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風提出之前的問題後,餘下的六名忍者,幾乎都在猶豫着,要不要回答王風這個問題。
而在飯館大廳,刀疤竟然開始脫起了衣服。
他像是受到極大的刺激一般,致使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本來氣氛非常嚴肅,因爲刀疤這猶如神經病一般的狀態,讓所有人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那個個子稍矮一些的忍者開了口。
“王先生,你之前說的的確沒錯,老闆好像是受到什麼人的點撥,所以纔會派這麼多人過來,但現在看來,人還是太少了。”
王風挑了挑眉,淡淡問道:“究竟是受到什麼人指使?我想要的是這個結果,而並非是你之前的答案,現在我想殺了你們易如反掌,如果你們真的足夠聰明的話,最好從實招來。”
王風這是笑非笑的表情,儘管說話的語氣還算平和,但是,字裡行間都透露出滿滿的威脅。
彷彿在說,若是不告訴我答案,老子就殺光你們!
也正是因爲王風這猶如笑面虎一般不怒自威的模樣。
讓餘下的六名忍者個個膽戰心驚。
他們生怕自己說錯了一句話,最後讓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每個人都想活下去,即便他們自視甚高。
即便在這之前,他們成竹在胸。
事實就是事實,眼前的局面已經無法改變。
他們必須要認清現實,那矮個子思索了半天,隨後對王風說道:“具體是什麼人和我們老大見過面,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們接到任務的時候,去見過一次老闆當時,和老闆見面的人已經離開。”
聽到這忍者這麼一說,王風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既然你沒見到那個人,不能夠用腦子想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和你們老闆見過面嗎?”
“腦子是個好東西,我相信你們都有。”
說完這番話,王風再次直勾勾的看着那名矮個子忍者,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也正是因爲王風這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這矮個子的忍者,壓力非常巨大。
其餘的幾名同伴更是啞口無言。
畢竟,當時陪同着領頭的傢伙,與老闆接洽的也僅僅只有三人而已。
這三個人已經被王風殺了兩個。
也只有在矮個子忍者稍稍瞭解一些其中詳情。
這幾個傢伙能不能活命?全看矮個子的一面之詞。
“如果你不想害死自己的同伴,最好給我好好想想。”
王風把玩着手裡的匕首挑了挑眉,看着那緊張萬分的矮個子忍者。
也許是因爲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他們大殺四方,未曾遇到過敵手。
也致使山本太一手下的這幫上忍,養成了桀驁不馴自視甚高的毛病。
他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或者說在島國這片土地上,沒有能夠難得住他們的存在。
但事實上現實給了他們響亮的一記耳光。
眼下如果這矮個子忍者沒有辦法給王風一個滿意的回答,那麼他們的結局也只有一個字。
死。
見矮個子忍者不語,他身旁的一名同伴有些着急了。
他可不想死在王風的手中,王風之前幹掉五名同伴的一幕,被他們全部看在眼中。
王風下手極其狠毒,基本上都是一招致命。
如果被王風給擊中,在現在有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提供救治。
拖延哪怕一分一秒都可能隨時喪命,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人活一輩子,他們可不想這麼窩窩囊囊的就死在了這小飯館中。
若是能撿回一條命,哪怕沒有辦法向山本太一交代。
大不了哥幾個逃之夭夭,憑藉着他們的一身本事,還能弄不到飯吃。
大不了離開島國,遠走高飛有多遠走多遠。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只要能夠活下去,比他媽什麼都強。
這幾名上忍之前,還是要面子活受罪。
現在他們基本上都已經想通了,只要王風能夠放他們一馬,必然會竭力的配合王風提出的任何問題。
那忍者的同伴,用胳膊肘懟了懟他,隨後說道:“你倒是好好想想,當時見面的時候究竟有沒有什麼細節可以捕捉?你平時不是觀察得非常入微嗎?哪個姑娘穿多大碼的鞋?什麼尺寸的胸罩,你小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怎麼遇到點這事兒,你就啞口無言了呢?”
