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貴也沒有想到,薛仁貴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不過張士貴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反而一臉微笑的看着薛仁貴。
然後開口說道:“你就是薛禮,有人說是你在鳳凰城前,與蓋賢謨賭鬥射馬鞭。不知可有此事呀?”
“先鋒將軍恐怕認錯人了。”薛仁貴翻身下馬,對衆人施禮之後說道。
聽到薛仁貴的話,張士貴心中不由得暗暗竊喜。用一臉挑畔的表情,看着尉遲恭。好像在告訴尉遲恭,他並不是什麼應夢賢臣。
可是就在張士貴沾沾自喜的時候,薛仁貴卻繼續開口說道:“小人並非是什麼薛禮,乃是山西絳州龍門縣,薛仁貴是也。”
這一下張士貴可不淡定,原本的一臉獰笑,瞬間凝固在了他的臉上。然後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薛仁貴。
“你是薛仁貴,那爲何整個火頭營沒有人知道。反而都說你叫薛禮呢?”尉遲恭開口對薛仁貴問道。
“回稟元帥,小人投軍之時,三反兩次被拒絕。後來是衆兄弟一起爲薛仁貴鳴不平。最後先鋒將軍才,無奈的將我收入軍中。”
“不過先鋒將軍對小人說,皇上偶得一夢,夢中小人是顛覆大唐江山的反賊。皇上正在全國緝拿小人。”
“所以才三番兩次的,拒絕小人投軍。最後還讓小人改名薛禮,才留在了這火頭營中聽用。”薛仁貴向尉遲恭說道。
“那今日你爲何又要表露身份,難道就不怕皇上要你的腦袋。”尉遲恭大聲的,對薛仁貴質問道。
“剛纔小人看見,元帥將火頭營的兄弟,全都集中起來。想必今日我要是不說出實情的,衆位兄弟也很難全身而退。”
“小人又豈能因一己之安危,而棄大家的安全而不顧呢。”薛仁貴再次向尉遲恭說道。
“好一個有情有義,不顧個人安危的漢子。你哪裡知道,你並非是皇上夢中的逆臣,俺是皇上夢中的應夢賢臣。”
“是這張士貴想要用自己的女婿,冒名頂替你成爲皇上的應夢賢臣。所以纔會編出這套瞎話來。”尉遲恭對薛仁貴說的。
“怪不得每次兩軍陣前殺敵,先鋒將軍都要小人,報何宗憲的名字。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薛仁貴怒氣衝衝的說道。
此時的張士貴萬分無奈,他萬萬沒有想到。薛仁貴在關鍵時刻,竟然爲了自己的功名富貴,不顧自己妻兒的安危。
可是張士貴又能如何呢,不要說柳銀環母子不在他的手中。就算在他的手中又能如何?把他們殺了,也無法改變這個現實。
“張士貴,今天你要不給朕一個圓滿的答覆,朕定會誅你九族。”李世民冷哼一聲對張士貴說道。隨後轉身便離開了火頭營。
“薛仁貴,你可願意隨本帥前往帥堂,和張士貴與何宗憲當面對質。”尉遲恭對薛仁貴說道。
“小人願往,往日不知實情受了矇蔽。今日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自然要爲自己討一個說法。”薛仁貴對尉遲恭說道。
“張士貴,你去將何宗憲一併帶往帥堂。今日本帥要斷一斷,這真假應夢賢臣。”尉遲恭說完之後,便轉身帶着薛仁貴離開了火頭營。
張士貴一臉無奈的,轉身向先鋒營而去。此時對他已經十分的被動,但是張士貴卻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主。
當他見到何宗憲之後,對何宗憲說道:“該死的薛仁貴,竟然不顧的妻兒的安危。公然在皇上面前,承認他就是薛仁貴。”
聽到張士貴的話,何宗憲一時之間,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處置。
畢竟那可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所以何宗憲不可能不怕,此時就差沒有被嚇得尿褲子。
“瞅你那熊樣,記住,等一下見了尉遲恭和皇上。你便咬定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就算尉遲恭如何偏袒薛仁貴,他也無可奈何。總不能不論原委,直接治我們的罪。”張士貴對何宗憲說道。
聽到張士貴如此一說,何宗憲懸着的心,多少放下了一點。然後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
對張士貴說道:“岳父大人儘管放心,到時候小婿絕對會咬死,這一切都是小婿所爲。”
何宗憲自然明白,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出路。如果不能挺過這一劫,那等待他的只能是身首異處。
……
尉遲恭端坐帥位之上,李世民坐在龍書案後。君臣二人都是面沉似水的,看着張士貴與何宗憲。
“大膽張士貴,竟敢欺瞞皇上。說薛仁貴並不在你的先鋒營。如今這薛仁貴就在你的先鋒營,你又要作何解釋呢。”尉遲恭憤怒的對張士貴問道。
“這人本姓薛叫薛禮,根本就不是什麼薛仁貴。想必是他聽說皇上的應夢賢臣,有可能叫做薛仁貴。所以他纔會冒名頂替。”張士貴巧舌如簧的說道。
“薛仁貴,張士貴說你是別有用心冒名頂替,不知你又如何可以證實,你是薛仁貴呢。”尉遲恭對薛仁貴問道。
“回稟元帥,和小人一起投軍的並非只有小人自己。還有小人的八位結拜兄弟。他們都可以證實,小人本名就叫薛仁貴。”薛仁貴開口說道。
“既然是你的結拜兄弟,他們自然會幫着你說話。恐怕你們早就已經圖謀不軌,等得就是今天。”張士貴對薛仁貴說道。
“其實想要證實薛仁貴,到底是不是冒名頂替。並不十分的困難,只要他可以證實,這一路之上的戰功。”
“都是他立下的,那就自然可以證明,他就是皇上的應夢賢臣。”一旁的徐茂公笑着說道。
“回稟元帥,小人在黑風關斬番將戴笠蓬,後在金沙灘斬番將彭鐵豹……”隨後薛仁貴便將一路之上所立戰功,詳詳細細的和衆人說了一遍。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何宗憲,開口對尉遲恭說道:“元帥,這些功勞是末將浴血奮戰而來。於這薛禮有何相干。”
“你二人各執一詞,都說這功勞是你們所立下。一時之間還真不好區分。”尉遲恭一臉無奈的說道。
“元帥這有何難,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分出哪個是皇上的應夢賢臣,哪個是冒名頂替的亂臣賊子。”一旁的徐茂公開口,對尉遲恭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