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地方就挺靠譜。”冬瓜指了指一旁麪館的招牌,如此說道。
循着冬瓜所指的方向,王風和唐雨柔都瞧見了那招牌上寫的字。
緬北地區基本上使用的是混雜的文字,包括英文,華夏文,以及緬北的當地文字,而冬瓜所指的那個招牌上寫着大大的中文。
“大西北拉麪?雖然我最討厭吃的就是拉麪,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去挑三揀四的了,我覺得這地方也成。”唐雨柔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最後看了下王風。
王風對於吃食其實並沒有太過於講究的地方,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能夠吃飽,王風就沒有過多的要求。
也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追尋美味是一個人應該有的本能。
但大多數時候,王風並沒有過多要求,因此對於冬瓜和唐雨柔的提議,王風點了點頭,隨後第一個朝着那麪館走去。
王風並不認爲,在這緬北地區,發現一家華人開的麪館,這老闆就一定和他們自來熟。
但最起碼,語言上交流不會有障礙,察言觀色起來也比較方便。
在王風看來,一個人忠厚老實還是詭計多端,在他的眼下基本上都無處遁形。
因此,只要觀察着老闆的爲人究竟如何,基本上就可以定性這餐館究竟是什麼性質。
唐雨柔雙手覆在背後,皺着眉頭抱怨道:“出門在外,就是不方便。吃碗麪都害怕被人算計,我只後悔沒帶根銀針過來探探食物裡會不會下毒。”
唐雨柔半開玩笑的說着,跟着王風和冬瓜身後,踏入了這家麪館。
儘管三人到緬北地區,算來也僅僅只有半天的時間。
但這半天,對於唐雨柔來說無疑是漫長的。
在步入這家大西北面館之後,唐雨柔只感覺到撲面而來的親切感。
不爲其他,僅僅因爲這麪館當中,非常隨意的陳設。以及隨處可見的華夏文字。
儘管麪館的老闆說着當地的話語,在看到王風和唐雨柔等人進入飯館之後,也上前熱情地用當地語言接待。
唐雨柔有些失望地說:“原來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老闆根本就不是華夏人。”
誰知,那接待的飯店夥計在聽到唐雨柔這麼一說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小夥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模樣,頭上戴個小白帽子,留着小鬍鬚,看上去人非常精神。
他笑着說道:“這位姑娘您不說話,看上去和當地人也就沒什麼區別,你也知道緬北人和咱們華夏人,從外貌上根本沒法區分,咱們在緬北做生意,肯定是要用緬北當地的話。”
“原來還真是華夏人呀!”唐雨柔咧嘴笑着說。
那招待客人的夥計非常精明,他並沒有和唐雨柔過多寒暄,畢竟兩人並不相識,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他身爲麪館的夥計,只要把客人服務好了就行。
再說此時麪館裡生意還算可以,這夥計並沒打算在唐雨柔等人的身上浪費多少時間。
給三人安排好座位之後,唐雨柔和王風
等人都要了牛肉麪,他們只想能夠填飽肚子就行,對於吃的方面並沒有太多要求。
如果非說有要求的話,那就是在吃飽的前提之上,確保安全。
冬瓜與王風對視一眼,隨後搖了搖頭。
唐雨柔並不知道冬瓜着搖頭究竟意味着什麼。
但王風心裡清楚。
冬瓜只是對王風透露出自己現在心中所想而已。
冬瓜並不能在如此短暫接觸內,確定那飯店的夥計以及這飯店究竟是屬於什麼樣的性質。
但話說回來,即便這是家黑店,也不至於專坑他們這些華夏人。
儘管在華夏國內,每天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無論是打架鬥毆還是怎樣,但是一旦在國外,華夏人之間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團結的。
因此冬瓜也可以放心,這一碗麪應該出不了多少事。
“瘋子?咱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嚴謹甚微了?如果放在幾年前,我都不敢相信,要不這樣,待會我先吃,吃完了沒問題你們再吃。”冬瓜半開玩笑地如此說道。
王風,笑着搖了搖頭,他心想,他們的確是有些草木皆兵太過謹慎了,如果這地方真的是龍潭虎穴,當地人日子也就不過了。
大約等了十幾分鍾,三碗牛肉麪被夥計端了上來。
光從這牛肉麪的外表來看,和華夏國的那些大西北牛肉麪沒有什麼區別。
唐雨柔伸出小鼻子嗅了嗅,說道:“這味道還真有幾分相似,其實我對這種面其實沒多大興趣,之前在華夏國只吃過兩回,現在聞起來特別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王風沒好氣的說:“你餓了一整天不吃飯,光是啃大饅頭,你都覺得香,這種問題還需要怎麼考慮嗎?”
