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王華女子身處某處昏暗的地洞之內,此時的她撤去了外表包裹的翠綠之影,露出真容來,和Z國之人略微不同,女子耳朵微尖,眼珠呈碧綠之色,年輕的面容上,流露着淡淡的憂愁。
她輕嘆一聲,一把圓月小刀出現手中,並毫不猶豫地向自己的手指一割,一滴鮮紅的血液從指間滴落,女子順勢一劃,一個古老的血紅陣法浮現空中,女子雙手連動,嘴中唸唸有詞,好半響後,那陣法嘭的一聲化爲血霧消失空中。
與此同時,女子臉色一白,並花容失色,**吁吁,似乎受到了反噬,又似遇見了古怪的事一般。
“怎麼會這樣,以我之力,即使回到族人中也是佼佼者,竟然會推演不出此物的具體下落,只能模糊得到丁點指示,煞是奇怪,昇宏市,這到奇了,又是此地,難道這地方有什麼特別不成,看來得親自走一趟了,但願此物不是落入了什麼棘手之人的手中……”
“……”
除了小靈山,BJ市神秘的地底,還有Z國許多神秘之地也有異象產生,而這些神秘之地居住之人,似在推演着什麼,一時之間,風起雲涌!
葉逸出了山洞,回到了海灘邊上,此時日已西下,餘暉點點,海灘之上,無數踏浪之人,好不熱鬧。
正當葉逸欣賞着海邊之境時,電話突然想起來,葉逸拿出手機,見顯示屏上是一個陌生電話,不由有些奇怪,按下通話鍵,“喂,你好!你是?”
“怎麼,原來我給你的名片你都未曾記住嗎?”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似有埋怨之意。
“是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嚴經理。”
“呸,難道要出事才能打電話給你嗎,那個,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請你?”
“我吃過了,不過嚴經理相邀,我自然要給面子不是。”
“你別編排我了,還嚴經理,叫我萍姐吧,海濱之家,不見不散!”電話掛得匆忙,生怕葉逸反悔一般!
“海濱之家?這麼近,難道她在這邊買房了?也對,以她的地位和財富,想要在這邊買一套房子,還不成問題,也好,反正也無事,不如見一見。”葉逸淡淡一笑,收了電話。
當葉逸邁着步子走向海濱之家這家有名的飯店之時,正好碰見嚴萍從白色奔馳內走出,嚴萍穿着一聲淡雅裝着,看起來哪有二十五歲的模樣,簡直就是嬌小清純小女子嘛。
不管別人羨慕與花癡的眼光,嚴萍笑吟吟走到葉逸面前,打量了葉逸一眼,見葉逸鞋子上還有不少沙灘之泥,嫵媚一笑道:“你到會享受,只是一個人去踏浪,也太無趣了吧。”
葉逸愣了一下,低頭一看,抖了抖腳上的泥沙,在看看周圍進出飯店年輕闊少們仇恨的眼光,葉逸嘆息道:“枉我自詡風流,如今看來,怎的成了屌絲,看來你這白富美魅力不小,經常來這裡?要不我怎覺得這裡殺機四伏,似要殺人一般!”
嚴萍啐了一口,說道:“沒個正經,走吧,我們一起進去。”
“榮幸之至!”葉逸單手向前,比出一個請的手勢,惹得旁人羨慕嫉妒恨,憑什麼,這樣一個白富美,就被這樣一個屌絲少年俘獲了?還有沒有天理!出入這海濱之家的人,大多都是闊少富家子弟,平時打着吃飯的幌子,在這裡把妹!畢竟,海邊多風景,美女自然不會少,更何況是盛產美女的昇宏市。
嚴萍似有意一般,在葉逸紳士的手勢中,虛走了半步,卻偏偏落後葉逸半步,邁入這金碧輝煌之店!
門前的迎賓小姐自是笑臉迎人,至於她們心中是否在腹誹葉逸兩人,誰知道呢。
“我會不會穿得太隨意了?”葉逸打量着兩兩一對的癡男怨女,見他們穿着時尚,或是極有品味,葉逸看着自己比較隨意的衣衫,不知爲何,葉逸比較喜歡單色的衣衫,儘管李天宏爲他買了許多套衣服。
“有嗎?我到覺得,穿得花裡胡哨反而不美,越簡單,越美麗,你沒聽說過嗎,再說我就覺得你挺有品味的,你這一身着裝,比中年人多了幾分睿智,比年輕人雖然少了一分時尚,但多了幾分瀟灑,重要的是,即使是年過花甲之人,也會對你這身打扮高看幾分吧。”嚴萍見葉逸一身青衫,如今已乾乾淨淨的帆布鞋,說出了一番讓葉逸意外的話來。
“你說得實在太好了,哈哈,其實我也這麼覺得,穿的嘛,只要舒適就行了!”葉逸打了個哈哈,心裡卻在想:“非是世人太過庸俗,只是他們不知內情罷了,我這一身衣衫可是老頭親傳法衣寶貝,若不是明日要回蜀山,我還捨不得這衣衫被世俗眼光所玷污呢。”
優雅的鄉土之曲,優雅的包間與世隔絕,長方型的水晶桌上並沒有擺滿豐盛的晚餐,只有兩支蠟燭,一刀一叉一盤子,兩支長長的高腳杯,一瓶1854法國葡萄酒,服務員送來牛排披薩,微笑而退。
葉逸在桌子上巡視一遍又一遍,眉頭緊鎖!
