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之期很快便到了,秀女們承包了這場宴會的節目,能見到君傾皓,又能在衆人面前一展風姿,別提多興奮了!
等到宮宴真正開始,老嬤嬤領着她們入場,任筱筱瞧着大傢伙,默默的將君傾皓詛咒了一百八十遍!
不就是在他面前露個臉嗎?
至於麼?
大冬天的,身上的輕紗不過二兩,頭上的金釵重過十斤。
她們是爲了君傾皓瘋狂到了一種怎樣的地步?
“姐姐,皇上風華正茂,後宮又空空如也,怎能叫人不眼紅呢?”水若抱着琴,在任筱筱身邊嘀咕了兩句。
任筱筱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的情緒有這麼明顯嗎?”
爲什麼水若這麼容易就看出來,她在想什麼了?
水若認真的點點頭,“有啊,好幾個節目過去了,姐姐都一直髮呆呢。”
媽媽呀!
任筱筱揉了揉臉,趕緊把臉上的陰霾之色給揉散了。
今晚這場合,她不能露怯啊!
“哎!下一個是誰?”任筱筱雖然對着月華臺發呆,卻沒忘看節目。
今晚她最想看的,是沈凌雪!
她若真敢用碧玉簫來演奏,那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其實沈凌雪也沒有想過,自己真的要吹碧玉簫。
雖然進宮這些日子,只見過君傾皓一面,可那俊美絕倫的面容,總令她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她觀君傾皓對任筱筱的態度,並沒有外界傳言的那樣,君傾皓對任筱筱有多麼在乎,他那天甚至連句話都沒對任筱筱說過。
她對傳言的猜測,也必然要有個證實。
她自己不會去當這個出頭鳥,卻必須要一個人來幫幫她的忙。
那個人……
沈凌雪在比賽之前喝了一碗茶,嘶啞着嗓子去文兮與心悅面前哭的時候,文兮滿眼都是焦灼之色,“你這是怎麼了?”
沈凌雪抽抽搭搭的,捂着喉嚨呼吸還有些不勻,“我……彷彿不小心吃了什麼,呼吸都有些困難……今夜這演奏怕是要……”
她話未說完文兮便開始跺腳,“你這樣可怎麼辦?我們的節目都排好了!若是不能演奏,豈不是不能上場了嗎?”
沈凌雪哭的可憐,此刻文兮瞧她,卻只覺得厭煩,這樣只會哭又不能表演的人,有什麼用?
心悅換好了舞衣出來,見文兮站在地上直跺腳,沈凌雪又是一臉的眼淚,皺眉問道:“怎麼了?”
文兮煩躁的將事情告訴了她,心悅聽完,眉頭一皺,突然又鬆開了。
她有些惋惜的道:“既然凌雪妹妹不能吹奏,便不要上場了,畢竟是宮宴,在皇上及王公大臣面前丟了臉事大。既然身體抱恙,就不要勉強了。”
心悅輕哼一聲,這沈凌雪不能演奏其實礙不着她們姐妹倆分毫,她本來打算的便是跟文兮一彈一跳,文兮琴藝不錯,她跳舞卻是絕佳,加上沈凌雪的碧玉簫,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沈凌雪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很快又柔弱的掉淚,十分歉意的看着文兮,“實在抱歉,耽誤了郡主許久的時間,這碧玉簫,也不能呈現在皇上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