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自證成功,打臉百萬讀書人,殺蓬儒!

“知天命,順天理,萬法自然。”

“今日,吾許清宵,已明天命。”

“萬事皆定,一切皆自然,人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何爲自然?自然何在?”

“從未有自然之說,也從未有一切皆定之事。”

“知行合一,事在人爲。”

“有志者事竟成。”

大魏皇宮當中,許清宵的聲音,響徹雲霄,傳至整個大魏王朝。

是的,傳至整個大魏王朝,而不是大魏京都。。

許清宵知曉天命了。

他一直陷入了思想上的怪圈,圍繞着‘順天理’這三個字絞盡腦汁,忽略了應本心這三個字。

因爲人們總是會覺得,天理大過一切,天地勝過一切,許清宵也是如此想的。

所以他一直陷入了誤區。

如若順從天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沒有順其自然。

每一次都是死局,而自己每一次都是靠各種手段贏得的。

在這種情況下,許清宵明白了自己的‘中心思想’。

事在人爲。

這世間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就看你有沒有去努力。

一位大儒下令抓人,自己一個八品儒生,想要力挽狂瀾,在常人眼中做得到嗎?

這做不到,下意識就是做不到,但自己做到了,並非是自己有多優秀,而是自己去做了,去努力了。

往後的每一件事情,許清宵都是在爭,也都是在想辦法去解決。

而不是自暴自棄,也不是坐以待斃。

所以自己的儒道中心思想,就是‘事在人爲’。

哪裡有什麼做得到和做不到,不去做,你怎麼可能知道不能成功?

但這必須要結合‘知行合一’,要知再行,致良知。

這其中蘊含的道理,讓人受益無窮,如今的許清宵,已經徹底想通了很多很多事情。

他的思想得到了昇華,一切的一切,都顯得無比簡單了。

睜開眸子。

大魏京都所有的一切異象,都靜止住了。

許清宵起身,他的目光望着大魏文宮,也凝視着八玉聖尺。

雖然異象停止,可八玉聖尺依舊在凝聚能量,這是一件聖器,是一件器物,並非是聖念聖意。

換句話來說,一件器物一旦被激活了,自然不會分辨是非。

“許清宵,即便你成爲了天地大儒,也沒有用了,聖器已經覺醒,今日你難逃死劫。”

蓬袁的聲音響起,他在天牢當中,發出冰冷之聲。

在這個關鍵點上,許清宵當真突破到了天地大儒之境,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沒有用了,蓬袁有十足把握,確定許清宵修煉了異術,而聖器已經激活,不管許清宵是不是天地大儒,聖器都會不斷進攻。

審判許清宵。

倘若許清宵沒有修煉異術,那一切好說。

可倘若許清宵修煉了異術,聖器便會徹底復甦,爆發出真正的聖意。

是的,現在這件聖器並沒有徹底爆發出屬於聖人的力量,否則的話,十萬裡內所有妖魔鬼怪,無所遁形,誅滅一切邪祟。

蓬袁的聲音充滿着自信。

可許清宵臉上卻也沒有任何一點難看之色,相反平靜的嚇人。

他靜靜立在皇宮,他已成爲天地大儒,但現在卻被聖器壓制,否則各種異象都會接踵而至。

之前聖器攻擊了四次,還差最後五次。

望着八玉聖尺,許清宵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

轟。

終於,隨着鐘聲響徹過後,第五道無匹的光芒,再一次激射而來。

可是當熾烈的光芒衝殺到許清宵面前時。

恐怖的民意席捲而來,化作無與倫比的堅盾,阻擋着聖器攻伐。

第五次攻擊沒了。

被許清宵輕輕鬆鬆化解,只因現在的許清宵,可以直接調控民意,他成天地大儒,整個大魏國都都聽到了這聲音。

自然而然,大魏民意聚集。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一次悔過的機會。”

“只要你們現在離開大魏京都,安安分分做你們自己的事情,不要插手此事。”

“今日,爾等無有過錯,一切過往,我可以不追究。”

