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離開家後,就馬不停蹄地到了新視角新聞社。
現在何潔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王風根本沒辦法和她取得聯繫,王風也考慮過究竟是去何潔的家裡還是去新視角新聞社。通常情況下,這個點何潔有很大的機率都是在新聞社的,所以王風才決定到新視角新聞社。
只不過王風趕到新視角新聞社的時候,裝修隊的施工人員正在不緊不慢地幹着活。
“喲!王老闆來了,這兩天都沒見你挺忙的吧?”裝修隊的工頭見到王風之後,熱情地打着招呼。
在裝修隊看來,這新視角新聞社應該是王風和何潔合資開的,裝修的事宜由始至終王風甚至比何潔插手的還要多。
看到新視角新聞社的風平浪靜,王風不由心頭一沉。
他皺眉問道:“何潔沒來過嗎?”
那裝修隊的工頭回答道:“沒有啊,平時這個點應該都在的,但今天好像沒來過。”
聽到這裝修工人的回答後,王風更加緊張了。
他再次撥打何潔的電話號碼,語音提示已經停止服務。
緊接着,王風的手機上收到一條信息。“想贖回人,到皇冠酒吧來。”
只不過王風順着那個號碼打過去,發送信息的號碼已然關機。
想到這裡,王風便馬不停蹄的往皇冠酒吧趕去,這件事情有點蹊蹺,至少在王風看來疑點重重。
皇冠酒吧同樣位於長江街,大白天的酒吧並沒有開門,王風重重叩了兩下酒吧大門,過了一分鐘,便有一個小夥子將酒吧的大門打開。
酒吧白天沒有開張,燈也全都沒開,只有星星點點的兩盞應急通道的照明燈亮着。
“我們老大等着你呢。”那小夥子說完之後便指了指旁邊包廂的門。
王風點了點頭,便沒再理會那個小嘍囉,朝着那間酒吧的包廂走去。
包廂門口沒有人把守,王風打開門口,發現包廂裡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屏風後面依稀可以看到有人影。
王風卻不緊不慢地走到沙發面前坐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威士忌自己斟了一杯酒。
他輕輕抿了一口酒,隨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出來吧!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事情總該要解決的。”
緊接着,從那屏風後面走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光頭。
這傢伙身上全是紋身,從頭頂蔓延到腳下,但凡是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面都是紋身的圖案,可想而知在這道上的能紋上多紋身的人,應該大有來頭。
那光頭見到王風氣定神閒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說道:“老子叫石頭,記住老子的名字,你小子一個人來的?”
王風點了點頭,將桌邊的酒一飲而盡道:“你們究竟想要整什麼幺蛾子我隨時奉陪,但偷偷摸摸的可就沒意思了。”
王風這番話,讓那名叫做石頭的光頭愣了愣神,他隨後說道:“瞧你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是真不在意那個女人被咱們給那個啥了?”
王風皺了皺王風
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這事究竟是誰讓你們乾的?說出來我尚且可以饒你一條命。”
“喲呵,你小子口氣還挺大呀!信不信我讓你不能活着走出這扇門!”那光頭說話時面露猙獰之色,顯然這傢伙也絕非善類。
王風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說道:“讓你們管事的來,我要和他談。”
王風此言一出,讓那大光頭無言以對。
然而就在這時,又從屏風後走出一個王風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天在藍月酒吧與王風切磋過的崔海龍。
看到崔海龍,王風一點都不意外,這個人此時此刻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也屬於意料之中的事情。
崔海龍對光頭吩咐道:“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下去吧!”
