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只是身法特別!”蕭逸冷哼了一聲,一身的天級中期的氣勢,狂猛地迸射而出。
“你竟是天級中期的修爲,你,你是如何隱藏了實力的?竟然能瞞過我的眼睛?”張遠山鷹隼一般的眼睛豁然亮了,蕭逸所施展的這種隱藏修爲的手段,令張遠山心裡一陣狂喜,若是有了這種手段,日後扮豬吃虎,可是多了很多保命的手段。
所以,儘管此刻張強等人還在地上翻滾哀嚎,張遠山也顧不得了,現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活捉了蕭逸,把蕭逸的秘密拷問出來。
“恐怕,我不想告訴你!”蕭逸冷冷說道,身形向張遠山急掠而去,一招熟練至極的龍虎大力神通,帶着呼嘯的風聲,向張遠山當胸轟去。
猛烈的拳風,帶起了一蓬細沙,在拳頭之側,形成了兩道殘影,這一拳,霸道至極,當真如同一顆流星一般。
“你是找死,你若是不痛快說出你的秘密,我定然要把你抽筋剝骨。”張遠山雙眼微眯,雙腳一錯,枯瘦的身體如同一隻靈猴一般,急速地向旁邊掠開,脫離了蕭逸拳風的範圍,腳尖微一點地,腰身一擰,兩腿交錯着,就襲向了蕭逸的頭部。
這腿法似緩實疾,剛中帶韌,掃向蕭逸的同時,竟在空中形成了八個卦象的虛影,那是張遠山腿法過快,激盪空氣,留下的殘影。令人眼花繚亂,分不清到底孰實孰虛,只是,若是被其中的任何一卦掃中,那都畢竟是腦漿迸裂的下場,實在是太極八卦腿的精髓之所在。
在張遠山看來,蕭逸無論如何是要閃避自己這一腿的。只要他一閃,自己就佔據了上風。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連綿不絕的後着施展出來,蕭逸縱然是同爲天級高手,也只能被動挨打,落得一個被當場擊殺的下場。
哪知道,面對着這必殺的腿影,蕭逸卻是並沒有絲毫的慌亂,以不變應萬變,氣沉丹田,力運單臂,衝着虛影最中心的陰陽魚,狂轟而去。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再紛繁,歸根結底也是太極衍生的,所以,深諳“道”理的蕭逸,追本求源,直接打向了其中的太極陰陽魚。
而這一招也的確奏效,一拳正正轟在了張遠山的腳底。
“嘭”地一聲巨響,張遠山身子凌空翻縱而出,足足被這一拳之力掀出了有二十幾米,來堪堪停住了身形。
也是他修爲高深,貴爲天級後期強者,又深諳太極八卦之理,以柔克剛之道,才能在翻出二十多米之後,僥倖地卸掉蕭逸這一拳的力道。即便是換做一顆炮彈,張遠山對付起來也不可能比這更狼狽了。
張遠山沒想到蕭逸竟然如此睿智膽大,竟一舉識破自己太極八卦腿的破綻,狠狠地咬着後槽牙,張遠山重整旗鼓,再度衝掠過來,和蕭逸鬥在了一處。
然而,張遠山卻是越打越心驚,冷汗漸漸沾溼了衣衫。
眼前這蕭逸修爲雖然比自己低
了一階,但是體制之強悍,拳法之霸道,內力之悠長,都根本不在自己之下,若是再繼續纏鬥下去,自己早晚要吃大虧。
眼神急劇閃爍,張遠山在強自接下蕭逸剛猛的一拳之後,就勢翻出,卻是嘶聲叫道:“你難道不只是天級中期的修爲?你小小年紀,爲何會達到如此境地?”
他當然不知道,兩世爲人的蕭逸,修煉的過程中,比尋常修煉者,少走了多少彎路,就比如地級突破到天級之時的“煉髓境”,就是多少不明所以的修煉者,一生都錯過了再也無法挽回的境界。蕭逸深諳其中之道,穩紮穩打修煉過來,此刻這一身天級中期的修爲,實在比很多天級後期的武者,還要強悍很多。
所以,張遠山纔會如此心驚。
“不知此刻,你是否還想把我剝皮抽筋?”蕭逸冷笑着問道。
張遠山嘴角抽搐,片刻之後,卻是嘿嘿笑道:“朋友,都是誤會一場,小輩們多有得罪,你也教訓過了,不知道,能不能賣我城南張家一個面子,冤家宜解不宜結。”
一邊說着,張遠山一邊走向了蕭逸。
可是,走着走着,張遠山突然毫無徵兆地一個俯身低頭,十八點烏光,突然從他後脖頸處激射而出,分上中下三路,直取蕭逸。從四面八方封住了蕭逸所有的退路。
這是張遠山的成名絕技,叫做“十八寒星透骨釘”,最是陰狠歹毒,於人毫無防備之時,施以偷襲。
一次性打出如此之多的暗器,而且力道各有不同,這是張遠山苦練了幾十年的成果。這十八枚透骨釘,看似齊發,但是每一枚的速度卻都不一樣,到達目標的時間自然也不同,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而且,每一枚透骨釘上,都被張遠山淬以劇毒,都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但凡沾上一點,必然是迴天無力。
“小子,拿命來!”張遠山偷襲之後,已經把蕭逸看成了死人一般,喋喋怪笑。
原本想要活捉蕭逸,逼問秘密,可是,哪知道蕭逸竟是如此強悍,張遠山不得不臨時改變了策略,要當場擊殺蕭逸。
面對着從四面八方呼嘯而至的劇毒透骨釘,蕭逸眉頭一皺,卻是不躲不閃,右手一動,那柄溫養了一天一夜的軟鞭,已經被蕭逸拿在了手中。
雖然僅僅溫養了一天一夜,但是以上古神器火龍鼎的神奇,以及那生養萬物的地坤之陣,僅僅這一天一夜的功夫,秘銀軟鞭破損的部分,就已經大半都溫養潤化好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到法器的級別,但是,此刻比之在那叫做張青的黑衣人手裡時,卻是靈動了何止一倍兩倍?
