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安排完菸草種植地那邊事宜之後,帶着一邊臉色不怎麼好的武媚娘回家,匆匆忙間秦壽也不招呼李恪了,讓他自個做自己馬車回去,秦壽則上了武媚孃的馬車,一路上兩人在馬車上面誰也沒有說話。
武媚娘忐忑不安地看了眼臉色不好看的秦壽,幾番想張開說些什麼又停住了,坐立不安的武媚娘,憋屈地看着不動聲色的秦壽,也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反正看他臉色十分不好,似乎發覺了什麼?武媚娘低垂着頭沒有說話。
回到秦府後守門的家僕報信似的告知秦壽,原來他離開沒多久的時候,程妖精氣呼呼地殺上門來了,找不到自己發癲地在府門口拉泡尿閃人,那彪悍的土匪風格還真是天下少有,連兩位家僕都不得不佩服起程妖精無賴的本色。
秦壽無語地點點頭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帶着後面做錯事一樣的武媚娘,直朝自己別墅書房走去,回到書房的秦壽坐在一邊,拿出冷飲放到一邊,拍拍手示意站在一邊的武媚娘坐過來,心裡的疑問現在纔開始慢慢追查。
秦壽一手抓起手變得冰冷的武媚娘,細聲安慰着說道:“媚娘,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別怕,我不是追究你的責任,不管你做了什麼傻事都好,只要不背叛我幹出對不起我的事,什麼事都好說,菸草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通過佃工們的話秦壽已經大致知道一些什麼,所謂的少夫人就是指武媚娘了。現在她主持着自己所有商業,所有員工和佃戶們都叫她做少夫人,加上她雷厲風行跟秦壽學習瞭如何處事爲人,深得員工和佃戶們愛戴,當之無愧喊起少夫人什麼的。
“我…”武媚娘在秦壽的細聲安慰之下,眼淚忽然嘩啦啦聲流了出來,似乎心中有什麼難言之苦無法傾訴似的,在秦壽的細聲安慰摟抱之下,武媚娘似乎找到避風港似的,一手抹着眼角的淚花細說着大致的事情。
原來半年前他父親家的大表哥武元爽無意遇到武媚娘。當得知武媚娘不在宮中當才女被貶出來後,先是惡言惡語冷言冷語諷刺,當秦壽安排的護衛出現後,二話不說出手狠狠地教訓了武元爽一頓,秦壽當初有令誰敢對武媚娘不敬照抽不誤,有什麼事他頂着。
大受恥辱的武元爽吞不下口惡氣,仗着自己繼承死去的父親身份,喚人來欲要扣押打自己的武媚娘護衛時候,府衙治安崔志見到武媚娘先是一驚。緊接着拉開氣不爽的武元爽,小聲嘀咕了一陣之後。武元爽變臉似的一百八十度大變。
武媚娘對此也沒有計較什麼,只是匆匆問了句寄宿他們家裡的母親問題,得知安康消息後就匆匆離去,這事武媚娘開始沒有怎麼注意,沒想到沒過幾天武懷遠居然找上門,說自己無所事事什麼的,求武媚娘安排個工作什麼的。
開始武媚娘打死也不相信這位表哥會變那麼乖?居然學起做生意什麼的?而且還是寄人籬下工作什麼的,武媚娘就拒絕了他的請求,而武懷遠出去的沒有生氣什麼的。只是笑了笑說句有什麼空缺好位置告訴他一聲。
武媚娘只是應付式打發這位心懷不軌的表哥,沒想到過了兩天時間不到,種植菸草的主事人賀淵暴病身亡,菸草是秦壽的搖錢樹,當時武媚娘曾經彙報過秦壽,而當時秦壽忙於發動機什麼的,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只是匆匆說了句你自己拿主意什麼的。
武媚娘正愁着誰負責菸草園地的時候,武懷遠又出奇地找上門,自薦自己前來幫忙什麼的,大訴現在家中情況侷促什麼的。四位大表哥整天無所事事,武媚娘又怕自己不在家中他們虐待自己母親什麼的,只好無奈地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對於賀淵的無緣無故暴病身亡,當時武媚娘並沒有怎麼在意,直到菸草差不多成熟時候,接二連三出現盜竊事故,當時武媚娘就曾去詢問過主事的武懷遠,而武懷遠則說可能是什麼小偷偷的,他會加強防備什麼的。
秦壽坐在武媚娘身邊,聽着她述說一切,雖然她說的不是很多,可秦壽已經冥冥之中有了結果,對於武媚娘四位表哥的事,秦壽多少有些瞭解,歷史也有介紹過她的一家情況,具體真實情況還要細細研究一番。
秦壽輕摟着滿臉幽怨的武媚娘,開口說道:“媚娘,你母親現在還在你四位表哥家裡居住嗎?別驚訝,身爲你的未來郎君,要是你家裡什麼情況,我還算有資格擁有你嗎?只是這些年忙於發展事業忘記了,媚娘,你不會怨爲夫我吧?”
