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怎麼會是這樣?”六人驚駭欲絕。
只是,蕭逸卻不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去驚訝了,銀龍鞭一甩,竟驟然自行飛起,猶如一條銀龍一般,鎖向了一個瘦高個子的脖子。
“啊!小心!他,他是修真者!”乾癟的老太婆一聲驚絕的大叫。
只是,這一聲提醒,顯然太晚了,銀龍鞭已經洞穿了瘦高個子的脖子,速度不減,一刻不停地襲向了剩下的五人。
五人哪還敢戀戰啊?儘管他們每一個拿出來,都是東南亞的金牌殺手,令人聞風喪膽,但是,殺手也畢竟是人,脫離不了凡人的範疇,可是,修真者,那已經不是普通的人了。
衆人也瞬間明瞭了,爲什麼威震東南亞的蛇毒衆人,會屢次地折在蕭逸的手裡了。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拼了老命地向窗外、門外掠去。
“想走嗎?”蕭逸一聲冷哼,手指一掐訣,驟然驅動着銀龍鞭加速。
銀龍鞭呼嘯着,帶着凜凜的寒氣,直取落荒而逃的五人。
“噗噗噗噗!”四聲悶響,四顆頭顱毫無徵兆地被銀龍鞭一繞一擰之下,便滾落在地,屍體卻是出於慣性,急速地前衝了好幾米,才噗通通摔倒在地,四顆腔子裡的鮮血猶如水管中的水一般,噴射而出。
“啊!”唯一剩下的乾癟老太婆目睹了這極度血腥暴力的一幕,卻是再也挪不動半分腳步了,哆哆嗦嗦地舉起了雙手,戰戰兢兢地轉過身來,大張着嘴,艱難地說道,“別,別殺我,求求你!”
“黑鳳在哪?”蕭逸繼續驅動着銀龍鞭,抵在老太婆的喉頭處,冷冷地問道。
“在,在花店的地下室!”老太婆面容扭曲,冷汗長流。
“哦?”這讓蕭逸吃了一驚,沒想到兜了個大圈子,黑鳳竟然就是在那間花店的地下。
而就在這時,老太婆的手腕一抖,一枚墨綠色的丹丸,卻是被她攝在了手裡。
“去死吧你,修真者又怎麼樣?嚐嚐我的五步斷腸粉吧!”老太婆目眥欲裂地甩出了那粒丹丸,聲嘶力竭地叫道,同時,身形急動,就要向後遁去。
“哼!”蕭逸又怎會把這種程度的偷襲放在眼裡,身形驟然騰空而起,卻以銀龍鞭的鞭梢輕輕地向那丹丸上精巧地一抽。
那丹丸登時改變了方向,竟轉而向着老太婆激射而去,堪堪擊在了老太婆急速逃竄的背上。
“嘭”地一聲悶響,一蓬墨綠色的藥粉,飄飄然撒的老太婆一身一臉。
“啊”老太婆一聲見鬼了一般的慘叫。
片刻之後,身上凡是落上了藥粉的部位,竟嗤嗤啦啦地腐蝕開來,瞬間,老太婆就像被融化了一般,變得面目全非。
“混蛋……你縱然去了,也救不出那丫頭,我們老大鐵線蟒不會放過你的,啊……”老太婆尖細的聲音,隨着身體的徹底融化而戛然而止。
蕭逸連看都沒看一眼這些殺手的屍體,即刻便躍出了窗外,意念一動,三顆透骨釘激射着打
入了室內,直衝房頂。
“砰砰砰!”三聲巨大的爆響過後,這間三層的小樓頂棚被徹底爆榻,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至此,蛇毒的十二個金牌殺手,除了首領鐵線蟒,其他十一人人便都全數被蕭逸擊殺,徹底覆滅。
蕭逸一抖手,收回了三顆透骨釘,全速向着花店的方向掠去。
猶如一道殘影一般,蕭逸分分鐘便趕回了花店。
此刻,花店內一片黑暗,大門緊閉,那個老男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邊緩緩地走向了花店的大門,一邊以神識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果然,在花店最西北角的位置,有一個幽深的地下入口,看來,那裡就是關押黑鳳的所在了。
雙手一震,花店大門的玻璃大門無聲無息地化成了一堆齏粉,蕭逸施施然踏進了室內,到了那個入口處。
裡面漆黑一片,但是,隱約能看見有臺階直通地下。
蕭逸藝高膽大,又有什麼好畏懼的?縱身一躍,便跳了進去,幾個躍縱,便到了樓梯的最底層。通過一道狹窄的通道,眼前出現了一道烏黑沉重的大鐵門。
蕭逸手指輕動,三枚帶有炎爆功能的透骨釘已經呈品字形打向了鐵門。
“砰砰砰”三聲震耳欲聾的爆響過後,那厚達一尺多的鐵門,登時支離破碎。
蕭逸擡起一腳,驟然踹開了鐵門,大踏步邁了進去。
這是一間幾十平米的地下室,裡面腥臭難當,擺滿了各種化學制劑,瓶瓶罐罐。
迎面一面猩紅色的牆壁上,黑鳳呈大字型,以耶穌殉難的方式,被牢牢地架在一個十字架上,鮮血淋漓,生死不明。
那個花店老闆,此刻竟然也在,可是,那鐵門如此巨大的爆炸聲,他竟然像是恍若未察一般,正戴着一副白手套,拿着鑷子鼓搗着一個碩大的玻璃缸。
蕭逸仔細看去,可是,當蕭逸看清了那玻璃缸中的物體時,以此刻練氣期的卓然修爲,卻是差點沒當場吐了,那足有一人高的玻璃缸裡,竟是裝滿了人的眼珠子,大大小小,瞪得溜圓。
再仔細看看別的瓶瓶罐罐,裡面赫然都是各種人體器官,從耳朵到鼻子,到嘴脣到手腳,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蕭逸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心裡的厭惡與憎恨如滔天之火一般,難以遏制。
任誰能想到,這對待鮮花都像對待情人一樣的平凡老男人,竟然是個如此的變態?
