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爲了做爸爸的尊嚴也好,爲了撫慰自己那顆受傷的脆弱心臟也好,二話不說,大步奔進家門,啥也不管的就往澡堂子衝去。話說,出去那麼多天,可沒地方給他洗澡,秋老虎的尾巴雖然不至於像現代那麼可怕,但也頗爲威力,起碼,衛螭自覺泡了個澡,身體輕了好幾斤。
洗好澡出來,颳去鬍鬚,雖然臉孔因爲上面黑,下面白而有些古怪,但好歹也恢復了往日那張朝氣蓬勃的臉。摸着颳得光溜溜的下巴,衛螭暗自咬牙切齒,這次出去不會再被說不是爸爸了吧?如果再被說,那他就跳長安城樓去,沒面子啊。
“爸爸!”
剛出去就看見兩個小寶貝扒着柱子,探出小腦袋,眼巴巴瞅着,見衛螭出來,兩人盯着看了一會兒,對望一眼,撲了過來,一人抱住他一條腿,仰着頭歡快的叫着,滿臉天真可愛的笑容。衛螭剛纔的咬牙切齒,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咧着嘴哈哈傻笑,一把抱起來,左右開弓,這個親親,那個親親,這才恢復了歡喜的心情。謝玖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着,心中盪漾着甜蜜和滿足,待父子仨親熱一陣,才走過去,接過麟麟,溫言道:“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咱們去吃飯吧。”
“好咧!我早就餓了,在山裡,吃肉都吃膩了,整點兒清淡的吃吃。”說起吃的,某男就一副饞蟲蠢動,口水橫流的模樣。
謝玖看地心情莫名其妙的很好。笑靨如花:“知道你肯定想吃,已經準備了一桌清淡地。”
“那趕快走吧。餓死我了。”
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向飯廳走去。這頓飯,衛螭吃得十分快樂。外面地東西再好吃,也總是覺得少了點兒什麼,還是回家舒服。難怪人們常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啊……疼疼疼!輕點兒,輕點兒!娘子唉,夫人唉,老婆唉,這是人肉。咱手勁兒別那麼大。成麼?”
“勁道小了沒效果,忍着啊。”
晚上,孩子們都睡後。衛螭趴在炕上,享受着美女姐姐的愛心按摩。話說,出去山溝溝裡呆了幾天,平時只覺得累,並沒有其他感受。待回來洗了熱水澡後卻疼得全身彷彿要散架了。渾身酸溜溜的不得勁,於是。領導同志美女姐姐善心大發,決定體現她親近人民羣衆,溫柔體貼的一面,給某個渾身痠疼的傢伙按摩,而某男卻被按得哀哀叫疼。
欲仙欲死了接受了一通按摩,衛螭深刻的覺着,他還真是賤皮子,沒有福氣享受領導同志地親民政策,還是乾脆放棄吧,不然,他總錯覺是在受罪,而不是享受。伸臂一攬,把某領導同志攬入懷中,雙眼含情脈脈:“夫人,我們來講故事吧!”
謝玖滿面無言之色,恨恨瞪着某男,突然撲過去一把抱住,在某男還沒來得及表達高興地時候,一口咬在衛螭脖子上,咬完,很有成就感的看着那圈牙印兒,很平淡的,柔和地,輕巧的扔出一句:“睡覺!”
某男摸摸脖子上的牙印兒,愁眉苦臉的看着房頂半晌兒,抹了把臉,決定暫時不要臉了,狼嚎一聲,撲了過去----謝玖尖叫一聲,瞪視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噗嗤一笑,雙臂一展,摟住撲上去的某狼。
有個能幹地管家是一件幸福地事情,這個觀點,衛螭忍不住再次拿出來感嘆一次。在他第二天早上爬起牀的時候,管家成叔已經組織了人手,把帶回來地獵物,剛剝皮的剝皮,該醃製的醃製,反正該處理的,都安排了人手去做了,衛螭和謝玖就等着坐享其成就行。
衛螭一陣欣慰,拉着夏生道:“夏生啊,多學學你父親,以後我和夫人就不用操心了。”
夏生連忙應道:“老爺放心,我一定會盡心向父親學的。”
衛螭鼓勵的拍拍他肩膀,完了決定去花園走動走動,活動一下筋骨,不然他這個全身痠痛一時半會兒可好不了。到了花園,卻發現有一小塊地方的花草被鏟了,翻好了土,似乎剛澆過水。
“花園裡準備種啥?呃……咱們把醫館花園鏟了種菜已經被笑話過一次,誰那麼有勇氣,準備再被笑第二次來着?”
