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苦哈哈面面對着幾個老武將,“諸位伯伯,這是一起要來我家住嗎?”
“誰要來你家住了。”牛進達說話道,“顧小子,我們只是路過而已,你和程老匹夫的事情和我等沒有關係。”
看這幾個老傢伙顧青嘴角直抽抽,要說這幾老傢伙從長安的朱雀大街一路出城來到自己家門口也算是路過,這種事情打死都不相信,只好把這幾個老傢伙請進家裡。
“聽說你顧青又造出了一個新玩意兒,是不是又有生意做了?”李孝恭一上來就擺譜,還問得這麼開門見山。
“確實是新生意,不過這筆生意還沒到可以做的時候,如果小子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到時候也一定請幾位伯伯拉小子一把。”顧青笑呵呵說話道。
牛進達也點頭,“和你小子一起做事老夫放心,說你不是一個吃虧的主,這麼多年下來也沒讓我們幾個傢伙吃過虧。”
尉遲恭見程咬金目光四下探望疑惑地,“程老匹夫,你找啥呢?東西不見了?”
“咦?老夫的斧子呢?”程咬金看着院落周遭愣是沒有找到自己的斧子。
“咳咳。”顧青清了清嗓子,“秦瓊伯伯怎麼沒來。”
“叔寶的老毛病又犯了。”尉遲恭說話道,“這次來也請你師父去看看他的病,年紀大了有些毛病養也養不過來了。”
“可不咋滴。”李孝恭也點頭。
見程咬金依舊找着自己的斧子,牛進達也不耐煩了,“程咬金,你在人家小子家裡這麼瞧着知不知禮數。”
“顧青。”程咬金黑着老臉,“老夫的斧子哪兒去了。”
“小子怎麼知道?”顧青悠哉說話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好了,好了,別管程咬金這個傢伙了。”李孝恭也說話道,“小子你記得,生意上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們幾個,說來其實你小子也不容易,你和皇家之間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你對李承乾對皇家一再的退讓我們看得出來。”
“小子知道該怎麼做。”顧青回答。
尉遲恭低聲說話道,“身居高位的人又有幾個好過,人都是一樣的,誰都想過自己要過的日子,一個人的權力越大一個人的位置越高他要揹負的就越多,有些時候不是你想要成爲一個什麼樣的人,而是別人想要你成爲什麼樣的人,太多時候他們的模樣是別人決定的,也有可能活成你自己最討厭的樣子,身不由己。”
尉遲恭嘴裡的他們是誰自然不用多說,顧青也低下頭,他們的模樣是別人決定的,這輩子自己不想活成別人眼中的樣子,過好自己就足夠了。
程咬金還在尋找着自己的斧子,牛進達又說道:“老貨,還找呢,放心吧丟不了的。”
儘管程咬金知道是顧青藏起來的倒也沒生氣,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顧青一眼說道,“顧小子,老夫知道是你藏起來的,那兩柄斧子老夫本打算當傳家寶的,這件事老夫記着。”
直到送走了一羣老貨,範健還是一臉迷茫,“家主,什麼時候這個程咬金這麼好脾氣了。”
“他不是好脾氣,他是等着秋後算賬。”顧青點頭對範健囑咐道,“找一些工匠來,越多越好最好是會修路的,我要修很多很多的路。”
“明白了,不知道家主要多少個。”範健問道。
“幾千個往上,上不封頂。”顧青說話道。
“這就去辦。”
武媚正在家中的賬房算着賬,顧青拿出地圖開始勾畫着路線,從村子連接長安再到長安周邊的各個要道,連接洛陽的一條大道在以長安開始蔓延的各個小道。
算好賬的武媚看着顧青在勾勾畫畫看了好久,看出了一些名堂,“這路線像是很多人的必經之地。”
“沒錯。”顧青開口說話道,“從長安開始,到洛水是一段路,這段路上有很多的村子,這些村子有很多人要在長安來來往往,我打算把這些點連接起來做幾條路線出來。”
“有什麼用嗎?”武媚疑惑道。
“有大用。”顧青牽着武媚的手說道,“現在書院已經做出來了車子,我打算開始大規模的修路,把路都修平坦了,不僅有利於運輸還有利於我們的車子生意。”
聽到這裡武媚也產生了興趣,“說說看。”
顧青勾勒着路線圖說道,“車子造出來不可能人人都買得起對不對?”
武媚點頭,“我聽說造出來一輛車要廢不少的功夫。”
“那就是了,價格一定不會低,也低不了。”顧青接着說道,“我打算修好路線之後,就通車,將這些人口流動比較多的路線連接出來,用公車的模式開始盈利,不是人人都買得起車,可是要坐得起車,一輛車坐七八個人,沒人只要五文錢或着兩文錢,我們就可以賺錢了,當然了我們不辦這種公車,我們只是賣車,私車和公車一起賣。”
“那麼公車要在誰的手中。”武媚再次問道。
“今天那幫老傢伙不是白來的。”顧青微笑說話道,“車子是一個消耗品,我們如果一邊造車一邊還要做公車,這樣對我們來說負累太多,而且以後的車子一定會更新換代,倒不如給別人去做,我們只要掌握貨源就可以了。”
公車這個概念在武媚的腦海中形成,類似長安的馬車有些馬車也是可以租用的,微笑說道,“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夫君還有什麼想不到的。”
“我腦子裡想法多着呢。”顧青微笑道,“等到了以後,我們都老了,我想要把我腦子裡所有的記憶,所有的知識全部寫成一本書,傳承下去。”
“好!”武媚也點頭。
範健去招收造路的工匠,顧青飯後正在書房看書,顧曉坐在一旁做着書院留下來的課業。
“父親,你說我們和帝王家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很複雜。”顧曉小聲說道,“我知道二孃就是皇家的公主,可是書院有不少人在議論咱們家,爲什麼我們家世代不能入朝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