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敨滿臉大汗趕來的時候,王鐵匠和袁神棍兩人剛好走出書房,蔡敨剛想問些情況的時候,王鐵匠和袁神棍兩人頭也不回閃人,這讓滿臉大汗喘着粗氣的蔡敨摸不着頭腦,咋回事呢?見鬼了?
蔡敨走進書房的時候,有些愕然地看着傻笑的秦壽,他不知道有什麼事值得秦壽這樣傻笑,想起剛纔王鐵匠和袁神棍兩人嚇跑的臉色,蔡敨一陣恍悟地走進書房,原本他還在城南安排人手拆建工作,秦壽一聲召喚之下馬上趕來了。
蔡敨小心翼翼地走近秦壽的辦公桌,拱手作揖打斷秦壽的傻笑聲:“少爺,你找蔡某不知有何吩咐?”
秦壽在蔡敨的輕喚聲之下,從意淫的幻覺之中清醒過來說道:“嗯?哦,原來是蔡敨啊,坐坐,確實有事,嗯,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問問城內拆建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還有飛機場建造的事。”
蔡敨在秦壽詢問之下,拱手一一回答:“少爺,所有的事都很順利,城南區的貧民區裡坊百姓沒有異議,全都自動自覺加入幫忙拆建,就是有一些不長眼眼紅的人前來搬弄是非,謠言四起,幸好百姓們沒有爲此動搖,飛機場工程一切進展順利!”
秦壽拿起熄滅的煙槍,填滿菸葉後點燃抽了兩口說道:“嗯,民心一定要安撫好,千萬不能有任何差錯,飛機場暫時順利的話,你可要多多費心城南的改建工程,儘量做到親力親爲,不能有任何馬虎,這是我們第一批的工程,知道沒有?”
“是!少爺!”蔡敨點頭應着,站在一邊等候着秦壽的後面話,他知道秦壽找自己來肯定不是單純的就這些事,一般沒有什麼事,秦壽是很少親自點名叫自己過來。蔡敨腦海裡胡思亂想着秦壽叫自己來的目地。
秦壽抽着悶煙在桌面資料堆裡翻找着,最後拿出一張建築圖紙說道:“蔡敨,唉~本少爺知道你很忙,原本不想麻煩你的,可惜現在本少爺要開始研發一項新事物。這府裡的後門。又要麻煩你改建一下了,這是具體的改建項目,你要是忙不過來,安排一個有經驗的工人帶人改建!”
蔡敨接過秦壽遞來的圖紙之後。打開一看露出迷惑的表情,上面畫着一扇怪異的大門,總體來說看起來比較簡單,兩扇大門可以分開,怪就怪在這兩扇大門夠大的。四米寬的大門,而且還標明是用鐵做的,合起來就是八米寬了!
蔡敨看完秦壽給自己的圖紙之後,捲起圖紙信誓坦坦地說道:“少爺,這門簡單,蔡某的侄兒蔡清可以應付過來,呃…少爺,你怎麼了?”
秦壽聽完蔡敨的話之後,整個人皺起眉頭揮揮手說道:“沒事。竟然如此,那本少爺這扇大門交給你侄兒處理了,好了,沒事了,你先去忙吧。注意安撫好民心,本少爺不希望城內改建工程出現什麼問題!”
蔡敨告辭離去之後,秦壽背靠着椅子手裡緊握着煙槍,通過剛纔蔡敨的話。秦壽發現一個問題,自己員工有太多的裙帶關係了。這是很不好的苗頭,人的私心秦壽可以理解,日子久了肯定會出現問題,秦壽可不想自己剛起步的商業王國壯大後千瘡百孔問題多多。
“小月,小月!”秦壽想到了什麼之後,開口朝着書房門外大聲叫喊着陶月,現在要好好整頓一下員工的問題,主體的工作和崗位要重新安排重洗一遍,以後有時間在慢慢整頓這些裙帶關係戶。
“少爺,你喚小月有何事?”陶月手裡捧着秦壽的早餐,有睡懶覺的行爲的秦壽,以往都是辰時下三刻才醒來,今天起早的他廚師匆忙間只做了一些簡單的早點,都是比較普通的糕點食物。
秦壽此時算是食慾全無,鋪張浪費地敲掉抽了一半的菸草說道:“小月,今天你和心怡什麼事也別忙活了,幫少爺我整理好員工的具體資料,統一規劃好,把員工之間的關係整理好,漏洞啊!致命的漏洞!”