武媚娘在秦壽輕摟之下,安靜地躺在秦壽懷裡,眼神有些迷離地點點頭說道:“嗯,謝謝郎君的關心,媚娘也不曉得,只知道大表哥當時說母親情況安康,媚娘打算去看望母親,看看她老人家,郎君,你說媚娘我…”
秦壽鬆開武媚娘,忽然伸手打斷她的話說道:“那是必須的,當然還有爲夫我也要去,親自去接岳母大人回來,呆在你四位不是人的表哥家裡,肯定受了不少苦,爲夫我不稱職啊!媚娘,對不起了,你不會怪爲夫吧?”
“郎君…”武媚娘大受感動地緊摟着秦壽,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秦壽能記得起自己事已經算是不錯了,加上她屬於妾的地位早已知道自己未來名分低微,而秦壽非但沒有像其他人觀念,反而跟自己道歉什麼的,武媚娘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她相信秦壽說的每一句話不會騙自己,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秦壽一手輕颳着武媚娘翹挺的瑤鼻,笑話着說道:“傻瓜。這裡是你的家,爲夫早已說過,進得秦家沒有所謂的等級觀念,人人都享有一切的平等待遇,不管誰是大夫人也好,只是虛名而已,在我心裡你們全都是一樣!”
秦壽笑話完武媚娘後,回憶着她以前往事,13歲那年武媚孃的父親死後,武媚娘被母親帶着。投奔到了親戚家裡,武媚娘在這裡遇到了四個表哥,年齡都比她大幾歲,當時武媚娘都已經13歲,形成了自己的固有人格。
秦壽知道武媚娘四個哥哥的名字,分別叫武元慶,武元爽,武惟良及武懷運,其中武元慶及武元爽是武媚娘同父異母的親哥哥。而武惟良及武懷運,是武媚娘父親的哥哥的兒子。反正他們之間關係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正所謂血濃於水親情不可分,四個帥哥哥是如何對待他們的小表妹武媚孃的?這事不好說,也沒有具體可靠的信息驗證這些八卦趣事,但武媚娘是如何回報他們的,這個秦壽多少知道一些,反正下恥悲催很淒涼。
先是武元慶,他被流放龍州,憂慮而死,秦壽知道實際上他可能是活活嚇死的。接着是武元爽,他是被流放振州,八卦歷史上沒有說他是嚇死的,但也沒有說他不是嚇死的,對於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秦壽也不知道他後面的悲劇是怎麼樣的。
接着是武惟良及武懷運這倆倒黴蛋,想起這兩位倒黴蛋。秦壽就感到一陣迷惑,史書上說,武媚娘一槍倆鳥一箭雙鵰,由於當時牆頭草李治登基。正是御姐控念頭正旺精蟲上腦時候,一天揪着宮裡大齡美女琢磨着怎麼安撫自己幼小失去母愛的內心。
據說當時牆頭草李治在什麼宴會,具體消息不知道可不可靠,反正他是看上了武媚孃的姐姐,韓國夫人的女兒魏國夫人,於是武媚娘就在肉醬裡下了毒藥,讓魏國夫人吃下去,結果魏國夫人沒得到寵幸就嗝屁了。
武媚娘將兇手定義爲表哥武惟良及武懷運,於是這倆哥們倒黴蛋就被暴走的李治被處死,他們的姓氏從此改爲了蝮氏,意思是說這些哥哥們心腸比之於蝮蛇還要毒,至於誰更毒這誰也說不準。
似乎這事情還沒完,秦壽有歇始懷疑以前的武媚娘遭遇到什麼虐待,爲何當上女皇后還要如此心狠手辣?武媚娘父親的哥哥家裡,生下的三個兒子,除了被武媚娘殺死的武惟良及武懷運之外,還有一個大哥武懷亮。
