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葉凡絕沒有看不起農民的意思,畢竟他自己也是窮苦農民出身,他心知農民的偉大,也一向尊敬勤勞樸實的農民,就如同他尊敬愛戴自己一般。
只不過突然出現的三個穿着樸素,衣服上還殘留着未乾的泥巴,滿臉憨厚的村民竟然扛着鋤頭飛奔過來,山路崎嶇,而三名男子卻是如履平地,似乎不受影響,實在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這裡倒也算是四面環山,時值秋季,草木枯榮,成片的枯黃色渲染出感傷憂鬱的氣氛,風帶着瑟瑟的泥土氣息,樹葉在潮溼的山路上糜爛。
秋日的大豐收,或許是這個秋季唯一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葉凡下車,禮貌的拱手道:“敢問三位大哥,前面可是施家寨?”
“請問你們去施家寨有什麼事?”一位年輕男子看着葉凡。
他身體雄壯,雖然穿着質樸簡陋,滿身污泥,卻是劍眉虎目,難以掩蓋其身上那股難言的凌厲陽剛之氣,那雄壯魁梧的塊頭往那裡一站,渾身的肌肉疙瘩塊塊隆起,猶如充了氣一般飽滿,就像似一尊無可匹敵的戰神。
“千里迢迢前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葉凡淡然說道。
從眼前這三名男子的氣場開來,這個施家寨即使不是全民習武,一家一戶起碼也有一兩個高手,這種在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隱秘村子,貧窮是一大特色。
但反之,窮山惡水出刁民,刁民要是學了武功,那更是能翻天覆地,葉凡就是刁民的典範。
寧得罪一千個小人,也別得罪一個刁民。
“要是不想說,就滾回去吧,我們施家寨從來不接待外來人員。”魁梧漢子旁邊一名對比之下稍顯瘦小的男子不耐煩的說道,刁民脾性已經略顯一二。
“我今天非進去不可。”葉凡也不是吃素的,已經到了門口,怎麼有放棄的道理,對方要是不給他面子,他也不介意來硬的。
“耶嘿,敢來我們施家寨撒野,你膽子不小啊,別以爲你城裡人就了不起,想欺負我們鄉下人是吧?”瘦小男子這會兒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是精神抖擻,蠢蠢欲動。
“我就是要在你施家寨撒野,咬我啊?”葉凡吊兒郎當的雙手抱胸,盛氣凌人的仰着頭,右腳快點動着地面,一副‘不服咬我’的神態。
“好小子,看打。”瘦小男子氣的虎軀一震,傳說的王八之氣沒有擴散開來,倒是將渾身的泥土震落得瀰漫在空飛揚,話音剛落,手的神器鋤頭已然朝葉凡身體砸了過去。 wWW ✿ttκan ✿¢ 〇
這把鋤頭可謂江湖讓人聞風喪膽的神兵利器,前有鋒利的刃主攻,後有堅硬的墩輔助,可劈可砸,劈可像沉香的開天斧劈山救母,砸可像孫猴子的金箍棒開山裂石,秉着一寸長一寸強的設計理念,鋤頭柄由一根長達兩米餘的千年古木製造的木柄,堅韌異常,無堅不摧,可當槍捅,可當劍刺,又可當斧劈,關鍵時刻還能反過來爆菊,可謂是兵器的王者,農用工具的皇后,居家旅行,種田翻地必備良器。
這一鋤頭砸下去,並沒有朝着葉凡的腦袋砸,顯然這哥們不想傷及葉凡性命,只是由鋤頭背砸向葉凡的肩頭,想給葉凡一個苦頭吃。
不過以這種力道砸下來,平常人的肩膀也是無法承受。
葉凡手起手落,電光石火之間,只聽“吧啦”一聲,鋤頭的木柄應聲而斷,斷裂的鋤頭帶着一點點木柄在空翻飛。
葉凡猛然騰身一躍,一空一腿揚起,斷裂在空拋飛的鋤頭被葉凡一腿踹飛出去,在空翻飛着朝那名魁梧漢子的方向砸去。
魁梧漢子倒也不凡,臨危不懼,沒有絲毫慌亂,面對迎面飛來的鋤頭不閃不避,陡然伸手,無比豪邁的單手抓住葉凡踢飛過來的鋤頭。
然而魁梧漢子終還是小覷了葉凡的力量,誰又能想到,葉凡75釐米的身軀,卻是蘊含着無窮盡的爆炸力,魁梧漢子在握住鋤頭的時候,就陡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無比的衝擊力帶着山呼海嘯一般的凌厲威勢衝擊着自己的身體。
魁梧漢子一向對自己的力量有着絕對的自信,在村民當,他的力量絕對是屈一指的,單手舉着一頭牛滿村子跑那只是飯後的消化運動而已。
