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代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巔峰,雖然不如老洛克菲勒的時代這麼鶴立雞羣,但五兄弟的時代,更加能夠體現出來這個老牌家族的強大。
尼爾森·洛克菲勒一直爲了總統寶座努力,但因爲姓氏的關係總是折戩沉沙。
現在他也想開了,五兄弟兩個做州長,一個進外交委員會,兩個看守家族產業、掌管基金會,一樣可以向別人證明洛克菲勒家族屹立不倒。
說到這個問題那絕對是英雄所見略同,艾倫威爾遜現在也極爲重視下一代的培養,雖然在名義上他並沒有這麼多後代,但理論和現實往往有所差距,他這裡的差距還有些過大,數據上不太匹配。
“我真應該管管大衛了。”艾倫威爾遜對話的女人並不是費雯麗,而是夢露,但他並不覺得哪裡不對,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的道德越發真空,按照家鄉話來說,現在都不揹着人了。
夢露也對如此不要臉的對話驚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平靜,這在她人生當中絕對是罕見的,“我簡直找不到合適的身份回答你的問題。”
“那就不要回答了,找個地方喝一杯。”艾倫威爾遜拿出來了大號太陽鏡和頭巾,這兩樣東西無上權威的審美觀絕對是在線的,因爲每個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都需要,兩人決定出去走走,就當是散散心。
下午兩人需要出買了一些東西,甚至買了新品種的香水,以及一盒近來又一次變得很難買到的一種昂貴的苦味巧克力,夢露彷彿是一個人們常見的那種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有錢女人,靠買這買那來打發日子,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艾倫威爾遜不是一個只能逛街的人,他對吃飯的興趣明顯比逛街要熱情,天氣又暖和一些了,直接找了一家餐館就走了進去。
路過一兩對夫婦或情侶的桌子旁邊,他們也是來喝飲料或咖啡,來吃櫻桃杏仁小餅的,這種小餅是這個餐館的特色點心。有的時候,艾倫威爾遜個由自主地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一些事情,他非常成功地不讓夢露看出這一點把身子往後一靠,悠閒地坐在椅子上抽菸。
這時候的他,跟好久以前坐駕駛敞篷汽車在蘇格蘭飛馳的地完全是一個神態,也跟剛剛旁邊獨自進餐打翻杯中飲料弄得狼狽不堪呵斥侍者的客人完全是一個神態。“你可不能坐在溼漉漉的桌布旁吃飯,會讓你倒胃口的。快走開。”
此時的艾倫威爾遜好像是噶禮,就差點評一句女王也不如他會吃,把夢露逗弄的浮現出笑容,“你和平時不一樣。”
“那當然,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艾倫威爾遜乾脆的回答,“要是私人時間和在白廳一樣,那生活也太過於無趣了。”
“還有人比你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麼?”夢露不由得內涵無上權威,哪怕是好萊塢最爲出名的花花公子,也不能和其相比。
“這是污衊,其實我完全可以活的更加豐富多彩,只是人總有夢想的。”艾倫威爾遜捫心自問,他哪怕稍微走一點歪路,這個世界上哪還有祖國人什麼事?取而代之的是他,祖宗人。
不一會,餐館送上更多的咖啡,不放糖的濃咖啡,用很小的亮光光的杯子盛着。艾倫威爾遜要了上等白蘭地。
諸如此類每天定時出現的街頭小景,諸如此類兩人共享對他人無害的樂趣,是人們日常生活的特徵。恰恰是他這個無上權威缺乏的,有些時候需要勞逸結合,不然的話,可能像是上一任無上權威諾曼·布魯克,還沒怎麼享受生活就撒手人寰了,那多可惜。
從年齡上來說,諾曼·布魯克絕對算得上是英年早逝,他的前任愛德華爵士現在還精神百倍的到處走呢,上一次聯繫還在加勒比海。
說起來奇怪,在回想生活中的重大變故的時候那些發生危機和悲劇的時刻,但是另外一些則清晰地保留在人們的記憶中,如同燦爛燈光下的動人場景。
教育下一代體現父親責任的事情,不出意外的延後了,艾倫威爾遜再次被美色所迷惑,竟然如此憔悴,決定下決心戒酒。
幾天之後的下午,艾倫威爾遜拿出來了白蘭地,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等着客人上門,時間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威克風塵僕僕的步行五分鐘來到了內閣秘書長辦公室,“秘書長,你叫我。”
“美國決定召開一場會議,邀請十國集團商討國際金融局勢,你是外交大臣首席私人秘書,肯定要動身的。”艾倫威爾遜沒有廢話講明瞭目的,把白蘭地推到威克面前,“到時間了,現在可以喝一杯。”
“哦,謝謝。”威克趕緊感謝,喝了一口之後詢問,“秘書長,這麼重要的會議,你不去麼?”