儘管王風和冬瓜之前,都特別顧慮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情況。
但真當這三碗麪端在餐桌上之後,王風和冬瓜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三人風捲殘雲,沒多大會功夫,三碗麪被清理的乾淨。
冬瓜擦了擦嘴,舉手對那之前招待過他們的夥計吩咐道:“夥計買單!”
隨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錢包,等着夥計過來收賬。
之前那看上去非常機靈的服務生,走到桌前將賬單放在桌上,對王風等人說道:“三位一共是1800塊錢。”
聽到這夥計如此一說,王風並沒放在心上。
冬瓜接着說:“你說的是當地的貨幣吧,我們來的時候也沒兌現,直接用華夏幣結算可以嗎?”
1800元緬北當地的貨幣,相當於五十塊錢華夏幣左右,三碗麪如此價格其實並不是特別高。
然而當冬瓜的話音剛落之時,那夥計卻搖了搖頭說道:“先生,我想你可能是搞錯了,這賬單的確是華夏幣。”
“你的意思是三碗麪1800塊?”冬瓜的臉立刻拉了下來。
那夥計依舊是之前笑眯眯的模樣,回答道:“是的,先生1800塊,您如果現金不夠的話,我們這可以刷卡。”
說完這番話,那夥計指了指收銀臺上的pos機。
冬瓜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儘管之前他和王風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這家麪館還真的大有問題。
王風在一旁輕輕地笑着說:“這位小兄弟,我想你們可能是搞錯了,我們的確是三碗麪,但不是1800塊錢的面,要不這樣吧,讓你們老闆出來跟我們談談吧。”
冬瓜並不在乎這些錢,當然王風也不在乎。
但他們在乎的是不能這樣明擺着被人宰,而且還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外。
那小夥去之前給人的感覺非常精明,但現在看上去着實精明過了頭。
他們顯然都沒有發現,冬瓜和王風異於常人之處。
也的確,在普通人眼中看來,冬瓜和王風只不過是在尋常不過的青年,而他們身邊的唐雨柔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這三個人,基本上看上去都沒有多少的戰鬥力,而且,還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緬北地區。
單瞧這三人的裝扮就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剛從華夏國到這不久。
因爲久居在緬北地區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象徵,或者是當地標誌性的飾品,哪怕沒有,舉手投足之間也不會給人太過生分的感覺。
因此王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家店是專宰生客,熟客他們不會感興趣。
而且,現在他也可以得出結論,這家店的老闆可不管你是華夏人還是緬北人,只要是生客,都得狠狠宰上一刀才能從這離開。
那服務生笑眯眯地對王風說道:“這位先生賬單就在這,如果您肯定不了帳,現在你們就可以離開,如果你們不願意付賬,我們老闆自然也得跟你談談。”
冬瓜現在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並不是束手無策,冬瓜心裡想着,如果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把這小夥子給揍了,甚至連同着這麪館的老闆也給修理一頓,到頭來應該怎麼收場?
萬一被當地的警察抓走,接下來他們需要辦的事進度就耽擱了。
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麪館的老闆儘管是華夏人,但是能夠把黑店開在這地方,肯定和當地有勾結,如果冬瓜在不確定對方底細的情況之下貿然出手,最後吃虧的也只能是他們自己。
王風輕輕拍了拍冬瓜的肩膀,提醒道:“看看這小兄弟到底怎麼說,你也別太激動,不過是1800塊錢而已,華夏人有錢,他們專宰有錢的華夏人。”
王風說話間,嘴角勾勒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
而那小服務生看聽到王風這麼一說時,更是得意洋洋的說道:“瞧見沒有!還是這位先生比較明事理,咱們也不是不講道理,你們吃了面就得給面錢,至於這面錢如何定價,你們之前沒問,我們也沒有告訴你,我們這兒的面就是這個價,一碗六百,三碗一千八。”
冬瓜一直在忍氣吞聲,如果不是王風在一旁勸解相來,他在暴脾氣早就大打出手了。
就在幾人爭吵之時,從後廚走出一箇中年男人,瞧他的模樣應該是這飯館的老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