此時,許清宵的聲音忽然響起。

他沒有在乎八玉聖尺的攻擊,而是望着大魏京都百萬讀書人,如此說道。

這一刻,許清宵顯得高高在上,他負手而立,目光之中是平靜,也是淡然,是超脫,更是高高在上。

這樣的口吻,與這樣的語氣,讓百萬讀書人臉色皆然一變,衆人皺起了眉頭。

他們無比厭惡,極其的厭惡許清宵這般,高高在上。

哪怕許清宵現在已經成爲了天地大儒,那又如何?許清宵越是與衆不同,他們越是厭惡。

“諸位,許清宵還是怕了。”

“聖器復甦,凝聚聖人之力,審判他許清宵,你們有沒有發現,許清宵他還在防守,他根本就不敢接受聖器審判,因爲他害怕,他已經怕了。”

“對,許清宵怕了,他成爲了天地大儒又能如何?改變不了他修煉異術的事。”

“若不修煉異術,一個人怎可能如此喪心病狂,殺降屠城,這是儒家能做的事情嗎?這是我輩讀書人敢做的事情嗎?”

“哈哈哈哈哈,許清宵,說到底你還是怕了,你是真的怕了。”

一道道聲音響起。

這些讀書人不但沒有畏懼許清宵成爲天地大儒,反而看着許清宵不斷防守,認爲許清宵還是心虛了,做賊心虛了。

這種想法已經極端了。

許清宵沒有任何惱怒,因爲他知道這幫人會怎麼選。

而說這麼多,就是爲了挖坑。

借勢是吧?

道德制高點是吧?

許清宵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借勢,什麼叫做真正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做事。

轟!

第六道聖器之力誅殺而來,依舊被民意之盾阻擋。

再這樣下去的話,聖器就會陷入寂靜,因爲百萬讀書人的力量,就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諸多大儒皺眉了,他們費了如此大的力,就是希望一口氣誅殺許清宵。

卻不曾想到的是,許清宵晉升爲天地大儒,不僅如此,許清宵更是藉助民意之盾,阻擋聖器,這一點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轟。

第七道落下來。

再一次被民意之盾阻擋。

這就是許清宵最大的底氣。

自己身後站着的人,是大魏百姓,他無懼這些土雞瓦狗。

只是許清宵沒有廢話什麼,他靜靜站在這裡,因爲他知道,有人會按捺不住的。

轟。

第八道聖器之芒殺來,再一次被民意之盾阻擋。

這種幾乎先天不敗的氣勢,讓所有人沉默不語,許清宵太過於無敵了。

儒道再強,也強不過天下民意。

如若按照這個樣子,今日許清宵必然逃過此劫。

這對他們來說,又是一次白費功夫,而且不僅僅是白費功夫那麼簡單。

蓬儒醞釀這個計謀,害死了一位大儒,還得罪了大魏女帝。

若沒有一個結果的話,他們大魏文宮,的確惹上麻煩了。

終於。

就在這一刻,蓬袁的聲音響起了。

“許清宵。”

“躲在民意之後,算什麼本事?”

蓬儒出聲,他語氣冷漠。

倒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今日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結果,他想要用激將法,讓許清宵上套。

激將法,看似很老套,但往往效果最好,而且蓬袁有自信讓許清宵上套。

因爲許清宵也想要一個結果。

他難道就不想要一個結果嗎?

被大魏文宮搞了這麼一手,許清宵要是能忍下來,那纔有鬼了。

這就是他有恃無恐的一點。

激將法雖然低端,但只要有用即可,何必在乎那麼多?

“關你屁事?”

一句話,讓場面莫名安靜下來了。

本以爲許清宵成爲天地大儒,按理說應當遵守一點儒道之間的禮儀吧?

蓬袁好歹是天地大儒。

許清宵你也好歹算個天地大儒吧?

怎麼說話就如此粗鄙呢?

你能不能有那麼一點.......天地大儒的姿態啊。

可細細一想,許清宵又說的沒有問題,你請聖器攻擊我,我用民意阻擋,有錯嗎?

而對許清宵來說,他豈能不知道蓬袁在用激將法想要迫使自己上當?

許清宵知道,可他也在給蓬袁挖坑。

他要讓蓬袁這一次徹底吃個大虧。

“許清宵,如若你當真覺得自己受了冤屈,你敢不敢接受聖器審判?”

