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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靈境?”聽到孫順的話,趙白臉臉上的驚yà之情更濃:“不可能吧,船長你確定你不是在說胡話?”這個時候趙白臉忽然忘了所謂的尊重,畢竟孫順的話對他來講實在太驚人了。
元靈境修爲那是一個怎樣的高度,雖然自從十三年前西方全面入侵華庭帝國,並且已經全面佔領了華庭帝國後就已經或多或少的開始將一些真正的通玄功法的修liàn方法傳了出來,當然這一切未見得是西方修士們真的要這麼做,只是爲了收買那些投靠他們幫他們做事的華庭帝國大家族的成員,這些真正的通玄功法當然也是要拿出來才行。
而華庭帝國的大家族修士們開始修liàn了,雖然可以保護的很好,但十幾年的時間過去,這樣的保護也還是不可能做到絕對完善的。或多或少的,人們其實已經開始修liàn起了真正的通玄功法,甚至據傳聞在黑崖海域裡都有人修liàn了真正的通玄功法,但問題是就算如此,也不是說所有修士的修liàn速度提升了,反而因爲要改修真正的通玄功法,許多修士的修liàn速度反而降低。
說一千道一萬,修liàn界裡終究還是一個強者爲尊的規則,而強者終究是稀少的,針對於黑崖海域裡的這些爲了一點點資源都需要不斷冒險的海盜們來說,資源的匱乏,上等功法的稀少,更是導致了他們普遍修爲的低下。
元靈境在帝國海軍之中都至少是大副,甚至有可能是一些小型戰船的船長,而在黑崖海域裡更是有可能成爲一個海盜團的團長,這樣的修爲在趙白臉眼裡簡直就是不可攀登的高峰,他這輩子最dà的希望也就是能修liàn到聚靈境五重就心滿意足了,這還要不斷做美夢才行,趙白臉的驚yà和不屑其實也就源自於此。
孫順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今天忽然說出這些似乎也是因爲他在內心深處打定了什麼主意,這一點趙白臉多少也能有所感應,只是面對他和韓老三與團長郭宏安之間的矛盾,趙白臉真的參與不進qù,他也根本不想參與進qù,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假裝什麼都看不懂的自顧自開始思量起韓老三的修爲來。
就在他陷入沉思不久,小刀號忽然一陣劇烈的晃動,緊接着就聽到傳音盤裡傳出韓老三的聲音:“敵人追上來了,三艘遠洋艦,八尊靈炮配備,已經進入對方射程。”
韓老三在這些事情上的通報永yuǎn是最準què的,一聽到是三艘遠洋艦的時候,船艙裡的海盜們再一次陷入驚慌,雖然遠洋艦隻是現在帝國海軍裡最底層的戰船之一,僅僅比守護艦強了一點點,但就算是這樣,也絕對不是他們這些海盜駕馭着的雜亂搶來的戰船能相比肩的。
“團長下令反擊。”韓老三忽然說道。
聽到這個命令,本來就驚慌不已的海盜們更是一陣心慌,若不是趙白臉在場,這些人甚至會破口大罵起來。
孫順沒有等到下文,反而抓過傳音盤問道:“你的意思呢,老三?”
稍許等待後,傳音盤裡傳出韓老三平靜的聲音:“我建議棄船。”
“不可以!”趙白臉首先反對:“團長下令反擊就要反擊,也許還有一戰之力。更何況,這裡是外海,距離最近的大島嶼至少數百海里,想要回到黑崖海域更是有上千海里的航路,現在棄船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一次老船長也沒有盲目聽從韓老三建議,很冷靜的問道:“老三,說說你的理由。”
“在正南方向,有戰船包圍,也是帝國海軍戰船。”韓老三那無悲無喜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並且不久後他就又補充了一句:“至少是一艘神火艦甚至更強大的戰船在包抄我們。”
這一次,船艙裡原本嘈雜的聲音反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老船長孫順的眼神都不禁變得呆滯,很長的一段錯愕後,甚至是因爲戰船的忽然晃動他才終於清醒過來,抓着傳音盤的手也開始顫抖:“老三,有什麼法子沒?”
