副熱火朝天的繁忙景象,自從下地挖田整了一手水泡,衛螭就很明確的認識到,如今的他,勞動力不比當年了,還是別去添亂,安心呆家裡爲好。
衛螭爬軟椅上打盹,半睡半醒間,被謝搖醒:“怎麼了?要生了嗎?”
謝臉紅,無奈的笑,道:“說什麼胡話!才兩個多月,怎麼可能就生,二哥來了。”
衛螭一聽,什麼瞌睡都醒了,一骨碌爬起來,得瑟道:“說明計劃成功了,害我受那麼多苦,總算要搬回來點兒了。”
秦猛在客廳等着衛螭。如果不是顧忌謝也在,他真的很想衝進內室去找衛螭,也不用在這兒來回的踱步。
“二哥來了,有啥事兒?”
看到衛螭的聲音,秦猛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明亮,眼巴巴瞅着衛螭,疾步過去。一把握住衛螭地手:“老四!”
很像抗日時候老百姓看到八路軍的樣子。衛螭心中一陣怪笑,面上一臉疑惑:“怎麼了?二哥,和小弟說說,別急。”
“我……我……”
秦猛憋得臉通紅,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字。懊惱的猛抓着腦袋,一副恨不得把滿頭烏黑的長髮給拔光的架勢,衛螭暗地裡笑得快抽筋了,只能努力忍着。
衛螭滿眼戲虐,表情卻一本正經,道:“二哥,究竟有啥事兒啊?你不說。小弟也不知道怎麼幫你,咱兄弟,有啥話不能說的。”
“老四你說的對,但是……但是……”
秦猛又是一陣抓耳撓腮,這下,黑臉膛,不止紅了,還黑啊。黑裡透着青,那顏色……衛螭扭頭看了看,一臉惋惜,可惜現在不拍鬼片,不然,叫秦猛去,連化妝都省了。直接本色演出。還是猛鬼王級別的。小鬼小卒地,那是浪費人才。不稀得去。
衛螭上前,搭着秦猛的肩膀,和聲道:“二哥是不是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這裡就我們倆,我倆都是大男人,有啥話不好說的,是不是想借錢啊?這個確實難開口,你說,要多少,只要小弟有,一定會借給二哥你。”
“不是借錢!”秦猛連忙反駁。
“那是啥?”
“是……是……”
在衛螭的目光注視下,秦猛又是一陣躊躇,然後又是一陣亂揪,可憐了那麼烏黑的長髮啊,衛螭滿臉惋惜,看了半天,衛螭爲免秦猛變成禿子,還是自己把頭髮拔光地那種,開口提醒:“二哥,你想當禿子,咱出去拔,這頭髮掉廳裡,我家下人不好掃地,辛苦咧!”
秦猛很有吐血的衝動,很糾結的看衛螭一陣,惱怒:“算了,我沒事了,走了。”
然後,又像來時般,風風火火的走人,待秦猛走後,衛螭是一路笑着回後院的,到了炕上,還一個勁兒的直抽抽,笑過頭了。抽完了,還對謝學剛纔秦猛的樣子,學完又是一陣笑。
謝搖頭無奈地嘆笑,道:“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損?小心二嫂知道了,直接告義父、義母那裡去。”
衛螭不服氣的道:“切,纔不會,二嫂只會感激我。再說,當初實行計劃的時候,貌似某人也很開心。”
謝無言,理虧的低下頭,裝作沒聽見。
話說,這代表月亮懲罰丫的行動,很簡單,衛螭進東宮,就是去借人的,不多,借了三個,脫了軍裝,穿上平民衣服,就做一件事,跟蹤秦猛,調查他的活動範圍和軌跡。
然後,衛螭跑去孫思邈那裡,哼哧半天,稱因爲謝懷孕,他又沒心思納妾什麼的,找點兒不傷身體地藥,禁慾幾天。孫思邈不疑有他,不止給準備了藥,還很熱心的傳授了不少養生心得,聽得衛螭一陣乾笑之餘,也感動於孫大大對他的好來,感動之下,說等過幾天,來和孫大大交流一下保健養生的話題。
有了藥,又有了秦猛的作息習慣,加上衛螭的身份,要下藥就簡單了,下了藥之後,讓謝出馬,也不用做啥特別的事情,就是拉着秦猛那羣,在衛螭看來數量很可觀,很考驗身子骨地妻妾們,說點事關傳宗接代地座談會。
因爲謝懷孕地緣故,最近見到許多女眷,談論的都是關於子嗣地話題。秦猛童鞋,妻妾雖然多,不過子嗣卻不多,如今,也只有正室生了一個兒子,有位小妾生了個女兒,人家秦威,已經有倆兒子、三女兒了。多子多孫,那是福氣,也是榮耀。
謝只是開了個頭說,最近聽說,京郊有座小廟裡,有個人去求子,似乎很靈驗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謝的意思,貌似要討論的重點是去廟裡求子是否必要
,是想往生育知識上面引領話題。雖說,座談會最話題去了,不過,效果也留下了。
根據衛螭派出來的人來彙報。秦猛地妻妾,在某天,一起前往京郊某小廟踏青,讓那小廟的主持驚喜莫名,直道佛祖顯靈。
妻妾們,一個個都想做母親,而秦猛中了招,於是。就有了剛纔秦猛來找衛螭時候的難以啓齒和煩躁不安。
謝道:“你小心二哥明白過來後,拎着熟銅鐗來打你,你可打不過人家。”
衛螭一陣鬱悶,糾結了半晌兒,道:“夫人,不帶這麼說的。不能用武力值去衡量一個人的全部,不公平哈!”
