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五 八章 終究來臨

房陵城,帥府。

“我說愣少,所有人都忙碌不堪,你卻在這裡和幾個婦道人家設計衣服?不務正業呀這是!”

姜明倫看着李無常、小茹、奶孃、薑母四個人討論得極其熱烈的場面,搖頭苦笑不已。

行政和軍伍的隊伍剛規劃完畢,所有人的確都非常忙碌。

城建、宣傳、發展、生產、囤積物資、做生意、徵兵、打擊城內不法分子、磨合隊伍、訓練、刺探情報、分析形勢、在城外拓展場地等。

熱火朝天。

李無常甩出一個大綱,任由底下人去發揮。

薑母嘀咕道:“看不起婦道人家啊?你還不是站在一旁指指點點?也不知道上來幫幫忙,穿穿針線,拉拉布匹什麼的。”

姜明倫辯解道:“母親,您又誤會了不是?兒子這哪是看不起婦道人家啊,兒子可是最尊重婦道人家的,我也想幫忙來着,可是我哪懂這個呀?

愣少現在身爲房陵城幾萬人的頭頭,幹這種事不大好吧?主要是傳出去不好聽啊!”

姜明倫現在是近衛軍團的軍團長,按理說也會很忙碌,但是大家在開會的時候一致認定李無常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姜明倫必須時刻跟在李無常身邊,而近衛軍團的大小事宜可交予副手,姜明倫把握大方向即可。

正因爲如此,才專門給姜明倫配了三個副手。

曹浩、謝長昊、石封。

石封是來自青火會的七品初階高手,爲人忠誠穩重、辦事牢靠,是楊素和韓大志極力推薦的,李無常和姜明倫和他聊了幾句之後覺得非常滿意。

“小茹,這個肩章要用好一點的材料,而且要做的非常漂亮,還能隨時取下來。”

李無常交代了小茹一句之後,看向姜明倫,道:“明倫,我這可不是不務正業,而是在辦大事!”

姜明倫仔細聽着。

就連奶孃、小茹、薑母等三人都豎起耳朵。

做個衣服而已?

怎麼就扯上辦大事了呢?

李無常道:“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我想想……軍服一定要漂亮,那樣年輕人才會義無反顧地加入到軍隊中來……怎麼樣,有沒有道理?”

奶孃當即笑罵道:“你個臭小子到底是從哪裡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人家年輕人蔘軍哪有你說的那麼膚淺?還漂亮的衣服?”

李無常笑道:“這哪是亂七八糟啊,這是希特勒還是拿破崙說的,人家可都是名人,在戰場上是一等一的狠角色,說出來的話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奶孃翻了個白眼:“胡謅!哪有人叫那種名字啊?希特勒,古里古怪的,拿破崙就更不像樣了,我怎麼聽都像個修馬車的,拿破崙、拿破崙,拿着個破輪子。”

衆皆莞爾,氣氛非常輕鬆。

“哈哈哈……”

李無常更是直接大笑起來,豎起大拇指道:“奶孃英明,那個拿破崙還真是一個修馬車的,還記得嗎?就是以前咱們崇義坊西街上的那個楊大爺,整天拿着個破輪子逛來逛去,諢號拿破崙。”

奶孃道:“我就說嘛!”

李無常又道:“人家雖然是個修馬車的,但是說出來的話有道理啊,人家說了,不想當掌櫃的夥計不是一個好夥計,您聽聽,多麼有志氣啊!”

奶孃道:“這句話還像點樣子……你看這樣行嗎?”

李無常拿着奶孃做出來的衣服樣子,仔細看了一番,道:“不錯,能把年輕人那種英氣表現出來……明倫,你也看看!”

姜明倫接過,瞄了幾眼,又比劃一番,道:“還行,有點武士服的味道,但是看上去正規一些,沒有那麼個性張揚,挺不錯的……愣少,士兵往後都穿這種款式嗎?”

