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澤爾特沒有出賣大家的動機和理由,畢竟巴卡爾兇殘暴虐,很有可能不問青紅皁白將所有機械師一鍋端掉。
蓋波加這個終極兵器已經能夠威脅到巴卡爾,而創造它的人就像是一柄抵在巴卡爾胸膛上的尖刀,爲了解決這個心腹大患,巴卡爾絕對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
出賣大家,也未必能得到什麼好處,反而有很大可能被巴卡爾一起殺死。除非傻子,否則絕對不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面對大家疑惑的神情,海伊德搖了搖頭,微微卷曲的劉海在額頭上輕輕搖晃,令她更更加迷人、柔美。
衆目睽睽之下,海伊德姿勢優雅的抽出一根細長的香菸叼在口中,烈焰般的紅脣和雪白的煙紙形成鮮明的對比,令人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庫里歐,忍不住想要沉淪在她那雙溫暖溼潤的雙脣中。
海伊德斜睨了一眼庫里歐,心如鹿撞的大男孩立刻心虛的扭過頭去。
“你所得到的好處並非來自巴卡爾,澤爾特,不用掩飾了。我也不需要和你辯解什麼,事實說明一切。”
砰!
大家還在思索海伊德那句“你所得到的好處並非來自巴卡爾”的時候,海伊德柔若無骨的手掌握住庫里歐的手,隨即扣動扳機,一顆致命的子彈脫膛而出。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正在體會海伊德手掌那溫熱觸感的庫里歐。
誰都沒想到,海伊德會這麼堅決果斷,在沒有拿出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直接開槍射殺澤爾特。不過他們也感覺到海伊德那種毋庸置疑的自信——我根本不需要證據,我說的就是事實。
有些機械師想要挽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畢竟那是槍械,是庫里歐親手製作的槍械,威力強大,不輸於尋常火炮,中彈者絕無生還的可能。
不過就在下一瞬,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澤爾特身上閃過一道銀色的光芒,一層金色的液體從他衣服下沁出,子彈射在這層金色液體中,動能迅速消散,一秒鐘之後,就失去所有的力量,垂直落下。
海伊德“砰砰砰砰”連續射擊,一梭子子彈全都傾瀉出去,但是無一例外被澤爾特身上的液態金屬擋下來,叮叮噹噹落到地上。
事實勝於雄辯,看到這層液態金屬,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就算澤爾特不是叛徒,也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有的機械戰神全都開槍射擊,可是毫無例外,所有的子彈、能量束等全都被液態金屬卸掉,只是三秒鐘的時間,液態金屬就將澤爾特徹底包裹起來,並且緩緩凝固成型。
“這是擁有記憶能力的液態金屬,這種可能根本不存在,我們的文明碎片裡也不曾記載。”
“不僅僅是記憶金屬和液態金屬那麼簡單,這是一副機甲,擁有實戰能力的機甲。”
“就算我們能得到這種科技的資料,也沒有條件去實現它。這已經不是劃時代和超時代能夠解釋的了。”
“別說了,戰鬥吧!”
機械戰神們說話間,身上的衣服全都撕裂、破碎,一根根金屬外骨骼從背後、腰間、腿側等處伸展出來,蔓延到全身,很快,他們就被金屬外骨骼機甲包裹起來。
金屬外骨骼是他們爲自己量身打造的裝備,堅硬的金屬外骨骼可以保護他們脆弱的身軀,而且金屬外骨骼中的機械裝置可以提升他們的力量、速度等,如果再在金屬外骨骼上掛載各種武器和戰鬥部件,就可以升級成大型戰鬥機甲。
說白了,金屬外骨骼就是大型戰鬥機甲的駕駛艙。這些金屬外骨骼是集合機械七戰神所有智慧的產物,但是跟澤爾特身上的金屬外骨骼一比較,簡直是雲泥之差、天壤之別。無論液態金屬還是記憶金屬,都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
“澤爾特,果然是你!”
被衆人圍住的澤爾特冷笑,聲音也生出了變化,變得略顯尖銳,“是我,又怎麼樣?”
機械師們頓時怒不可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要扼殺天族人的希望!”
“你到底是什麼人?”
澤爾特不言不語,不斷有液態金屬流淌出來,匯入體表的機甲中,一個個充滿夢幻色彩的高科技裝備顯出大致的輪廓、細緻的紋理……
“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那樣篤定是我?”
面對澤爾特的逼視,海伊德笑了笑,“女人的第六感!”
聽到這個理由,不止一個人鬱悶的吐血,就因爲第六感,你竟然直接開槍,萬一不是澤爾特怎麼辦?
海伊德聳了聳肩,“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了,反正遲早都是要死在巴卡爾手中。”
澤爾特冷哼一聲,知道自己被耍了,海伊德根本不是百分百篤定,她只有50%的信心,她是詐了一下澤爾特,澤爾特自露馬腳。
“不過沒關係,你們都要死!”
海伊德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說道:“還等什麼,去啓動蓋波加!”
叛徒已經被揪了出來,剩下的都是可信之人,由他們操作蓋波加,或許對付不了巴卡爾,但捏死澤爾特還是妥妥的。
想逃?
澤爾特冷哼一聲,右手一擡,手中脈衝武器瞬間充能。地下室中光芒頻閃,死亡的陰影空前濃郁。
雙方的金屬外骨骼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貨色,更何況澤爾特裝備的是完整的大型機甲,雖然孤身一人,卻足以碾壓對方留個。
“所有人,都不許動。”
衆機械師都瞭解脈衝武器的厲害,被脈衝武器指着,所有人都彷彿石化了一樣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澤爾特猖狂的大笑,隨後低下頭看着海伊德,“我承認,你的第六感很準,你的推理很縝密,你的心思也很細膩。可是你的實力……哈哈哈……”
海伊德笑了,“你以爲勝券在握了麼?爲什麼不看看腳下呢?”
澤爾特冷笑,“妄想用這種小伎倆分散我的注意力?”
嘴上這麼說着,殼澤爾特還是調轉機甲的視野看向腳下,這一看,澤爾特頓時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