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長回到研究所,首先就把屬於李超的那套設備,帶着叄佰萬支票,讓人給李超送去。看守設備的哨兵,早就撤了,下命令的所長還在挨處分呢。
劉所長安排了設備和支票的事情,纔打電話向首長彙報今天的談判情況。對於李超的說辭,首長也只能認了。
劉所長彙報說,他已經繼續把先前的合同執行了,這一舉動得到了上級首長的表揚。現在不巴結李超,萬一他不滿意,程序要拿回來,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聽了劉所長的情況介紹,首長指示,不能讓人白乾活,得想給他一點甜頭,得到首長的指示,劉所長再次來到李超家。
李超正在接收隱身設備,這設備現在對李超來說就是雞肋,他拿來都沒用處。看到劉所長來了,李超乾脆拉着劉所長的手說,“劉叔,你看我程序也沒了,這套系統我現在也沒用,您是不是拉回去,放我這還佔地方。”
劉所長不同意,“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你沒用也是你的,我們拉回去算什麼事,你不會還在對我沒有按時交貨耿耿於懷吧?”
李超乾笑着說:“說實話,要說我不生氣,那是我在騙自己,可是事情都發生了,我也沒法。再說,我對這東西本來就是一時興趣,現在搞成這樣,我也沒興趣了,您就把這玩意拉回去吧。”
劉所長這纔打消了先前對李超的懷疑,他雖然和李超一直商量得好好的,可還是懷疑李超還有程序的備份,只是因爲他是在求人,才一直和顏悅色地和李超商量。
他歉然地對李超說:“小超,這事是劉叔不對,都是因爲我沒把事情處理好。才發生了這些事情,劉叔向你道歉了。事情已經向上級首長彙報了,首長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回程序,我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靠你了,我們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給你提供一點經費,如果不夠,你再跟我要。”
劉所長拿出一張500萬的支票。遞給李超,李超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一看,李超很驚奇地說:“劉叔,你們所還有美元?”
劉潤理所當然地說:“那是當然的,我們還是要向國外買東西的。沒有美元怎麼跟人結賬!”
李超不解地問:“你們所裡買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別人也會賣?”
“也不是,我們還有有一定渠道的,通過這些渠道。有一些東西還是能通過購買獲得。”
李超終於明白,原來是通過走私,以前他就想過用空間飾品進行走私,只是李月提醒他,他的空間飾品已經不是獨家的了,
走私也太麻煩,首先要找貨源,聯繫賣家,有了空間飾品,運輸的風險就沒了,可是東西運回來,總得有人要吧,沒有途徑也沒法賣。因此,李超對走私,也就想想而已。
送走了劉所長,李超捏着支票回去了,設備也跟着劉所長回去了。
曉晨和李月正陪着曉晨的爸媽聊天,看到李超拿着支票回來,問道:“你的設備都收好了?”
“沒有,我讓他們運回去了,我的程序沒有了,反正那東西也沒用了,就送給研究所吧。”
李月和曉晨都不知道設備是用來做什麼的,也沒在意,李月看着支票問:“你拿着兩張支票做什麼?”
“有一張是賣程序的,有一張是買程序的。”李超像說繞口令一般。
李月莫名其妙,“又是買,又是賣的,到底是咋回事?”
李超解釋說:“這一張,是先前買我程序用的,後來他們的程序丟失,我這又沒有,然後就給了我另一張,用來買程序。”
曉晨是知道的,那程序就是李超幾天功夫做出來的,她好笑地問:“你去哪裡買啊?”
李超一本正經地說:“麻煩啊,研究所內部的鬥爭,把程序給毀了,要是老老實實把我的東西送來,程序就不會丟了,我也不用麻煩再去美國買。”
岳母當時聽李超和劉所長說過,似乎搞這個程序,是李超的一個師侄監守自盜,到現在還被通緝。她擔憂地說:“小超,不要勉強,如果太難就算了,不要冒險。”
曉晨笑眯眯地說:“放心吧,媽媽,我會看着他,不讓他去冒險的。”
曉晨一邊安慰媽媽,一邊暗自好笑,李超在家裡寫程序,會有什麼危險?這事情肯定是爸爸讓李超這麼做的,先前李超和劉所長籤合同的時候,爸爸沒有干涉,可下來之後卻抱怨,李超把金蛋當魚丸賣了。
其實,那套程序在李超玉佩中的筆記本電腦裡還有一個備份,只是少了測速部分的代碼。
這部分代碼,李超在研究所現場調試的時候,都能夠迅速編寫出來,再寫一遍也不會花多少時間。只是因爲已經把編程的功勞讓給了美國佬,他還得去美國之後,才能把程序“帶回來”。
說了陣閒話,岳母就準備去做晚餐了,曉晨和李月也去幫忙,小欣欣不甘示弱,跟着去廚房湊熱鬧,客廳裡只剩下李超和岳父。
岳父看着李超,“這程序是你編寫的吧?”
