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差點忘了,你知道通天教不少事情,能說給我聽聽嗎?”
“我不會說的,而且,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葉逸正欲打探更多,遠處卻已響起了警報聲,葉逸眉頭皺了一下,將那銀色男子懷中的紅布包裹取走,轉身消失在雪茫茫的世界裡。
一分鐘後,王山被警察圍住,帶上了警車,不過,這一切都與葉逸沒有關係了,德邦集團的衰落,已經不可逆轉了,而葉逸想要的結果,也完成了一大半。
掃了一眼口袋裡的靈石,葉逸收入戒指,又可以用來修煉一段時間了。
最後掃了一眼卷軸,葉逸也將其收好,至於這空間卷軸怎麼使用,傳到哪裡,現在恐怕只有通天教的人會知道了。
回到火鍋店,李欣,王沫,白莎莎三個人依舊圍在火鍋前吃得津津有味。
“喂,你總算來了,你要再不來,你的一份都要被我吃完了。”白莎莎拍了拍小腹,吐了一口濁氣。
葉逸心情不錯,“隨便吃,我都說了,我請客。”
“事情怎麼樣了?”李欣問道。
“王山他……被警方抓了,活不成了。”
“什麼?就這麼簡單?”王沫有些不相信葉逸的話。
“要不然你以爲呢?”
“我以爲你會親自把他給咔嚓了呢。”白莎莎是個徹底的吃貨,一直往嘴裡面塞東西。
“那太便宜他了,我說你們三個,吃好了麼,吃好了咱們回去吧。”
“慌什麼,這麼早,吃飽喝足,正好逛街消化一下,而且,我好久都沒去KTV了,小欣,我們一起去唱歌吧?”白莎莎提議。
“好啊。”李欣欣然答應。
王沫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
至於葉逸,他的意見已經被自動忽略了。
付了帳,幾人又走在街道上,看着一些好吃的,幾人不免品嚐一番,葉逸難得放鬆下來,BJ的小吃他也沒吃過多少,這不,一條街下來,不僅驚呆了李欣三人,就連過往的路人,都驚呆了,因爲葉逸手中拿着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燒烤的,炸的,甚至還有用小盒子裝的煮品。
當然,這天吃糖葫蘆是一種考驗,咀嚼在嘴裡咯咯作響,冰渣一般的糖葫蘆,讓葉逸享受着冰火兩重天。
四人就這樣走走停停,卻不知在他們身後,鍾豪已經跟蹤了好久好久。
就在葉逸覺得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時,李欣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我這眼皮怎麼老跳啊跳的,感覺要出事一樣。”
白莎莎嘻嘻一笑,說道:“小欣,我知道,你怕我們去KTV讓你喝酒,對不對,沒關係啦,這裡能欺負你的人,就只有葉逸,我們幫你看着他就行了。”
李欣莞爾一笑,“你們兩個,也不知道被某人欺負了多少次了,還居然有臉說保護我,哎,我纔不信你們呢。”
白莎莎和王沫臉上閃過尷尬之色,“小欣,你又亂說話,一會罰你唱歌。”
“行了,行了,不掃你們的興,去前面這家星月KTV吧,聽說有專門的舞廳,還有明星哦。”李欣說道。
“是嗎?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白莎莎八卦心思被調動起來。
“你不知道嗎,這裡面的明星是去年紅遍大江南北的易玲哦,這家KTV就是她開的呢。”
“易玲?沒聽過,你們聽過嗎?”王沫疑惑道。
白莎莎遙遙頭,葉逸也遙遙頭。
李欣嘆息道:“你們不知道也不奇怪,她啊,只唱歌,從來不露面,聲音如天籟,‘追憶花’聽過吧,就是她唱的。”
“哦,我聽過。”白莎莎和王沫同時點頭。
而葉逸也記起來,的確有這麼一首歌,好像是自己從黔西回來後不久,這首歌才紅的。
這家KTV比較大,在BJ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從進門就有八位站臺小姐恭候大駕就可以看出來。
葉逸騷包地瞟了一眼這些個站臺小姐,在掃了一眼卡座內那些醉生夢死的人,臺上那扭動着蛇腰的女子,不由感嘆,這種地方,果然值得墮落。
當然,葉逸四人是不可能在一樓這樣嘈雜地方的,所以直接上到第三樓,至於爲什麼不在第二樓弄個包廂唱歌什麼的,是因爲白莎莎一定要見到這傳說中的易玲不可。
第三樓人清幽了許多,一排排的沙發被檀木椅取代,上面鋪上厚厚的羊絨毯,坐上去舒服極了。
葉逸四人選了一個離唱臺比較近的地方坐下,周圍稀稀落落地坐了幾十個人,大部分是情侶,當然,也有些兩兩組合的基友和百合正在跟着伴奏跳舞摩挲。
現場有專門的伴奏樂隊,彈奏着舒坦的音樂,臺上面的一名小姐穿着還算正常,並不是三點一線,但也僅僅是肩頭多了一個薄薄的絲紗而已。
歌唱得還不錯,就是人太嫵媚了一些,一個勁兒的向下面的人傳情訴愛,惹得葉逸直勾勾的,手中一個勁兒剝瓜子送入嘴中。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麼。”李欣啐道。
“當然看過,只是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人的魂魄原來是這樣被勾走的,妙啊。”
“色鬼一個。”白莎莎吐槽了一句,而王沫卻突然說道:“咦,看見了沒,好戲要上場了,看那邊,帶着帽子的那女的。”
“就是她了,我的大愛啊!”李欣驚呼一聲,葉逸尋聲看去。
只見一名包裹着黑色長衫的女子,帶着一個深頂的帽子,款款走上唱臺,同一時刻,下面的人響起了掌聲。
葉逸也下意識地拍拍手,眼中卻閃過疑惑之色,熟悉,太熟悉了,這女的背影,身段,只是隔得有些遠,葉逸還不能確認什麼。
在葉逸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道人影,那就是在黔西郭家的時候,那個大鬧郭家的黑衣女子。
“難道真是她?”葉逸喃喃自語。
“嗯?你認識?”李欣問道。
“啊,沒有,你們不是說她就是易玲麼。”
“對,就是她了,她要開唱了,走,我們跳舞去!”李欣歡呼着,跟着躁動的衆人,而王沫和白莎莎也起身,準備共舞一曲。
“喂,你幹嘛不來?”
