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內心波瀾不驚,連面目表情都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種刺骨的寒冷。
輕而易舉的拎起秦二嬤屍身,將她扔到牀上,放下牀簾,冬雪悄無聲息的離去,整個屋子的氣氛如舊,彷彿她沒有來過一樣。
三日時間不快不慢,有的人還未到時間,便已經心焦了。
君傾城見快要到子時了,寒澈還像根木頭一樣杵在他這裡,他冷着臉皺了眉,“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寒澈愣了愣神,看了眼窗外月色,耿直道:“主子,子時還未到呢。”
看君傾城的臉色變得陰冷,他眨了下眼皮問道:“主子你是等不及了嗎?屬下立刻就去!”
寒澈拔腿就往外跑,君傾城大吼一聲,“誰說本王等不及了!”
寒澈回頭看君傾城的眼神十分糾結,“那……屬下等到了子時再去?”
畢竟子時門外那批人才換班。
這是寒澈暗中觀察好久才觀察到的,今日不行動,明日他們換班的時間就會立刻又改掉。
寒澈說完話,君傾城的臉色又冷了一分,他內心無比的糾結……
“主子,屬下到底……什麼時候去?”
君傾城冷冷吐了口氣,高大的背影往沙發裡一靠,“誰管你!早晚不都一樣嗎!”
寒澈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既然早晚去都一樣,那主子你急成這樣兒是爲何啊?
寒澈心裡明白,其實就是君傾城愛彆扭,尤其是在子夜初身上,各種不服氣的彆扭。
他現在,只怕想見子夜初想的快成魔了。
自從三天前計劃了這事兒,就沒見他哪時候正常過……
不過寒澈欣慰的想着,見完子夜初,他們的誤會解開了,君傾城肯定就能正常一段時間了。
他這行爲,等於間接挽救了不少即將成爲君傾城的出氣筒的冤魂。
捱到子時前一刻,寒澈已經在君傾城身上看到坐立不安四個字了。
不等君傾城開口趕他,他就自覺地往冷香院去了。
出門的時候碰到了冬雪,寒澈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冬雪冷冷答道:“你去冷香院接人,難道我不要看着書房周圍有沒有徐昭將軍的人嗎?”
萬一徐昭又突然過來,君傾城和子夜初不是又被他發現了嗎?
徐昭現在跟君傾城關係緊張,他若是對君傾城更加不滿,對他有多大影響,她跟寒澈兩個人都知道。
寒澈微微皺眉,沒想到這件事君傾城也告訴冬雪了。
不過冬雪也是君傾城的心腹,他便沒多想,飛身前往冷香院。
冬雪確實是受了君傾城的命令守在他自己的院子外面,也確實是奉命守着,看徐昭會不會突然過來。
可君傾城沒有命令她,在這個時候多放一個人進來。
君傾城從來不承認,自己會有這種緊張和惴惴不安的情緒。
尤其面對的事情只不過是見一面自己的女人罷了。
從上次凌府決絕之後,他就再未見過子夜初。
不是沒有想過悄悄去見她,而是膽怯。
他害怕,他也會反省,自己說那樣禽獸不如傷害夜初的話,她該有多難過呢?
他覺得受傷,夜初所受的傷害,不會比他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