身形急轉,蕭逸目光如炬,把這條軟鞭全力舞動起來,靈巧地迎向了每一枚透骨釘。
暗器襲人的速度快,這條準法器軟鞭的速度卻更快,靈蛇一般的鞭身,帶動着道道銀白色的殘影,吃向了每一枚透骨釘。
伴隨着十八聲“叮叮”的脆響,張遠山賴以成名的最後保命絕技,
十八寒星透骨釘,被各個擊破,一個個落入了砂石之中。
“銀龍鞭?張青的銀龍鞭,怎麼會在你的手裡?是你,原來是你殺了張青,奪去了我們家族至寶銀龍鞭。”張遠山臉色劇變,卻是厲聲叫道。
“原來那敗類是你們門內的?”蕭逸心裡一動,卻是冷聲說道。
“自然……”張遠山話說到這裡,卻是戛然而止,因爲,他從蕭逸的雙眸中,驟然看到了一股殺意。張遠山後悔不跌,今晚和蕭逸一戰,斷然是討不到好去了,但是,若是拉下老臉軟聲相求,蕭逸未必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因爲,從蕭逸只是點了張強等人的痠麻癢穴,而不是死穴,就可以推斷蕭逸的初衷。
可是,而今,張遠山認出了這銀龍鞭,情勢卻完全不同了。
蕭逸既已殺了張青,便斷然不會放過自己,張遠山意識到這要命的一點之後,立時腳底抹油,就要溜之大吉,什麼張強、樊五,一律顧不上了,今晚只要能保住自己這條老命,便已經是祖宗保佑了。
可是,蕭逸既已動了殺機,又如何能讓他就此逃脫?
腳下向前一滑,手中的銀龍鞭一抖,一出手,便如同一條出穴的銀蛇一般,抖動着身子,急速纏向了張遠山的脖子。
張遠山兵敗如山倒,早已經沒有絲毫的鬥志,在蕭逸詭秘的身法和那準法器的銀龍鞭之下,又如何能夠逃脫?
銀龍鞭如附骨之蛆一般,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蕭逸手下一抖,勁力注入軟鞭,竟生生把那軟鞭抖得豎立起來,張遠山被高高的吊起,就如同上了絞刑架一般。
“咯……”張遠山雙眼死死的突了出來,喉嚨中發出了陣陣嘎嘎脆響,片刻之後,頭顱一歪,便死得透透的了。
蕭逸臉色微沉,狠狠的一抖,把張遠山的死屍甩到沙灘上。
可是,沒容喘息一口氣,外放的神識卻是赫然發現,竟然有兩個地級後期和兩個天級初期的武者,正急速地向這邊掠來。
“壞了,莫非,張家還有後援?”蕭逸心裡凜然一驚,剛纔和張遠山的一番纏鬥,已經把內力耗了個七七八八,此刻竟又來了四個好手?
蕭逸積聚起渾身最後的內勁,蓄勢待發。
可是,片刻之後,卻是聽到有人低聲喊道:“蕭醫生,鬼醫門巫天擎、巫天立、巫天護、巫天佑,保護蕭醫生來遲。”
話音未落,四人已經掠至了蕭逸面前,俱都單膝跪倒在地,行大禮相見。
最右面一人,正是那日在中醫協會交流會上見到的巫天佑。依然是一身黑衣,滿臉的黑青,其他三人也都是相似的模樣,看來是鬼醫門的老一輩傾巢出動了。
巫天佑急忙擡頭解釋道:“蕭醫生,今晚守護在您家之外的鬼醫門弟子,發現竟然有天級強者來襲擊蕭醫生,自知不是對手,就火速向門內發出了救援信號。我們急速趕來,卻是還是來晚了,請蕭醫生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