陶月放下手中秦壽的餐點,點着頭說道:“啊?哦,好的,少爺,你先吃早點吧,小月這就去找心怡姐姐!”
秦壽等陶月離去之後,匆匆忙間拿起兩塊糕點填肚,一邊走一邊吃的秦壽走下別墅二樓,趕時間的秦壽現在去錢萬山那邊,也不知道他那邊製作的銅絲怎麼樣了,轉子有鐵匠工們製作,銅絲就由錢萬山他們製作。
現在秦府上上下下都忙碌,最忙碌的當屬秦壽了,指導完這邊還要去另外一邊,所有的工作幾乎都離不開他的督促和指導,除了鍊鋼廠現在不用自己插手,其餘的都要秦壽每天去督促指導一會。
電機,秦壽現在重點關注的項目,發動機研究成功之後,秦壽現在開始有時間把精力放在電機事業上面,產業上有武媚娘一個人可以支撐住,幸好有武媚娘及時雨協助,要不然秦壽還真難以應付。
“少爺,少爺,原來你在這裡啊!”秦壽正趕去錢萬山冶銅部的時候,秦管家氣籲喘喘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滿臉疑惑的秦壽不解地看着秦管家,大清早的這老管家跑得氣籲喘喘幹什麼呢?
秦壽看到秦管家跑過來,停住腳步好奇地問道:“秦管家,你找我有事嗎?”
秦管家搖晃着手,喘着粗氣說道:“有,有,呼呼~~少爺,吳王殿下外面求見!”
秦壽聽到秦管家的話之後,一手摸着下巴納悶地嘀咕着說道:“恪弟?這閒情的傢伙,他怎麼有空過來了?來就來了,還整那麼多規矩幹什麼?難不成要本少爺親自出去迎接他不成?”
秦管家聽完秦壽的嘀咕聲之後,一臉冷汗地提醒着秦壽說道:“少,少爺,是,是門外家僕阻攔了,沒有少爺你的吩咐,家僕們不敢放吳王進來,這不是少爺你親自吩咐的嗎?沒有少爺你的吩咐,閒雜等人求見需要稟報嗎?少爺,你忘記了?”
經過秦管家這麼一提醒。秦壽總算恍悟過來,一手猛拍着自己腦門說道:“哦,哦,我想起來了,秦管家你也是老糊塗了。恪弟與本少爺什麼關係?去去。速速有請吳王進來,莫要怠慢了,今後吳王到來不用通傳!”
秦管家一臉納悶的表情領命離去,秦壽摸着下巴看着秦管家的背影。沉思着什麼時候換換人了,總是讓秦管家親力親爲通傳,有點說不過去了,都一大把年紀的人,還要人家奔波有點折壽了。
沒多久。李恪身穿着單薄的紫色圓領袍衫,手裡拿着一本八卦書籍拼命地扇風,一邊走一邊感嘆連連地觀看着秦壽府裡的變化,他沒想到自己這麼久沒有來,眼前全都變了模樣,這讓李恪一時間有點不習慣。
李恪走到秦壽身邊,上下打量着秦壽,搖頭嘆息着說道:“壽哥兒啊壽哥兒,瞧瞧你這兒。嘖嘖~~恪弟我要眼紅了,你這府衙簡直是比恪弟還要大好幾倍,妒忌了,恪弟我要妒忌了!昨兒還跟恪弟我喊窮,壽哥兒。你這是不老實啊!”
秦壽翻起白眼說道:“得了吧,恪弟,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別看壽哥兒我這兒大。其實壽哥兒我現在窮得要命,瞧瞧你這是什麼眼神?說實話你不相信。莫不成要壽哥兒我謊話你纔信?”
李恪聳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好吧,壽哥兒,原本恪弟我還想打你這個土豪的,你這府衙現在還真是越來越難進了,不過看壽哥兒你喊窮的份上,罷了,壽哥兒,昨日程家三頭野獸出事了,你可知道?”
秦壽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失心瘋是吧?早已知曉了,不用驚訝,今兒大清早的,老流氓退朝就來找過壽哥兒我了,此事不提也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恪弟,走,壽哥兒帶你見識新式的樣品!”
