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師兄,看見了吧?我早說過,這蕭醫生不一般,這門派還沒正式成立呢,組長先賞賜了一干寶物,嶗山也馬上送禮示好,就連那從來不多管閒事的純印師太,都不惜讓崑崙尷尬,也要護着他。我峨眉和崑崙明爭暗鬥了多少年,卻總是被崑崙略壓一籌。如今,蕭醫生開宗立派,又和崑崙交惡,這可是我峨眉的好機會啊。”羅月嬋眼珠輕轉,低聲對雲朗說道。
一旁的陳勇也即刻附和:“是啊,可惜的是,我們知道消息晚了,這會兒再回師門稟告,拿取賀禮,顯然是來不及了。”
說完,急的直搓雙手,在陳勇心中,即便是不考慮羅月嬋所說的那些複雜因素,陳勇也願意和蕭逸親近的。如今,看着嶗山派送禮,蕭逸欣然收下,倒是把他急的夠嗆。
雲朗聽了師妹和師弟的話,卻是連連點頭,沉吟了片刻之後,卻是突然間眼睛一亮,從懷裡掏出了一物。那是一面令牌,古樸的外形,透射着一股滄桑之感,上書兩個金光篆字“峨眉”!
“啊?要送這個?”此物一出,羅月嬋和陳勇便俱都是一聲地呼,很是震驚。
“不錯,雖然我們沒有準備合適的賀禮,可是,這東西,卻是比其他的俗物更合適吧?”雲朗爲着自己能夠想出了這個主意,自己都得意不已。
不待羅月嬋和陳勇再說什麼,已然大步走到了蕭逸面前,一拱手,笑道:“蕭兄,恭喜蕭兄,賀喜蕭兄開宗立派!我等聽聞此事,無不是心生歡喜,我華夏道門從即日起又多出了一份力量啊。”
“雲師兄過譽了!”蕭逸回以一拱手,和善地笑道。
只是,雲朗身爲西南組的組長,態度如此恭謙地向蕭逸這個剛剛成立的小門派的門主道賀,倒是令在場衆人有微微吃驚了一番。
而一直與峨眉關係微妙的崑崙衆人,則更是心裡一動,不由得看向了雲朗。
只是,下一秒,衆人便看到,雲朗竟然多了一塊古樸的令牌。
此令一出,在場衆人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了。
“峨眉的客卿長老令?”
“客卿長老令?傳說中可以號令峨眉所有弟子的額客卿長老令?”
“錯不了,就是那客卿長老令!”
“雲朗他要幹嘛?莫不是要把那客卿長老令送給蕭逸?”
“不可能!峨眉幾千年的歷史上,送出的客卿長老令不計其數,可是,我卻從未聽說過送給一個金丹中期的小子的。”
衆人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雲朗。
雲朗卻是毫不在意衆人的議論紛紛,一擡手,雙手把那客卿長老令遞到了蕭逸面前,恭謹地說道:“蕭兄,我師門聽聞蕭兄於近日開宗立派,無以爲賀,倒是特命我等,把這峨眉客卿長老令贈與蕭醫生。希望,日後玄醫門能和我峨眉一道,斬妖除魔,維護華夏,共同進退。”
“啊!”此言一出,現場瞬間炸開了鍋。比之剛纔看見了組長給予蕭逸的鉅額賞賜,還要驚詫欲絕。
“他竟然真的要
把客卿長老令送給這個蕭逸?”
“老天爺,我不是在做夢吧?蕭逸這小子到底是誰?組長的私生子嗎?爲什麼會這樣?”
“峨眉的客卿長老令啊,號令峨眉所有弟子,這是什麼概念啊?”
“雲朗瘋了嗎?還是峨眉那老幾位久不出世的老神仙瘋了?”
“誰知道?我怎麼感覺自打這叫蕭逸的小子進來,咱特勤組的氣氛就全變了呢?”
