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紅兵驚訝地看着陳慧雲和劉梅,他並沒有立即替他姐姐進行辯護,也沒有把他姐姐扶起來。姐姐這一跪,把他的心都跪碎了,把他父母的臉面及尊嚴都跪掉了。在他看來,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冷靜冷靜,如何幫姐姐一把,說出最有利於姐姐的話,幫姐姐擺脫目前的困鏡。如今姐姐正處於下風,看樣子要倒大黴了,輕則拘留重則判刑。怎麼辦怎麼辦?曹紅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七上八下。要是父親健在的話,不需要自己出面就有人幫忙擺平了。父親這一走,真是人走茶涼。在認識的人當中仔細地想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想出有誰肯幫忙的。想着想着,淚流滿面。他生怕自己說錯話,反而給姐姐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只能耐心地聽着等候時機,以靜制動,但願蒼天有眼出現奇蹟網開一面。
陳慧雲聽着劉梅也要報警,見曹賜紅跪着哭哭啼啼,表現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態,併發出一聲冷笑:“曹賜紅,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牛嗎?怎麼現在跪下來求人了!怕了吧,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別在這假惺惺,你還是收起你這套小把戲吧,我可告訴你,想博取我們同情門都沒有!”
“警察同志,我真是冤枉啊……冤枉啊!嗚嗚嗚……嗚嗚嗚……我的命爲什麼這麼苦啊?”曹賜紅一邊哭一邊說,坐在旁邊的一位女警察連忙起身把她扶起,從身上掏出紙巾遞給她,並搬來一張椅子讓她坐。曹賜紅接過紙巾,坐在椅子上擦乾臉上的淚水,然後望了衆人一眼,調整了一下說話的語氣接着說:“想當年我讀大學的時候,和我男朋友戀愛三年,當我畢業聯繫好準備進市**工作的時候,我老爸不幸去世,當料理完父親的後事準備去報到時,被告之我不能到市**上班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候我男友阿旺,也就是劉梅你老公的弟弟得知我父親去世的消息,我不能進市**當公務員時離我而去。我徹底地崩潰了像天塌了一般,本想一死了之,無奈就在這時我發現自己已有身孕。我本想把這個孩子做了,但我實在不忍心下不了手,只好躲到我母親的老家忍辱負重地生下了我的女兒,爲了將來嫁個好人家我必段隱瞞這段經歷,狠心地把她拋棄在孤兒院門口。後來,我表姐沒兒沒女,我和我媽求她到孤兒院領養了我女兒,轉眼幾年就過去了,我漸漸地把阿旺給忘了。可就在兩個月以前,我做夢都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他,那一晚我興奮極了,六神無主簡直都不知道姓誰名誰了。不,其實那不是他,是阿旺的哥哥阿丁。他兄弟倆長得實在是太像了,要不是魏陽說他是他同學阿丁,我簡直不敢相信,他不是阿丁是阿旺。可那天晚上,命運又給我開了一個玩笑,我們酒後在一起,誰曾想,就這三個晚上,我又中標了。當我得知懷孕後,就向魏陽要阿丁的電話,可魏陽就是不給,我和我媽還特意跑到他單位去找他求他,可他就是不肯給,當時都怪我沒把事情講清楚,要是說清楚了,也許魏陽會給。後來我女兒發生了交通意外,如果我早知道阿丁的電話,我就會帶我女兒去找阿丁及阿丁的父母討個說法,那麼我女兒也就不會死。一氣之下,我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罪於魏陽身上,對他實施報復。不信,你們可以當場問魏陽?阿丁的失蹤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也在到處找他,我要他給我一個交待,我爲什麼要加害他?他可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我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有結婚,既然上天給了我這個孩子,我就沒有理由不生下他,更沒有理由去加害他的父親。警察同志,他的失蹤跟我沒有關係,他會不會知道我懷孕後,害怕我糾纏他故意躲了起來?”說完她把目光投向了魏陽。
魏陽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瞧都不瞧她一眼。曹賜紅萬沒想到魏陽會這麼絕情,不僅不幫她,反而落井下石,我真是看穿他了,好得自己還算鎮定沒有把身子給他,氣得一個勁地哭。怎麼辦?我不想被拘留或判刑,一旦被拘留或判刑,我這後半生就真的沒人要了就得打單身了。這個時候顧不得這麼多了,只能賠禮道謙,讓警察知道我曹賜紅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所有的錯不是我故意的,先解決眼前的困境再說。
“魏陽,你到底給說句話呀,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惹你生氣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在我的心目中,我一直把你當大哥看待,你也是一直把我當小妹看待。魏陽哥,我今天當着衆人的面,現在就正式向你道歉,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多多包涵!同時也向慧雲嫂子道謙,慧雲嫂子,我錯了,看在我父親去世早,年青不懂事的份上請你多多包涵!”
這道歉來得實在是太遲了太遲了,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夫妻之間感情了,害得我差點家破人亡,不是一兩句道歉就能解決了問題的。即使我能原諒你,我媳婦也不會原諒你!自己造的孽必須自己來承擔!自從來到派處所後,曹紅兵表現得異常的冷靜,這不符合他的性格。這個曾經在街上打打殺殺的小混混,到如今沒有替她姐姐說一句話,也沒有口出狂言,這不符常理的異常表現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當我的眼光與之在空中發生碰撞時,面帶微笑但暗藏殺機,我真擔心走出這派處所後,他會對我們下毒手,看樣子我得提防點。想到這兒,魏陽把目光投向媳婦,媳婦向他搖頭示意,看情形媳婦也不接受她的道歉,對於警方如何處理,我們也左右不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劉梅已經知道曹賜紅懷孕的真像,這個問題解決不好,將直接導致他們夫妻之間關係的破裂。如果曹賜紅所說是事實,那麼當務之急就是要說服曹賜紅把肚子的孩子做掉,不能留下這個禍根。有這個孩子在,劉梅無論如何是不會商量阿丁的,他們夫妻關係就到此爲止了。另一當務之急就是要儘快找到阿丁,只有當事人在,事情更好解決。作爲旁觀者,只能協助提點建議,其它就幫不上忙了。既然劉梅已經報警了,相信警方會盡快找到阿丁。
警察已經做好了筆錄。
關於曹賜紅父親的事,劉所長是略知一二的。對於曹賜紅的遭遇,他深表同情,但她的所作所爲已經觸犯了法律,理應受到法律的制裁。但由於事出有因,在雙方同意,法律允許的前提下是可以協商解決的。正當劉所長準備分別與他們交談時,只見劉梅怒氣衝衝地走到魏陽跟前,對魏陽說:“魏陽,你出來一下。”
魏陽跟着劉梅的後來來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劉梅首先停止了腳步,轉過身來未等魏陽說話,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打在他的臉上,“魏陽,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