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畢竟是訓練過的,或者說是經過訓練的。
訓練過的一般指動物,訓練警犬啥的,經過訓練的一般是指人,當然也有例外。
畢竟經過很多實戰啥的,老百姓打不過警察,當然他們也就能對付老百姓。
遇見真混子也繞着道走,或者幾十人圍攻一兩個亡命徒,但現在對付這些老百姓他們卻很牛逼的。
白胖的局長飛揚跋扈,雖然帶着眼鏡,像是很斯文的樣子,但現在這貨已經開始猙獰了,比土匪都橫,比禿尾巴狗都狂。
“抓住!扣住!都手銬銬住塞車去了!這些人都和這家人一夥兒的!都抓進大獄……”
挑事兒的老百姓很快被壓住了,衝在前面的幾個小夥子被警察掀倒在地,後面的人也不敢衝了。
“都他媽的給我消停點!我們是在執行公務!妨礙執行公務,撕扯執法人員就是襲警,襲警至少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白胖的局長這麼一喊更是奏效了,人羣退後了幾步。
白胖局長冷哼一聲,指着拆遷的這夥人:“你們的這個房子,是政府要拆遷的,本來前十年就應該拆了,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這房子擋住了衛星信號了!讓你們住這麼多年就不錯了!而且還給你們補償,你們就偷着樂吧,知道擋住衛星信號什麼罪嗎?把你們抓起來判個十年八年的都可以。”
擋住衛星信號?
有些百姓懵懂,不過被唬住了。警察的這身皮,在大官面前可能屁都不是,但是在基層老百姓眼裡,那就是土皇上了。
“所以你們的房子得扒,我告訴你們,本來這房子扒了,是有兩萬塊錢的,但你們這態度,這素質,還襲警,兩萬塊錢沒了,要是再妨礙我們執行公務,不禁兩萬塊錢沒有,我還把你們全家都抓進派出所……”
“畜生……”被打的頭破血流的老太太一手捂着臉,血水有些乾涸了,她顫顫巍巍,全身氣得直哆嗦,指着這警察局長:“你……你就是個狗官!開着警車,給建築隊撐腰扒房子,你以爲你開着警車很微風嗎?我家老頭子抗美援朝的時候開的是蘇30坦克!現在天下太平,江山打下來了,有了你們這些混帳了!今天我就是死了,也不讓你們得逞……”
老太太的話讓有幾個警察臉紅,悄悄議論道:“人家真是軍烈屬,那老爺子前幾年沒的……”
但大部分警察卻嗤之以鼻:“軍烈屬算個屁,老黃曆了,狗都不理了……”
陳楚一直在後面站着,本來這些事兒和他一毛錢沒有,他還要去對付馬仁貴,但幾次想走開,但心裡總是感覺不舒服。
是和自己沒關係,但他認爲現在有能力管這些。
憑什麼你們警察仗着一身狗皮警服就這麼牛逼閃閃?就以爲自己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收了賄賂就替開發商辦事?還他媽的說擋住衛星信號了,這不是沒營養的話,簡直就是狗屁不通的,老百姓家的房子擋住你國家信號?尼瑪蛋的,你咋不說市委政府蓋那麼高的大樓,那麼氣派,擋住多少老百姓眼睛了呢!
陳楚有些氣不過,尤其是這家人的那個小姑娘還挺漂亮的,頭髮往後面梳攏着,露着光潔的額頭,緊張的表情可愛又靚麗。
應該是十七八歲左右,陳楚看了幾眼,有這樣的小妞兒,這事就更該管了,匡扶正義,拔刀相助,路見不平一聲吼,這就是我們應該有的文明傳統啊!
“抓,都統統給我抓起來!!!”這時白胖的局長已經咆哮了,警察一哄而上,那父子二人再次被打倒,頭破血流,那個中年婦女也被又踢了幾腳,而有兩個警察像是個故意的,拉扯一把老太太,這老太太被拽倒在地,一個警察皮鞋狠狠踢了過去。
正對着老太太面門,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喊了一句:“老不死的……”
而也有警察去扯那個女生。
那一腳將要踢到老太太臉上的時候,忽的,這警察感覺腿一酸,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住了似的,身體本能的往後倒去。
噗通一下摔了個仰巴登。
隨即,又有幾個警察感覺腿痠,噗通噗通倒地。
去抓那個女生的警察手腕忽然一痛,接着低眼一看,見是一枚細細長長的銀針已經穿透了他的手腕。
銀針雖然細細的,剛穿透的時候沒感覺出來,現在已經力透手腕了,這警察疼的嚎叫了起來。
二十多個警察,被放倒了六七個,老百姓一陣鼓掌叫好。
剩下的警察不動了,四周查看。
“怎麼回事?什麼人?”
看到受傷警察身上的銀針,警察局長眼鏡片裡的小眼睛慌亂起來。
“誰?他媽的誰?敢不敢出來?”這貨喊着,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沖人羣一指:“一個都不準走!歹徒肯定在這些人裡!”
有的警察也拔出手槍,不過下一秒,又有兩個警察抓着手槍的手被銀針簌簌的刺穿。
“啊……”又有兩個警察倒地。
這時陳楚冷哼一聲:“放下槍吧,給你們槍,給你們權利,是讓你們對付壞人,保護老百姓的,老百姓是什麼?是衣食父母,你們這羣狗雜碎,不禁不保一方平安,而且還助紂爲虐,欺軟怕硬,把人民賦予你們的權利用來欺壓人民,你們是在找死!”
“你……你是誰?”警察局長握着手槍的手有些哆嗦,剛對着陳楚,嗖的一枚銀針飛出,速度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再見警察局長哎呦一聲,也終於嚐到了這被銀針刺透手腕的滋味。
他慘叫一聲,手槍落地,另一隻手抓住這隻手的手腕,一副苦瓜臉看着陳楚:“你……你……你敢襲警?”