“如若你受聖器審判,的的確確查清你沒有修煉異術,老夫甘願自廢儒位。”

蓬袁出聲,他自信無比道,因爲他有十足的把握,確定許清宵修煉了異術。

所以他再賭,賭許清宵受不了激,賭許清宵狂妄自大,看不起聖器,認爲自己是天地大儒,就可以無視聖器。

可是,許清宵沒有着急上套,而是聲音冷漠道。

“當初,本儒已在大魏文宮自證,連聖人之意都沒有查出本儒修煉異術。”

“現在你們還揪着這件事情不放?”

“當真是可笑,你讓本儒接受審判,本儒就要接受嗎?”

許清宵冷笑道。

可這番冷笑,在這些讀書人眼中,是心虛,極其的心虛。

“你不敢接受,無非就是你怕了,因爲你修煉了異術,一旦聖器之力進入你體內,你的異術魔性,將會暴露出來,對嗎?”

蓬袁冷漠開口。

而許清宵的冷聲也立刻響起。

“蓬儒不愧是蓬儒啊,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文宮自證,你不認,現在請聖器來審判本儒,那本儒也來說一句。”

“現在本儒懷疑你不是男人,你可否自證給天下人看?倘若你能自證,就當本儒眼拙,向蓬儒致歉,只是倘若你自證不了,你就是個太監陰陽人,行嗎?”

許清宵譏諷道。

這話一說,諸位國公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少百姓也鬨堂大笑了。

唯一難受的就是宮內太監,無緣無故被說了一句,但他們也不敢有什麼不悅,本身就是做奴才的,沒什麼人權。

“許清宵,你大膽。”

“許清宵,你竟敢如此羞辱蓬儒?”

“好你個許清宵,當真目無尊長。”

“伶牙俐齒,你許清宵就只有這個本事嗎?”

“對比蓬儒,你連豬狗都不如,真想不明白,你這種人爲何能成爲天地大儒?老天爺是瞎了眼嗎?”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訓斥許清宵滿口粗鄙,他們認爲許清宵侮辱了蓬儒。

對比起來,蓬儒正義凌然,談吐儒雅,而許清宵呢?滿嘴污言穢語就不說,完全沒有一點天地大儒的姿態。

當真是丟人丟到家,有違儒家啊。

“放肆。”

剎那間,許清宵聲音洪亮,他一句話,震懾百萬讀書人。

這是蘊含了天地大儒之力。

“吾爲天地大儒,所作所爲,還輪不到你們這種廢物來指點。”

“辱吾目無尊長?吾天地大儒,受天地認可,你們又算得了什麼?”

“狗一樣的東西。”

“來人,將方纔出聲之人,掌嘴一百。”

許清宵開口,霸氣十足,他向前走了一步,可怕的天地大儒氣勢瞬間壓制過去。

天穹之上的聖器,一直在醞釀,文宮有人操控,所以才遲遲沒有落在第九道審判之芒,也正是因爲如此,才騰出時間,讓許清宵收拾這幫讀書人。

“你!”

“許清宵。”

“你敢。”

還是有人下意識開口,勃然大怒。

實際上倒也不是這幫人真的腦子有問題,不尊重天地大儒,而是許清宵年齡太年輕了,才二十歲,正常人下意識也不會對一個二十歲的人產生什麼尊敬。

何況現在他們正在聲討許清宵,哪裡可能生出敬畏之心?

“還敢叫囂。”

“好,那許某今日,也請聖器裁決。”

許清宵大吼一聲,體內的浩然正氣,化作虹光沒入了文宮當中,不過許清宵並非是藉助八玉聖尺,而是藉助大魏文宮中的浩然文鍾。

咚。

一道沉悶的鐘聲響起,這件文器給予了許清宵回答。

隨着鐘聲響起,數百名讀書人當場發出悽慘無比的慘叫之聲,他們抱頭慘叫,魂魄都要震碎了,這道鐘聲就是針對他們的。

三四百名讀書人慘叫連連,他們在地上打滾,痛的鼻涕眼淚瞬間出來,體內的浩然正氣也潰散。

直接被廢掉了儒品。

這個下場,讓這百萬讀書人沉默不語,有人還想要開口斥責許清宵。

但問題是話還沒說出來,就馬上下意識閉嘴了。

因爲許清宵說的沒錯,他是天地大儒,而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儒生,聚集在一起,力量極其大,但力量再大,許清宵是受天地認可。

佔不到理啊。

儒生之間的爭鬥,其實就是圍繞一個‘理’,甚至說王朝的爭鬥,大部分都是誰佔理誰就能壓別人一頭。

全部都是有一個規矩的。

又不是修仙之人,對他們來說,道理沒什麼作用,拳頭纔是王道。

啪!啪!啪!