“不想棄船就馬上豎起白旗投降,寄希望於這些海軍戰船上沒有西方修士,也許能留住一條命,最多隻是被抓到華庭帝國內陸去挖礦。”韓老三很自然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趙白臉忽然一拍船板,臉色扭曲的說道:“不行,絕對不能這樣認輸,反擊,炮手準備,開始反擊,我不能這麼認輸。”跟趙白臉一樣想法的人其實也有很多,他們心裡固然是知道韓老三說的是最正確的建議,也許現在放qì抵抗,只要一炮未發,在投降之後真的有可能保住一條命。可是人往wǎng就是這樣,在沒有失去最後希望的時候,永yuǎn不會認輸,總以爲奇蹟會在最後一刻出現。
事實上,這一刻就連孫順也是這樣的想法。他握着傳音盤老半天也沒能說出一番話,通過景象盤裡他已經可以看到鐮刀號和大刀號現在開始反擊,只是想着一旦戰敗,他們即將面臨的極刑,或者跳入外海的海水裡可能遭到的厄運,他就後怕不已。到最後,孫順忽然想到什麼,馬上抓着傳音盤說道:“老三,你絕對有辦法帶我們走的,是吧。”
聽到孫順這句話,所有驚慌的海盜反而都來了精神,他們這些人雖然不是都接觸過韓老三,但至少都聽到過韓老三的傳聞,對於這個極爲擅長逃跑的“前輩”,他們過去談論起來的時候都只是當做一場笑話,現在卻將希望都寄託在了韓老三身上。
這一次傳音盤裡沒有傳出韓老三的聲音,不一會之後船艙的船板忽然被掀開,**着上身的韓老三利落的跳進船艙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他的身上,似乎就等着他說出能拯救所有人的話來。結果韓老三隻是走向趙白臉身邊問道:“郭宏安的孩子被放在哪了?”在得到確認回答後,韓老三隻是點點頭,然hòu轉身就走。
“就這麼走?”孫順不解的問道。
“不然呢,我已經給足了他機huì,是他自己不珍惜,難不成還指望我把整個海盜團都救下?”韓老三的聲音變得很冷,之前從未有過的冷,原本還想質問他一番的趙白臉也馬上閉了嘴,這個聲音甚至讓趙白臉有些膽寒。
孫順有些無奈的說道:“畢竟患難一場……”
“救命之恩我已經報了三次了,況且當年幫我的人已經死了,我只是答應過保住他後代當上鐮刀海盜團團長,沒說一定保證鐮刀海盜團世代昌盛。等郭宏安的孩子長大,送他一條小船,讓他再把鐮刀的戰旗掛上就是了。”韓老三依舊平靜的說道,平靜到甚至有些漠然,真的好像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不在乎一樣。
剛說完這番話,韓老三忽然亮出戰刃,看到他這個樣子趙白臉當即已經也拿出武qì,他一直在警惕着韓老三,就是擔心韓老三忽然抱起傷害了他們,只是韓老三卻沒有理會趙白臉,沉默少許之後說道:“看來連投降的機huì都沒有了,帝國海軍竟然派修士從水裡游過來了。”
聞言,趙白臉他們悚然一驚,在水裡游到對方的戰船上,尤其是在海戰爆發的時候這樣做,這幾乎就是尋死的行爲,但若是有相應的法寶,並且修爲足夠強大的話,想要做到這一點也許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對於韓老三的話,他們現在終於還是不再抱太多的懷疑。
帝國海軍修士終於還是衝到了小刀號上,韓老三沒有像之前那樣冷漠,反而一馬當先衝上甲板,在連天的靈炮衝擊中跟那些帝國海軍的修士拼殺到一起。他的這個行爲嚇壞了所有人,就連老船長孫順都陣陣驚歎,不過很快韓老三還是敗退到船艙裡,畢竟甲板上的靈炮衝擊實在太猛烈了,他也根本擋不住所有海軍修士。
船艙裡的廝殺終於開始,只是戰況卻是出奇的明朗,鐮刀海盜團的海盜們面對帝國海軍修士的猛烈攻擊根本無法形成任何有效反擊,往日裡兇悍無比的趙白臉在這一戰裡固然仍jiù兇悍,但兇悍終究無法彌補修爲上的巨大差距,在這些衝上來的帝國海軍修士裡,爲首那人明顯修爲已經強大到讓人無法看透的地步,正是因爲他強大的表現,鐮刀海盜團的海盜們根本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趙白臉僅僅跟那海軍將領對拼了一次,結果就被斬斷一條手臂,他那張還略顯俊秀的臉上瞬間佈滿血色,狠人終究是狠人,明知道那海軍將領根本無法戰勝,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要往前衝。
關jiàn時刻一隻手掌忽然扣在趙白臉肩膀上,他回頭看去看到出手的是老船長孫順。孫順蒼老的臉上滿是悲哀,無奈的開口說道:“投降吧,這一戰沒法打了。”
趙白臉狠狠的咬着牙,他不是不知道無法取勝,只是一想到要成爲奴隸去挖礦,暗淡無比的人生就讓他徹底失去了投降的**。
“降不降?”趙白臉內心開始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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