“糙!襲警?信不信我殺了你!你麻痹的!”陳楚罵了一句。
徑直走到那個老太太跟前,把老太太扶了起來,又衝警察局長喝道:“別以爲你當個小小的局長就牛逼了,說到底只是地方的一個局,屁大的破官,你真以爲自己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整個瀚城纔多大的破比地方?瀚城最牛逼的人又能怎麼樣?真他媽活膩歪了!”
“你……”警察局長被震住了,一個能出手如此之快,並且能挑釁自己這個警察局長,這人顯然有些來頭的。
不然普通老百姓也不敢管這些閒事兒,也沒有這個身手了。
“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剛纔這一幕我已經錄下來了,聽說高義快到瀚城了,我和高義也算有過一面之緣,我不介意把這段視頻給他看看,我想高義被很多城市說成打黑的黑麪包公,我想他不禁應該打擊黑社會,也應該打擊一下比黑社會還黑的地方官場才行,你們一個個的裝逼,一個個的都給我好自爲之……”
“噗……”一聽高義的名字,警察局長嚇得差點坐地上。
高義以前只是瀚城公安局的一個小警員,之後當了副大隊長,之所以升官這麼快,如同火箭發射似的,直線上升,主要還是工作做的好。
而工作能做到是黑社會如跗骨之蛆,不弄死弄乾淨就渾身難受,而見到貪官**的官也同仇敵愾,這才受到上方的重視,尤其受到檢察官韓鐵林的器重。
他的升職,韓鐵林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已經成了掃黑大隊長,職位是處級,但權力別說處級,便是廳級他也可以拉下馬,這次成立重案組,掃黑組,雖然韓鐵林在dl,但還是申請了很大的權利給高義。
一聽高義的名頭,這警察局長哭的心都有了。
暗想:怪不得這小子敢襲警,原來認識高義?
而高義的身手在境界是一個神話,高義手下也有一票高手,聽說還有世外高人,難道這個小子是高義的朋友?或者是高義請的高人?
汗滴不斷落地。
有的警察要拔槍,被這個局長制止了。
“這位朋友……我們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陳楚哼了一聲,心想這些該死的混蛋,腦袋轉的真快啊,不一定又在想什麼主意了。
“有事兒就大大方方的說,在在這當面說,借一步說話是什麼意思?”陳楚冷哼了一聲。
這時那些老百姓又被帶動了起來,有陳楚領頭,只要有一個領頭的,這些人便成了凝聚力。
“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有事兒當面說!”
“糙!這些狗警察,平時就他媽的欺負老百姓了,抓壞人抓小偷兒不行,案子也破不了,欺負老百姓,對付老百姓啥的可真他媽的有能耐……”
警察局長嘆了口氣,沒辦法,湊近陳楚跟前低聲問:“小兄弟,你……你和高義認識?是朋友?”
“算是吧,怎麼?你也認識高義?那就更好辦了,都是熟人了,我把視頻給高義送去,他不能把你怎麼樣,現在高義應該從沈城到了春城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到瀚城,你升官發財的日子馬上到了。”
陳楚哈哈一笑。沒想到提到高義竟然比用武力還管用,這些人跟哈巴狗似的。
“別……兄弟,別介,我知道你是高人,這件事你看能不能就這麼了了?我不會虧待你的……對了,這家人和你是什麼親戚?”
“親戚?”陳楚哼了一聲:“都是華夏人,共飲姚河水。”
“呃……”警察局長咧咧嘴,知道今天自己碰上個沒事抽風的。要是平時這種神經病兩槍托子就給砸倒了,然後塞進警車,拉會警局一頓皮鞋解氣,然後扔進拘留所關半個月,好人也能關出精神分裂,最後拽出來問服不服,啥樣的混子都沒脾氣了。
但今天這個刺頭兒認識高義就不同了。
高義不禁恨黑社會,恨貪官,也很護犢子,整了高義的人,自己這個局長不用幹了。
“兄弟……我們也沒辦法,八建使了錢了,市委讓拆遷這裡的,其實都使了錢了,這不用說了,這家人就是不搬家。”
“不搬家?不搬家你就推人家房子?你們這麼幹和日本鬼子土匪當年有什麼區別?你們也是鬼子麼?就你們這麼幹,老百姓不怨聲載道,不恨這個社會,不恨換個國家就怪了,就是因爲有一些你們這樣的人,才讓警察,讓城管,讓官的形象在老百姓心裡徹徹底底的毀了!高義整你們真他媽的整對了!”
“我們錯了……錯了,沒下次了,我馬上打報告申請,多給這家人申請補助,兄弟,有時間咱吃頓飯,好好聊聊,還有我手下兄弟也都被你銀針刺了,您能不能……受受累,幫幫忙。”
陳楚點點頭。
“好吧。”倏地一下,陳楚先把這警察局長胳膊上的銀針抽了出來。
痛的這警察局長一咬牙,硬是挺過了。
陳楚又把其他警察的銀針抽出。
這警察局長招呼了一聲:“收隊!”
老百姓開始鼓掌叫好:“滾吧!滾嘍!終於滾犢子了……”
“好哦!滾的好哦……”
陳楚這時扶起那個老太太:“你沒事吧,我給你看看傷。”
他雖然扶着老太太,但人家孫女就站在一旁,留露出感激的眼神。
陳楚鼻子一嗅,一股處女獨有的芬芳傳遞而出。
陳楚這貨心裡笑了,暗想:我可救了你們一家啊,這小妞兒會不會感激自己,以身相許呢?呃……要真是以身相許自己,人家是真情一片,我拒絕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