八門京兵再得到許清宵的命令後,直接抓住數千名讀書人,特意拎了出來,朝着嘴上就是一個個耳光。

他們本來就氣,心頭有火,現在抓住機會還不往死裡打。

“我沒有說啊,又不是我說的,你抓我做什麼?”

“與我無關啊,我剛纔明明什麼話都沒說啊。”

“我剛纔也沒說什麼啊。”

一時之間,不少讀書人開始耍賴了,他們睜着眼說瞎話,沒有道理的時候,就開始胡攪蠻纏,死不承認自己剛纔說的話。

可惜的是,八門京兵管你那麼多?抓住就往死裡抽。

啪啪打臉之聲響起,各種慘叫聲也紛紛響起。

每一個巴掌,在衆人眼中,都極爲的刺耳,也極其的難堪。

百姓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叫好,根本就不爲他們感到可憐,甚至恨不得自己過來動手。

文武百官也是大呼過癮,尤其是安國公,更是忍不住譏諷道。

“這聲音聽起來比剛纔的犬吠好聽多了,可惜不夠響,都給老夫用點力,別在這裡偷懶。”

安國公開口,招呼着八門京兵加點力度。

“安國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犬吠是何意?”

有大儒忍不住了,鐵青着臉,看向安國公這般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老夫就是這個意思?聽得懂人話就聽,聽不懂人話就閉嘴。”

“怎麼着?難不成你也請聖意來誅我?”

“老夫就站在這裡等你來動,守仁脾氣好,是守仁的事情,老夫可不是你們儒道中人,你再敢用這種眼神看老夫一下。”

“你信不信老夫抽你?”

安國公脾氣火爆,他是國公之首,年紀大了,再加上朝堂之爭,讓他少了一些銳氣,可不代表他就沒脾氣啊。

相反,他脾氣更大,這番話一說,後者臉色更加難看了。

但他的確不敢繼續叫囂,因爲他感覺得出,安國公一定敢抽自己,堂堂一位大儒要是被掌嘴,那的確極其丟人。

掌嘴之聲絡繹不絕。

慘叫聲痛哭聲也彼此起伏。

足足過了好一刻鐘,終於數千名讀書人被抽暈了,八門京兵力氣有多大,大家心裡都有點數,這一耳光下去,這幫讀書人已經扛不住了。

何況掌嘴一百?不死都是好事。

“回侯爺,已掌完一百,還要打嗎?”

八門京兵中,有人給予回答,告知許清宵打完了,甚至還問一句要不要繼續?

這話一說,衆讀書人有些惱火了,可惱火歸惱火,還是不敢怒言。

“不用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這只是一點利息而已。

“還有沒有人想再說點什麼的?”

下一刻,許清宵看着百萬讀書人,平靜問道。

街道中極其安靜,大家都不敢說什麼了。

這誰敢說啊?說了就是一百個耳光,換誰誰受得了?

只是,普通儒生不敢說,有大儒忍不住出聲了。

“許儒,還望你正面迴應蓬儒之言,倘若許儒當真問心無愧,爲何不再受一次檢查?”

“如若再受檢查,依舊是清白無辜,那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對方開口,不過也學乖了,不敢直呼許清宵的名字,而是稱呼許儒,只是這個許儒聽起來,可沒有半點敬意啊。

“哼。”

“這一次自證清白後,那下一次呢?”

“本儒難道沒有自證過嗎?”

