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二人上座後。
李恪看了眼廚房,秀兒對着一盤子的菜面色略苦道:“殿下,這東西還是別端上去了吧?”
李恪一擡眉道:“爲什麼?”
幫忙打下手的李靖眼皮直跳,那道菜,是李恪突然加的。
本來秀兒只是按照皇宮標準做上一桌,李恪跑過來說要加道菜。
【紅燒鵝卵石】
秀兒看着面前五彩斑斕的湖石,小臉上寫滿了爲難,殿下這,不是故意要給慶州的幕僚大人難堪嗎?
秀兒猶豫道:“這石頭,應該不是人吃的吧。”
李恪笑道:“他倆還算是人?”
李靖:“……”
秀兒:“……”
好傢伙,只要和他李恪作對,連人也不是了唄?
真是霸道!
李靖無語,這小子總能做出讓人大跌眼鏡的事,經過這段時間,李靖可以說,自個已經習慣了。
不過,李恪敢再給他下一次瀉藥,說什麼,李靖也要扒了這小子的皮!!
飯桌上。
李恪面色淡然道:“儘管吃,今天不吃飽了,不許回家!”
許文:“……”
唐先:“……”
李靖:“……”
不吃飽了不準回家,李靖掩面,這小子說話也太丟人了!
李靖整理語言,溫和道:“就準備了這些菜,不要浪費,剩下了就吃完再走。”
許文:“……”
這兩貨,是串通好了準備給他個下馬威!?
十幾個菜吃完了才讓走!?不是下馬威是什麼!?
許文冷笑道:“菜不着急吃,此次赴宴,我們有兩個問題,回答完了在吃也不急。”
李靖和李恪的笑容瞬間僵硬。
這是……不給他倆面子??
李恪敲了敲桌子道:“什麼問題?”
許文以爲李恪要回答,立刻追問道:“唐都督究竟在哪?還有,你們來慶州究竟是爲了什麼!?”
許文很乾脆。
他也很清楚,李恪不可能說實話,所以他壓根沒想得到答案,權謀者,從表情就能看見很多。
可。
李恪只是點點頭,然後風輕雲淡道:“第一個問題,唐文幹已經死了,第二個問題,我們來這就是爲了平定叛亂,滿意嗎?”
李靖扶額。
特麼的,又把真話全禿嚕出去。
可許文的下一句話,卻讓李靖忍不住噴出一口口水!
許文面色嚴肅道:“吳王殿下請不要和小的說笑,小的問題很嚴肅,現在慶州兵力重重,你就不怕我直接起兵殺了你和衛國公!?”
我靠,兩個實誠貨湊一塊去!
李靖已經無話可說。
李恪搖搖頭。
“你想聽真話,就乖乖的飯菜吃完。”
“而且,你們造反已經預謀了好幾年吧?若是因爲我和衛國公毀於一旦,後悔?恨的殺意不能?還是說等着全族族人被九族誅殺呢?”
李恪抵着下巴,語氣溫柔至極,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禁汗毛直豎。
好傢伙。
許文頓時愣住,深深的盯着面前的李恪。
這個皇子,做事雖然有些陰逼不拘一格,可在大局觀上,風格已經臨近他們的唐都督!
不好對付!
心想了一陣後,許文招呼起來,開始胡吃海喝,李恪笑着,爲許文夾了一塊鵝卵石進去。
許文納悶道:“這是什麼?”
李恪還是一副笑容道:“紅燒湖石。”
許文猶豫道:“這東西,看着不像食物,我不吃。”
李恪笑着點頭道:“真不吃?”
許文無比認真道:“不是不吃,是吃不了。”
“那就是不給本王面子嘍?”
李恪面色陡的變黑,一揮袖袍怒聲道:“若是你不吃,本王現在是慶州之主,就算關你個三天三夜也沒啥關係吧?”
“本王知道一句土話,孩子老不吃飯,多半是皮癢了,餓個幾十頓,看見屎都覺得香!”
李靖:“……”
許文:“……”
唐先:“……”
這特麼的!
良久,許文幽幽問道:“殿下,你這是從哪聽來的土話?”
李恪煞有其事的說道:“西域。”
“總之你要是不吃,你看本王關不關你就完事了!”
許文:“……”
硬着頭皮將那道紅燒湖石放進嘴裡,許文直接咬合,隨後感覺如同咬在石頭上一般。
許文滿面疑惑,將菜餚吐在手上一看,面目猙圓可怖,大吼道:“殿下,你這是菜!??”
李恪納悶道:“誰讓你咬了?”
許文:“……”
你丫的,說是菜不咬,難不成要讓他把這塊湖石整個吞下去!?
李恪解釋道:“這道菜只是讓你嚐嚐湯汁和糖衣的,並不是讓你把石頭一塊吃下去。”
李恪如同看着傻逼。
許文:“……”
許文收起心中的委屈,冷靜了一下道:“殿下,也是時候談談正事了吧,再這麼折騰下去,小的真受不了了!!”
許文心中滿是怨恨。
他丫的,就算看不起人,也沒必要用這些手段整人吧!!
這就是惡趣味!!
李恪放下筷子,拍手後,和珅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我們家殿下真沒綁你們家都督,只不過,你們家都督,現在在一個只有我們知道的地方。”
許文無語,沒綁都督又怎麼知道都督的下落的!
“快說。”
許文懶得計較那些。
和珅接着說道:“這個地方,得我們親自帶着你們去,不然你們搜一輩子都找不到。”
“來回路程大概兩天兩夜,如果你們要去,我們家殿下可以大發慈悲派人帶你們去,要是不願意,就讓唐都督喂狼吧。”
許文聽到唐文乾的消息肯定要瘋。
這一點李恪早已料想。
許文深深的看了一眼和珅,再次轉向李恪問道:“殿下,這該不會又是你設下的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