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戲影終』

——翊王府

將門之後沈未霜站在桃花樹下,眼神恍惚,像是在等着誰。

花開花落,雲捲雲舒。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折下一枯枝,“這棵樹是你爲我種的,如今它也枯了,我不想讓它再留了,該鏟了。”

她的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她的情緒。

蘇溟翊幽芒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背影,慢慢走近她,“就真的,這麼結束了?”

沈未霜沒有轉身,這是皇上逼她做下的抉擇,她糾結萬分才狠下心來。

父親年邁,不能征戰沙場,皇上多疑,害怕自己與他在一起朝中勢力過大會反叛,到時候一生爲國征戰的沈侯又不知會落下一個什麼罪名。

“是,我不想放棄功名,所以,我只能放棄你。”沈未霜扔下枯枝,用腳踩了上去,將它碾碎。

蘇溟翊看着那殘枝敗葉,握緊了雙拳。

從前他性子冷淡,很少與人交流,只有穿着一襲紅衣,熱情似火的沈未霜願意接近他,在身後追着喊他“翊哥哥。”

蘇溟翊自嘲的開口:“原來,先愛上的那個人不一定是輸家。”

“是啊,放不下的那個人才輸的更慘。”沈未霜聲音有了那麼一絲的沙啞。

“既然如此,沒什麼好說的。”蘇溟翊的內心被受煎熬,他不想在待在這裡,於是轉身離去。

聽着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沈未霜纔回眸,她早已淚流滿面。

————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皮影戲啊,好看嗎?”

“我也是聽人說起,想起你應該會喜歡這種玩意。”蘇筠卿把手中的錢放在旁邊的碗裡,拉着冷煙煙坐到一條長凳上。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冷煙煙乖巧的坐在長凳上,等着皮影戲開場。

一名青年人在幕後緩緩開口:“今日,我們講的是害人害己的聽風閣被其他三派覆滅的故事。”

平面人物在白色幕布後呈現。

“故事的開始是在八年前......”

操控皮影的人繪聲繪色的講着,冷煙煙思緒定格在了那句“害人害己的聽風閣。”

她閉上雙眼,慢慢回憶起那年。

那時的聽風閣,是四大門派之首。其他三大門派虎視眈眈,而當時的冷煙煙卻不以爲然,開心的邀請流堯派派主的女兒一起到聽風閣玩。

誰知,剛上了樓,流堯派之女好像受了什麼控制,從樓上跳了下去,當場死亡。

流堯派派主聽到後大怒,聯合其他兩個門派圍剿聽風閣,場景愈發的慘烈。

聽風派被滅的時候下了一場很大的雪,閣裡的師兄弟只剩下十多人,兄長失蹤了,父親死了,從那以後母親就變了一個人,看自己的眼神也從慈愛變成了淡漠。

母親心有不甘,一個明明幫助過那麼多人的聽風閣,換來世人一句作繭自縛,三大門派也因此一戰成名,成爲懲奸除惡的救世主。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創建了蒹葭閣,在江湖中也算是聞者後怕,她討厭世人的庸俗,好像......也討厭自己。

冷煙煙感覺母親根本不愛自己,她愛的只有父親一人。

否則,自己的天真爛漫就不會變成殺伐果斷。

母親對她跟其他蒹葭閣的殺手也沒什麼不一樣,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沒有給她毒藥。

多少次死裡逃生換不來母親一眼,多少次苦痛煎熬一個人承擔。

蒹葭閣昧着良心做着殺人救人的買賣,她殺過懸壺救世的醫仙,也救過惡貫滿盈的賊子。

也曾爲這些好人感慨,也曾憎惡過這些惡人。

但是沒有辦法,冷煙煙覺得自己並沒有錯,只因爲她是一個殺手。

她這十四年來,也沒有什麼可悲的。

就算沒有自己,其他三大門派也會找理由討伐聽風閣,只是爲什麼偏偏是自己。

戲影落幕了。

臺下的人開始散場,紛紛發出感嘆。

“唉,這聽風閣被滅,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雖說是在八年前,但現在聽到這個,還真是記憶猶新啊。”

“可不是嘛,要不是這三大門派,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受聽風閣的迫害。”

蘇筠卿剛纔看到入迷了,才發現冷煙煙表情有些不對,“你怎麼了?是不喜歡看嗎?那我下次不帶你來了。”

冷煙煙低着頭,“剛纔那場皮影戲,你有沒有什麼感觸?”

“終究是戲,誰知道里面的故事是真是假,沒什麼好感觸的。”蘇筠卿摸了摸冷煙煙的頭。

冷煙煙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欲言又止,換成了一個苦笑:“原來是故事,那三大門派爲了‘蒼生’,葬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如果只是故事的話,我還差點被感動了。”

蘇筠卿拉着冷煙煙起身,“別不開心了,我給你買個糖人。”

冷煙煙看着走在身前的蘇筠卿,眼中閃過淚光,小聲嘀咕:“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哪需要糖人。”

冷煙煙又轉頭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弄皮影的青年男子,不屑一笑。

“哎,這把印着青竹的摺扇跟你好配啊。”冷煙煙拿着攤位前的摺扇朝着蘇筠卿打開。

蘇筠卿接過摺扇,翻過來看了看,“爲什麼這麼說。”

“竹子嘛,清華其外、澹泊其中、清雅脫俗、不作媚世之態。”冷煙煙左頰梨渦漸深,歪頭看着他,“剛好配得上你這溫潤如玉的人。”

蘇筠卿笑了笑,把錢放在攤位上,“走吧,我們去買糖人。”

“嗯嗯。”

又是雨,天上人間,瀟瀟細雨,小販們收拾着各自的東西,冷煙煙從背後的傘套裡拿出紙傘打開,“看來今夜是買不成了,我們回家吧。”

冷煙煙比同齡人的身材嬌小一些,蘇筠卿看冷煙煙胳膊擡那麼高才能爲他撐傘,便接過她手中的傘,卻不想絲紋不動。

“......幹嘛?”冷煙煙遲疑的問。

“你手舉那麼高,會酸的,要不還是我來撐傘。”

冷煙煙把紙傘給了蘇筠卿,“從沒有人爲我撐過傘,剛纔有點不適應。”

“沒事。”蘇筠卿把紙傘往冷煙煙那邊靠了靠。

“這把紅傘倒是跟你一點都不配,用白色的紙傘或許會好一些。”

冷煙煙瞟了一眼這柄二十四折骨傘,開口道:“已經用習慣了,對這紅傘也有了感情,畢竟也陪過那麼多個雨天。”

這柄紅傘本身是白色的,人殺的多了,就染成了紅色。

梧桐葉上三更雨,葉葉聲聲是別離。

第二天,那個表演皮影戲的男子就死在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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