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如墨般的天空上點綴着星辰。
“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帶我來這種地方?”餘刑接過冷鋒遞來的一瓶白酒。
周圍是喧鬧的歌舞聲,幾個簡陋的棚子搭建在一起,擺放着桌椅。許多非洲同胞圍繞着篝火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呵,這裡可不比發達國家,雖然簡陋了點,但這裡有好歌好酒好風景,時間久了,你會愛上這裡的。”冷鋒輕笑了一聲,打開白酒就猛灌了一口。
“哈~”冷鋒長舒了一口氣,嗆鼻的辣味好半晌才緩過來。
“五十五度?你這是借酒消愁啊。”餘刑瞥了一眼酒瓶上的度數,挑眉說道,將手裡的子彈還給了冷鋒,“這子彈我沒見過,但覺得你要找的人,肯定不好對付。”
冷鋒苦笑了一聲,低頭看着掌心帶有花紋的子彈,“就算找遍整個非洲,我也會找到他們的。”
“好了,說點輕鬆的事情,後來你怎麼樣了。”
冷鋒擡頭望向餘刑,“你還在做僱傭兵吧?”
“那你真應該去夏威夷打聽打聽,那裡如果評選十大傑出,絕對有我一個。僱傭兵現在只是副業,這種刀尖舔血的錢,可不好賺。”
餘刑開着玩笑,仰頭猛地灌了一口,“哈~喝管了紅酒,這白酒還真有些吃不消。”
“紅酒也就喝個調調,要喝好酒還得是咱華夏的白酒。”冷鋒突然笑着看向餘刑,好奇的問道,“你會酒後吐真言嗎?”
“你猜猜看。”
“哼……那就先把你灌醉。”冷鋒拿起酒瓶和餘刑碰了一下。
“灌醉我?”餘刑嘴角一笑,“我這人最自豪的從來不是自己的槍法和身手,就是酒量,我三歲喝酒,五歲灌趴下比自己大兩歲的男人。”
“十二歲酒壯慫人膽,偷看女生洗澡。”冷鋒突然接話道,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的脾氣真的很合得來,酒過三巡,醉意上涌。
“那你爲什麼要當僱傭兵,你的身手這麼好,而且你真不像僱傭兵,他們可比你愛money(錢)。”冷鋒也比餘刑好不了多少,臉色通紅的撐在桌子上問道。
“各種各樣的原因吧,走上這條路,本就回不了頭。”
餘刑嘆了口氣,顯然他的酒量比冷鋒要高。剛準備拿起酒瓶再喝一口,餘刑突然感覺到背後一涼,有什麼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後背。
酒意瞬間清醒,餘刑立刻反應過來是槍。
反握住手裡的酒瓶,猛地砸在桌上,酒瓶碎裂,瓶身裂開了一圈鋒銳的裂痕。左手猛地朝後一記肘擊,轟中了身後這人的肚子。
轉身就毫不猶豫的擡起碎酒瓶朝着身後的身影刺去。
“等等,餘刑。”
千鈞一髮之際,還是冷鋒喊住了餘刑,冷鋒鬆了口氣,有些怒意的喊道:“Tundu,你又胡鬧。”
餘刑這纔看清倒在地上的身影,是一個黑人胖小子,手裡正握着把玩具槍。
冷鋒把Tundu拉了起來,攬在了懷裡,向餘刑介紹道:“這是我在非洲認的乾兒子,Tundu。”
“下次可別讓你乾兒子開這種玩笑,我這是職業病,改不了。”餘刑無辜的聳了聳肩,看了看流了一地的酒水,還有手裡的碎酒瓶,“這下酒都喝不成了。”
“那就給你看點好東西吧。”餘刑看了一眼周圍,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去吉普車上,幫自己的行李箱拿了過來,“你就不好奇,我都帶了什麼行李嗎?”
“無非不就是一些衣物和洗……”冷鋒的語氣一頓,餘刑已經當着他的面把箱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兩柄拆卸好的M14勃朗寧自動步槍,以及備用彈夾子彈,箱子的另一半固定着一柄AWL96A1狙擊步槍。
“你瘋了,這可是軍火!”
冷鋒的語氣都加重了幾分。
“喂喂喂……你的職業病也犯了,你現在也不是軍人了。你不會打算拿着燒火棍復仇吧,MI4勃朗寧自動步槍,三個備用彈夾,所有配件齊全。”
“AW系列的知名狙擊步槍,L96A1。精準度是世界知名的。”餘刑說到一半,掀開自己的襯衫,露出了自己腰間的兩柄手槍,掏出手槍擺放在了桌子上。
“伯萊塔92SB-F,也叫M9自動手槍,一年沒摸槍,你不會生疏了吧。”
餘刑衝着冷鋒挑了挑眉,把彈夾和手槍一起扔給了冷鋒。
冷鋒伸手接住,眨眼間就完成了裝卸彈夾的工作。
“1.3秒,不錯。”餘刑瞥了一眼一臉羨慕的Tundu,逗趣道,“想要嗎?叫聲叔叔,就送你一把。”
“喂,餘刑,別開玩笑,這可不是小孩子能玩的東西。”冷鋒打斷道,他也知道這些武器裝備很重要,也沒必要鑽牛角尖。
“你還有一箱行李是什麼?”冷鋒繼續問道,生怕餘刑又帶了什麼誇張的東西。
“剩下的真的是一些生活用品,換洗衣服,好吧……還有一些手雷和彈藥。”餘刑聳了聳肩,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把行李箱關了起來。
“話說,這地方最近可不太平啊,我可以告訴你,就我所知,不少僱傭兵都接了非洲這塊的任務。”餘刑喃喃道,“我記得這裡有一批叛黨,叫什麼來着。”
“紅衣軍對吧,最近網上一直在傳有關的消息。這個國家發生了瘟疫,一種從未見過的病毒,因此有人藉機叛亂,現在這裡真的亂成了一鍋粥。”
冷鋒嘆了口氣。
“對,沒錯,我覺得可能能從紅衣軍那裡,搞到點消息。”餘刑點了點頭。
“話說,你這個僱傭兵當的,可真不靠譜,做什麼都要敬業啊。”冷鋒吐槽道,“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老油條吧,他在這個國家混了十二年,各個門道消息很靈通,只不過嘴巴比較嚴。”
“那你一定是沒找對方法。”餘刑輕笑了一聲,掐了掐Tundu的臉頰,站了起來,“真夠累的,我得去好好睡一覺,我怎麼就欠了你的人情,可真難還啊。”
“謝了。”
餘刑剛走出兩步,就聽見冷鋒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