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公的話一出口,秦瓊等人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畢竟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們還是知道的。
“讓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自己錯了。如今我表示出堅決支持李恪那小子。是不是會讓皇上有所顧忌?”程咬金擔心的說道。
“長孫皇后這一脈,有關隴世族在支持。而齊王殿下卻有一點獨木難支,一直以來支持他的只有魏徵。”
“就算是衛國公李靖,把他的女兒嫁給了齊王殿下。但是如今李靖已經解甲歸田。”
“所以此時的齊王殿下,處於絕對的劣勢。而你站出來支持齊王殿下,卻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因爲皇上想見到的是平衡,而不是一家獨大。而如果我們都和你一樣支持齊王殿下,那麼皇上就不會那麼放心了。”李勣擺了擺手後說道。
“李勣說的不錯,我們可都是手握重兵的人。如果我們一邊倒的支持齊王殿下,那麼勢必會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這是皇上絕對不願見到的,所以我們必須保持中立,只有這樣纔會讓皇上放心。”秦瓊點了點頭後說道。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皇上擔心自己成爲第二個太上皇。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了,至於是哪個兒子來當皇上,也許他並不那麼太在意。”尉遲恭開口說道。
“最是無情帝王家,有多少皇上是死在自己兒子手中的。最起碼遠的不說,近的就有隋文帝楊堅。”秦瓊點了點頭後說道。
“說吧,哥幾個頂數你腦袋瓜子好使。咱們到底應該怎麼做,就聽你一句話了。”程咬金開口對李勣說道。
“在齊王殿下和太子的爭鬥中,恐怕最終勝利的未必會是太子。哪怕他身後有關隴世族的支持。”李勣開口說道。
“你爲何會如此認爲,世家的存在已經有千年之久。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就可以撼動他們的。”
“如今齊王殿下已經與山東世族勢如水火,再加上關隴世族的排擠。我覺得他未必有什麼優勢。”秦瓊擺了擺手後說道。
“秦二哥說的不錯,我覺得李恪那小子也未必能夠成事。”尉遲恭點了點頭後說道。
“齊王殿下憑藉一己之力,能在齊州將山東世族打壓得喘不過氣來。你們覺得這是一個偶然嗎?”
“御史臺御史顏廷明,表面上與齊王殿下有殺子之仇。可是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每做一件事都是在成全齊王殿下。”
“琅琊王家,如今已經對齊王殿下誓死效忠。再加上蘭陵蕭家,恐怕就連清河崔家,也已經依附於齊王殿下了。”李勣開口對衆人說道。
“這不可能,清河崔家長孫崔永健,曾經投奔過李恪那小子。但是最終卻並未得到重用。”
“如今他已經投在了太子殿下的門下。如今在齊州擔任七州節度使,那也是太子殿下有意安排的。”
“所以要說清河崔家在支持太子殿下,我程咬金倒是相信。”程咬金搖了搖頭後說道。
“枉你還是清河崔家的女婿,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如果崔永健是太子殿下的人,你覺得他在齊州能夠立足嗎?”李勣無奈的看着程咬金說道。
“你不是說崔永健也是李恪那小子安排的吧。如果要是那樣的話,那這小子也太恐怖了。”程咬金大吃一驚的說道。
“程咬金,我看你身上有一塊玉佩,應該並非是平凡之物。不如拿出來給我們長長見識如何?”李勣指了指程咬金的腰間說道。
聽到李勣提起自己腰間的玉佩,程咬金不由得一愣。不過最後還是將玉佩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讓三人觀看。
尉遲恭伸手將玉佩拿了起來,前前後後的看了一番之後說道:“倒是一塊上等的祖母綠,只不過這雕刻的圖案有點過於古怪。浪費了這塊上好的材料。”
“這個圖案應該是上古雷祖強良,齊王殿下雕刻這個圖案送給你,應該還有什麼深層的用意吧?”李勣笑着對程咬金問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曾經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魏徵的身上,好像也有一塊這樣的玉佩。只不過圖案有所不同而已。”秦瓊開口說道。
“應該都是出自齊王殿下之手,而且只有齊王殿下信得過的人,纔有資格得到這塊玉佩。”李勣開口對秦瓊說道。
“我說程咬金,哥幾個可都拿你當兄弟。難道你還想和我們有所隱瞞不成?”尉遲恭開口對程咬金說道。
程咬金站起身來,怒視着尉遲恭說道:“我程咬金可不是那種人,到什麼時候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都是最重要的。”
“這塊玉佩確實是李恪那小子所贈,不過他卻並未說明這塊玉佩代表什麼。只是說將它帶在身上,關鍵的時刻會有用處。”
“看來我猜的不錯,齊王殿下在暗中還有一支勢力。而且這支勢力恐怕已經滲透到了太極宮中。”
“而這塊玉佩的真正用處,就是那支神秘的力量,不會傷害佩戴玉佩的人。而且還會對其進行周密的保護。”李勣開口說道。
“還是你腦袋瓜子好使,這塊玉佩放在我的身上也有一段時間了。可還真就沒有看出他有什麼用處。”
“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就不能將它隨便的放在家中。免得關鍵時刻讓人家不知道我程咬金是誰。”程咬金大笑着說道。
“李勣,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好了。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沒有什麼不能直言的。”秦瓊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我的想法說一說。既然皇上希望看到我們保持中立,那我們就保持中立好了。”
“不過程咬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那就繼續去維護齊王殿下。也許這纔是皇上最想見到的。”李勣開口說道。
“說話怎麼這麼不爽快,你就不會不兜圈子嗎?”尉遲恭一臉不爽的說道。
“我的選擇是支持齊王殿下,不過平時卻不能顯露出來分毫。關鍵時刻我們可以作爲齊王殿下的一張神秘的牌。”李勣低聲的對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