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聽了謝斌的介紹,果然無語了。
謝斌暗叫成功,想不到這沐風還真學過氣功,對氣功的瞭解比較深。不過也幸虧如此,不然的話謝斌估計還得親自表演一番,讓他們瞭解一下氣功的神奇才能打消他拜師的念頭。
而鄒欣彤聽到謝斌會氣功之後,驚訝的問道:“你每天練習的那個就是氣功嗎?不是太極拳啊?”
謝斌笑笑:“易筋經一般在臥室裡練習的,在子時也就是半夜十一點到一點,太極拳是後來才學的,那個是早晨練的,”說着還解釋道:“小時候都是晚上十二點和中午十二點,一天兩遍的練習,現在不用了,只用晚上練習就能保持很好的水準。”
沐風在一旁點頭,“原來這樣啊,不過我爺爺是每天在太陽升起的時刻練習,我每次都起不來,後來就乾脆放棄了,”說着還懊惱的拍拍腦門。
這些東西其實謝斌也是似懂非懂,不過一些練習的人還是比較講究這個,謝斌也就說說而已,其實他哪裡會午夜練習?不過爲了唬住沐風,也只能這樣說說了。
只是聽沐風說他爺爺也是此中高手,謝斌倒是想見見老頭子。謝斌的微雕老師雖然也是高手,不過他同樣也是瞎練的,除了自己這點東西外其他的也都不知道,而沐風家傳了好幾代,說不定有其他的訣竅呢。
經這麼一鬧,沐風也沒了拜師的興致。謝斌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說辭,以後也就不用擔心別人懷疑自己了。就是有人懷疑自己,只要搬出氣功來,誰也不能說什麼了。
不過晚上謝斌還是請沐風吃一頓飯,回去的時候卻看到鄒欣彤正在遛狗。
“過來我這裡坐坐?”鄒欣彤笑道。
謝斌猶豫一下,點點頭笑道:“好啊,你家豆豆不會再咬我了吧。”
鄒欣彤眼睛一瞪:“謝斌你作死啊,信不信我告訴李婧婧你玩偷窺!”
謝斌哈哈大笑,他還是經常會想起鄒欣彤跟張露在一起的場景。不過後來卻再也沒見過張露來這裡,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怎麼的。
進入別墅,裡面香香的,很好聞,不知道是不是空氣清新劑還是香水什麼的,不過這女人就是會生活,別墅里弄的非常有家庭的感覺。一點也不會感覺到空曠,各種小飾品和物件恰當的出現在別墅的空間中,更適合一個人居住。
看到鄒欣彤自己動手裝飾的客廳,謝斌心裡一動,要不乾脆把這棟別墅送給鄒欣彤?謝斌這個念頭略顯突兀,不過想到上午鄒欣彤主動提出消減自己份額的事情。謝斌覺得自己也得表示一下。
“欣彤姐,你後不後悔上午的決定?現在還有機會反悔哦?”謝斌在沙發上坐下笑着問道。
鄒欣彤白了謝斌一眼,“我就是後悔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說出去的話還能再吞回去啊?就按照上午商量的結果辦吧。”
謝斌笑笑,“你是不是說我說話不算話呢?”
“哼。你多想啦,你要是那樣的人。我纔不會跟着你幹呢,別說百分之二十,就是百分之五十也得看我心情呢,本姑娘年輕貌美才幹非凡,到哪裡會沒人要?”鄒欣彤自戀的揚揚眉毛說道。
謝斌心思這話還真不錯,她確實是有這個資本,想到這裡,謝斌笑笑道:“欣彤姐,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怎麼會二話不說的就同意跟着我幹呢?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開這樣的店呢。”
“怎麼?懷疑我的動機啊?”鄒欣彤坐在謝斌的對面,上下打量着謝斌,突然笑道:“姐姐我看上你這個小夥子啦,行不行?”
謝斌乾咳一聲,“怎麼可能?你都有老公啦,結婚的時候還那麼浪漫……”
鄒欣彤瞪了謝斌一眼,“結婚就不能離婚啦?我們早就離婚了!”
