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姒慵懶的靠在鳳座上,好整以暇的道:“報答?自有你報答朕的時候,先去歇了吧,你這一身的傷,朕看了也心疼。”
君傾城站起身,本該隨着夜初往外走,可他做了個大膽的舉動!
三兩步跨到姬姒面前,他撩開了姬姒鳳座前的一重紗簾,用低沉魅惑的嗓音同姬姒道:“既然陛下心疼傾城,傾城自然會盡快養好傷,以報答陛下。”
陡然靠近的俊美容顏,姬姒的心不禁浮動了幾分,紅色的眼線上挑,她修長的手指勾着君傾城的下巴摸了摸,輕道:“好啊,朕等着你。”
顧若煙和夜初愣愣的看着君傾城走下來,兩個人至今難以理解,君傾城是如何做到不被姬姒懲罰的!
那一重簾幕,哪怕是姬姒最寵愛的妃子都不敢去掀開。
君傾城這個外來人,哪裡來的膽子闖到姬姒面前去的?
送君傾城回宮的時候,夜初就忍不住問了。
君傾城嫌棄的撩起自己的頭髮聞了聞,臭了,“大不了,也就是被你母皇殺死,與我而言,並沒什麼可怕的。”
“你分明篤定母皇不會殺你。”
陳述句,夜初說的十分肯定。
君傾城將一頭幾天不曾洗過的長髮甩到腦後,輕描淡寫的回答夜初,“我只是要看清楚,你母皇究竟對我有幾分興趣。”
他要觀察的,是姬姒要他的意圖。
若是女人對男人的興趣,那還好說。
若是姬姒對他還有別的目的,那可就難應付了。
所幸,他方纔在姬姒眼睛裡看到的,只是她身爲女人對他欲、望撩撥的興趣而已。
夜初抿着脣,還是忍不住警告他,“母皇的忌諱很多,這一次你或許沒事,下一次,只怕連我也無法保住你。”
“下次……再說吧。”
君傾城滿不在乎的樣子,對待自己的命,就像對待一個玩具一樣,想玩就玩,想扔掉就扔掉了。
他現在活的,好像很是瀟灑,可看着他的背影,總給人一股憂傷的感覺。
夜初一手握成拳,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心口,警告自己。
她這看見君傾城內心就沉痛的毛病,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她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這人只不過現在對她有用罷了,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他不能佔據她太多的精力和視線。
否則……
“喂,嬌公主。”
君傾城走到宮門口,倚着宮牆衝夜初露出一個笑容,“方纔對付三公主那一招,算是對你的補償,以後別老惦記着我不救你的事情,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
“什麼?對付她?”
夜初想了想,君傾城方纔怎麼就對付姬玖雅了?
分明連她的面都沒見到!
君傾城懶得與她多說,轉身就走了,丟她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這個嬌公主,還真是欠調教。
只可惜他現在沒那麼多精力,去調教她。
“噗!”
剛剛將自己關進大殿裡,君傾城就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無力的坐在地上,靠着門板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雙眼迷濛。
擦乾嘴角的血,他捂着胸口試着運宮調理內息。
“呃……”
五臟六腑都在痛呢!
他這傷,還真是堅持不住了……!
讓那嬌公主暫且自己費費腦子去吧!
夜初還在宮道里徘徊,想了許久,纔想通,君傾城方纔所指,是姬姒會懲罰姬玖雅?
因爲他提出了懷疑,他所遇到的刺殺,就是姬玖雅派人去做的?
可是他沒有任何證據,姬姒就會這麼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