“嘿嘿,蕭逸,你到底來了!怎麼樣?我的收藏令你驚歎嗎?”老男人施施然地放下了手裡的工具,轉過了身來,滿臉笑容地問道,彷彿是在說一件他極爲感興趣,又極爲平常的事兒一般。
“這些都是蛇毒殺過的人,每一次殺人,我都要求殺手們留下點什麼,一來給委託人過目,二來,權當是收藏,每次無聊的時候,我就看看這些東西,呵呵,實在是其樂無窮啊。”老男人笑不可抑地說道。
“你就是鐵線蟒?”蕭逸眉頭聳動,
冷聲問道。
“嗯嗯,當然!蛇毒就是我在三十年前一手創立的,十二金牌殺手,威震東南亞,”老男人撿了一把帆布的小椅子坐了下來,拿出了一條潔白的毛巾,細緻地擦拭着自己的雙手,笑呵呵地如同拉家常一般地笑道,“現在不行嘍,自從被你殺了我的四員上將,我是徹底地淪爲了殺手界的笑柄。蕭逸,你說,我是該把你整個浸泡在一個單獨的容器內,還是把你大卸八塊呢?”
老男人鐵線蟒說着,聲音突然變得狠厲起來,一張平凡的老臉上,也瞬間佈滿了殺氣。
此刻的老男人,又哪裡有半分花店老闆的影子?完完全全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而且,其周身透射出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讓蕭逸心裡凜然一驚。
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鐵線蟒,蕭逸強迫自己放下了心中的極度厭惡與憎恨,緩緩說道:“或許,你此刻可以去收集一下你那七名金牌殺手的零部件。”
“哈,哈哈……”鐵線蟒聽了蕭逸的話,非但沒有半點驚訝,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最後竟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蕭逸,你當我會真的在意那幾個傢伙的生死嗎?”
老男人說着,突然把手伸到了自己腦後,兩手一用力,竟“嗤啦”一聲生生地撕開了自己的後腦皮。下一秒,隨着老男人的一扯一抖,一層完好的人皮竟然憑空剝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股滔天的屍氣驟然而起,再看老男人,此刻哪還是什麼活人的樣貌?根本就是一具身高九尺,青面獠牙的形象。
“鐵屍?”蕭逸大吃一驚,與此同時,也明白了爲什麼這裡會有如此多的各種人體器官了。
“喋喋,還算你有幾分見識,你知道我三十年間爲了掩蓋這一身屍氣,費了多少心機,才湊夠了這一身合適的人皮嗎?”鐵屍喋喋怪笑,每一聲怪笑都帶起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蕭逸萬萬沒想到,縱橫東南亞幾十年的殺手集團蛇毒,竟然是受制於一具鐵屍之下。
而這鐵屍靈智大開,其修爲完全可以與一個練氣期中期的修真者相媲美。而且,鐵屍與正常的修真者不同,其本身是死物,不但沒有痛感,更是體質極度堅韌,攻擊和防禦力,都不是普通修真者可比擬的,簡直就是修真界人人聞之頭疼的存在。
不過,蕭逸此刻有得選擇嗎?即便拋卻解救黑鳳的因素不說,蕭逸也不可能任由這鐵屍在世間爲非作歹。只看這一屋子的人體器官,就知道它已經殘害了多少人了。
右手一動,法器銀龍鞭已經被蕭逸握在了手中,真元一注,銀龍鞭登時呼嘯着向着鐵屍急襲而去。
“嘿嘿嘿”鐵屍絲毫不以爲意,喋喋怪笑着,大手一伸,砰地抓向了銀龍鞭。
蕭逸又如何能讓它抓實?意念一動,銀龍鞭已經驟然一個翻轉,從鐵屍的腦側急速掠過,回襲鐵屍的後腦。
鐵屍躲都沒躲,“嘭”地一聲,任由銀龍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鐵屍的後腦上,那聲音如中敗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