活動完回去,衛螭一邊喝茶,一邊問謝玖。話說,獵回來的毛皮太多,謝玖在和劉嫂合計着給全家大小做皮裘來着,快過冬了,該做準備了。謝玖頭也不擡的道:“是我讓剷掉的,準備種些花草。”
衛螭訝然道:“哦,原來夫人還有此情趣,很好啊,等種出來,買幾個小花盆來,移栽了放在臥室裡,怎麼說也是夫人的作品,咱首先就要行動上支持,是吧?”
謝玖很是嫵媚的白他一眼,雖未說話,但神情卻是一片歡喜。這姐姐就是這麼簡單一個人,只要摸對了她的脾氣,輕易就能哄得她開心,真是讓人有成就感。
剛在家休了一天,第二天,高陽小蘿莉就上門來了,帶了許多的獵物,說是來孝敬師傅的。妞妞也來了,不過沒帶獵物,而是帶了王府果園產的果子來。兩人碰面,一貫的電閃雷鳴,火花四濺。這一次,高陽率先發出攻擊:“唷,剛狩獵歸來,人人都有獵物,送的也是獵物,爲何你卻是送鮮果?難道你沒去狩獵麼?”
妞妞瞅了高陽一眼,嬌笑道:“我去沒去,難道公主不知道嗎?原來你眼神如此之差,連我那麼個大活人都看不見,太可憐了,師丈。快給高陽公主檢查一下吧。”
衛螭搖頭苦笑,當做沒聽見。高陽公主一滯。正欲反駁,妞妞卻已先開口:“再說。正因爲人人都送獵物,師丈也去狩獵了,收穫也不少,如果我再送獵物,豈不是重複麼?公主看我李雪雁是喜歡做笨事的人麼?”
高陽臉蛋兒一紅,怒了:“你……”
“好了,沒事。沒事。無論你們送什麼。我都喜歡,天涼了,快進來。不要着涼生病纔好。”
謝玖微笑着和稀泥,白了某個在一旁看好戲地可惡傢伙一眼,拉住倆小,溫言安撫。妞妞咯咯一笑,拉住謝玖一隻胳膊。撒嬌:“師父。妞妞好想你。”
高陽小聲嘀咕了一句“巧言令色”之後,才貼過去。臉紅紅的看謝玖一眼,低聲喊了聲“師父”。
謝玖叫人收起兩個小丫頭帶來地禮物,然後便任由她們倆拉着,聽兩人嘰嘰喳喳的述說去狩獵地經歷,親自打了什麼獵物,見識了啥稀奇好玩的東西,又玩了什麼,吃了什麼,鉅細靡遺,都爭着給謝玖說。謝玖微笑聽着,偶爾插句言,適當的,繼續把話題引領下去,讓兩個小丫頭把想表達的東西都表達出來。衛螭看了看,便走出去,把空間讓給她們,自個兒跑去炕上打盹兒去了。
在家休了兩天,全身還是有點痛,不過得去上班了。堆積了那麼多天的公事,旁的不擔心,估計有不少字要籤。其實這廝一直沒想明白一個問題,爲啥現代社會的大學校長都那麼清閒,整天不是去這裡考察,就是去那裡開會學習,爲啥他就這麼忙呢?
