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一槍太過狠了點吧。”皇室醫院,里斯扶着北折原起身,望着他仍舊蒼白的臉色,眼底滿是擔憂。
“不夠狠,能消除惜夏的懷疑嗎?”北折原下了牀,鳳眸閃過一絲無奈。
里斯垂眸聽着,沒繼續多說。
主人,爲了那個女人付出的真夠多了,只是,這麼做值得嗎?
爲了一個別人的女人……
“拉斯維加斯賭場的競買進行得如何了?”推開房門,身體仍很無力,北折原行走時,將自己的大半部分重量都依附在了里斯身上。
“據派去的幾個兄弟彙報,這次咱們又遇上闕雲門阻礙了,恐怕此次買下賭場沒那麼容易。”看了眼周圍跟隨的保鏢,里斯小心翼翼扶着北折原往醫院外的車走去。
“闕雲門?”北折原長吁了口氣,眸光一點點變得犀利,“準備飛機,明天去拉斯維加斯。”
“殿下,您的傷……”里斯懷疑看了眼北折原纏着紗布的胸口,心底頓時不安了起來。
“沒關係,這件事,我會親自參與!”上了車,北折原坐上副駕駛座,閉目仰靠着椅背,心陷入了沉思。
闕雲門……
……
闕雲門,落塵居。
月色下,一道嬌小的身影不停在花園裡走動着,時而蹙眉,時而輕嘆,時而跺腳。
腦袋裡,自己剛接受到的密報不停回想。
汜要去拉斯維加斯!
如果那個男人親自去了,而闕雲門卻沒有重要代表在場的話,賭場的競買很可能會失手。
這幾天,挪威這麼多事需要修處理,惜夏知道,他一定不會去,就她最閒!
“少夫人,你該不會想偷偷溜去拉斯維加斯吧?”看着一臉不淡定的惜夏,坐在一旁藤椅上的恩婭試探性發問。
“恩婭,你越來越懂我了。”惜夏幾步走到她身邊,臉上閃過狡黠的笑。
“老大……會肯嗎?”想到那張冷峻的臉,恩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大平時這麼保護自己的女人,肯讓她一個人去拉斯維加斯纔怪!
“所以,咱們偷偷溜去!”
“咱們?”
“對,你和我!”
“……可以勸說不去嗎?”
“不行!爲了闕雲門的利益,咱們一定得去!”
“……”恩婭無語望天。
於是,第二天……
落塵居,墨津修緊緊拽着手中龍飛鳳舞寫着幾個大字的留言條,冷沉着俊臉,眼底的寒氣一點點加重。
旅遊?和一個女人跑去旅遊了?這種理由虧她想得出來!
緩緩做了幾次深呼吸,墨津修拿起電話,撥通了惜夏的手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號碼剛撥完,自動語音答覆立即響起,不停重複的聲音聽得墨津修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了幾分。
“未惜夏———”一聲低吼響起在落塵居,冷峻的修殿下再一次被刺激到了!
美國,拉斯維加斯。
跟隨惜夏下了飛機,戴着大墨鏡的恩婭邊走,邊不住張望着,只怕哪裡會迸出那道冰冷的目光。
“恩婭,你幹嘛呢?”惜夏回過頭,看了眼身後小心翼翼的恩婭,狐疑挑眉。
“少夫人,我心虛得慌……”恩婭幾步走到惜夏身邊,拉過她的手臂牢牢拽在自己手中,像是尋找到了保護傘。
“天不怕地不怕的恩婭也有心虛的時候?”惜夏瞥了眼把自己拽得緊緊的她,好笑輕諷。
“我怕老大突然從哪裡冒出來啊!跟隨你來,到時候肯定是活罪難逃!”想着墨津修發怒的樣子,恩婭眼底的恐慌更重了。
“安心……到時候我……我保你……”她的話,引得惜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出的話明顯的底氣不足。
“少夫人,我敢打賭,你到時候肯定是自身難保。”恩婭白了惜夏一眼,很不好看好她能保護自己。
“你就不會安慰一下我嗎?”惜夏深吸了口氣,挺直身,微昂着頭,“已經來了,就別害怕,咱們無所畏懼繼續去做正事吧!”
“呵呵,正事。”恩婭乾笑兩聲,拽着她上了闕雲門前來迎接的車。
三十分鐘後,車載着兩人抵達了拉斯維加斯某家豪華賭場。
“這就是我們這次要競買的賭場嗎?”拿出包包裡的墨鏡遮蓋住大半張臉,惜夏邊走,邊問着恩婭。
“據說如此。”一進入熱情洋溢的賭場,恩婭先前對墨津修的恐慌一點點淡去,精神振奮拉着惜夏往裡面走去。
清澈的眼眸透過墨鏡安靜看着周圍的環境,奢華的裝修,豪賭的人羣,喧鬧的叫囂,看得惜夏輕皺了皺眉。
在賭場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兩人穿過嘈雜的人羣,來到了較爲安靜的二樓。
手撫着圍欄,惜夏的目光靜靜落在了樓下沉迷於賭博中的人羣,輕柔的嗓音悠悠響起,“汜來這裡的消息可不可靠?”
“少夫人,咱們闕雲門的偵查能力,你還用懷疑嗎?”看着一張張迷醉的臉,恩婭聲音有些興奮。
“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競買談價?”想着此行的目的,惜夏神色轉爲認真。
“這件事我們得趁早,最好趕在汜之前,先找賭場老大商談一下。如果少夫人出馬的話,憑藉你在闕雲門的地位,對方應該也會給咱們一些面子纔對。”
惜夏輕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了樓下的人羣。
賭場玻璃大門,兩道身影在幾十名保鏢簇擁下進入大廳,熟悉的身形,熟悉的輪廓,看得惜夏頓時怔住。
北折原?
他怎麼也來這兒了?
不是受了重傷躺在醫院嗎?
太過震驚的惜夏緩緩摘掉墨鏡,想確定一下自己是否看錯,誰知,幾秒的功夫,門口卻早已沒了熟悉的身影……
“怎麼會這樣?”惜夏怔怔望着空蕩蕩的大門處,輕揉了揉雙眸。
“什麼怎麼會這樣?”恩婭不解看向她。
“我們下樓!”沒有直接回答,惜夏拉着恩婭的手大步往樓下奔去。
應該不可能看錯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