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城,問仙閣門外,一輛馬車緩緩行來,守衛認出了馬車的主人,不敢阻攔,任由馬車進入。
“綠衣”
“奴婢在”
“你先回去”
“公主,您做什麼去”
“去打架,多年沒有在問仙閣打人了,恐怕很多人已經忘記被本公主支配的恐懼了”
李紅袖淡淡的說道,當年她七歲入問仙閣,是問仙閣最小的弟子,很多人都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然而她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打通了渾身經脈,那段時間李紅袖把同年的弟子全都打了一遍,甚至連入門兩年三年的老弟子也揍了,儼然是問仙閣一霸,從此再無人看小瞧他。
只是如今多年沒有在問仙閣出手揍人,問仙閣已經沒有她李紅袖的傳說了,以至於有人覺得她好欺負,連她的人也敢擠兌,她已經忍不下去了。
李紅袖從馬車上飛起來,然後落在了一個夫子的院子裡,伸手一推,一張挑戰貼直接撞破房門,飛了進去。
“誰”
裡面傳來一聲爆喝,隨後一箇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長公主,爲何在老夫房前挑事”
“聽聞張夫子修爲大進,紅袖不才,特來挑戰,戰書已下”
“什麼,你····”
“張夫子要是沒膽,你現在高呼三聲你不是男人,那就算了”
“李紅袖,你別欺人太甚了”
“欺負你怎麼了,既然你沒拒絕,那就是答應了,看招”
李紅袖冷笑一聲,隨後一團靈光凝聚在手上,整個人突然出現在張夫子面前,張夫子神情大駭,連忙凝聚一團靈光抵擋。
“轟”
一招,張夫子的靈光潰散,李紅袖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張夫子整個人都倒飛出去了,連房子都壓塌一半,狂吐一口鮮血,整個人萎靡不振。
“誰人在問仙閣動手”
很快,兩人動手的動靜將整個問仙閣都吸引過來了,有問仙閣的執法隊成員快速飛來,也有夫子出門察看。
“慌什麼,是本公主和張夫子切磋而已”
“公主,這····”
“戰書在這,他沒拒絕,就是答應了”
“這個···”
“陳夫子,你來得好,聽聞你最近修爲大進,紅袖特來討教,戰書在這”
李紅袖不等執法人員反應過來,看見一個過來圍觀的夫子,又是一張戰書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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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老夫最近煉丹頗爲傷神····”
“你看,他又沒拒絕,那就是答應了”
那夫子臉色一變,可李紅袖卻是快速的說了一聲,隨即就衝了過去,陳夫子有所準備,抵擋了幾招,可卻依舊是被李紅袖一掌拍在地上,肋骨斷了好幾根。
“快走”
其他本來要來圍觀的夫子見狀,頓時嚇壞了,紛紛退走,李紅袖是玄妙境,這些夫子以天門境居多,境界差了一大層,哪裡是對手。
李紅袖不慌不忙,這一片都是夫子的居所,她一家一家的挑戰過去,戰書一發就是十幾張,不拒絕就是答應了。
“我拒絕,長公主,老夫最近修煉出了岔子,不答應你的挑戰”
“呸,你還是男人嗎,是男人就出來應戰”
“老夫孫子都出生了,如何不是男人”
“你····”
李紅袖還是素質太高,不會罵街,要是能做到潑婦罵街,那夫子不出戰也得出戰。
“我拒絕,我最近····”
“我也拒絕····”
其餘夫子有樣學樣,也紛紛拒絕,丟點臉面總比被李紅袖打傷來得好,誰都知道,李紅袖現在已經在氣頭上了。
“玄妙境的夫子,誰敢來應戰”
“可惜,若大的問仙閣,竟然無一個男人”
“紅袖羞與爾等爲伍,一個個枉爲男人,枉爲仙人,空有一身修爲,卻只知道尋歡作樂,既不懂勇猛精進,提升修爲,又不懂爲國爲民,你們就是一羣····”
“李紅袖,你莫要張狂,老夫來戰你”
“好,伍夫子,不愧是武將世家出身,還有一絲血勇”
李紅袖不斷的羞辱那些夫子,終於激起了一人的怒氣,兩人凌空交戰,打得極爲激烈,問仙閣從夫子到弟子,全都在觀望。
“不好,伍夫子不是對手”
“李紅袖乃是問仙閣六十年來天賦最強之人,入門不到一年就拜入仙門,一身修爲應該是玄妙巔峰吧”
“那她爲何不在仙門”
“鬼知道呢,反正是回來了”
“敗了,敗了”
說話之間,兩人交手數十個回合,伍夫子被李紅袖打落在地,噴出一口血來,臉色蒼白如紙。
“還有男人出來一戰嗎,要我挨個點名啊,十三個玄妙境夫子,可敢一戰?”