許清宵冷漠道。

“許儒,之前是文宮聖意檢測,這一次是聖器檢測,兩者有不同的區別。”

“還望許儒能再證清白,倘若當真清清白白,我等可以保證,再無下次了。”

“如若許儒不自證,那便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說到底蓬儒也是爲您好,如若不是擔心這天下人對您的猜忌,蓬儒也不會如此。”

“請許儒理解蓬儒用苦良心,也諒解我等之苦心啊。”

對方繼續開口,要求許清宵自證,而且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明明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結果到他嘴巴里,竟然是爲自己好?

先不說自己有沒有修煉異術,退一步說,自己當真沒有修煉異術,你隔三差五拿這件事情找自己麻煩,換誰誰心裡舒服?

自證一次不夠,還要兩次?

一瞬間,許清宵開口了。

“好你娘了個戈壁。”

“你是不是沒娘啊?”

許清宵忍不住開罵了。

這回他是真的被氣到了。

他知道這幫讀書人噁心,也知道朱聖一脈已經瘋魔了,抱着想搞死自己的心態。

可最起碼像個人好不好?

堂堂正正找自己麻煩不好嗎?就直說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要自己自證,如果自證結果如何如何,我就如何如何,許清宵聽的都舒服。

大家都是敵人,你這樣做很正常,可他孃的居然說出這種話?

許清宵真的想不明白,這種話怎麼能從這種人嘴巴里說出來?

這個傢伙是誰?還是個人嗎?真是要把人噁心死來了。

可許清宵這句話一說,衆人臉色都變了,文武百官也變了,雖然粗鄙,但就是有一說說不出來的爽啊。

話雖然不儒雅,甚至極其低俗,但對付這種人,還真沒一點問題。

但後者有些惱羞成怒了,自己好好說話,許清宵罵人就算了,而且罵的這麼難聽。

“許儒!”

“我尊你是天地大儒,可你出言羞辱就算了,還如此難聽,你!你!你!”

後者氣得手指顫抖,鬍子都僵直了,眼睛瞪大巨大,望着許清宵,充滿着怒意。

“尊你娘。”

“你這種人就應該現在去死,八十來歲了,還不去死?在這裡噁心人?”

“請聖器,審判本儒,在你嘴巴里竟然成了爲我好?”

“那我現在要徹查你全家上下,本儒懷疑你通敵,來人,給我把他家抄了,上下三代,直系親屬全部抓進大牢。”

“什麼時候查出來他有問題,什麼時候把他放出來,實在查不出來,再放他們全家出獄。”

許清宵開口,喜歡玩髒套路是吧?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

有規矩不玩,非要跳出規矩?那就抄你全家,全部抓走,徹查身份信息,但凡發現有任何違規的地方,直接拖出去斬了。

“許儒,不可啊!”

“許儒,他畢竟是一位大儒,何苦如此?”

“許儒,沈儒有些失言了,還望許儒莫要置氣。”

此時此刻,不少大儒出面,他們知道許清宵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對抗的了,只能讓蓬儒來,他們出面,就是找死。

沒辦法啊,地位比不過許清宵。

再加上許清宵又不按常理出牌,你客客氣氣說話,雖然陰陽怪氣,但最起碼錶面意思還不錯啊。

可許清宵呢?張口就是沾親帶故,這誰受得了啊?可偏偏還沒辦法,畢竟許清宵已經成爲了天地大儒。

想想也覺得難受,怎麼這樣都能成爲天地大儒啊?

“都閉嘴。”

“這裡還輪不到你們說話。”

“來人,抓人抄家。”

許清宵壓根就不理會這幫大儒,即便是他們沒有找到自己麻煩,但那又如何?

自己被百萬讀書人辱罵之時,他們有沒有站出來幫自己說過話?

現在幫自己人?

做夢。

隨着許清宵令下,八門京兵將後者抓起來,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

只是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抓進天牢,與蓬袁這個老不死的關押一起。”

“多準備幾條白綾,免得他上吊自殺沒有東西。”

“還有,再準備點酒給蓬袁,勸說張寧死,浪費不少口舌,再勸死一個人,只怕蓬袁口乾舌燥,多準備點酒水。”

許清宵一番話還真不是陰陽怪氣,他巴不得沈儒也上吊自殺。

最好朱聖一脈的大儒,但凡看自己不爽的,全部上吊自殺,帶着怨氣下去,非常好。

“許清宵,你當真是不配天地大儒之位啊。”

