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筱搖頭,面前這姑娘是被君傾皓下毒了,自己再有事,也會說自己沒事。
她想了解君傾皓究竟對水若說了什麼,奈何君傾皓威嚴太甚,她怎麼挖掘都問不出來。
水若這邊……
看樣子她是更別想問出來了!
都是變態!
任筱筱離開了自己無法勸懂的變態,正打算跟碧草兩個人去御藥房轉轉,有什麼好的藥材沒有,拿回來給水若治手,出門卻碰見玉樹像座雕像似的站在門口。
任筱筱眼珠子一瞪,看向碧草,彷彿在說,這傢伙怎麼在這兒?
碧草想了想,她們收到消息的時候,太醫已經給水若診治完畢了,也不知是誰這麼及時叫來了太醫,讓水若得以儘快得到治療。
不過她猜……
“娘娘,好像太醫……是玉樹拎過來的。”
玉樹請太醫的方法十幾年如一日的簡單粗暴,拎的人雙腳離地就一路輕功的飛過來。
回回太醫見到玉樹就跟見鬼一樣。
任筱筱不太明白局勢,碧草卻被君傾皓下了命令,知道該怎麼做。
給任筱筱使了個眼色,碧草扶着她施施然的走出儲秀宮,絲毫沒有要理玉樹的意思。
玉樹看見任筱筱,象徵性的低頭行了個禮,任筱筱破天荒的沒冷嘲熱諷他,當他是雕塑看一眼就那麼路過了。
玉樹頭一回覺得,這世界玄幻的莫名其妙已經不是他能懂的了。
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房間裡面看了一眼,玉樹有些糾結,要不要進去問候一下?
她雙手本就傷的嚴重,拖到現在,是一點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罷了。
玉樹走了一步搖搖頭,想起水若之前的樣子,他還是離她遠點爲好。
雖沒有看不起水若,但總歸覺得,水若的執念,於他們而言,不是件好事。
他心底也沒有多擔心,只是相識一場,纔會有這樣想關心問候的想法。
玉樹如此告訴自己,然後若無其事的去巡邏了。
等他第三次巡邏到儲秀宮的時候,水若的房間還是黑的,他忍不住犯疑惑,她難道還沒醒麼?
想起任筱筱來看過她,玉樹又想,她應該沒事,否則任筱筱和他主子早該緊張起來了。
轉身,要走,迎面卻撞上一個小藥童,拎着一個食盒顫顫巍巍的朝他走過來,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他。
對於被他這張面癱臉嚇哭的人,玉樹已經見怪不怪了。
眼前的小藥童也是。
只不過他拎起藥盒戰戰兢兢的,玉樹問他,“你是何人?來做什麼?”
小藥童顫顫巍巍的道:“奴才……奴才是方院正的徒弟,奉師父之命來給一位宮正姑姑送藥,可是路上有事耽擱了,所以……”
一碗藥能給你耽擱到天黑?
玉樹臉色沉下來,猶如一把寒鐵利劍,眼前的小藥童差點砸了食盒逃跑了。
伸手穩穩的接住藥盒,玉樹瞪了那小藥童一眼,拎着他和藥一起去敲水若的房門了。
“砰——”
房門沒關,玉樹一指頭下去門就自己彈開了。
他在院子外面看到房間是黑的,房間裡面也只點了一支小小的蠟燭在水若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