李恪聽到秦壽說有新的玩意之後,捲起用來扇風的書本塞進衣袖裡,大感稀奇地說道:“哦?是嗎?呵呵~如此甚好,壽哥兒的物品,簡直是萬金難求,請!”
秦壽也不客氣地走在前面,一邊走的同時一邊介紹着自己擴建之後的府裡環境,李恪咂舌連連地看着周圍進進出出的員工,從他一路走來到現在,心裡估算着少說見到兩三百陌生的員工面孔,這府裡究竟有多少員工啊?
走到冶銅部的時候,李恪頓時啞口無言了,自從長安城新式錢幣上市之後,李恪第一次回來還不怎麼習慣錢幣,等他出去消費的時候,才發現紙幣的好處,隨身帶着厚厚一疊的紙幣,引來無數羨慕的目光,極大地滿足了李恪的虛榮心。
現在看到還有一堆沒有熔的銅塊的銅錢,李恪終於知道長安城的銅錢消失原因了,感情全都被秦壽收回來熔成一塊塊銅塊了,只是李恪有些想不通的是,秦壽要這麼多的銅塊有什麼用?
李恪見秦壽停在冶銅工作坊門口,熱氣沖天的冶銅作坊傳來叮叮噹噹聲,李恪環視一眼後開口問道:“壽哥兒,你整這麼多銅塊要來有何用?恕恪弟愚昧,還未領悟壽哥兒這些用意!”
秦壽也沒有故意隱瞞什麼,搖頭嘆息一聲說道:“沒什麼,這些是壽哥兒我準備研究的新事物,這些銅很寶貴,今後能不能產生電,還要看靠它們,恪弟,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等電產生之後,你就知道了!”
“電?何爲電?”李恪聽到秦壽陌生的詞語之後,摸不着頭腦地詢問着秦壽,而秦壽笑而不語地搖搖頭,在錢萬山見到自己跑出來的時候,秦壽只是大致詢問了一些問題,而李恪則摸不着頭腦地一邊乾瞪眼。
吩咐交代完錢萬山大致事項之後,秦壽轉過頭看了眼熱得拼命揮衣袖散熱的李恪說道:“好吧,恪弟,現在壽哥兒我就帶你去見識最新研究成功的發動機,以前設計的車子,現在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恪弟,這邊請!”
李恪不知道發動機是什麼,不過秦壽提起他以前定製的車子之後,頓時來了精神,原本燥熱感消失不見,在秦壽示意之下朝着發動機研究部走過去,看到發動機研究部外表樓房,李恪忍不住點點頭又搖搖頭。秦壽這算是在刺激他自己嗎?
秦壽現在的建築幾乎都是水泥建築,一樓是車間工廠,二樓是員工休息的宿舍,除了冶銅部是單體獨立工廠模式廠房,其餘的大部分都是兩層樓建築。規格化的建築井井有條。沒有建好的建築還在加緊時間趕建之中。
李恪心裡極其不平衡,唉聲嘆氣地說道:“唉~壽哥兒,看完你這裡的建築,恪弟我可以理解爲。你是在刺激我嗎?”
秦壽對於李恪的話,搖頭笑了笑說道:“隨你怎麼想,反正壽哥兒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恪弟,請。裡面有點吵雜,發動機在試運轉着,等會在帶你去見識壽哥兒親自研發的啤酒!”