現在矮個子忍者的同伴已經口不擇言。
他試圖用自己所能夠做到的一切方式,來循序漸進地引導自己的同伴,儘量地回憶當時與老闆見面時的場景。
哪怕是遺失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都有可能從中捕捉到有利價值的線索。
也正是因爲這名同伴的提醒,那矮個子忍者醍醐灌頂他拍了拍腦門。
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似的。
他對王風說道:“當時我們去見老闆的時候,老闆的桌子上放了一個菸灰缸。”
王風挑了挑眉,看着那二個忍者詢問道:“哦,一個菸灰缸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那名矮個子還沒發話,他身邊的一名同伴便接過話茬說道:“我們老闆從來都不抽菸,如果他抽菸的話,如果現場有菸灰缸的話,那就說明,老闆見過的那個人是抽菸的。”
當矮個子忍者同伴如此分析之後,王風幾乎都想要掏出手槍一槍把這傢伙給幹掉。
“全世界數以億計的菸民,單單就這一條線索,能說明什麼?你他媽在逗我嗎?”
王風惡狠狠的看着那名接過話茬的忍者,他的語氣非常之嚴厲。
彷彿下一秒自己就會忍不住動手一般。
而王風的這一番表態,着實讓餘下的六名忍者戰戰兢兢。
他們生怕自己的不當言論,激起了王風的殺心。
王風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和他們不相上下。
在之前的博弈當中,高下已經分出。
他們壓根就不是王風的對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緊接着那名矮個子忍者連忙救場。
他解釋道:“我當時,不經意間瞄了一眼,菸灰缸裡是一種華夏品牌的香菸,這就說明,咱們老闆見過的是一名華夏人。”
“儘管相對來說,目標的範圍縮小了,但是華夏13億人,能夠說明得了什麼呢?”
王風緊接着說道:“你知道華夏的菸民有多少嗎?最起碼得有一個億,你告訴我如何在這一個億人當中,來尋找到和你們老闆接洽過的人?”
想到這兒,王風像是突然間
想到什麼似的。
緊接着他又對那名矮個子忍者問道:“菸灰缸裡有沒有檳榔的殘留?”
當王風提出這個問題之後,喜悅之情立馬展現在了那名兒個子忍者的臉上。
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頭如搗蒜說道:“這菸灰缸裡有檳榔的殘渣,只不過殘渣體積不大,根據我的目測應該不是一整塊檳榔還是半塊。”
當這名矮個子忍者做完解釋之後,王風又緊接着問道:“你確定是半塊檳榔而不是1/4塊檳榔嗎?”
那矮個子忍者又拍了拍腦袋,這王風點頭道:“對對!我要說的就是一半的一半。”
情況瞭解到這些。
王風基本上也已經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他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成立的,而現在得出的這個結果讓王風心灰意冷。
冬瓜平日裡是不怎麼抽菸的,算不上是資深菸民,甚至連煙癮都沒有。
但是冬瓜有個習慣,但凡是抽菸就必須,要就着1/4塊檳榔。
而且冬瓜只有在遇到煩心事的時候纔會抽菸。
結合這兩點來說,與山本太一接洽過的那個華夏人。
很有可能就是冬瓜!
儘管現在事情還沒有做實,任何的猜測都沒有,板上釘釘。
但王風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是,他之前所猜測的這些,基本上沒有多大的落差。
見王風沉默不語,那六名忍者都非常的緊張。
他們生怕這個時候王風突然改變了主意。
那他們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其實,從一開始,矮個子忍者妥協,願意答應王風回答他的問題時,他們這幫人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在王風的身上。
能夠從王風這逃出生天,哪怕是苟且偷生,也都無關緊要。
他們究竟能不能活下去,完全是看王風的心情。
此時此刻,在一樓大廳處,刀疤的藥勁好像已經過去了。
在短暫的精神混亂之後,他整個人都虛脫了很多。
由於屁股上流血過多,讓刀疤感覺眼前黑乎乎的,甚至視線都有些模糊起來。
他像是跑完了一個馬拉松一般,感覺到筋疲力盡。
隨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王風用餘光瞄了一眼倒在大廳裡的刀疤。
在目測對方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之下,王風決定暫時還不需要理會刀疤的生命危險。
見王風沉默不語,這種凝重的氣氛,一直持續了大概有兩分鐘的時間。
兩分鐘稍縱即逝,但是對於現在站在王風對面的這六名忍者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年一樣漫長。
他們都在等待着一個結果,或者說他們都想聽從王風的發落。
矮個子忍者有些繃不住對王風詢問道:“王先生,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不知道,這些信息能不能給你多多少少提供一些幫助,我們技不如人,我們認了,王先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們希望你能留我們一條生路。”
王風這才從沉思中緩過神來。
隨後,他對那名矮個子忍者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之前說過,饒你們一命,我不會失言的,你們走吧!”
王風王風雙手插在口袋裡,隨後走下樓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