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領導您好,我想請個假。’裴子昂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出了場小車禍, 車廢了, 但是人沒事兒。’
‘什麼?!’電話那端的人聞言吼了起來, ‘什麼叫車廢了但是人沒事兒?’
‘就是……’裴子昂斟酌了一下說, ‘車翻了, 但是我在翻車之前逃了出來。’說着他在交警的示意下挪了位,‘我現在在配合調查,稍後再給您打電話。’
說完, 他掛斷了電話。
交警:“打完了?先做個酒精檢測吧。”
裴子昂嘆了口氣,隨後接過儀器乖乖的照做。
據說他的車是在等紅燈的時候突然之間翻了的, 翻車機秒後, 人們才見到他從綠化帶內竄了出來。這突然的一記翻車瞬間讓整條街的交通癱瘓。
不止如此, 這突然的翻車也引起了人們心中的恐慌。就在裴子昂等人來處理的關頭,就見起碼幾十部手機對着現場錄像, 這讓他感到十分頭疼。
在解決了那位頭能隨便飄的外國老哥之後,本來裴子昂還以爲得再經歷幾波。可沒想到濃霧突然消散,他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回到了現實世界。
而早就已經壞掉的車子,也是在他眼前又翻了一次。
好在他動作迅速,及時躲進了綠化帶中順帶藏好了軍刀, 否則他的麻煩只會更大。
接下來……
裴子昂邊做測試邊想:‘就交給相關部門以及相關媒體吧。’
經此一役, 他的悠閒日子怕不是到了頭。
……
等到裴子昂終於打開家門時, 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就在過去的幾個小時內, 他不但要配合JF工作, 更要安撫上司以及家人,順便派人調查, 忙的不亦樂乎。
所以等到他回到溫暖的港灣之時,終於放鬆了的裴子昂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快步上樓進了臥室,幾乎是砸在了牀上。
就在裴子昂上牀的同時,正矇頭躺着的何憶猛地拉下被子坐了起來。
“裴子昂……”他湊到裴子昂耳邊小聲問道,“你受傷了嗎?”
“沒有,” 一直保持趴躺姿勢的裴子昂說,“就是有點累。”
“裴子昂……”何憶神情複雜的看着裴子昂說,“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裴子昂換了個姿勢問道。
“我今天殺了人,而且是咒殺,”何憶忐忑的看着裴子昂說,“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當時你……”
聞言,裴子昂突然笑了起來,就在何憶被他笑發毛之時,只見裴子昂擡起手指抹掉了眼中的淚。
“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裴子昂將何憶摟在懷中,“聽說你剛出土的時候可是直接解決了十來個盜墓賊?”
何憶乾笑兩聲:“其實也沒那麼誇張,他們大部分都是自相殘殺而死的,等等!”
何憶連忙從裴子昂懷裡掙脫開來:“你聽誰說的?”
“聽龍弄說的,”裴子昂毫不猶豫的賣了龍弄,“就前幾天和他喝酒,然後聽他說的。”
何憶:……
他心裡有一萬句mmp要說。
“這些都不是重點,”裴子昂乾笑兩聲,“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都是雙手沾了血的,他和何憶還真沒資格評論對方的做法到底是不是真確的。說到底,他們之所以這麼做爲的還是存活,以及保護他人不受傷害。
“你說,”已經陷入呆滯狀態的何憶說。
“我可能要調回首都了,所以,你可能得開始收拾行李了。”裴子昂陪笑道,“雖然有點突然,不過我家人都很好說話的。”
何憶:……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裴子昂,半晌,就在裴子昂殷勤的爲他按摩時,何憶終於忍不住,隨手抄起枕頭拍在了他身上。
“我還沒答應和你一起去首都呢,怎麼就跳到見家人了?!”
被拍的裴子昂邊躲閃着邊爲何憶順着毛:“我知道你面嫩,所以見家長什麼的,可以延後。工作什麼的你也不用愁,等去了首都,那的殯儀館隨你選,你想去哪裡上班就去哪裡上班。”
聞言,何憶更氣了。
“你都能直接帶我去首都了,爲什麼還要把我安排在殯儀館。?”
裴子昂:……
******
十月初,各種手續辦完之後,裴子昂和何憶終於回到了首都。
自從出了他被邪魔外道襲擊的事後,裴家人着實提心吊膽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到查清襲擊者和協助者的身份之後,裴家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直接襲擊裴子昂的一夥人來自境外的邪魔外道,當年和裴子昂在邊境結的仇。前幾個月和裴家的Z敵搭上線以後,由對方設法帶入境,爲的就是趁裴子昂在外地工作時要了他的命。
可惜天不遂人願,裴子昂身邊有了個何憶,所以對方不但沒能在他身上造成傷害不說,反倒被何憶藉機查到了藏身地點直接咒/殺。施術者直接被打團滅不說,連帶着策劃者也沒討得任何好。
再之後,就是裴家動用自家的勢力復仇的故事了。而這一故事,至今還在進行中。
在告別了關雪松以及其他幾位友人後,何憶就這麼懷着無限的憧憬和裴子昂一同登上了前往首都的飛機。
貓和貼身衣物,在他們出發前已經先一步託運回京,就連何憶的寶貝陪葬品,也已經送到了他們的首都新家中。現在它們應該靜靜的沉睡在保險向內,只等主人閒來把玩一番。
“房子已經收拾好了,”落座後,裴子昂笑着說,“直接可以拎包入住了。”
這一次,房屋是按照何憶的喜好來裝修的。雖然稱不上多有品味,可是卻是十分溫馨的。
相信不久後,新房就會充滿了家的溫暖。
“你擔心嗎?”見何憶衝着他笑,裴子昂拉住了他的手問道,“又要換一個重來了。”
“或許有一點點,”何憶狡黠一笑,“不過好在我已經習慣了。”
裴子昂也跟着笑了一下,隨後突然之間想到什麼一般。
“答應我兩件事好嗎?”裴子昂深情的看着何憶。
“你說。”覺得有些肉麻的何憶搓着自己的胳膊說。
裴子昂:“第一,不準放棄;第二……”
“永遠不準放棄。”
無論未來他們將面對何種艱難險阻,只要他們依舊深愛彼此,裴子昂相信,他們終有一日能夠戰勝命運。
即使是神,也敵不過時光流轉、歲月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