“老天爺,你瞎眼了啊。”

沈儒怒吼,他被八門京兵直接拖拽去了天牢,衆讀書人看到這一幕,實實在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許清宵太霸道了,而且太果斷了,只要佔理,就是雷霆出擊。

對比之下,他們之前叫囂如此之久,實質上沒有給許清宵帶來任何麻煩,反倒是許清宵隨便抓到幾個小問題,就把衆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遍。

三四百名讀書人被廢掉儒位,神魂懼裂,不說成了癡呆,最起碼腦子不會太好使了,書是繼續讀不了,只能當個普通人了。

數千名讀書人被當衆掌嘴,打的慘叫連連,毫無尊嚴。

堂堂文宮大儒,一句話直接拖進天牢,甚至許清宵更是沒有一點顧忌,還特意讓人準備白綾,就巴不得沈儒上吊自殺。

這就是天地大儒的底氣嗎?

這就是平亂侯的底氣嗎?

仔細一想,還真是,文武雙全,手握大權不說,還是天地大儒,真把他們壓死了啊。

鬧到這裡。

終於,蓬袁的聲音響起了。

“許儒。”

“到了這個地步。”

“你爲何就不敢自證清白呢?”

“你說不是害怕?那老夫想問問你,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不敢自證?”

蓬袁出聲,他讓許清宵宣泄,也明白若是不讓許清宵宣泄一番的話,他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

現在該宣泄也宣泄了,該罵的人也罵了,許清宵可以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了吧?

“哼。”

“還是那句話,本儒憑什麼再次自證?”

“倘若這次自證之後,會不會還有下一次?”

“爾等,是否欺人太甚吧?”

許清宵出聲。

到了這個程度,是時候可以收尾了。

“天下讀書人皆然懷疑許儒,許儒殺降屠城,爲戰事也好,爲大魏蒼生也好,可是屠殺就是屠殺,無辜者之死,許儒難道以爲可以就這般不了了之嗎?”

“如若許儒不是儒道之人,是大魏將軍,老夫絕對不會多說一句,可許儒您之前可是大儒啊。”

“堂堂一位大儒,殺降屠城,就是心術不正,若沒有修煉異術,怎可能做出如此違背儒道之事?”

“你今日自證,倘若當真清白,老夫說了,老夫自廢儒位,難道這也不行?”

“老夫乃是天地大儒,以天地大儒之儒位,不夠資格嗎?”

蓬袁聲音平靜道。

“不夠。”

“你半截身進了黃土,根本不夠。”

許清宵冷漠出聲道。

可此話在衆讀書人眼中,許清宵就是害怕,衆人看得出來,許清宵似乎在逃避什麼,似乎根本就不敢自證。

如此一來,他們內心更加憎惡許清宵,也更加期望許清宵能夠接受自證。

“那許儒如何才能自證?”

“如若許儒不同意自證的話,今日只是百萬讀書人,明日,以老夫的威望,整個大魏所有讀書人都會來到京都。”

“那個時候,老夫倒要看看,許大人的民意,是否抵擋得住大魏讀書人的意志了。”

“再不行,老夫以命,徹底復甦聖器,到時候,可就別怪老夫害了許儒您啊。”

蓬袁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

這一刻。

許清宵沉默了。

他沒有繼續說話了,而是陷入了沉默。

他是故意沉默的,再挖坑,挖一個大坑。

的確,隨着許清宵沉默,衆讀書人更加篤定許清宵修煉了異術,因爲他怕了,他沉默了,他被蓬袁的話給嚇住了。

這下許清宵洗不乾淨了,有讀書人想要開口說話,可想到之前那幫讀書人的下場,所以閉上嘴巴,不敢多語,只是眼神之中的喜色,無法遮掩啊。

“許儒!”

“自證,真的有那麼難嗎?”

