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咱們從這裡進去嗎?愣在這幹嘛?”看王風的表情有些呆滯,唐雨柔不禁疑惑問道。
王風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裡,在狼毫殺手組織中,居然能碰到此前和自己同在一個組織的殺手,而是看對方現在的架勢顯然今非昔比。
王風皺眉心想:“陳天揚?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瞧他的架勢好像不是一般的小嘍囉。”
陳天揚臉上罩着一個鬼臉面具,身上穿着一個寬大的黑袍子,看上去像是邪教的教主一般。
他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沉聲說道:“城西的弟兄們有沒有消息?那姑娘究竟有沒有赴約,只要她出現就給老子抓住!我倒是要看看這兩姐妹究竟耍什麼幺蛾子,敢在老子面前耍花招,到時候有她們好果子吃!”
若不是因爲王風的天眼,他不可能一眼看穿那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究竟是什麼人。
王風以爲自己可能看錯了,但是再觀察一下他的左手,王風基本上可以確定面前這地下停車場內的傢伙就是陳天揚。
陳天揚的右手曾經在一次任務當中失去了小拇指,也就是說這傢伙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
而現在在這沃爾瑪廢棄地下停車場內,這個傢伙也是四根手指。
在王風的印象當中,陳天揚是個眼高於頂,沒什麼本事卻喜歡吹牛逼的傢伙。
曾經在殺手組織當中,陳天揚是屬於吊車尾當中的吊車尾,如果不是因爲這傢伙馬屁拍的響亮,估計一早都被掃地出門了。
王風只知道陳天揚在一次執行任務之後一去不歸,這一失蹤就是兩年的時間。
因爲本來在殺手組織當中,陳天揚就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這一次任務失利後失蹤,陳天揚也不也沒有再被人提及。
在殺手組織當中失去這樣的一個吊車尾的殺手,根本就不算損失。
在此之前,所有殺手組織中的成員都認爲陳天揚已經死了,而王風也是這樣認爲的。
對於一個技藝不精的殺手來說,在任務中死亡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此時此刻,這個曾經只能算是三流殺手的陳天揚,居然站在如此高的位置上。
在場一共二十來個人全部稱呼陳天揚爲老大。
王風甚至心想,莫不成這傢伙就是狼毫組織的頭目?
儘管心中產生這樣的疑惑,但是下一秒王風便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見王風如此猶豫不決的表情,一旁的唐雨柔出言提醒道:“哎,你賣什麼呆呢!咱們究竟是進還是不進去?”
王風回過神來,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他輕輕一擰,便將那鐵門上的鏽鎖給擰開了。
只是讓王風有些疑惑的是,他在這地下停車場內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任何女人的影子,更別說是唐雨柔的姐姐唐嫣然了。
王風儘管心中有些忐忑,然而就在王風擰開鐵鎖的一瞬間,那地下停車場內,陳天揚吩咐自己的手下將一個姑娘推了出來。
這姑娘此時五
花大綁的被捆在輪椅之上,她的嘴角有絲絲血跡,但是臉蛋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頭髮有些凌亂目光非常兇狠。
王風心想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唐雨柔的姐姐唐嫣然。
而且王風發現,這女人和唐雨柔長得也有幾分相似,最主要的是脾氣比唐雨柔還臭。
這女人被陳天揚的手下推出來後,便狠狠地朝着陳天揚啐了一口唾沫!
她叫罵的:“有什麼事衝我來,別牽連我的家人!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咱們什麼話擺在明面上說!你要西宋吊墜,行我給你!但是我的條件你沒有答應之前想都別想!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裡也不可能讓你們得逞,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對我這樣,也別想讓我給你好臉色!”
