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皺着眉讓小花在後頭跟着,自己跟君傾皓並肩走着,搖搖頭,她輕嘆,“沒有。”
君傾皓眉頭皺的深了些,語氣也低沉了一些,“你是故意的?故意讓他愧疚?這毒本王隱約聽說過,並不會要了人性命,至多折磨人身體,但長此以往,你的身子……”
只怕沒有多少日子可以衡量了。
夜初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已與他無關,我自己知道。”
她印堂發黑,哪怕今日她特特的多蓋了一層脂粉,君傾皓也看了出來。
送到了將軍府門口,君傾皓望着子夜初欲言又止,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只道:“爲了筱筱,希望你保重自己,你是她……很在乎的人。”
任筱筱生前,不知在他面前說過多少回子夜初這個傳奇的女子。
她把她當做親生姐妹,當做女神一樣來崇拜,總是說自己這這那那都不如子夜初,子夜初如何如何的令人仰慕。
君傾皓談起任筱筱,心中既苦澀又甜蜜。
他的心思,在子夜初眼前表露無遺,子夜初淡笑,“多謝王爺關心,夜初自會保重,不會……辜負筱筱。”
兩人之間有關任筱筱的話題一談起,內心的波瀾便止不住的飄蕩起來。
夜初滿嘴苦澀,有關任筱筱,她對君傾皓只有滿心愧疚。
任筱筱究竟是怎麼死的,兩人都心知肚明,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君傾皓那時征戰在外,她身爲任筱筱的姐姐,明知道君傾城要對任筱筱出手,她竟也無能爲力!
哪怕她事後大病一場,爲此冷落了君傾城許久,可這對任筱筱做不了任何的補償。
沒有一絲一毫的用處。
到如今,君傾皓還因爲任筱筱對她多加照拂,才更令她無地自容。
君傾皓的話帶到了,人便走了。
“七王爺,等等!”
夜初上前兩步,叫住君傾皓,她有個問題,一直埋在心裡很久了,很想問問君傾皓。
夜初帶着一張迷茫的臉,仰視着君傾皓,“敢問七王爺,這兩年可對其他女子動心過?”
君傾皓眼神一冷,薄涼的脣微微張開,“你是她姐姐,本王纔對你這樣,可不代表你有資格質問本王。”
“不,我不是質問。只是……我不明白。”
她搖頭後退,滿眼柔弱,她甚少有這樣的時候。
君傾皓知道子夜初是個怎樣的人,大概也瞭解她在三王府的境遇,於是回道:“你是想問,爲何本王不與君傾城一樣?”
夜初咬着脣,點點頭。
若說她心裡還有什麼波瀾,就只有不甘心這一件了。
爲什麼有君傾皓這樣的人在前,爲什麼君傾城跟他不一樣呢?
“第一,本王跟君傾城從來就不相同,本王忠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意,他則不然,他只信奉不擇手段四個字,以此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至於你心中疑惑的,你在他心裡究竟有幾分位置,靠你自己去找答案。”
任是誰也幫不了她的。
君傾皓一席話,讓夜初回到三王府依舊很是迷茫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