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來問老夫,你不必擔心什麼。”房玄齡看着顧青說道。
顧青點頭,“學生告辭。”
走出房府顧青心裡怪怪的,房遺直笑呵呵說着,“說完了?”
“說完了。”顧青點頭,“房老頭最近身子骨還好吧。”
“除了眼神有些差,身子倒是一直不錯。”房遺直說着,“顧青雖然你與我父親只是師生之名,有空可以來多走動走動,父親其實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
“我知道了。”顧青拱手,“告辭。”
“嗯。”房遺直也拱手。
走出安靜的房府,楊勝一直等在外面,“怎麼樣?”
“找幾個弟兄去把人證保護起來,再找幾個嘴巴利落的人把消息傳出去,就把長孫家堂兄弟強搶民女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顧青一邊走繼絕說,“讓和尚的人盯住張孫家的動靜,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
“好!”楊勝說完,很自然的走遠顧青一路走向熱鬧的街頭。
顧青來到衙府開始寫起了關於昨天晚上那件事的來龍去脈,寫好一切腦海中想着事情會怎發展然後走出府衙準備去刑部,卻被一輛馬車攔下了。
從馬車中走下的人是當今太子,李承乾。
“末將……”
顧青剛要行禮,李承乾急忙攔住,“中郎將不必多禮。”
“太子這次來是何意。”顧青看着對方。
李承乾笑呵呵說道,“孤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和中郎將聊聊,請吧。”
顧青忐忑的和李承乾走進一處安靜的酒樓,二樓上房李承乾說道,“孤,對長孫衝越來越失望了。”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這件事長孫衝所爲?”顧青明白了一些什麼。
“你做的不錯,身爲中郎將自然要明辨是非。”李承乾看着長安街景又說道,“顧青,你與青雀走的近,自然明白我們皇子之間的那些規矩,你身懷炸藥製造法,又有一身的醫術,與那些神鬼莫測的本領,孤是太子,國之儲君,不能與你走的太近,你能明白嗎?”
皇家是敏感的,尤其是太子,其中道道不難明白,若是一個太子與自己這個會製造炸藥的人走的太近,李二會怎麼樣想?已經是太子了,還要貪圖炸藥做什麼?急着做皇帝嗎?而且這幾日李泰與自己之間的走動也少了。
皇子們之間各自都保持着默契,顧青明白自己從一個香餑餑轉變了成了燙手山芋……好像也沒成香餑餑。
“末將明白了。”顧青說道,“只是太子殿下這次來是爲長孫衝說話的嗎?”
“不是。”李承乾又說道,“身爲中郎將,你做好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孤對你有很大的期望,孤的父皇能給你的是現在,但是孤能給你未來,顧青希望你能明白。”
你能明白?這個太子說話怎麼如此的文縐縐,顧青只好附和道,“承蒙太子高看,末將只是一個小小中郎將。”
“好,很好,很好。”連說三個好,李承乾欣賞的看了顧青一眼,轉身離開。
趕着下班的點,顧青急急忙忙來到刑部,把昨晚案件的卷宗交到刑部,接下來只要等着刑部來提人受審就行了。
今晚還是夜差,馬上就要日落了,回到府衙就看到高陽站在門口,看來今日黃曆不好,不宜回府衙,轉身要走。
“站住!”高陽喊住顧青,“本公主長的很嚇人嗎?還是你嫌棄本公主?”
“不敢,不敢。”顧青連連拱手。
高陽也拿着一把摺扇,“本公主今日做了一些飯食,想着你還沒吃飯,就給你送過來。”
“公主客氣,客氣。”顧青再次拱手。
“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公主的,叫我高陽也可以。”高陽扭捏着說道,“你每日當差是不是很累。”
“不累呀,有一幫手下給我使喚。”顧青說着走進衙府。
“顧青。”高陽小聲說着,“你最近能不能多去我皇姐那兒巡邏,最近我看我皇姐姐,總是少言寡語,而且我看到她身上有一些淤青。”
“長樂公主是吧。”顧青看着菜色,“行吧,看在你給我送飯的份上。”
高陽走出府衙心裡還是有些高興,以後多去給顧青送飯,他會一直記着我。
長樂公主也剛剛離開皇宮,長孫皇后看着自己的女兒,對身邊的丈夫說道,“長樂這孩子總是這樣有什麼話她都放在心裡,臣妾看得出她有心事。”
“這孩子總是這樣。”李二也說道。
一車錢被送了回來,顧青已經把卷宗送到了大理寺,長孫衝心中帶着怒意,“顧青,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
“夫君,該用飯了。”長樂公主回到家小聲說着。
“你閉嘴!”長孫衝憤怒罵道。
到了夜晚,長安,一處無人的街角,顧青穿着官服與胖和尚低聲說着,做了官還可以趁着職務方便,和自己的人接頭。
“長孫家的事情怎麼樣了?”顧青問着。
胖和尚低語道,“錢是長孫衝送的,人是長孫衝的手下打的,看起來長孫無忌沒插手。”
“我知道了。”顧青點頭。
胖和尚又說道,“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那長孫衝與長樂公主兩個人已經相看兩厭,而且他們兩人一到晚上……”
“哇,你連人家的房事都打聽,太羞恥了。”顧青壞笑着,“都說和尚六根清淨,你怎麼就如此下作。”
“我想說的不是那啥。”胖和尚小聲說道,“這個長孫衝經常會打長樂公主,這件事我們的那位暗線說的,這件事連長孫無忌都不知道,長樂公主表面上很好,其實過着水生火熱的日子,而且長樂公主已經懷孕六甲了,這個長孫衝還是對她拳打腳踢。”
“真不是東西!”顧青吐出一口唾沫。
“對!不是東西。”胖和尚也呸了一口。
黑夜之中楊勝也小步走來,“顧青,長孫衝的人果然對人證動手,好在我們的人在場,他們沒有得手。”
有事情往往像雪球那樣越滾越大,若是長孫衝不理會這件事倒也還好,可是一旦插手就會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