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君傾城這樣不將她和孩子放在心上,冷落她也就罷了,連孩子他也不愛麼?
難道她想的不對,君傾城從小沒什麼親情,他難道不喜歡孩子嗎?
“花兒,我好怕。”
子夜初眼中閃動着淚花,人生第一次體會到害怕的感覺。
小花緊緊的抱着子夜初,“姑娘!你別怕,奴婢會一直陪着你。你的孩子會沒事,王爺也會來的!”
小花如此安慰子夜初,一直安慰到她沉沉的睡過去。
許是一日勞累,又許是有了身子過於疲憊的原因,子夜初很快睡了過去。
小花趴在子夜初牀邊,也很快睡了過去,她們兩個沉浸於傷心之中,小花原本警惕性很高,現在竟也沒發覺,透過窗戶縫飄進來的白煙。
君傾城一臉陰寒的踏進來,寒澈先將睡着的小花抱回了她的房間。
君傾城身後跟着冬雪,冬雪帶來了一個大夫,是徐昭送來給君傾城的。
這麼多年照顧君傾城,是他相當信任的人,之前也帶去給子夜初看過幾次病。
可這次他來看子夜初,眼神顯然已經不一樣了,連把脈的手都有些顫抖。
君傾城捧着子夜初的臉讓她睡進自己懷中,拿出夜初的手腕給徐虛把脈,徐虛兩指有些顫抖的覆上去,沉穩的老大夫第一次有些不太淡定了,“王爺,這……夜初姑娘腹中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
君傾城的俊顏埋在一片陰影裡,徐虛看不見他有多高興,只聽得他呼吸越來越沉重。
來的時候他便一頭霧水,爲何君傾城先向他討要了不會傷身的迷藥迷倒子夜初,才讓自己進來。
原來他是要子夜初昏睡。
可如今,他要當爹了,他也不開心嗎?
“本王要知道,她身體裡的毒,到底如何了。”
君傾城的聲音很冰很冷,沒有絲毫溫度。
徐虛把脈之後攤開子夜初的手掌看了看,隨即拿燭火照了照她的臉,眉頭重重的皺了起來,“印堂發黑,毒已深入五臟,應是快……毒發了!”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如今聽徐虛真切的說出來,君傾城的心還是忍不住跟着一抖。
“還有……辦法嗎?”
君傾城的話,每一個字都在顫抖,如今他一動不動的抱着夜初,幸虧是先用迷藥讓她睡着了,否則她這會兒定然被他霸道的力氣給疼醒了。
可即便睡着了,夜初也彷彿有感覺,輕微的皺起了眉頭。
她似乎在呢喃着什麼,“傾城……孩子……孩子。”
她的聲音細如蚊吶,君傾城心頭猛的一跳,捧着她的臉,低頭深深的一吻引了下去,他闖入她口中,發現她並未有什麼迴應,退出的時候端詳了一番她的睡顏,知曉她只是夢囈,心頭微微放鬆了一陣。
幸而……
她只是夢囈。
若是聽她叫着他的名字又喚着孩子,他該如何難過。
她是想叫他看看孩子麼?
他知道,他早已知道孩子的來臨,他們兩個孤僻的人,終於有了自己的骨血,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可是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