可這一刻,他卻似乎明白了什麼才叫做絕對的力量,僅僅是一腿踢飛的鋤頭,他便被震的手臂劇痛,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滑退了數米,最後重重的撞擊在一棵大樹上,震的枯黃落葉再也不眷戀樹枝的挽留,紛紛隨着風的召喚而飄飛。
瘦小男子見狀,驚訝在所難免,離葉凡最近的他,秉着一個刁民的優良品性,他一時間做出了偷襲的動作。
一個滑步快溜到葉凡身邊,一記‘陰魂不散寂寞難耐菊花殘蛋紛飛斷子絕孫撩陰腿’從下至少朝葉凡踹去。
“這招我五歲的時候就用的爐火純青了。”從五歲開始每逢一三五七就用這招踢得村裡小胖捂着胯襠問他親孃小唧唧有沒有壞掉的葉凡又豈會被這招命。
他雙腿一彈,伸手架住瘦小男子這迅猛一腿,藉着力道,葉凡的身體在空高高騰飛起來。
與此同時,葉凡凌空一腳飛出,瘦小男子一腿的去勢未盡,來不及變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一腿迎胸飛來。
這一腿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是卻處處蘊含旋即,時機把握的極其精準,最讓瘦弱男子抓狂的是,他明明可以看清這一腿,卻根本來不及收招閃躲,可見使用這一招的人品性是多麼的卑劣,多麼的無恥。
一腳被踢飛,瘦弱男子倒飛在數米開外,臉色憋得通紅,一個比別人小了一圈的腦袋紅的像個猴子屁股,最終才艱難的憋出三個字:“草泥馬。”
“大家都是農民,你們何必自找苦吃呢,這麼輕鬆就想攔住我,你當我小時候玩了十年的小馬過河,五年的喇叭城是白玩的嗎?”葉凡眉飛色舞。
小馬過河和喇叭城是一種兒時的遊戲,小馬過河是在地上畫兩個圈,兩個圈間則是一條過道,兩個圈站着防守的一方,攻擊的一方則是想方設法從兩個圈的過道里衝過去,喇叭城也是差不多的原理,總之就是想盡辦法從a點到達B點。
“臥槽,你也喜歡玩這兩個遊戲啊。”三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材無比標準的男人滿臉驚訝,而後注意到自己的失態,立即板起臉道:“王八羔子,到我們寨裡還鬧事,不想活了你。”
“要不你們三個一起上?”葉凡戲謔的掃視着三人。
“我們豈會做這麼無恥的事情。”不高不胖身材標準的令人指的男人鄙夷的瞪了葉凡一眼,旋即陡然扯着嗓子吼道:“快來人啊,有外人來闖寨了。”
“馬勒格壁的,忒無恥了。”葉凡怒罵着,果然都是些刁民,這話竟然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不遠處的施家寨已然衝出來一大批村民,約莫數一下,最少有三四十名,而且每個村民手都拿着無比犀利的武器——鋤頭,鏟子,鐵鍬,竹槓,擀麪工,甚至還有抄着掃帚就氣勢洶洶的殺過來。
三四十個村民都開足了馬力蜂擁而至,站在那名身材very標準的男子身邊,與葉凡三人虎視眈眈的對峙着。
“兄弟姐妹們,就是這三個人,仗着自己是城裡人,開輛大號的甲殼蟲就到我們寨裡來胡作非爲,不分青紅皁白,打傷了大胖和小瘦。”
“我~靠,話反着說也行?”葉凡氣的虎軀一震,再震,震震震震……
“還強詞奪理,各位兄弟姐妹,把他的車給掀了,讓他們知道我們施家寨的團結是多麼的可怕。”身材標準的男子非常具有蠱惑人心的潛力,顛倒是非的能力頗爲**,放在大城市,肯定又是一名奸詐的房地產商或者律師。
“喂,等等,stp……”葉凡伸手阻止一羣蠢蠢欲動的村民,他並沒有出手。
而讓他氣憤的是,很多年紀輕輕一身素衣素顏也掩蓋不了靚麗美麗容顏的村姑,竟然也扛着鐵鍬,掃帚等武器要動手,這對葉凡幼小純淨的心靈,實在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打傷我們寨子裡最淳樸最質樸的三個村民,掀翻你的車,已經是不像讓你在美女面前丟面子。”身材標準的男青年繼續忘乎所以的忽悠,明面說的冠冕堂皇,實則卻是見識到葉凡高的實力,怕自己這邊吃虧。
“你們淳樸?”葉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葉凡這麼理性的一個男人,要他如何相信你這麼無稽的事情,他情願相信公雞會下蛋,妓女會從良。
所謂裝逼,就是假裝被逼無奈,這時候,葉凡就是在裝逼,可他並不是被逼無奈,而是在調戲衆生。
葉凡還正待裝逼下去,一羣武力值高,智力值不詳的村民已經不分青紅皁白的朝葉凡圍了過去,一度將包圍圈縮小。