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
柳繼但笑不語,只是越來越忍不住,伸手捏着任筱筱的鼻尖,捏的她嗷嗷直叫,“嗷放手!”
這壞師傅,又在教訓她了!
可到最後,柳繼也沒告訴她,有關採珺家滅門之仇的事情,倒是將她的胃口吊了個足足的。
說是教訓,柳繼出手也是無比溫柔的。
她說放開,柳繼就放開了,纔不會像君傾皓那樣,抓着她就使勁兒欺負呢。
總體來說,任筱筱覺得,她家師父還是溫潤如玉的。
柳繼笑笑,看着任筱筱揚着小臉,一臉不屑的離開了,心中似有春風拂過。
她方纔那句跟他在一起十多年,不會看不出他臉上的情緒,當真讓他心中觸動頗深。
她仍是在乎他的……
只有在乎,纔會一眼看穿,只有在乎,纔會這般瞭解。
她與他十年的情誼,終究不是能被人取代和代替的。
即便君傾皓與她先遇見又如何,這十幾年,陪着她吃苦之人,仍舊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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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府。
書房中,君傾皓正與舒驚羽商議着君傾容大婚事宜,溫貴妃最終妥協,文帝將君傾容的婚事交給他這個兄長來辦,讓他務必辦好。
一旁,舒驚羽轉着茶杯,嗤笑道:“這可好,兩位王爺一個接着一個大婚,是要虐死我等孤家寡人的節奏啊!”
君傾皓淡睨了舒驚羽一眼,語氣涼涼的,“舒將軍身邊還缺美人麼?”
“呸!”一想到美人,一向風流成性的舒驚羽就狠狠的啐了一口!
什麼美人,一說到美這個字,他腦子裡就只映出一張醜臉,醜到不行的臉!
比之任筱筱當初被劃傷了臉,他叫她醜丫頭,他腦子裡那張醜到沒朋友的臉,更令他……噁心!
還噁心的難忘呢!
一直在腦子裡晃晃悠悠的。
君傾皓想起舒驚羽上次宿醉,嘴裡一直唸叨着什麼醜小子,挑起眉毛打趣了他一眼,舒驚羽連忙扯開話題,敲敲桌子,他略顯尷尬的咳嗽道:“咳咳!那什麼,說說你怎麼想的,這婚禮怎麼辦!那個姑娘採珺,給她個什麼名分好……”
舒驚羽的話音還沒落下,外間就傳來一道柔弱的女聲,“王爺,您連日辛勞,臣妾給王爺燉了補品,王爺可否開門讓妾身呈給王爺?”
不用說,王府裡有女人的聲音,這肯定是君傾皓剛納的那位側妃,閒的蛋疼的任盈盈了。
這回輪到舒驚羽給君傾皓笑回去了,他愜意的端起茶杯啜了兩口,捏着嗓音學任盈盈道:“王爺,妾身等着您開門呢……王爺~~哎喲!”
君傾皓一奏摺飛過去,正好砸中舒驚羽那張爛嘴。
舒驚羽也不惱,這點小痛,跟他能擠兌君傾皓的快樂比起來,丫真心不算什麼!
門外這個任盈盈,纔是讓君傾皓頭疼的呢!
“哈哈哈哈!”看見君傾皓明明想打人,卻不得不忍着的模樣,舒驚羽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還笑的十分大聲!
在門外,任盈盈就聽到了他狂放不羈的笑聲。
蹙着眉頭,任盈盈咬牙切齒的,一旁端着托盤的丫鬟,腦袋上也沁出了一層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