“威克,你不是要準備就在首席私人秘書的位置上停下吧。以後就沒有想要做常務次長的想法?”艾倫威爾遜笑了笑,“這麼重要的會議,一旦發揮作用,顯然是對你的未來有着巨大的好處,我也不可能一直兼任外交部常務次長,這個職位以後還是要交給可靠的人,你還這麼年輕,今年纔剛過四十五歲。”
這番話直接讓威克挺直腰板肅然起敬,雖然無上權威本人還不到四十五歲,卻評價他還年輕,但這都沒關係,聞道有先後,都是小問題。
現在他感覺,這是他此生喝的最好喝的白蘭地,馬上開口道,“我從波士頓開始,就一直認可秘書長的外交理念。”
“都是爲了國家奔波,沒什麼理念不理念,大體上就是隨機應變。”說是這麼說,艾倫威爾遜還是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發言稿,“這是關於日本操縱匯率,無視知識產權的發言稿,日本都已經發展的這麼好了,也應該肩負起來一些國際責任,我看這一次會議就是一個好的場合。”
艾倫威爾遜對這一次的會議目的心知肚明,這就是一場麻痹各國的會議,建立起來了一個相對寬鬆的準佈雷頓森林體系,包括了美元可以貶值的部分。
其實這都是扯淡,如果真的要重新補救這個體系,當初美國就答應法國人直接貶值一倍的建議。
這一次這麼好說話,除了爭取時間隱藏真實目的之外,這個會議沒有一點價值。
不過誰讓人家是世界霸主麼,參加國要是有蘇聯一個,那絕對是沒問題,可以從實力地位出發對美國大呼小叫,英國還是不具備蘇聯的國力,鬥爭也不能明面上拍桌子。
但可以藉此,在國際會議上逼迫一下日本,看看能不能延緩一下日本的經濟威脅,這種事艾倫威爾遜是愛做的,你管他管用不管用先去做,做完了在看有沒有效果,反正日本不能把英國怎麼樣。
威克接過了演講稿,上面都是對日本直白的抨擊,也是歐洲這邊多年以來的日本印象,這種印象要沒有艾倫威爾遜這個秘書長在,根本不會成爲歐洲對日本的第一印象,日本人也不用謝他,信息透明義不容辭。
艾倫威爾遜並不介意親自出面,在重要國際會議上抓住日本一頓罵,他要是有時間的話,絕對不吝嗇去美國一趟。可巴基斯坦馬上就要大選了,他必須留在倫敦,和首相關心一下前殖民地的選情,好方便做出來正確的抉擇。
要是平時,美國召開這個騙人的會議,英國也知道美國要騙人的會議他可以去一趟,可現在巴基斯坦大選明顯比這個沒什麼作用的會議重要。
威克被灌飽了迷魂湯,此時氣衝滿身的走出了內閣秘書辦公室,步伐也變得六親不認起來,代替內閣秘書長髮言,我可以……
十二月,巴基斯坦這個擁有一億一千萬人口的和平教世界第一人口大國,召開了獨立之後的首次選舉,選舉同時在西巴基斯坦和東巴基斯坦兩地舉行,這是巴基斯坦這個國家自從獨立後向前的重要一步,同時也是走向分裂的一步。
遠在倫敦的艾倫威爾遜,心已經回到了魂牽夢繞的南亞,和首相哈羅德威爾遜討論起來了南亞局勢的演變。
“根據我們之前在兩地的民意調查,西巴基斯坦的情況不容樂觀。”艾倫威爾遜心事重重的對首相彙報,當然心事重重是裝的。費雯麗早已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尋找掏糞工深入孟加拉拍攝第一手資料,爲英國的出兵製造輿論了。
哪怕相隔萬里,威爾遜組合仍然滿是熱忱,結果就像是之前的民意調查一樣,出現了極大的地域性,以拉赫曼爲首的人民聯盟仰仗東巴基斯坦在人口上的優勢,他們以地方自治爲旗幟,主張加強省的權力,得到大多數東巴基斯坦人的擁護。
在國民議會的三百個一般席位中,人民聯盟獲得了一百六十席,幾乎囊括了分給東巴的席位,一躍成爲議會中的多數黨,而人民黨則成爲國會中的第一大反對黨,但人民聯盟在西巴卻未能取得一個席位;同樣人民黨在東巴也未獲得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