“怎麼可能?”謝斌驚訝的突口而出。
鄒欣彤淡淡一笑,抿了一小口紅酒,半響才說到:“怎麼不可能?”說着苦笑一聲不再說話。
謝斌笑道:“欣彤姐說說吧,讓我也瞭解一下你的感情生活。”
鄒欣彤看看謝斌,半響苦笑道:“什麼感情生活,還不是那樣?”不過還是開口了。
只是鄒欣彤的神色很奇怪,似甜蜜回憶又似不堪回首,“結婚的時候是很浪漫,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向我求婚,那麼多人祝福我們,羨慕我們,我自己覺得也很幸福,第二天就興致勃勃的跟他領了結婚證。”
“可是,”鄒欣彤再次苦笑一聲,一口將被子裡的紅酒喝完,眼神有些迷離也有些悲傷,“別業以後我們才知道生活的不容易,吃穿住行樣樣都需要錢,在滬市那個地方,我們倆的工資卻剛剛夠房租而已,連一件像樣的衣服也不敢買。”
鄒欣彤說着似乎想起了那段日子,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我們都相信以後會很好,所以也都不在意,只是想着爲了這個家去努力打拼,”說着望着謝斌笑道:“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很努力,只是在滬市那個地方,我們這樣的人想出頭實在太難了,不過我的運氣還不錯,進入了徐氏珠寶的總部,接受培訓過後以優異的成績迅速出頭了,兩年不到就成了一家店的店長。”
“只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以爲生活會變成更好的時候,他卻對我百般的懷疑,跟蹤竊聽質問,這些手段都用了個遍,他沒有絲毫的收穫卻依舊覺得我是用身體才換來那個店長的位置,”說着望着謝斌笑道:“你剛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依靠身體上位的?”
謝斌乾咳一聲搖搖頭。“沒有,絕對沒有。”這話有些口不對心。只是不光是他謝斌,估計好多人剛見到鄒欣彤時都是這麼認爲的,不過隨後的接觸中,謝斌慢慢的瞭解到鄒欣彤不是那樣的人。
鄒欣彤輕哼一聲:“口是心非!”說着又喝了一口,“別人怎麼看我,我不在乎,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他也會這樣看我,我們從小就認識。標準的青梅竹馬,十多年的感情,卻連一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時候我甚至想辭掉工作不幹了,可是我辭掉工作,他自己那三五千塊錢的工資怎麼生活?怎麼養活孩子?”
“孩子?”謝斌對這個詞很敏感?“欣彤姐你懷孕啦?”
鄒欣彤不由自主的撫摸了一下肚子,臉上泛起一陣淡淡的光輝。“是啊,懷孕了,”說着聲音裡帶着絲絲恨意道:“可惜還是流產了。”
謝斌暗暗嘆口氣問道:“怎麼回事?”
“他說孩子不是他的,要我打掉,呵呵呵,”鄒欣彤說着呵呵呵的笑起來。不過卻是淚流滿面。
謝斌心有不忍,看着平時春風滿面的鄒欣彤變成這個樣子,抽了幾片紙巾遞過去。
鄒欣彤接過紙巾,擦擦眼淚笑道:“沒嚇着你吧?”
謝斌搖搖頭,遲疑一下接着問道:“後來呢?你就打了?”
“沒。”鄒欣彤搖搖頭,“我怎麼可能打掉?”說着冷哼一聲道:“我本以爲他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等到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可是,我沒想到他就是一個懦夫,徹頭徹尾的膽小鬼,懦夫,人渣,他根本不算個男人,他從沒有想過要這個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他害死他了……”鄒欣彤說着嗚嗚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他死了……”
謝斌扯扯嘴角,看着趴在茶几上的鄒欣彤,輕輕拍拍她的手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甚至有點後悔挑起這個話題。不過很顯然,鄒欣彤這些話在心裡憋了很久,到現在纔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噴薄而出。
鄒欣彤伏在桌子上哭了好久,半響才擦擦眼淚坐直身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他不知道從哪裡弄的墮胎藥,然後騙我說是安神藥讓我吃了下去,孩子已經八個月了。”
“你知道嗎?我流產的時候,他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連120都不知道撥打,當時我就在想,我怎麼會看上他,怎麼會嫁給他,他連一點作爲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可笑的是,在事後他又哭泣着求我原諒他,再給他一個機會……”
“他心安理得的花着我的錢,吃着我做的飯,穿着我洗的衣服,還懷疑着我,然後在害死我的孩子再讓我原諒他……”
“謝斌,”鄒欣彤望着謝斌問道:“你說我能原諒他嗎?”
謝斌暗歎一聲,剛畢業的大學生有幾個能知道生活的艱辛,在沒有一點物質基礎的時候就結婚,浪漫是浪漫了,可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他們卻是一點也沒想過。不過那男人確實是不像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都能這樣,連一點最基本的東西都擔當不起來,還能做什麼?
不過看着自己美豔的妻子一路青雲直上,將自己死死的壓住,這種感覺估計還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受得了的。可就是這樣,這男人也實在太過分了,鄒欣彤說的沒錯,他根本不是個男人。
謝斌望着鄒欣彤楚楚可憐的目光像個渴求認同的小女孩一樣,心裡一軟,搖搖頭道:“那樣的人渣怎麼能原諒?直接離婚最好!”
“是啊,離婚最好,”鄒欣彤說着又笑道:“你知道嗎?他同意離婚了,不過竟然提出要分割財產,我做了一年多的店長,辛辛苦苦存下來二十萬,他竟然好意思說是共同財產。”
鄒欣彤說着又將眼前杯子裡的紅酒一乾而盡,“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想把他告上法庭的,想告他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