嚴萍一雙眼珠就沒離開過葉逸,她似想到了什麼,撲哧一笑道:“你沒吃過西餐?你在找筷子?”
“唉,老祖宗的傳承呢,這平時根本不在意,可是一旦發現缺少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彆扭,你看我,我該左刀右叉,還是右刀左叉,這不是爲難我嗎?”
“想不到你也會有爲難的時候,隨意吧,人生的框架都難不住你,卻被刀叉難住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嚴萍優雅地打開葡萄酒,爲葉逸倒上半杯,如紅脣一般的葡萄酒在高腳杯內晃動,令人遐想。
“說得也是,反正這裡也無人,你我何須探討這不明不白的西方文化,到是你,越發年輕漂亮了,嚴經理,看來你正春風得意呢,恭喜恭喜,生活邁入正軌,來,我敬你!”葉逸呷了一口葡萄酒,味道還不錯,如此時的心情一般。
嚴萍用葡萄酒在淺脣上輕潤了一口,放下高腳杯,說道:“不是說讓你叫我萍姐嗎?”
“按理是應該這麼叫,可是我這人不喜別人在我面前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再說了,你這麼年輕美貌,自認做姐,不覺太委屈了嗎?”葉逸打趣道,雙眼卻在嚴萍脣間巡視,似要在美脣與葡萄酒之間分出個高下來。
嚴萍雙頰微紅,雙眼卻陷入沉思,“歲月不饒人呢,再美的容顏也抵不過時光悠悠,姐也好,妹也罷,容顏易逝,在乎我心之人已離我遠去,留着皮囊何用。”
葉逸不願將氣氛搞壞,打了個哈哈,說道:“沒想到你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我以爲像你這樣的職場女子多是沒心沒肺之人呢。”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沒心沒肺了,哈,你在記恨當初在公司裡我對你言語苛責,嘿嘿,工作是一回事,工作之外又是另外一回事,別看你我現在在這裡相談甚歡,如果讓你回到公司再做我手下之人,我一樣會秉公辦理,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我依舊不會變,只是可惜,潛水難養龍,真是懷念當初你在我手下幹活的那兩日,真是個不錯的實習生呢。”
“雖然不能在你手下幹活,但以後未必沒有機會一起工作,我想過了,雖然我不喜歡職場,但偶爾興之所至,也許還是會去公司實習一番的。”
嚴萍臉色一正,說道:“你真是個會撒謊之人,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如今其實已經是億萬富翁了嗎?”
葉逸臉色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嚴萍非同一般的身份,也就釋然了,“你不是也升職了嗎,來,我再敬你,哎,你別喝這麼多,少喝點!”葉逸見嚴萍一口飲了大半杯,生怕她醉了是個麻煩,慌忙勸慰道。
嚴萍放下杯子,雙頰緋紅,“你可知道,我平時從不飲酒的,今日嚐嚐這美酒,果然是世間美物,讓人留戀,葉逸,你幾番救我,是我命中的貴人,來,我敬你!”
“別喝了,你醉了。”葉逸沒想到嚴萍真是沒有酒量,這麼快就有了醉意。
“我沒醉,我心裡清楚的很,你知道我爲何要飲酒嗎,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太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太強勢,身邊連個說話的知己都沒有,只有你,葉逸,我就知道你是個好說話的人,就憑這一點,你既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知己,遇見你這樣的人,怎能不醉,來,喝!”
“怎麼?不喝?瞧不起我?”嚴萍鳳眼微眯,臉紅,連脖子下面的溝壑也被沾染上緋紅。
“沒,我怎麼會瞧不起你呢。”葉逸倒了大杯酒,希望自己把酒喝完,讓嚴萍沒酒可喝。
“你……不知道,一個人呆得久了,就會寂寞,嗝兒……別人都羨慕我在如此年紀取得這樣的成就,他們都懷疑我的能力,可是你不知道,我是用這種寂寞,換取了今日的地位,如果川他還在,我即使放棄今日的一切,我也願意,小逸老弟,你不知道,我真的好難過,好空虛。”嚴萍玉手搭在葉逸肩上,吐着酒氣,雙眼迷糊。
葉逸微微一嘆,審視着面前的女子,不由想道:“說起來她也是苦命之人,爲了愛情,這般忠貞不二,這樣的女子,值得尊敬。”原本葉逸看着充滿誘惑的嚴萍心中還有幾分漣漪,想到如此女子爲了自己的愛情,任何邪惡的思想都該被消滅。
葉逸見嚴萍眼神深處的寂寞無助,那是一種內心深處對愛情,對戀人的執着,“也許,我該幫幫她?”
“萍姐,別喝了,我送你回去。”葉逸換了稱呼,也就表明了自己心無它意的立場。
“你叫我姐?好,我有這樣的弟弟是我的福分,福分吶,走……送我回家,我要回家……”嚴萍掏出一串鑰匙,“哐啷”一聲放在桌子上,一頭栽在桌子上。
葉逸嘆息一聲,將嚴萍扶在肩上,出了酒店,開着白色奔馳,葉逸看着已經熟睡的嚴萍,無奈地搖搖頭,“任何人,都有軟弱的一面啊,那麼,我的軟弱是否是太過善良,太過在意呢?”
好不容易從嚴萍嘴中得知她居住之地,葉逸又費了一番功夫將她弄進家門,看着嚴萍痛苦的表情,葉逸略微猶豫,一股真氣注入嚴萍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