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君傾城根本不願意多看她一眼,故而隔着屏風。
聽見她的慘叫聲,他方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心中的恨更深,他冷笑,“殺了你?你在本王身邊多少年,以爲本王會這麼放過你嗎?”
“主子!求求你!求你念在我這麼多年爲你出生入死的份兒上,求你殺了我吧!啊——!嗯!”
慘叫聲中夾雜着被迫發出的曖昧之音,就這樣隔着一面屏風在心愛之人面前被人如此踐踏,冬雪早已沒了求生的心思。
她只想迅速就死!
這髒污不堪的一生,她再也不想繼續了!
君傾城冷冷丟下一句,“休想!”轉身就要離開,冬雪看着屏風後的影子越來越小,扯着嗓子拼盡全身力氣大喊,“君傾城!你這麼對我!你會遭報應的!”
君傾城的腳步頓住,突然轉身道:“遭報應?本王看你這些年爲本王做事也是白做了!”
竟然會說出這種無稽之談?
要說報應,他這輩子害的人太多了,數不過來!
要遭報應,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然而,他現在也好好的活着呢!
冬雪發出陰森而詭譎的笑容,“君傾城,你會遭報應的!你不會死,但你會生不如死!”
君傾城懶得理會冬雪這個瘋子,但他臨走時讓寒澈去傳令,“不要讓她死的太快,本王要她以最痛苦的方式死。”
寒澈自然聽從,“是,屬下明白。”
就這麼放過冬雪,他也是不想的,冬雪加註在小花身上的傷痕,他都會一筆筆跟她算上!
子夜初撐着僅剩不多的力氣醒過來,小花守在她牀邊,聲音輕細,“姑娘,怎麼不多睡會兒?”
子夜初晃了晃小花的手,“拿鏡子來。”
小花依言將鏡子遞到子夜初手上,這面鏡子是她從風韻樓帶來的,一直珍藏在身邊,不同於尋常的銅鏡,這鏡子是玻璃的。
她也不知道玻璃是個什麼玩意兒,可這是任筱筱做了送她的,銅鏡能映出一個人的容顏,可這玻璃鏡子竟神奇的能清晰映出整張臉,顏色皮膚,纖毫畢現。
子夜初看見鏡中那蒼白似鬼魅的臉,嘆了口氣,“花兒,去將脂粉拿來。”
小花有些不情願,“姑娘……何必裝扮。這都是……都是君傾城活該!”
猜到子夜初的心思,小花就是不願意看她受委屈,憑什麼!憑什麼君傾城那個蠢人快要害死子夜初了,子夜初還要這般爲他着想,無非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灰敗的臉色擔心而已。
“花兒,要我求你,成全我的心意嗎?”子夜初看向小花的眼神帶着乞求。
小花眼中含着淚,回頭又忍不住抹了兩把,才幫子夜初上了個淡妝。
她本就生的漂亮無比,倒不需要上多麼濃厚的妝容,只是用些胭脂讓臉頰有顏色,用些脣脂讓嘴脣看起來不那麼蒼白。
子夜初做完一切,已是無比疲倦,這麼多日她用人蔘吊着自己的身體強撐意志,已經不堪重負,可現在更不能……讓她衰敗的一面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