“我看你們跳就好了。”葉逸眼睛已經盯在臺上那道倩影上。
伴奏開始,是一首熟悉的民歌:
月亮纔到西山頭,你何須慌慌地走,阿哥喲,阿哥喲,月亮纔到西山頭,你何須慌慌地走,火塘是這樣的溫暖,瑪達咪……
我是這樣的溫柔,瑪達咪人世茫茫難相愛,相愛就該到永久。
阿哥!阿哥!
你離開阿妹走他鄉!
只有憂愁!
葉逸聽着熟悉的歌謠,響起了苗寨的春妮,也不知這淳樸的丫頭,如今是不是正在山頭採蘑菇呢,嗯,冬天,大雪紛飛,她應該是窩在家裡守着臘肉唱歌吧。
也許是葉逸的目光沒有移動,臺上的女子似有所察覺,頭微微轉向葉逸。
隔着帽子,葉逸只看得見那一張櫻桃小嘴,那挺直的鼻樑,還有那粉黛般細滑的臉。
雙目對視,葉逸分明聽到了她唱調中有些失神。
“沒錯,就是她了,原來她叫易玲啊,不過,她這麼大的本事,怎麼會窩在塵世之中,這倒是奇怪了。”葉逸暗自思索。
而整個舞臺,早已被調動氣氛,跳的跳,唱的唱,一曲完畢,易玲又宛若沒見到葉逸一般,準備走下臺去。
而此時,一名身穿夾克的男子手握一朵紅色玫瑰,攔住了易玲的去路。
“玲玲,你唱得太好了,這多花,是我的心意,代表了我對你一心一意,我愛你,你能接受我的愛嗎?”
易玲頓了頓,“收起你的玫瑰花吧,去二樓或者一樓,你會找到你想要的。”
“不,玲玲,你怎麼能這樣,你知道,我天天到這裡來的目的,可不就是爲了你麼,我爸說讓我去外地當總經理,我都拒絕了,我可是爲了你啊,你看,你這麼辛苦的唱歌,不就是爲了錢嗎?跟着我,保證你不用這麼辛苦,只唱給我一個人聽就夠了。”
“這人是誰?”葉逸問了一下旁邊走過的哥們兒。
“他啊,別人稱他皮革哥,叫王皮革,他爸是做皮革生意的,聽說家裡挺有錢的,而且他還有一羣鐵哥們,混跡在這一帶,他天天來這裡,就是爲了追求易玲小姐,只是他哪裡知道,這易玲小姐,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地痞流氓,要說帥,他還不如我呢,要說錢,我條件也不差……”旁邊這哥們兒說了許多話,轉身去見葉逸已回到座位上了。
“你是客人,我不想得罪你,你走吧,我對你沒興趣。”易玲的聲音如銀鈴一般好聽,只是,葉逸聽出了這聲音裡的厭惡。
這王皮革吃癟,又見衆人嘲笑,一想到自己三番五次被拒絕,一時火大,心想不就是一個娘們兒麼,難道還搞不定,於是嘲諷道:“易玲,別以爲你會唱幾首歌,有些腦殘粉就自以爲可以耍大牌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大明星啊,你見哪個大明星是開KTV賺**嫖客錢的麼,還用快黑布遮羞,我今天就幫你取下來,看看你是什麼模樣,值得這樣遮遮掩掩。”
王皮革說完,就要伸手去接易玲的帽子,他這個動作看似無禮,實則滿足了衆人的好奇心,一時之間在場的人竟屏住呼吸,想要見證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