蓬袁繼續開口,如棒喝一般,聲音洪亮。

皇宮內。

許清宵沒有說話,他足足拖延了一刻鐘的時間,隨後纔開口。

“本儒可以自證。”

“但有一個條件。”

“倘若自證清白,今日參與此事者,皆受罰。”

許清宵開口。

提出一個要求。

他要百萬讀書人,皆然受罰,只要自己自證清白成功。

此話一說,蓬袁幾乎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答應。

“好。”

他毫不猶豫,十分果斷,自信無比。

只是許清宵搖了搖頭,他望着這百萬讀書人道。

“你說了不算,要他們答應。”

“別到時候,本儒自證清白之後,爾等又矢口否認,爾等在吾眼中,沒有信用可言。”

許清宵譏諷道。

這話一說,百萬讀書人紛紛惱怒了,但他們沒有辱罵許清宵,而是紛紛開口。

“我等答應,只要許儒自證清白成功,我等甘願受罰。”

“是,我等甘願受罰。”

“只要自證清白成功,我等願意受罰。”

衆讀書人紛紛開口,他們感覺許清宵這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故意設立一個大家都不會答應的要求,用這個要求來逃避。

可問題是,他們今日都已經是抱着赴死心態而來,豈能不答應?

的確。

隨着衆讀書人如此開口。

許清宵臉色變了,這一變,讓不少人提心吊膽了。

“本儒不是在於爾等玩笑。”

“如若本儒自證清白成功,到時本儒必然嚴懲,你們當真願意?”

許清宵繼續問道。

“我等願意。”

“許儒,哪裡有那麼多廢話,自證清白吧,我等絕對願意。”

“如若誣陷了許儒,我等受罰也合情合理。”

他們紛紛開口,許清宵越是這般,他們越是覺得許清宵有問題,不然的話,要那麼囉嗦作甚?

“你們真無怨無悔?”

“本儒不開玩笑,倘若本儒自證清白成功,縱不殺爾等,也不會讓爾等好過。”

“你們難道就真的不怕嗎?”

“本儒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認錯,說出是誰指使的,本儒可以放過你們。”

許清宵再一次開口。

可這話一說,讓衆人屬實覺得囉嗦和煩心。

“許儒。”

“何必如此廢話?”

“您自證清白就行,我等說了三遍承擔後果?大魏文武百官,還有陛下都在這裡,他們作證,難道您也不信?”

實在是有人受不了,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覺得許清宵太囉嗦了。

不過囉嗦是好事,越是囉嗦,就越代表許清宵怕了。

“好,那就請蓬儒出手吧。”

“本儒,今日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

坑已經挖好了,許清宵也不再囉嗦了。

現在讓他們囂張得意狂妄,待會哭的時候,可不要哭暈過去。

此時,女帝的目光落在許清宵身上,她美目當中流露出一絲擔憂,可許清宵感受到女帝的目光後,目光十分平靜從容。

這一刻,女帝明白了,許清宵有底氣。

“請聖器審判。”

這一刻。

蓬袁已經迫不及待了,他高聲呼喊了一句。

剎那間,八玉聖尺終於爆發出一道匹練可怕的聖芒衝來。

這一道聖芒,醞釀了太久太久了,而且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聖芒,至少比之前強烈十倍。

天穹被映照,宛若白晝一般。

聖芒衝向許清宵,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他們生怕錯過一點。

生怕錯過許清宵體內的魔性出現。

而這一刻,許清宵也的的確確沒有動用民意之盾。

因爲,他體內有天地文宮。

足可以阻擋這道聖芒。

終於,聖芒沒入體內,這一刻蓬袁的聲音響起了。

“許清宵,你太低估了聖器了。”

“你死定了。”

“諸位,睜大眼睛看着,許清宵的魔性。”

“聖器會在一瞬間逼出魔性,小心一點,莫要被許清宵傷了,他即將入魔,需鎮殺。”