那個光頭轉身要走,崔海龍連忙吩咐道:“把所有人都帶走。”
光頭面露疑色,皺着眉頭說道:“啊老大,這樣不好吧,這小子之前……”
“就他媽你屁話多!讓你把人都帶走你沒聽見是吧?”崔海龍這一通呵斥,讓光頭沒再堅持,帶着隱藏在屏風內的三四名手下,氣憤異常的離開。
光頭走後,在這包廂中已經只剩下王風和崔海龍兩人。
王風挑了挑眉對崔海龍問道:“崔老大,你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完全看不懂啊。”
崔海龍笑看着王風,出言道:“沒想到什麼都逃不過王小弟的眼睛,原來你早就看出端倪了。”
王風輕笑着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綁架的團伙,公在不公開被綁架者的照片和和影音的情況下,貿然的就就讓過來贖人,單單一個電話號碼根本說明不了什麼事。”
王風此言一出,崔海龍面色有些尷尬,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和他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樣。
王風身爲一個殺手,對於匪徒的辦事作風非常瞭解,這件事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直到現在,何潔的電話是屬於停止服務的狀態,而並非關機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失主掛失纔會讓電話號碼停止服務。所以王風料定,從一開始打電話給自己的人就不是何潔,而至於何潔的手機爲什麼會遺失,其實這並不難猜,崔海龍手下的都是一幫什麼人,王風心裡清楚,想要找到兩個手腳快的扒手,那也簡直太簡單了。
崔海龍重新打量了一番王風,之前他只知道這個傢伙身手了得,最起碼他不是王風的對手,現在沒想到王風的思維也這麼縝密,他的那點小伎倆全部被王風看了個明白。
崔海龍皺眉問道:“王小弟,你究竟是從哪裡看到不對勁?”
王風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簡單地回答道:“直覺,直覺這種東西在特定的時候還是非常靈驗的。我只是搞不懂,崔老大你這麼幹究竟寓意何爲?又或者說……”
王風這句話沒說完,崔海龍接着說道:“我只是想幫你而已,既然王老弟你也是明白人,那我就有話直說了,之前咱們倆較量過一
次,王老弟你的身手我非常讚賞,如果有機會的話咱們大家能不能一起合作呢?放心!在咱們海龍門,只要王老弟肯加入,有我一口吃的絕對有你一口。”
王風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得了吧崔老大,我就是一市井小民,幹不了你們這一行,再說了,我也不過是有一身蠻勁而已,小的時候跟我爺爺學過一些,後來強身健體一直沒落下,對你們這行我是一點都不感興趣,既然崔老大這麼做只有這一個目的,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王風說罷,便站起身來,崔海龍見狀連忙說道:“王老弟你也是個明白人,想來應該想到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吧,再說了,假若爲了拉攏你佯裝去綁架你身邊的女人,這又何苦呢!這種事兒吃力不討好沒準還引得王老弟反感,我他媽傻啊!”
王風自然知道這其中另有其因,這也是他突然提出離開的原因,也只有這樣,崔海龍纔會告訴自己實情。
聽聞此言,王風又坐了下來,開口問道:“崔老大,咱們都不是什麼拐彎抹角的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崔海龍直截了當的說:“你被人賣了。”
王風點了一支菸,並沒有當即表態,他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叫做豹子的傢伙?”
崔海龍點了點頭,坐到王風旁邊的沙發上,說道:“豹子那傢伙當時怎麼跟你承諾的?”
王風爽了聳肩,說道:“這件事情是我決策有失誤,我就不應該相信那小子。”
崔海龍笑着說道:“王老弟,並不是什麼人都像咱們這樣講義氣的,他青雲堂在凌雲市發展不起來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有一個小人一般的老大,豹子那傢伙我平時和他不怎麼來往也知道他的爲人,說話跟放屁似的。”
“再者說,現在青雲堂背後有吉祥地產撐着,有錢好辦事,她完全沒有必要因爲王老弟的威脅,而放棄了吉祥地產這塊肥肉,豹子這傢伙出了名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當然這也不能怪王老弟掉以輕心,只能說你對他不太瞭解。”
王風皺了皺眉頭問道:“豹子出爾反爾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吉祥地產。”崔海龍只說了這四個字。
見王風皺眉不語,崔海龍接着說道:“,現在吉祥地產已經將資本滲透到凌雲市地下勢力,我之所以會演這麼一齣戲,完全是因爲吉祥地產給了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是我非常看重王老弟並不想拿你開涮,一句話說白了,就算是我真的想要和王老弟針鋒相對,是不是對手還不一定。”
聽聞此言,王風不由笑了起來,隨後說道:“崔老大,您真是個明白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吉祥地產那幫孫子的錢他媽的不賺白不賺,儘管我表面上答應了他們教訓你一頓,但現在事情不能這麼辦呀,所以我就演了這麼一齣戲,何姑娘的手機也是我派人去偷的,只要把流程做給吉祥地產的人看,她們也就會相信我在做承諾過的事情。現在這包廂裡可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咱們說了些什麼鬼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