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 要不咱們去北京玩幾天吧,一直呆在這裡也很無聊的。”曲婕抱着抱枕建議道。
“有很無聊嗎?我覺得你這段時間挺忙的嘛,天天看不到人。”陳墨蘭白了她一眼。
曲婕尷尬的笑了笑, 她這段日子在做些什麼, 自然是不能讓她們知道的, 所以纔要想辦法把她們先給支走啊。
“有嘛, 我就是因爲每天老在屋子裡悶着太無聊了, 纔出去走走的啊。”
“那你去北京幹嘛,你大學四年在那還沒呆夠啊,還有什麼地方沒看過?”
“我是看過了, 可是你沒有啊,你把那些都給忘了, 咱們就再過去看看。”曲婕靠在陳墨蘭身邊努力勸說她。
“我怎麼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啊?”陳墨蘭微微眯了眯眼睛,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哎喲, 能有什麼事嘛,不就是讓你去北京玩玩嗎。”曲婕搖晃着她的胳膊。
“好好, 我跟你去,那阿茵呢?”陳墨蘭終於無奈地妥協。
曲婕眨了眨眼睛,“阿茵,阿茵她,她當然跟我們一起去了啊, 對不對啊?”
曲婕捅了捅旁邊不知道一直在想些什麼神遊太虛的趙茵, 她這纔回過神來, “啊, 那個, 好啊,什麼啊?”
“大姐, 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合着我剛纔說那麼多,你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啊?”曲婕無奈的看着她。
“呵呵,我有聽啊,去北京嘛,可以啊。”趙茵淡淡的回答。
“那好,咱們收拾一下,明天前往北京!”曲婕興致高漲的大喊道。
“明天?這麼急幹嘛?”陳墨蘭不解的看着她。
“哎喲,呆在這裡也無聊,早點過去也好啊。”
終於把這兩個人給說服了,曲婕暗暗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總算是把這事給過去了,這兩個人要是在這麼問下去,她遲早要說漏嘴。
結果在趙茵和陳墨蘭兩個人在機場大廳準備登機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曲婕的電話,說是突然有事今天走不了了,讓她們兩個先過去,她晚幾天再去。
“這個曲婕,每次辦事都這麼不靠譜,是她說讓去北京玩的,結果自己又突然不去了。”陳墨蘭悶悶的抱怨道。
“好了,沒事,我們倆去也一樣嘛。對了,我先給段嶽楓打個電話,到了地方讓他過去接我們。”
趙茵說着就撥通了段嶽楓的電話。
“他剛剛說自己在石家莊,我們是自己在北京玩兒,還是過去石家莊找他?”趙茵等着陳墨蘭做決定。
“段嶽楓?是你們的朋友嗎?”陳墨蘭好奇的問道。
趙茵這纔想起她是又把這一切都給忘掉了,“額,對,朋友。”
“去石家莊也可以啊,你們在北京應該已經玩遍了吧。”
“那行,咱們就改簽去石家莊。”
“少主子,怎麼樣?有問題嗎?”約翰緊張的看着段嶽楓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屏幕上閃過一條又一條的信息。
“這個人的手段讓我感到很熟悉,我懷疑他也曾經在詹姆斯教授手底下學習過。”段嶽楓神情凝重的頭也不回的說道。
“什麼?詹姆斯?”阿爾森眉頭緊縮。
“主子,要不要通知人去看一看?”約翰建議道。
“詹姆斯是首相的人,我們不能輕易動他。”阿爾森神色沉重的說道。
“這應該不是教授的手法,我雖然沒有跟他學習過太長時間,但對於他的爲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這個人的手段太過橫衝直撞,對於自己的防守很弱,不像是他帶出來的,雖然有一部分他的痕跡,但手段很雜亂。”隨着指尖飛躍,但嶽楓的神態愈發凝重,對面這個人的手段實在是太過兇狠。
而此時遠在英國的楚菱也神態凝重的看着電腦屏幕,沒想到阿爾森手底下真的有這麼厲害的人,能夠攻破她這麼多道防線,下面她必須要認真對待這場遊戲了。
“你們,是段嶽楓派來的?”
趙茵疑惑的打量着面前那麼像黑社會的一個團伙,個個西裝墨鏡的樣子,段嶽楓是怎麼認識這麼一羣人的?
“是的,兩位就是陳小姐和趙小姐吧。”
“喂,阿茵,你那位朋友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這陣仗,怎麼那麼不對勁啊?”陳墨蘭拉着趙茵小聲的問道。
“你們等一下啊,我先給他打個電話。”趙茵還是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怎麼樣?”陳墨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走吧。”趙茵聳了聳肩,拉着她坐上了車子。
“真是你朋友啊?他到底什麼人啊?”陳墨蘭還小聲的追問道。
“我也不清楚,到了再看看吧。”趙茵也很困惑,段嶽楓這是出什麼事了,短短几天怎麼成這樣子了?