謝抿脣笑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衛螭,似乎已經看透了衛螭的小心思的樣子,看得衛螭一陣寒,這姐姐咋這麼精明呢!
又過了幾日,秦猛來了好幾趟。但每次都是把自個兒地臉色,憋得能當鬼王,然後又暴走而去,把衛螭樂的,弱弱的反省了一下自個兒的小心眼兒。
“少爺。”
“什麼事?”
“門外有個人新羅人求見。”
“啥?什麼人?”
“新羅人。”
衛螭正和謝擺弄着劉嫂和招弟又縫製的小鞋子、小衣服,管家來報告。衛螭滿頭霧水,一臉不解,喃喃念着:“新羅?!新羅……那不就是棒子?!”
謝放下嬰兒衣服。皺着眉,道:“我記得,書上好像說過,新羅、百濟、高句麗合併起來就是後來的朝鮮半島。”
“不是叫高麗嗎?”
“高麗是新羅統一朝鮮半島後地國號,那是唐朝以後的事情。”
衛螭這才明白,又琢磨起來,這棒子上門幹啥?!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衛螭猛然想起。現在他是亞洲第一強國大唐的子民。是大唐的朝廷命官,新羅那啥的小國家。隨便來個人他就要見嗎?那不是掉價兒嘛!
衛螭直接道:“不見,讓那啥新羅人以後別來我莊子上,我不待見老外。還有,以後我們莊子上不準來老外,來一個趕一個,總之,讓大家眼睛放亮點兒。”
“是,少爺!不過,啥叫老外?”
衛螭咣噹一下摔倒,撐着一口氣爬起來,有氣無力的解釋:“就是外國人。非我大唐子民,那都是老外。明白了沒?”
管家領命而去。交代下去後,衛螭放心了,反正這時候的老外在大唐也翻不起波浪,衛螭還真沒把人家當盤菜看。他比較關心地是秦猛的問題。
他下的那個藥吧,孫思邈曾交代過,是固本培元的,不止不會損傷身體,還對身體有好處,不過,吃一回,只管個十來天。衛螭琢磨,如果秦猛還是不肯坦誠,那他只得無奈的繼續去下藥,總之,一定要借這個機會讓丫受教訓。
衛螭這廝,從來沒出去宣揚過自個兒沒興趣納妾的事情,除了不想謝受委屈,向乾孃委婉的表示過之外,他就沒再當回事兒。畢竟,現在的社會是這樣,人家都當很平常地事情,也沒必要站什麼立場去批判什麼,人各有志,只要自個兒小日子過的好,那旁人說什麼都廢話,秦猛覺得妻妾成羣幸福,他衛螭覺得守着謝過小日子幸福,就是這麼簡單,不用整太複雜。捉弄秦猛,純粹就是出口惡氣,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也就是開個小玩笑。
在衛螭的熱烈期待下,秦猛終於在藥失效前再次上門,這次,雖然猶豫、難堪,還是說出口了,把衛螭拉到一旁,鬼鬼樂樂,期期艾艾,繞來繞去的半天,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哥最近,似乎有點力不從心,四弟是醫生,咱又是自己人,除了能和你說,也不好意思出去找別的醫生,哥信得過的人,唯有你了,你一定要幫幫哥哥。”
衛螭一臉嚴肅,道:“放心,咱兄弟,不幫你,幫誰啊!二哥也知道,我們西醫不用診脈,來,說說,都什麼症狀。”
秦猛扭扭捏捏,黑臉膛紅地發紫,道:“就是……就是最近,不知道爲何,慾念很淡,不大有心,且……且……”
且了半天,沒且出來。衛螭道:“二哥,咱不止是兄弟,還是醫生,都是男人,不用害羞,來,說吧,沒事兒。”
秦猛猶豫一陣,讓衛螭附耳過去,低聲說了出來,衛螭努力忍着笑,一本正經地做沉吟狀,思索一陣,很誠懇地道:“沒事兒,小問題,小弟我給你抓副藥,喝兩天就成兒。不過,二哥,這房事吧,合適就好,過猶不及,色是刮骨刀,縱慾過度,可是會影響生育的。”
秦猛臉色由青轉白,小聲道:“我以往也很注意地,身體也很壯實,應該不算縱慾過度吧?”
衛螭意味深長的笑笑,道:“小弟並不知二哥的作息習慣,不過,身子骨的問題吧,咱還是悠着點兒,可別老來那啥,是吧?”
秦猛深以爲然的點頭,對衛螭很是感激了一番,屁顛顛帶着藥回去了。此後,秦猛還真收斂了以前的風流性子,青樓,那是再也不去了,安心的守在家裡,修身養性,準備好好保養身體,以期來年,再添個大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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