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不是沒有想過,這有可能就是任筱筱跟君傾皓鬧的事兒。
可是他因爲某些因素選擇性的迴避了這個問題,經溫貴妃這麼一提醒……
他便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此事的重要性了。
文帝看向連妃,呵護着,他擔心道:“昨夜靖兒如何?可有傷到他?”
連妃哭的更加委屈了,“嗚嗚嗚……靖兒昨夜受了驚嚇,一直鬧着睡不着,今早才哄了他,卻發現……嗚嗚,他有些病了!”
“可有傳太醫?”文帝略有些緊張君傾靖。
連妃哽咽道:“靖兒是臣妾的心頭肉臣妾哪裡敢懈怠,只是太醫說,靖兒這麼小的孩子,便受了這些驚嚇,以後……可要調養好長一段時間呢,還不知靖兒會不會再生病。”
既然扯了淡,連妃就索性扯的更離譜了一些,將君傾靖拿出來博同情。
文帝眉眼間有些憂色,“馮有才,立刻派鐵太醫去給靖兒診治,再來回朕。”
“奴才遵旨。”
見到文帝如此緊張君傾靖,連妃表現的越加柔弱,心中卻越來越高興了。
溫貴妃和連妃一同走出立政殿之時,連妃擦乾朦朧的淚眼,微微福身對溫貴妃行了個禮,“今日,多謝姐姐相助。皇上已經已經傳召了七王爺和王妃,也派人替臣妾修葺宮殿了,這一切全靠了姐姐的幫助。”
連妃眼中帶着嘲諷,溫貴妃只是淡淡的一眼瞥過去,就能看到她眼裡那點小心思。
比之溫貴妃的氣若幽蘭,連妃的嬌笑彷彿只是一個跳樑小醜,溫貴妃伸出手,撣了下連妃衣角的灰塵,看得出來,這纖纖玉手的主人將它保養的多好。
“連妃,宮中死的最早的人,便是自作聰明的。”
“你!”連妃一怒,對於她的警告完全說不出話來,含恨的雙目盯着溫貴妃,溫貴妃卻彷彿沒有看到,在衆人的簇擁下上了轎攆,前呼後擁者幾十人,聲勢浩大的離去。
連妃楞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她沒有想到,幾年後,溫貴妃的話就便印證了。
她自作聰明,便是這宮中,死的最早的人!
…………………………
任筱筱就知道,她沒這麼容易不給君傾皓找麻煩。
這不……才過了一晚上了,她就被文帝光榮傳召到御前了。
目的:審訊。
內容:昨晚連妃屋頂坍塌。
經過:犯案人員和犯案過程。
“父皇,您都猜到了,我能不能不解釋了。”任筱筱跪在名貴大理石的地板上,老老實實的耷拉着耳朵無奈嘆道。
文帝一拍桌子,“你倒是招認的快。”
做事情的時候呢?
想到後果了嗎?
想到怎麼應對了嗎?
“你可知,你這麼做對自己有多不利,甚至,會連累傾皓?”
“筱筱知道啊。”
“知道還這麼做?”
“因爲知道才這麼做,因爲我知道,王爺願意被我連累的……”
馮有才站在御前的腳一崴,差點沒摔個狗啃屎。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七王妃就是當衆無比絢爛的一朵!
沒料到,文帝並未大發雷霆,他手指微彎,敲了敲桌面,“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