“段嶽楓?”趙茵走進房間,看着屋子裡有秩序的站着的一羣西裝墨鏡男,小心翼翼的喊道。
段嶽楓百忙之中回過頭來,看見兩個人已經順利過來,這才安心的繼續手裡的工作,“你們過來了啊,隨便找個地方坐啊。”
“額,好,”趙茵拉着陳墨蘭尷尬的衝這些人點了點頭,四處看了看,發現屋子裡唯一的一把凳子正被人坐着。
“小楓,這是你的朋友啊?”凱蒂仔細的打量着這兩個人,從之前段嶽楓接電話時的語氣態度來看,這裡面絕對有他喜歡的女孩兒,是哪個呢?
“額,對,我大學同學。”
“同學啊,來找小楓的啊,他現在有點兒忙。”凱蒂熱情的看着兩個人。
趙茵求救的看了看段嶽楓,可是他現在正在投入工作之中,哪裡有功夫理她啊,可面前這位到底是什麼人啊,“那個,您是?姐姐?”
凱蒂頓時滿臉笑容,“這小姑娘真會說話啊,我是小楓的媽媽,你們叫我阿姨就好了。”
“媽媽?”趙茵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這是怎麼回事,段嶽楓的媽媽不是早就已經去世了嘛,這突然冒出來的是什麼人啊?
“對啊,這事就說來話長了,當年我迫於無奈把小楓一個人留在了中國,現在,好不容易纔把他給找到了。”凱蒂神色感慨的說道。
趙茵眨了眨眼睛,那麼,也就是說段嶽楓的母親其實是他的養母,而面前這位纔是他的親生母親?這一切怎麼覺得那麼玄乎啊?
陳墨蘭情不自禁的來到了段嶽楓的身後,看着他肅穆的神情,指尖飛快的跳躍,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彷彿很多年前她也曾這樣站在一個人的身後,看他這麼認真的工作。
慢慢的,眼前的人彷彿和腦海中的畫面漸漸重合,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炸了一樣,很多記憶就在這一刻突然間涌入她的腦海中。
“墨蘭,你怎麼了?”
趙茵看見她突然抱着頭,身子也在不斷的搖晃,擔憂的喊道。
這一聲,讓沉浸在工作中的段嶽楓也忍不住回頭看去,正巧看見她緩緩倒下的樣子,什麼也顧不得了,趕緊跑過去接住了她的身體。
“墨蘭,墨蘭——”
“怎麼了?她這是怎麼了?”段嶽楓擡頭看着趙茵急迫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趙茵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凱特教授前段時間剛把她的那個錯誤的記憶給清除掉,說什麼破而後立,現在已經破了,就差立了,這不會是要立了吧?”
“那現在怎麼辦啊?”段嶽楓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擔憂的問道。
“傑克,對了,快把傑克叫過來。”凱蒂衝約翰吩咐道。
傑克是爲了這趟中國行阿爾森專門爲她帶來的醫生,雖然主攻的是骨科,但是在這個時候有總比沒有好。
傑克趕過來對陳墨蘭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最終發現她的身體機能一切正常,只是腦電波有些問題,只是問題不大就是了。
“她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是不是剛纔受了什麼刺激,腦電波有些不太正常。”
“天哪!我覺得我還是給凱特教授打個電話比較好。”
凱特教授現在正在中國各地旅行,用他的話來說陳墨蘭的立需要依靠她自己,他留下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了,所以就趁機在各地轉轉。
“怎麼樣?教授說什麼了?”段嶽楓焦急的問道。
“他說沒關係,這是好現象,她這應該就是……立了。”趙茵拿着手機,呆呆的回答。
“那,既然是好情況,就不用太擔心了吧?”凱蒂在一旁開口道。
“不好了,那邊開始大力反攻了,我們的防線馬上就要被攻破了。”約翰突然急切的喊道。
段嶽楓回頭看了一下電腦,陷入了兩難之地,到底現在是要陪在陳墨蘭身邊還是要繼續剛纔的很重要的工作。
趙茵也看出來這是有急事了,勸說道:“沒事的,既然凱特教授都說了這是正常情況,你也不會太擔心了,我先陪着她,你忙你的,說不定等會兒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全好了呢。”
心裡再不捨,段嶽楓還是回到了之間的位置上,這次的他沒有了之前棋逢對手的那種激動的感覺,現在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擊潰對方,這樣,他纔有更多的時間能夠陪在陳墨蘭身邊。
“你到底怎麼樣?你不是自詡爲計算機天才嗎,爲什麼這麼久都沒能突破對方的防線?”安東尼急切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楚菱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跳躍,額頭上已經隱隱有了汗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能感覺到之前一直很保守的對手動作竟然突然間凜冽起來了,讓她一時之間有些慌亂起來了。
“你放心,這只是時間問題,他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的。”
“我不要你遲早,我要你儘快,我沒有時間跟你耗下去了。”安東尼已經要發狂了,中國那裡的行動已經全部宣告失敗了,而且因爲他之前私自跟阿爾森的交易,讓那些人現在都恨不得剝了他的皮,現在的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楚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