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人來到你們波斯,水土不服,你以爲誰會願意來幫助你,還不是看在你們波斯現在是我們大唐的屬國。”裴行儉低聲說着話,“至於這個李將軍,我可以帶走,不過指望我給你主持公道你就別想了。”
波斯國王眼底的失落絲毫無法遮掩。
裴行儉接着開口說話道,“我們會把他帶回去,至於他是以禍亂波斯的罪名回去還是以一個駐守波斯的功臣回去,全看他的態度與朝中的意思,與你沒有一點關係,我們中原人的事情我們中原自己說了算,你明白們嗎?”
“我明白。”波斯國王無可奈何點頭。
裴行儉接着說道,“李將軍是中原人,更是大唐開過功臣之後,即使再如何我都不能定他的罪,能夠定他罪的只有太極宮。”
“我也明白。”波斯國王點頭。
裴行儉看着他的神態接着開口,“我知道你這些年過的很不好處處被李將軍打壓,你甚至覺得自己這個國王做的沒有意義?”
“我只是想要做一個國王。”他對裴行儉數總額豪華,“或者說我更希望可以波斯過的很好,我原本以爲打退了大食之後我可以……”
“一展宏圖?”裴行儉笑着問道。
波斯國王點頭,“可是當裴將軍,蘇定方大將軍和顧青將軍離開之後,我才知道李將軍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這個國王過的一點都不像國王,他在波斯強取豪奪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因爲他是大唐人。”
“沒錯。”裴行儉點頭,“只要有一個大唐人在波斯出事,大唐必然會問責,如果李將軍在波斯出了什麼意外,波斯會有滅頂之災。”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裴行儉給自己倒着酒水一邊喝着說道,“如今大唐強波斯弱,你絲毫辦法也沒有,波斯向大唐俯首稱臣只希望可以得到大唐的庇佑,如今大唐滿足你了不是嗎?”
“大食這些年可向波斯進軍半步?”
“大食人不敢和我們動手,因爲我們有大唐的駐軍。”波斯國王低聲說道。
“你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只是你的結果並不是你想要的那樣。”裴行儉開口,“明日我會正式開始會盟,我把商道分成了三等份,在商道的利益上我想你們三家平分,我只是主持會盟,至於你們的安定與我無關,其他人會來管。”
裴行儉說完站起身看着波斯國王,“我來就是告訴你,李將軍是功是過與你無關,你也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波斯國王唯唯諾諾點頭。
“當然了。”裴行儉又說道,“我們中原出過一個王,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他叫越王勾踐,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找松贊干布談談,他應該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我覺得你值得去探討或許會對你有莫大的啓發。”
“多謝。”波斯國王顫抖的起身行禮。
這一夜很多人都睡不着,吐蕃人和天竺人大打了一架,誰也沒有來把雙方拉開,天竺的使者和松贊干布都沒有插手這件事。
李奉誡也因爲自己在波斯做過的事情惴惴不安沒有入眠。
薛仁貴一直守衛四周,這裡的夜很冷,每一陣呼號的西風都會讓人人忍不住打一個擺子。
一直到了東方的陽光出現,這纔開始忙碌起來,
一大早,裴行儉看着天竺人與吐蕃人鼻青臉腫的樣子覺得好笑,四方人手落坐之後,裴行儉說道,“諸位這些日子的困惑我都知道了,大唐也希望可以一直穩定下去,但是在此之前我先來說手中這次商道的分配。”
說完裴行儉掛起一張巨大的地圖,“這次我把整條商道都劃分成了三份,你們自己看看如果沒有什麼想法就這麼定下了。”
裴行儉的神情很煩惱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偏偏這些事情一下子也全部做不好,都是一些麻煩事情。
吐蕃,天竺都是商議只有這個波斯這一方的波斯國王很安靜。
裴行儉看着他們的神態,吐蕃人點頭了,看起來議論不止的天竺人還是不太樂意,終歸是有一方有意見的。
薛仁貴看着裴行儉畫出的商道三等份,看起來是三等分,看起來很合適也很公平,不過這其中有一點很微妙,在分配的商道上有天竺和吐蕃衝突的地方,薛仁貴看着裴行儉淡定的神情,看起來是他故意這麼做的。
“怎麼樣?”裴行儉問話道。
“波斯沒有任何的異議。”波斯國王說話道。
“吐蕃沒有異議。”松贊干布也說道。
天竺使者說話道,“我們覺得吐蕃的地盤已經涉及到我們的地盤了。”
“是嗎?”裴行儉回頭看着自己的劃分的商道,“很清楚呀,一人一份,各自公平!”
松贊干布又說道,“尊敬的裴將軍,如果我們在做買賣的時候天竺人來搶我們的,我應該應該怎麼做!”
“人家願意和我們交易!”天竺人立刻大聲反駁,他們對吐蕃人沒有絲毫的好感!
“東西都被你們採辦走了我們怎麼辦!”祿東贊大聲說道,“你們這些天竺人什麼時候講道理了!”
天竺人呢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麼髒話,一羣吐蕃人立刻拔刀而起。
迴應的也是天竺人的拔刀而起。
“夠了!”裴行儉大聲喝道,“是不是要我拉出一塊場地,讓你們的人好好殺一場才過癮!”
吐蕃與天竺兩方都沉默不語。
“打啊!”裴行儉大聲說道,“你們這幅樣子,讓我怎麼主持會盟!”
薛仁貴緊張的看着場面,時刻準備上前去拉開制止雙方就要開始的火拼。
“不服氣是吧。”裴行儉看着吐蕃與天竺兩方,拿着自己的酒杯重重摔下,揮袖就離開這裡。
會盟再次中斷不了了之。
薛仁貴來到裴行儉的身邊,看到這傢伙最近的笑容心中明白了大概,“你是故意這麼做的?”
“沒錯。”裴行儉回頭看了一眼亂哄哄的臺上說道,“褚遂良囑咐我的意思是他們三方也不能很安逸,不能夠太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