李無常道:“不止士兵,軍伍裡所有人都穿這種。”

姜明倫愕然道:“所有人?那怎麼區分上下級啊,這麼多人,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吧?要不要用顏色來區分啊?我看朝廷大員的衣服顏色很有講究的。”

李無常解釋道:“衣服的款式和顏色可以再多幾種,可以用作區分軍團,但不是用來區分上下級……上下級的區分呢,就在肩章上。”

姜明倫問道:“肩章?”

小茹也問道:“少爺,你還沒說肩章上鏽什麼樣子呢?”

李無常看着姜明倫道:“咱們的軍銜分幾種?”

姜明倫掰着手指道:“將、校、尉、士四種,每種三階。”

李無常點頭道:“刀代表士,槍代表尉,劍代表校,雲朵代表將,階就用數量代表,比如說少校一把劍、中校兩把劍、上校三把劍,這樣子怎麼樣?”

姜明倫琢磨了一下,道:“聽上去挺不錯的……刀槍劍倒是挺形象的,那雲朵代表將官可是有特殊含義?”

李無常搖搖頭,道:“沒什麼特殊含義,我喜歡罷了!”

奶孃看出李無常的心思,小聲問道:“臭小子,可是想到你孃親了?”

李無常沉默。

他母親的名字裡有個“雲”字。

姜明倫馬上道:“雲朵好,雲朵好啊!”

“姜隊長,葉局長求見法帥!”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李無常對着小茹等三人道:“我回來再看。”

說完就和姜明倫出去了。

……

李無常開門見山:“老葉,什麼事啊?可是處理城內的不法分子有什麼困難?”

葉頌回道:“有鐵局長和韓團長主持大局,城內的事情非常順利……屬下這次是來彙報雍州和梁州的事情的,按法帥的吩咐,要時刻留意朝廷在雍州和梁州的大動作,現在已經有個總結了。”

李無常點頭,示意葉頌繼續。

葉頌道:“之前的猜測沒有錯,朝廷自五原和朔方回來的大部隊修正完畢之後,沒有把梁州的兵力分回來,而是分作三部分,一部分前去對付馮翊和弘農的漢水幫,一部分繞路前往洛陽支援馮忠義,而剩下的一部分則由所謂的少壯派帶領來房陵。”

姜明倫插口:“我記得五原和朔方的兵力足有二十萬吧?具體怎麼分的?”

葉頌回道:“確實是二十萬上下,五原和朔方留了六萬最精銳的兵力。剩下十四萬,洛陽位置重、壓力大,加之盧士清力推,所以支援了六萬,馮翊和弘農總共六萬,看來漢水幫有難了。”

李無常道:“剩下二萬就是對付咱們的?”

葉頌點頭。

姜明倫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有十幾萬,但分一分就沒什麼了。洛陽的定是被聶晉逼的極慘,否則沒那麼大的壓力。另外,馮翊和弘農雖然也有六萬兵力支援,儘管是從五原那邊回來的,但我仍不認爲能對漢水幫造成什麼致命的打擊,人家都有餘力向上郡和文城擴張了。”

葉頌道:“洛陽不僅是受到聶晉的壓力,據聞城內出現了好幾次混亂,說是大批江湖高手作亂,以馮忠義的手段,都被弄得手忙腳亂。”

李無常和姜明倫齊聲道:“項魁!”

葉頌搖頭道:“具體是誰在暗中主持我就不清楚了。”

李無常問道:“知道是那些少壯派帶隊嗎?”

葉頌道:“之前姜隊長說的沒錯,有幾個有經驗的將軍帶隊,其中有一個是法帥的老朋友,張志海,下面有柳奇正、劉宣、馬坤、林錚、郭雲雷、穆天峰……李無懼、鄭文龍,還有一些沒什麼名聲的勳貴子弟。他們的大部隊已經在京兆上洛交界處集結完畢,速度快一點的話不需半個月就能來到房陵城下。”

“奶奶個熊!”李無常暗罵一句。

李無懼和鄭文龍終究還是來了。

“想不到穆天峰也來了,嘖嘖!”

姜明倫感慨一句,又問道:“梁州的賈宋和林齊呢?”

葉頌道:“梁州刺史賈宋主要負責對付梁州四處作亂的流寇,還有就是向三郡交界處支援。至於林齊,還是老樣子,防着吐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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