“紅袖,夠了,下來”
院長出現了,陰沉着臉對李紅袖說道,院長的面子還是要給了,李紅袖落在了院長的院子裡。
“紅袖見過院長”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院長嗎,爲何大鬧問仙閣”
“紅袖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不敢拆了問仙閣嗎”
“院長,他們欺人太甚了,院長應該收到紅袖的彙報了,這些年來他們藉着行雨符貪污了多少銀子,這個賬還沒跟他們算呢,只是不讓他們繼續貪污了,就敢對我的人下手,那以後是不是連我這個長公主都不放在眼裡了”
“紅袖,他們····”
“院長,問仙閣還在大魏,他們的榮華富貴也是大魏給的,他們還沒入仙門呢,就敢如此放肆,以後真成了仙人,他們對仙門還有一點忠心可言嗎,對大魏不忠,也可以對仙門不忠”
李紅袖冷冷的說道,一句誅心之言,讓院長都變了臉色,這些人的確是沒有任何的忠心可言,要是他們進仙門的人也是這樣,那可就不堪設想了。
“此事無需多說,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後不可造次”
院長猶豫片刻說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每個人也是極爲複雜的,不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
“是,院長”
李紅袖點點頭,隨後退出了院長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李紅袖叫來了綠衣。
“綠衣,你去給那些人傳話,如果以後再敢打擊我的人,我就讓他們的人在問仙閣日子不好過,還想入仙門,想得美”
“是,公主”
綠衣領命,這一次她算是看見了李紅袖發飆的樣子,問仙閣的夫子們被李紅袖打得擡不起頭來,臉都丟光了。
·······
“廢物,來清吏司這麼久了,一個案子都沒有辦,朝廷養你們是做什麼的,不是讓你們吃白飯的,給我查····”
清吏司,一個刑部的主事站在中間,對着江誠和何文宣等人不斷的訓斥,江誠來清吏司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他也沒鬧事,也沒做事,就是每天混吃等死,要不然就是練練武功,可那些人還是不願意放過江誠,幾乎隔一天就會來罵一次,然後丟給江誠一堆卷宗,讓他查案。
江誠自然是不幹,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但轉頭就把卷宗給丟了,依舊是自己過自己的,隔一天又被罵一次,習慣了就好。
“大人···”
“什麼事情”
那主事正罵得痛快呢,突然,一個吏員進門來,看着吏員欲言又止的樣子,主事走了出去,那吏員在主事耳邊說了幾句話,主事臉色都變了。
“今日就這樣了,你們繼續辦公”
主事丟下一句話,匆匆的就離開了。
“奇怪,主事聽到什麼事情了,今日才罵一刻鐘,平日裡不是要罵一個時辰的嗎?”
何文宣走到江誠面前說道,他們都知道,那主事來罵人的對象就是江誠,今天有些奇怪啊。
“誰知道呢,怎麼樣,兄弟們,晚上萬盛樓?”
“不去了,哪裡好意思天天讓江大人破費”
“是啊,江大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幾個人紛紛搖搖頭,隔三差五的江誠就請他們吃飯,他們也不好意思一直讓江誠付錢,可要是他們付錢,他們又沒這個銀子,所以都不想去了。
“那行,我派人叫幾份炸雞過來”
江誠笑了笑,同知了吏員,讓吏員去炸雞店叫吃的,清吏司的正式官員就他們八人,不過還有幾個使喚的吏員,吏員不是官員,有點像是臨時工,刑部起碼有個幾百人,但歸屬他們指揮的就幾個人。
經過這半個月的相處,江誠也發現何文宣這幾個人其實挺有本事的,對於這裡堆積如山的卷宗,其實他們大部分都背下來了,對於很多案子,更是瞭如指掌,要破案要抓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但是他們卻做不到,因爲他們沒背景,反倒是那些兇手,背景一個比一個大,這樣一來,他們根本抓不到人。
即便是有某些人失勢了,他們去抓人了,功勞也算不到他們頭上,所以他們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對於這種有本事的人,江誠是十分欣賞的,所以江誠不會吝嗇那點錢,時不時的就請他們吃飯,和他們打好關係。
“大人,大人”
“何事如此慌張”
“長公主駕臨清吏司了”
沒一會兒,吏員匆忙來報告,清吏司頓時沸騰起來,和李紅袖經常見面的江誠沒什麼感覺,但是他們卻是極少見到皇族,一個個極爲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