蓬袁的聲音迫不及待響起。

他心中對許清宵充滿着輕蔑,許清宵還是上當了。

沒有任何意料。

當然他也明白許清宵爲什麼會上當,因爲許清宵根本就不知道,聖器有多恐怖。

只要聖芒入體,除非許清宵真的沒有修煉異術,不然的話......許清宵必死無疑。

聖器,意義太大了。

許清宵以爲自己成了天地大儒,就可以抗衡聖器,這就是無知帶來的後果。

天地大儒再強,距離聖人相差依舊是十萬八千啊。

甚至這是雲泥之別。

這也是爲何蓬袁敢提前出聲的原因了。

熾烈的白芒淹沒一切。

皇宮內,光芒化作海洋。

一切都看不清了。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

六部尚書緊張的攥緊拳頭,九位國公也緊張的有些顫抖。

蓬儒敢這樣做,肯定是有底氣的。

許清宵敢接受,他們真不知道是許清宵上當了,還是說許清宵有自信。

不管如何,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

但,就在下一刻。

所有的光芒,全部涌入許清宵體內。

天地文宮將這些聖芒全部吞噬,而後文宮震顫,將體內的魔種狠狠鎮壓。

不但沒有引出魔種,反而幫許清宵再一次地壓制住了異術魔種。

這還當真是因禍得福啊。

光芒消散。

宮殿之中。

許清宵靜靜聳立。

他的目光十分平靜,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什麼入魔不入魔的情況。

非要說的話,反而比之前更加充滿着一種玄奧之意啊。

這!

這!

這!

“這不可能。”

有大儒不可置信地看着許清宵。

“再等等,應該是他在壓制,一刻鐘內,許清宵必然入魔。”

天牢之中,蓬袁也愣住了,可他很快回過神了,大聲吼道。

認爲需要等一等。

許清宵很配合,靜靜地等待了一刻鐘。

這一刻鐘。

沒有人說話,彼此皆然都安靜無比。

可一刻鐘後。

許清宵依舊靜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

“這不可能,爲什麼?你體內的異術魔種沒有爆發出來?”

“時間不夠,時間不夠,你剛成爲了天地大儒,可以壓制住聖器之力。”

“一個時辰,再等一個時辰,你能壓一刻鐘,卻壓不了一個時辰。”

蓬袁再次開口。

從一刻鐘又變成了一個時辰了。

許清宵還是沒有說話。

他繼續等待一個時辰。

但這也是最後的等待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無數雙眼睛落在許清宵身上。

有人不希望許清宵出事,可朱聖一脈百萬讀書人,卻無比渴望許清宵成爲妖魔,現在就變成妖魔,這樣的話,他們就贏了。

可是。

一刻鐘。

兩刻鐘。

三刻鐘。

五刻鐘。

一個時辰。

終於。

當一個時辰過去後。

百姓們激動歡呼起來了,六部尚書,文武百官也徹徹底底長鬆一口氣,他們有些眩暈,心臟狂跳,實在是笑不出來,因爲太過於緊張與刺激了。

而讀書人們,徹底目光無神地看着許清宵,甚至有一部分讀書人,更是如同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直接倒在地上。

他們知道,許清宵這一次,自證清白成功了。

而他們將會迎來許清宵最爲恐怖的打擊了。

這回自己完了。

這回自己死定了。

徹底死定了。

得罪一位天地大儒,一位大魏平亂侯,而且還在人家冊封大典上鬧事。

這就是找死啊。

許清宵不殺他們,他們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這回是真的完蛋了,徹徹底底完蛋了。

可就在此時,蓬袁的聲音再次響起了。

“這決然不可能。”

“許清宵,你敢說你沒有修煉異術嗎?”

“聖器爲何不能審判你?”

“你做了手腳,你又做了手腳。”

“許清宵,你又做了什麼手腳?”

此時此刻,一向冷靜的蓬袁,在這一刻有些歇斯底里了。

他不敢相信,他實在是無法相信。

他之前極其的自信。

認爲許清宵一定是修煉了異術。

可現實與他想象的過程完全不一樣,聖器之芒,居然沒有審判許清宵。

這就意味着許清宵沒有修煉異術。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清宵一定修煉了異術,是一定的。

他沒有證據,可他有切確的消息來源。

只是,爲什麼?爲什麼許清宵沒有受到聖器的裁決?

這不可能啊。

然而。

蓬袁的聲音再如何歇斯底里。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蓬狗。”

“你還有什麼廢話?”

“給本儒死來。”

這道聲音充滿着怒意與殺機。

罵完了是吧?

懟完了是吧?

自證結束了吧?

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該輪到自己出手了吧?

此時此刻,許清宵眼神之中,充滿着殺機。

蓬儒不死也得打廢。

百萬讀書人,也別想好過。

今日,他許清宵要做一件震撼天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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