總結了半天,廝覺得追根究底就一個原因,就是廝太自覺了,不會耍滑頭。不過,話又說回來,剛建立起來地東西,可不像現代地體制那麼成熟,他得抓緊點兒跟着,免得一番辛苦付諸東流。剛到學校,就迎上殷安道憨實的笑容:“歡迎回來,祭酒大人。”
衛螭笑着擺擺手,道:“別說了,骨頭都快散架了,老了,老了。有啥公事,拿過來吧?”
殷安道笑笑,臉色一整,開始有條不紊的把積攢地公事、文件彙報給衛螭。當初他纔剛來的時候,衛螭就專門教過他,該如何分類存檔,該如何做秘書的工作。這小子挺聰明的,基本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做事情也紮實可靠,總的來說,除了不是美女外,算是一個比較合格地秘書。
拜有個好秘書所賜,只一天時間,衛螭就把積攢地公事給做了一半,還剩下一半,留待明天再接着做。臨下班的時候,殷安道主動道:“四叔,小侄可否能和你一起走?”
衛螭一愣,點頭同意。兩人一塊兒離開醫學院,一道回去。出了醫學院,殷安道遞過來一個盒子,憨憨笑道:“四叔,這是小侄給高陽公主地還禮,昨日高陽公主給小侄送來狩獵得到的獵物,小侄又見不到公主,請四叔轉交。”
衛螭眼睛一亮,眼神全是莫名的神采,看着殷安道,緩緩道:“高陽公主經常到我府上,禮物嘛,總要自己送達才能表達誠意,你說是麼?”
殷安道撓撓頭,笑道:“也是,那公主要來四叔府上的時候,請四叔提前告知小侄,小侄過去好了。”
“好孩子,好孩子,這纔對嘛。”
衛螭笑的像只狐狸,偏偏還假裝一臉單純,笑的殷安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趕緊道別走人。
連着幾天,做完所有積攢的公事,重又恢復了清閒,有空參與老師們的話題了。離開京城太久,如今長安城流行啥話題,衛螭都不知道了,抱定一個先聽後說的原則,靜聽長安城如今的八卦。
“聽說傅奕大人和最經頭風正健的咒法師卯上了,傅大人逼着法師咒他,法師不允,兩人僵持上了。”
“這大家都聽說,老夫比較好奇的是,難道世上真有能控人生死的咒法?那豈不是成了活閻王嗎?”衛螭聽了半天,明白衆人是在說那個叫麥哈迪的咒法師,他和傅奕的衝突,謝玖曾給他說過,兩人也就此討論過,結論很一致。而歷史上,揭穿咒法師的正是反佛聖鬥士傅奕傅大人,他和謝玖還是先旁觀吧,風頭出太多可不好。
衛螭的心思是好的,不過,才過了沒兩天,就傳來消息,說麥哈迪的名聲已經傳入宮中,引起了當朝皇上李二陛下的興趣,李二陛下決定召麥哈迪進宮,但在此之前,李二陛下的口諭已經傳來,讓衛螭夫妻進宮去。
衛螭接到口諭的時候,和謝玖對望一眼,兩人相視一笑,相偕進宮。到得宮中,等待召見,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正在極力勸阻李二陛下召見麥哈迪:“……陛下,爲何那麥哈迪不敢咒老臣?皆因自古邪不壓正,老臣一生坦蕩,渾身正氣,豈懼他邪咒惡法?老臣請陛下下旨令麥哈迪咒死老臣,老臣願以性命相搏,向陛下證明。”
李二陛下道:“傅卿家,你的忠心,朕明白。朕之所以召麥哈迪進宮,也是爲了辨別真假。朕召了衛螭夫妻進宮,他們到過西域,問問他們再說吧。衛螭來了嗎?”
“稟陛下,衛大人夫婦正在殿外聽宣。”
“叫他們進來。”
“是,陛下。”
待衛螭夫妻進去,剛行了禮,李二陛下就問道:“衛螭,你說說,真有能掌人生死的咒法嗎?”
呃……看來12月份寫不完了,目前正在爲回鄉下給爺爺過壽攢稿,到時候會請編輯幫俺更新!所以,爆發暫時不可能,更新票……高於4000字的,俺就不想了!大家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