可是武懷亮早就死了,死了也不行武媚娘將武懷亮的妻子善氏擄入宮中爲奴,每天用荊棘刺狂抽這死了丈夫的寡女人,把善氏的背部全都抽爛,露出了根根骨頭,善氏就在莫大的痛苦之中,哀嚎着死去。
武媚娘是一個典型的冷血政客,冷酷無情心狠手辣,不管是兒子還是孫子,只要惹她不高興,殺就一個字,絕不講什麼親情溫柔,但她應該不是生下來就是這樣,這種酷厲寡毒,視親人爲死仇的陰毒個性,必然是形成於某一個至關緊要的契因。
一定是因爲有人以錯誤的方式對待幼年時代的武媚娘,並將這種錯誤的人倫觀念輸入到她的大腦之中,這人會是哪一個呢?秦壽猜來猜去恐怕也只有她那四位無良的大哥了,沒有一個是好貨的東西,自作孽不可活。
秦壽輕怕着武媚娘香肩,心中感嘆不已,要不是自己出現,現在的武媚娘恐怕還在深宮裡鬥智爬上位,現在自己出現了,剪掉了女皇的道路,那個傀儡皇帝牆頭草李治也即將由自己開始慢慢培養控制,前提是要手腳乾淨不能有半點李老大看出來的動機。
秦壽鬆開武媚娘站起身,想到了什麼轉過頭說道:“媚娘,你在這等爲夫片刻,爲夫去吩咐一下錢萬山,等會我們一起去看岳母,還要帶上童雪去,以免發什麼不可預測的事,乖乖等我一會!”
“嗯,好的,媚娘在此恭候郎君!”武媚娘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默認了,她也知道秦壽現在很忙,能抽出時間陪自己回孃家已經算是不錯了,還能記得自己的事武媚娘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秦壽朝武媚娘點點頭後直走出書房門,出得書房門後秦壽嘆息一聲。他知道里面的武媚娘遭遇全源自於她四位哥哥拜賜,要不是她那四位垃圾哥哥一手造成,利用其母親壓迫,她也不會整個人慢慢變成冷血女皇什麼的。
秦壽去找錢萬山也沒有什麼重要事,只是詢問一些有關電機的問題,定子已經塑造好型,剩下的就是繞線圈的問題,至於整流方面秦壽壓根沒有想過,就算想也想不起那麼多東西,能不能製造成功還是未知數。
冶銅作坊裡錢萬山帶着秦壽繞了半圈。把裡面的情況大致跟秦壽說了一遍,而秦壽只是匆匆看了眼後就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把具體的事項跟錢萬山大致說了遍,直到錢萬山拍着胸脯保證完成任務秦壽才離去。
秦壽剛回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就發現童雪居然呆在一邊獨自悶坐,發現她的行蹤秦壽整個人鬆了口氣,哦米豆腐的,還真怕她不好找什麼的。童雪真要是鬥氣隱藏起來的話,恐怕秦壽不等她氣消怎麼找也找不到她。想了片刻後,秦壽摘下一節柳枝。
秦壽打算輕手輕腳過去嚇嚇她,哪曉得剛走沒幾步,童雪就氣鼓鼓地轉過頭,秦壽一臉尷尬地賠笑着說道:“姑奶奶啊,你還真是讓我好找啊,怎麼?還在生我的氣嗎?這不我不是來賠罪了嗎?別生氣了好不?”
童雪撇撇嘴沒有吃秦壽這一套,仰起頭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哼~誰有空去生你的氣,不值得。沒有你,姑奶奶我一樣玩得開開心心,你這是什麼表情?哼~沒事找我幹嘛?姑奶奶我很忙有話快說。”
秦壽看童雪氣似乎消了不少,半開玩笑地說道:“瞧瞧,瞧瞧,還說沒生氣,嘴都可以掛油瓶了。不用問肯定是了,好好,口誤,口誤。別生氣了,大人就要有大人的氣量,對不?”
