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光罩十來丈遠的距離時,冒出一大片青色霞光,一部分光團在霞光中一閃即逝的消失了,然後憑空出現在了白色霧氣的上方,狠狠的砸了下去,這部分攻擊竟然被陣法反遁了回來。
但光團實在太多了,大部分的還是擊到藍色的罩壁上。
頓時,藍色光罩和白霧同時爆發出轟隆隆的炙白色光芒,但白霧中這些白光一閃就消失了。而光罩方向,則整個罩壁都晃動了起來,藍色和白色的光芒交織閃爍,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餘刑挑了挑眉,六連殿給的陣法,的確有些名頭。
竟然能讓六名築基期的修士,聯手抵達住堪比結丹中期的妖獸的攻擊,而且着嬰鯉獸的實力,甚至堪比七級妖獸。
“諸位道友,快加大法力!這是嬰鯉獸三大殺招之一的水罡神雷,不會持續太久的。只要支撐個一時半刻就能應付過去了。”
馮三娘臉色大變的高呼道,然後率先念了幾句口訣,一張嘴一口精血噴到了手中的陣旗上,藍光大盛,然後碗口粗的光柱馬上變粗了數倍,讓身前的光罩馬上安穩了一些。
其他五人見此,也只好紛紛施法,調動身上的全部法力,強行支撐着大陣。
陣法的上空,兩位結丹期修士身前的銅戈開始了異變,只見肅然神秘的咒語聲中,兩把冒着黃光的長戈一寸寸的巨大了起來,並且長戈的尖端開始慢慢朝下,正好對準了下方的白霧中心處所在。
白霧中的嬰鯉獸似乎也察覺到了上空的危險,突然在霧氣中發出刺耳的長鳴起來。
接着白色霧氣緩緩的旋轉起來,並且速度越來越快,片刻後就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旋風,捲起了滔天的巨浪。並且巨浪旋風中,還夾帶着點點藍芒,正是那危險之極的衆多水罡神雷。
這一幕,真是看得餘刑心動不已。
這銅戈的威能,還真的不一般。
兩位結丹期長老則結着一個古怪的手印,死死的盯着巨戈,咒語聲一刻也沒有停下,神情緊張之極,額頭上隱隱滲出了熱汗。
餘刑的雙眼一亮,看來以着二人的修爲,施展一次銅戈,便會陷入虛弱狀態,這正和他意。
“差不多了,妖孽受死!”
兩位結丹期長老冷哼了一聲,雙眼中殺戮之意暴起。兩道巨大的黃芒,如驚雷怒電般的在空中閃了幾閃,就從天而降的扎進了巨浪狂風之中。
嬰兒的淒厲聲大起,海面上馬上風平浪靜了起來。
同時霧氣緩緩的散盡。露出了藏在其中的嬰鯉獸真身,而兩把恢復了原形的青銅長戈,正閃着黃光的將其交叉的釘在海面上。
堪比七級妖獸,也就是結丹後期的嬰鯉獸,竟然被一擊擊敗!
餘刑雙眼一凝,朝着嬰鯉獸望去。只見這所謂的“嬰鯉獸”,真是奇特之極。
不足歲的嬰兒面首,藍色的鯉魚身尾,並身下長有四隻白嫩的人手,兩隻巨大的魚鰭,仿若翅膀一樣。
但最奇特的還是,其四隻人手上各握着四件不同的東西,一件巨大的紅色蟹鰲,一根數尺的藍珊瑚,一顆雞蛋般大小的白色珠子,及一面仿若盾牌一樣的銀色蚌殼。
這幾樣東西全都閃閃發光,一看就知是珍稀之物。
此刻嬰鯉獸的嬰兒頭部,面露痛苦之色的張嘴尖鳴個不停,竟露出一副銳利的尖牙,不斷嘶鳴。
而其丈許長的鯉魚身子,則不停的甩尾,亂動,一副想要從兩把銅戈下逃脫的樣子。
但這兩件青銅戈,似乎天生就是此妖獸的剋星,任憑其如何的掙扎,仍是穩穩的將其釘在水面上紋絲不動,一副吃定了它的樣子。
兩名放出銅戈的六連殿長老,也都是一臉的疲憊之色。顯然釋放這兩根異寶,讓他們也有些元氣大傷了!
餘刑沉着臉,便準備開始動手,不過他剛剛準備起身,卻又停住了動作,望向了海面。
“有人來了。”
餘刑呢喃了一聲,忍不住皺了皺眉。
就在兩位結丹期修士,興沖沖的飛到離嬰鯉獸只有二三十丈遠的距離時,忽然從嬰鯉獸下方的海中颳起一股漆黑如墨的陰風,竟瞬間將數百丈的海面連同嬰鯉獸,凝結成了白花花的冰雕。並還不肯罷休的一衝飛天的向兩位結丹期修士狠狠的撲去。
“玄陰魔氣!”
苗古兩位長老似乎認得這些黑氣的來頭,驚懼的大叫一聲。
着兩人如見毒蠍一樣的左右一分,瞬間飛遁到了兩側。
那些黑氣也沒有窮追不捨的意思,如毒蛇吐芯般的又收縮回了海面上,並在冰雕般的嬰鯉獸旁邊,凝結成了一團黑色的旋風,。
黑風漸停,在嬰鯉獸的一側現出一男兩女的身形。
男的矮小枯瘦,一臉黑麻,女的豐滿豔麗,無袖短裙,這三滿身的陰寒邪氣。
兩女的尚好,只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但是那奇醜的枯瘦青年,卻是結丹初期的修士。
“烏醜!你這是何意,難道要和我們六連殿開戰嗎?”
苗長老顯然認識其中的男子,口不擇言的大怒道。
“開戰?本少爺還沒這個興趣!只不過家祖即將從海底出關了,這隻嬰鯉獸的妖丹就當做在下的賀禮吧!”
枯瘦青年雙目朝天的傲然說道。
“極陰祖師要出關?”
青年的這句話,將這兩位六連殿長老嚇了一大挑,面面相覷了起來。
餘刑眉頭一挑,能被結丹修士稱爲老祖的,自然只有元嬰修士了。
“既然知道家祖的威名,這隻嬰鯉獸本少主就收下了。想必你們六連殿不會不給我們極陰島這個面子吧!”
烏醜見二人此種神情,陰陰的又道。
聽到對方如此猖狂的言語,苗長老面色有些發白,古長老卻目光閃動的想些什麼。一時二人都沒有開口。
“嘖嘖……元嬰老祖的確可怕,不過老夫也沒有將到手的肥羊,轉手送出的習慣啊。”
餘刑終究還是出手了,他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烏醜的身後。
身披黑袍,聲音滄桑,極爲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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