“是啊,咱組裡一共六個分組,除去組長和華南組未到場,這現場的四個組,竟然有三個組,在向蕭逸示好,這是要變天了啊。”
衆人小聲議論紛紛,在場的每個人也不白給,片刻之後,就明白了雲朗這舉動所代表的深層次的含義。
以往的特勤組,幾十年來,一直是各個分組勢均力敵,各自爲政,雖說崑崙身爲華夏道統的起源地,稍稍強勢一些,但是,基本上各分組之間還是勢均力敵的。
這種局勢,已然幾十年下來了,衆人都業已經習慣了,哪知道,這蕭逸一來,這延續了幾十年的局勢,竟然瞬間大變。
劉針與蕭逸素來就有交情,他爲蕭逸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理解,可是,大家沒想到的是,一向低調的純印師太,竟然當場袒護蕭逸,這就勢必形成了一種格局,華東和東北組,走的近了。
這也就算了,只是,萬萬沒想到,峨眉的雲朗,也來插了一腳,明擺着拉攏親近蕭逸。
那這結果就不言自明瞭,崑崙,被孤立了開來了!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
特勤組不但有人,有的還是華夏最神秘強悍的一羣人,幾乎可以隨意調遣全國範圍內的各種資源,擁有如此權力,若說沒有利益的紛爭,那是不可能的。
從前勢均力敵也就算了,可是如今,崑崙被排擠了出來,日後的形勢,就全變了。
玉非煙萬萬沒想到,一個自己根本沒有看在眼裡的小人物,蕭逸,竟然最終造成了這種局面。
看着雲朗那似有似無瞟過自己的眼神,玉非煙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種被峨眉算計的感覺。
只是,就如同剛纔一樣,此時此刻,玉非煙依舊無話可說,雲朗身爲峨眉二代弟子之首,願意向誰發放客卿長老令,那是人家門派的家事,外人無可厚非。
一張玉臉,再度升起了寒煙。玉非煙把自己手下的椅子把手,不知不覺間捏成了齏粉。
而此時的蕭逸,面對着雲朗的客卿長老令,卻是笑着說道:“雲師兄,蕭某何德何能,何以受如此大禮啊?”
“哎,蕭兄此言嚴重了,峨眉的客卿長老令,向來是贈與有緣人,蕭兄屢次救過我師妹師弟的性命,我又與蕭兄一見如故,這客卿長老令不過是我峨眉的一個心意罷了。蕭兄若是不收,那我可沒臉回師門覆命了!還請蕭兄成全,莫要讓我受那門規處置啊,啊哈哈!”雲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總而言之,就只有一個目的,死活也要讓蕭逸收下這客卿長老
令。
蕭逸自然知道雲朗此舉背後的意圖,不過,無論是雲朗,還是羅月嬋和陳勇,給蕭逸的印象,都遠遠好過那崑崙的玉非煙和李珉,窺一斑而知全豹,峨眉顯然比崑崙更得蕭逸之心。
而在這個局勢中,無意中成爲了一個關鍵人物,也是蕭逸始料不及的,不過,這對於新成立的玄醫門來說,利大於弊,何樂而不爲呢?
想到此處,蕭逸也便打了個哈哈,終於收下了那客卿長老令。
此舉之下,特勤組內部更是一片譁然,不過,震驚過後,便有那機靈的人士,也都紛紛上前,向蕭逸表示祝賀了。亦有人送上各種靈材料權當是賀禮。
蕭逸照單全收,場面一時間好不熱鬧。
玉非煙看着這一幕,當真是氣惱地生出了煙來,只是,讓高傲的她也拉下臉來,同樣向蕭逸表示恭賀,來挽回崑崙被排擠的局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過,他身後的李珉,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拍座椅,騰然站起,騰身一躍,便到了場中央,大聲說道:“呵呵,沒想到,一直死氣沉沉的特勤組,今兒,還真是熱鬧啊,以往見財眼開的一個個,今兒倒都是大方極了,嘖嘖,讓我好生羨慕。”
李珉此言一出,在場衆人,卻是全都不樂意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這不是一句話,把剛纔給蕭逸送禮的所有人都罵了一遍嗎?
“師弟!”玉非煙儘管也氣,但是,卻沒有失去理智,眼見着李珉躍了出去,又說了這麼一番得罪所有人的話,倒是一聲低喝,意圖喝止李珉。
“呵呵,師姐,你別誤會,大家夥兒也別誤會,我是真的羨慕。蕭師兄青年才俊,開宗立派,一窮二白,白手起家,大家多多支持,那是應該的。來來來,蕭師兄,別人都送了賀禮,我崑崙身爲天下道統之首,豈可落於人後?”李珉紅口白牙,笑着說道。
只是,任誰都看得出,那笑容,分明是有幾分刻意壓抑的猙獰的味道。
“可惜的是,我和師姐出門匆忙,未有帶合適的賀禮,不過,巧的是,我手中恰好師傅剛剛賜下的一組準道器的劍丸,倒是可以配得起蕭師兄一派之主的身份。今兒,我就忍痛割愛,贈給蕭師兄了。”李珉眼看着蕭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準道器的劍丸?要送給蕭逸?”
“李珉瘋了嗎?崑崙再財大氣粗,也不至於隨手就送出準道器的劍丸吧?”
“是啊,何況,瞎子都看得出,李珉恨不得把蕭逸撕碎了。”
“他在搞什麼名堂?”
衆人議論紛紛,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李珉,不知道李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李珉卻是根本不理會衆人的議論,紅紅的眼睛,依舊不錯眼珠地看着蕭逸,緩緩說道:“呵呵,我這劍丸,可不是普通的劍丸,那是採用我們崑崙瑤池金砂打造而成的七星劍丸,形爲丸,意爲劍。利可削鐵如泥,柔可繞指環柔,一體七劍,可單打可佈陣,其中的妙處,實在是難以言喻啊,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