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璃·馨雅抱着邪靈飲血劍原地打坐,仔細體悟着殺戮的感覺,梳理自己從那些生靈靈魂中獲得的少許記憶,雖然從每個生靈那裡獲得的都是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但這麼多生靈的記憶碎片整合起來,還是獲得了諸多有用的信息,比如修煉的經驗,對力量的感悟。
這就是血煞提升的方式,她們不需要自行修煉,因爲血煞自誕生之日就具有強橫的力量,她們可以通過殺戮提升實力,更可以通過殺戮獲得其他強者修煉的記憶和經驗,而且,她們完全爲殺戮而生,掠奪其他生靈的力量和記憶沒有任何副作用。
怪胎!徹頭徹尾的怪胎!
其他傭兵們打掃戰場的時候心中忍不住嘀咕道,他們有些納悶,既然傭兵聯盟有血煞大人這樣的強者,爲什麼還要派遣自己這些人呢,跟着血煞大人,自己連搖旗吶喊的份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清道夫的料。
只是,他們很樂意做這種清道夫的事情,因爲這是一個繁華的大城市,一個百萬人口的大城市,但是幾分鐘的時間,所有的人口都被屠戮殆盡,這個城市的一切都成了無主之物。一個百萬人口大城市所有的財富被200個人分享,這筆數字依舊是龐大得難以想象。
沒有人去憐憫,也沒有人去愧疚,因爲他們不是同一個族羣,甚至不是同一個世界的生靈。人穿皮鞋吃肉的時候是不會考慮動物的感受的,就像之前聖戰軍團殺戮千萬玩家的時候沒有任何憐憫一樣。
200個傭兵已經被巨大的歡喜和幸福淹沒,每一個人都忙碌的在廢墟中翻找,這一刻,他們只恨自己腿短手短眼睛不夠用,因爲每一個角落裡都有財富,無論是行人的衣袋還是神像的裝飾又或者店鋪的錢箱,裡面都是豐碩的財富,這還只是普通人的住處,如果是一些名門望族,那簡直是玉石砌牆黃金鋪地,花圃中的每一株草都價值非凡。
令人吃驚的是,之前走兩步都喘的錢多多此時彷彿換了一個人,兩條小短腿好像風火輪一樣飛速邁動,比水缸還龐大的身軀不停的出入各種建築,然後兩手空空的出來,但是誰都不認爲他一無所獲,因爲他臉上掛滿了賤笑。
剛剛洗劫了一個當鋪的傭兵扛着一麻袋金幣湊到錢多多身邊,好奇的問道:“嘿,哥們,有什麼收穫?看你兩手空空的,是不是沒東西裝,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麻袋?”
錢多多兩眼眯成一條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沒地方裝,而是不知道挑哪個好。”
挑哪個?反正這裡滿地都是錢,隨隨便便裝點揹回去就是一夜暴富啊,這還挑揀什麼啊。
想到這,那哥們拍了拍自己肩上的麻袋,說道:“這都是金幣啊,一麻袋少說也有十多萬金幣,這些財富足夠我一年的收穫了。等會兒我再背幾麻袋,下輩子就足夠躺在錢上揮霍了。”
錢多多古怪的看着那哥們,說道:“哥們,這裡是一個百萬人口的大城市,這裡的名門望族就算再少,也有一萬個吧,那些頂尖的豪門怎麼也有十來個吧,他們那些莊園宅邸的搬不走,可是家裡的珍奇古玩奇物異寶能帶走吧,這些豪門貴族家裡收藏的可都是無價之寶,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個都是價值連城,你進入這樣的寶山,卻只背了幾麻袋金幣,哎呦我去,哥們,你這是暴殄天物啊!”
那個哥們被錢多多一數落,頓時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沒錯,自己背一麻袋金幣是十多萬,自己有空間揹包,可以裝很多的金幣,金錠甚至金磚,運氣好還能順到一些鑽石珠寶之類的東西,可這些東西的價值都是固定的,是有價的,自己累死累活,頂天了能搞到一千萬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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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千萬金幣能幹什麼?好點的武器裝備都是百萬上下,再好一點的就是千萬左右。這個傭兵忍不住瞄了一眼蕾璃·馨雅手中託着的武器,他認出那是邪靈飲血劍,這種武器在那個世界也是十分稀有,根本就有價無市,就算再多的金幣也不會有人願意出讓,更何況看蕾璃·馨雅那把武器的光芒,絕對是高強化的,而且強化等級遠超自己的想象。
這時候,錢多多從揹包裡掏出一把閃爍着七彩光芒的十字架,十字架的材質是某種神秘的晶石,晶石打磨的水平無比高超,一個巴掌大小的十字架竟然有近百個切面,光芒照耀上來經過這些切面的折射,頓時在晶體內部交織出一個個神秘的紋路,這不是普通的紋路,而是蘊含神秘力量的魔法符文,這個十字架無時無刻都在吸收外界的光明力量,並且將光明力量凝聚成光明符文貯藏起來,這雖然說一個人工打造的物件,卻有着近乎先天靈寶的屬性。
“看,這個十字架是我從某個大家族找到的,被他們家主供奉在家族中的神堂裡,你說,這玩意值多少錢?”
這……
傭兵遲疑了,因爲這玩意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至少自己目前不知道它有什麼功用,而且就算有用,那也是聖職者用,自己一個劍聖,這東西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用途。
錢多多斜睨了那人一眼,說道:“這就是你不開竅了,一個東西值不值錢值多少錢並不是你說了算,而是買家,只要有人願意出錢,就是一塊石頭也能賣出天價,到時候我只要吹噓這是某個強大無比的大主教的隨身物品,再給他織造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你說會不會有人買?再說了,這東西一看就是聖職者用的,拿去籠絡聖職者朋友還不是手到擒來,你信不信,就算這東西沒有任何力量,也有聖職者願意出高價換。更何況它有沒有神秘力量還得鑑定了才知道。”
“爲什麼?”錢多多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因爲它是唯一的!金幣哪都有,無窮無盡,就算它們是錢,但註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而這個東西不一樣,我敢說,你找遍這個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物以稀爲貴啊,它無論如何都要比金幣值錢,至於能值多少,那就看賣給誰,怎麼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