童雪點點頭的同時又搖搖頭,看到秦壽嬉皮笑臉的模樣,翻起白眼說道:“嗯,算你說的有理,可是姑奶奶我氣還沒消,當初要不是你兇姑奶奶我,也不至於…你拿樹枝幹什麼?想打我嗎?”
聽到童雪無厘頭似的說出話,秦壽差點踉蹌摔倒地面,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秦壽乾咳一聲說道:“嗯哼~是這樣滴,經過一番沉思悔過之後,小子正式向你道歉,當初不應該對你發脾氣,小子一時糊塗,錯怪姑奶奶你,這不,連傢伙也帶來了!”
童雪瞪大眼睛看着秦壽遞來柳枝,懵懂地說出秦壽納悶想哭的話:“嗯?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我抽你是嗎?”
得,負荊請罪還是省省吧,免得她還來真的抽自己,到時候還真是犯賤找抽了,秦壽乾咳一聲說道:“嗯哼,當然不是,這是代表和平友誼的意思,嗯,也就是表示我服輸向你認錯,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送給你,拿回去插花瓶擺設!”
童雪半信半疑地接過秦壽所謂的賠禮道歉,拿着柳枝指着秦壽說道:“哼c吧,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姑奶奶我就原諒你一次,要是下次你敢在亂罵姑奶奶我,哼哼~~”
好吧,終於哄完這位姑奶奶,秦壽鬆了口氣大拍着胸脯保證,以後出去一定時時刻刻帶着她什麼的,童雪纔算滿意地露出笑臉,她是笑了可秦壽差點想要哭了,手勁也不用這麼大力吧?掐得秦壽咧牙嘶嘴的。
哄完童雪後秦壽帶着她上書房,裡面還有等候着的武媚娘,說好是去她家裡看望順帶接人,秦壽知道事情真相之後,肯定不會在犯傻把武媚孃的母親放在那邊,任由武家四兄弟欺負什麼的,據說武媚娘她母親也是賊漂亮的一個美婦,也不知道長得是不是跟武媚娘一樣?邪惡了,秦壽差點想甩自己一巴掌。
秦壽推開書房門的時候,有些愕然了,書房裡居然多出一個人,確切地說是讓秦壽十分厭煩的人,只見眼前的陌生人吊兒郎當地蹺起二郎腿,好像把這裡當成是自己家裡一樣,囂張氣焰十足地對武媚娘指指點點說着她不是的話。
眼前這個傢伙討厭歸討厭,畢竟是一俊美至極的年輕公子,年約十七、八歲,身材修長清瘦,着一襲淺紫色圓領錦袍,長長黑髮以一根紫色緞帶束於腦後,鑲金襆頭包着他束於腦後的長髮,要不是他讓人討厭的嘴臉氣質高揚,或許秦壽還對他有些好感。
武懷遠側過頭時候,見到秦壽出現書房門口,而童雪站在書房牆壁邊沒有冒出身影,看到秦壽先是一愕緊接着指着秦壽說道:“你個龜孫子的怎麼這麼不懂事的?進來也不敲門,叫什麼?沒規沒距的,看什麼看?找揍是不是?”
秦壽整個人傻了眼,尼瑪的,還真是奇蹟了,想想自己沒囂張那麼久,居然還有腦殘的人跟自己較勁?武懷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站在一邊的武媚娘露出惋惜的表情,她沒有出聲也沒有必要去出聲提醒什麼。
武懷遠見秦壽傻了眼模樣,更是囂張地說道:“耳聾的?本少爺問你話,看什麼看?”
秦壽怒了,尼瑪的,這腦殘者也太囂張了,自己沒有說話他倒是連倒打兩耙,秦壽豎起中指鄙視着武懷遠說道:“你個(狗)日的,誰放你進來的?滿嘴胡言亂語犯賤找抽,本少爺還想問你是那根蔥?”
武懷遠怒極反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背靠着椅子說道:“喲喝,挺囂張的,敢問本少爺那根蔥?媚娘,告訴他,哥哥我是那根蔥!”
武媚娘說出武懷遠爲之愕然的話:“你那根蔥也不是,郎君,對不起,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