李恪走進發動機生產車間的時候,撲鼻而來是濃濃的混合油味道,濃濃的柴油味和機油味極其刺鼻,還有那轟鳴的嗡嗡聲,一臺固定在試運臺的發動機怠速運轉着,一名學徒工拿着筆和記錄本記錄着發動機的運轉過程。
其餘的學徒工開始趕製組裝新的發動機,秦壽進來時候沒有發現王鐵匠的蹤影。估計是去準備秦壽安排的新工程,把組裝工作丟給這些熟門熟路的學徒工,而李恪則雙手捂着耳朵,滿臉好奇地走到發動機旁邊觀看着。
沒有安裝消聲器的發動機,在運轉的時候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特別是記錄的學徒工加速的時候,那聲音震得李恪耳朵嗡嗡聲響個不停,李恪十分佩服這名學徒工,居然可以在這麼吵的工作環境下面不改色。
秦壽巡視了一遍學徒工們的趕製工作。零件大部分都是現成的,加上有土製的車牀。要修改一些零件快速多了,秦壽靜靜地看着學徒工們的組裝工作,並沒有去打斷他們,看到他們能獨立完成組裝工作,秦壽放心了不少。
沒有什麼交代之後,秦壽拉着傻了眼的李恪走出發動機生產車間,在沒有棉花隔音之下,秦壽也不習慣這吵得心煩意燥的發動機聲,走出生產車間之後,秦壽吐出口濁氣,呼吸着外面新鮮的空氣。
“壽哥兒,剛纔那個就是發動機?”李恪走出發動機生產車間之後,良久才從內心震驚之中清醒過來,滿心疑腹地問着秦壽,第一次看到發動機的李恪,被它自動運轉深深震撼了,要不是秦壽拉他出來,估計他現在還在裡面傻諤諤地觀看。
秦壽在李恪看向自己的時候,點點頭眯眼仰望着天空的太陽說道:“沒錯,恪弟,那就是發動機,其實有些事,不是親眼看到都很難相信,壽哥兒帶你來觀看,是想要給你一份安心,恪弟,你可明白壽哥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恪低頭沉思着秦壽的話,良久才點點頭並沒有說話,秦壽的話意思很簡潔,李恪也知道秦壽的意思,他是要給自己一份強力的自信,而李恪現在見識了秦壽的產業和科技之後,開始慢慢信服了秦壽以往說過的話。
秦壽看着一邊沉默不語的李恪,雙手抱胸自信滿滿地說道:“恪弟,壽哥兒我還是那句老話,只要你願意,壽哥兒我可以無條件選擇幫你,要是你不願意,壽哥兒我就當什麼話也沒有說過,你過你的逍遙王,我做我的商…”
李恪搖搖頭制止了秦壽的話,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壽哥兒,別說了,恪弟心意已決,不會在去竊視那高不勝寒的權利,正如壽哥兒你常言道的話,知足而常樂,恪弟相信要是真有什麼事的話,壽哥兒你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吧?”
秦壽轉過頭看了眼李恪,不可置否地笑着說道:“呵呵~這個很難說,錯過的就不會在有機會了,時機是不等人的,既然恪弟你做出了明確的選擇,壽哥兒我也不能彼此厚非,恪弟,走,壽哥兒我帶你去品嚐一下,秦家新式的酒,啤酒!”
李恪聽到秦壽再次提起啤酒,大感稀奇說道:“哦?是嗎?原來壽哥兒你也會釀酒,如此甚好,壽哥兒,算算日子,除了恪弟回來喝過一次之外,咱們好久沒有痛快喝過,今兒一定要不醉無歸,請!”
秦壽也不客氣,帶着李恪朝啤酒作坊走去,算算時日,現在應該有第一批的啤酒出產了,現在這個時候喝冰鎮過的啤酒,那才叫人生一大樂事,只可惜現在沒有花生,要不然那樂趣更是其味無窮。
羅大嬸正搬着一桶啤酒走出啤酒作坊,經過一段時間發酵之後,算算時日也差不多了,啤酒桶有半米高,羅大嬸粗獷的身材吃力地搬出外面,放到地面之後一手抹着臉角的汗水,上百升裝的啤酒還真是夠沉的。
啤酒桶按照秦壽的吩咐特製做成,桶身下面有個水龍頭一樣的開關,真正用到它的時候墊高打開就出啤酒了,至於密封完全是用乾淨沒有染色的白布做成,羅大嬸拿出一個碗放出一些啤酒嘗試一下味道。
羅大嬸剛抿一口的時候,一股苦澀的酒味充斥着她的味蕾,嗤一聲噴發出來叫道:“哇~這什麼酒來的?怎麼跟馬尿似的?苦死了!呸呸…”
秦壽見到羅大嬸如此糟蹋啤酒,一臉肉疼地說道:“羅大嬸,你這是浪費,簡直是浪費啊!啤酒不是這樣喝滴!沒有冰鎮過那裡喝得出爽勁?去去,去袁神棍那邊弄些冰塊過來!”
羅大嬸見到秦壽到來,還帶着陌生人過來,整個人嚇了一跳,剛想解釋自己是在試酒,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秦壽打發離去,羅大嬸沒有習慣啤酒,放下碗後馬上離開,按照秦壽的吩咐去找袁神棍討冰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