他還不知道是不是李超自己寫的,怕李超的藉口是真的,如果是那樣,李超還真的要冒一些險,從美國佬那裡搞一些先進的東西回來,是要和美國的情報局打交道的。
李超笑着說:“爸,你放心,真是我編寫的,曉晨一直都看着我寫的。”
岳父放心了,“我們這算不算是黑研究所的經費啊?”
李超反而理直氣壯了,“我已經把我的程序,以白菜價賣給研究所了。誰讓他們爭權奪利,好好地一件事情,搞得一塌糊塗。就算我再問他們要錢,也不會比他們自己開發多,算起來,研究所還是節約了很大一筆開支呢。這些節約出來的錢,又沒用到科研上,還不是被那些人給揮霍了。我就是幫他們花一點而已。”
岳父笑着說:“侵吞研究經費,本來就很正常,國家劃撥下來的經費,從來都是不夠用的,即使有餘下的,也是爲了個人前程。讓他們少浪費一點也沒關係。”
李超感嘆着,“今後我也要辦一個研究所,我倒是想看看,咱們民營的研究所,低成本的成果出來了,那些研究所還有沒有臉面理直氣壯地向國家要經費!”
岳父在研究所裡呆過,明白這裡面的貓膩,“很多經費都是在迎來送往中消耗了,再加上水平參差不齊,人浮於事,效率不高也是正常的。實際上,也有很多熱衷於研究的,成果也不少。只是這些人基本上都喜歡埋頭搞研究,對升官發財沒興趣,因此很多人都被埋沒在基層了。”
李超嘿嘿笑着說:“要是我今後多找一些這樣的人,那效率豈不是比那些研究所高太多,會不會有人嫉妒啊。”
岳父笑着說:“不遭人嫉是庸才,只要你能拿出東西來,就算有人嫉妒,也沒什麼好怕的,最多像這次一樣,多一點周折,這樣反而好些,把那些只知道爭權奪利的傢伙拉一些下馬,對國家還是好事。”
李超突兀地問道:“爸,你怎麼會從研究所出來?”
那天劉所長透露了一點,岳父轉業,然後下海,在劉所長的幫助下才辦起了如今的特種鋼材加工廠,李超還在讀書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廠是幹什麼的,可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岳父苦笑着說:“這就是我爲什麼說你的程序賣便宜了的原因,我以前也是研究所的研究員,只是我的方向是新型材料,因此對上面撥下來的研究經費的安排有多瞭解,也正是看不慣,我才離開那裡的,沒想到,到了地方上,看不慣的事情更多。”
“所以你就自己辦廠了?”
“是啊,眼不見爲淨,我辦這個廠,還是有不少研究所的朋友幫忙,我們廠的產品性能一直都非常優秀。不然,我一個搞技術的,哪裡競爭得過別人。”
李超笑道:“難怪曉晨學的是經濟管理,原來你是要培養接班人啊。”
岳父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便宜你了,我培養了這麼久,啥好處也沒有。”
李超安慰說:“以後我有能力了,一定幫你把你的廠辦得紅紅火火的。”
岳父對女婿的能力深信不疑,“那我就等着你的表現了。不過,你在美國,如何幫我?”
李超說:“我那邊的事情很快就能放手了,到時候,我搞一些新的技術出來,不就能幫到你了嗎。”
岳父大喜,“你可別光說不練,不然有你好看。”
“一定,一定,兩年之內我一定拿出好東西來。”
“叔叔,什麼好東西?我也要!”小欣欣從廚房鑽出來問道。
李超呵呵笑着說:“這種好東西,欣欣不能用,以後我找你能用的好東西給你。”
小欣欣開心地爬到了李超身上:“叔叔真好。”
她是被安排出來招呼吃飯的,這一打岔,把這事忘了,只顧和叔叔在沙發上瘋。
李月端菜出來,看到客廳裡的三人都沒有動,笑着說道:“欣欣,你忘了啥事?”
小欣欣驚叫一聲,從李超懷裡鑽出來,“叔叔,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
說完,拽着李超就跑,李超只好跟上,原來,她要帶李超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