那女人一字一句的對着很陳天揚惡狠狠的說道。
陳天揚用袖子擦了擦面具上的口水,隨後放在鼻尖聞了聞說道:“這漂亮姑娘的口水都這麼香,你的性格我非常喜歡,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已經派人給你妹妹帶話了,如果到時候她不出現我們可就要對你這個姐姐不客氣了。”
“性格火辣不說,你又長得這麼漂亮,咱弟兄們也有好久沒開葷了,你也知道咱們組織根本就算不上有頭有臉,背地裡誰都不知道咱們是什麼人,所以今天咱們就算是在這裡把你給辦了,消息也不可能傳出去的,在這舊城區就算是條子的手也伸不到這兒來。”
陳天揚擡眼看了看手錶,說道:“你妹妹已經遲到了四十五分鐘,我們將時間寬限到一個小時,十五分鐘後你妹妹依舊沒有出現在我們指定地點,那我們可就要動手了。”
說話間陳天揚打量了一番唐嫣然那婀娜多姿的身材。
唐嫣然稍許比唐雨柔高挑一些,身材更是前凸後翹,若是論長相或許不及唐雨柔,但是身材絕對比唐雨柔好上一倍。
因爲身上的五花大綁,讓唐嫣然的胸脯顯得更加高聳,她說起話來胸脯一高一低的活動着,可以看出現在她對於狼毫殺手組織這幫人的作爲非常不忿。
王風輕手輕腳地將鐵門的鎖打開後,輕輕拉動鐵門,畢竟這鐵門年代久遠,上面着已經鏽跡斑斑,稍微移動一下就會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
光是開這個門,王風就用了接近兩分鐘的時間,可把站在一旁的唐雨柔急壞了。
現在唐雨柔對於這地下停車場內的情形是一無所知,她更不知道姐姐的堂姐姐唐嫣然,現在距離自己也不過幾百米的距離。
王風沒有將自己所看到的告訴唐雨柔,本來這姑娘現在情緒就不穩定,若是知道她姐姐在裡面,估計一門心思要衝進去救姐姐。
一個殺手講究的是冷靜的頭腦以及合理的行動方式,現在唐雨柔是一樣沒撈着,她滿心的想要救出唐嫣然,卻沒有想到要用如何的方法,也沒有計算過如果計劃失敗之後需要承擔怎樣的風險。
這些都不在唐雨柔的考慮範圍之內,如果不是王風現在在她身旁牽制着,唐雨柔指不定會幹出什麼過火的事情,
到頭來非但就不出姐姐,就連他唐雨柔也都會身陷囫圇。
王風輕輕將門打開,拉開的縫足以讓他和唐雨柔兩人緩緩的進入到地下停車場。
在這一段長長的走廊下面,穿過一個轉角,便是陳天揚與唐嫣然所在的地方。
此時此刻,陳天揚頗爲得意的圍着唐嫣然轉了一圈,伸手在她臉蛋上摸了一把。
儘管唐嫣然現在的精神非常頹然,但對於抹在自己臉上的手非常憤怒!
她的動作也不可謂不快,唐嫣然張開嘴巴便咬在了車陳天揚的手上!
而且這姑娘絲毫沒有撒口的意思。
她猛然一用力,生生將將陳天揚的手指咬出了深深的傷口!
如果不是陳天揚及時抽手,他這手上的四根手指頭可能還得少上一根。
啪!!!
陳天揚抄手便給了唐嫣然一個大耳刮子,他這一巴掌顯然用了不小的力道,清脆的響聲在地下停車場內迴盪。
唐雨柔的嘴角被這一巴掌扇出了鮮血,陳天揚捂着那受傷的手指,惡狠狠的看着唐嫣然。
“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你要記住現在你做的任何事情,待會兒都會雙倍的奉還到你的身上!你不是喜歡刺激麼?待會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刺激!”
說話間,陳天揚一把掐住了唐嫣然的脖子!
唐嫣然雙手被束在椅子後面,這時她的身體也只能做着徒勞的掙扎。
此情此景讓王風心頭一沉,如果陳天揚一直以這個力道掐着唐嫣然的脖子,要不了一分鐘這姑娘一準斃命!
眼看着唐嫣然的臉是越憋越紅,誰後變得煞白!
就在這時陳天揚才放開了手,唐嫣然大口的喘着粗氣,陳天揚警告道:“這隻算是告誡,剛纔咬了我的手到時候我還會咬回來的,不過在你的事情沒解決前我暫時饒你一條小命,最好你能祈禱你妹妹還能在乎你的安危,能如約到我們約定的地點,否則你也只有面對現實了。”
陳天揚聳了聳肩,隨後從手下那裡接過一支雪茄,點燃之後深深吸了一口,將濃濃白色的煙霧吐在唐嫣然的臉上。
唐嫣然靠在椅子上掙扎了兩下,惡狠狠的說道:“本來我還打算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你們,現在你就算是殺了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我損失的是一條命,但是我知道你損失的比第一條命還要重要!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要那西宋吊墜有什麼用,你越是如此我就越讓你達不到目的!”
唐嫣然說話間,居然露出了一絲冷冰冰的笑意。
看着這女人現在的表情,王風覺得唐嫣然比唐雨柔不知道高深到什麼地方去了,在這種時候,如果唐嫣然的態度稍微軟一些,必然會處在相對被動的地步,儘管現在唐嫣然被陳天揚五花大綁,但是也正因爲她這句話,讓她站在了主動的地位之上。
同樣也正是因爲唐嫣然的這句話,讓王風對那些送吊墜更加感興趣。
究竟是什麼東西比一條命還要重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